丈夫要把女儿送人，我刚想阻拦，却听见他心声：前世她因丧夫自杀

我伸手抓住丈夫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他手里还抱着女儿，三岁的念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

我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念念送人。​

丈夫没看我，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很哑，说不出为什么。​

我心里突然一阵发紧，不是因为他的话，是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不是他说出口的，是从他心里传出来的，很清晰。​

那个声音说，前世她就是因为丧夫，才自己了结了性命，我不能让她再走一遍老路。​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最近太累，出现了幻觉。​

我松开他的胳膊，揉了揉耳朵，再仔细听，那个声音又没了。​

丈夫这时候才转过头看我，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念念被他抱得有点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小声喊了句爸爸。​

丈夫低头看了眼念念，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

我更懵了，以前他最疼念念，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她，陪她玩积木，给她讲故事，怎么突然就要把她送人了。​

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钱不够用还是怎么，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别拿孩子开玩笑。​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抱着念念往门口走，脚步很慢，像是每走一步都要用很大的力气。​

我急了，冲上去又抓住他的胳膊，这次我没松手，我问他，你看着我，你跟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送念念走。​

他终于停下脚步，却还是没看我，只是低声说，别拦着我，这是为了念念好。​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还是他的心声，比刚才更清楚。​

他说，前世念念二十四岁的时候嫁了人，那男人是个货车司机，结婚没半年就出了车祸，连全尸都没留下。​

念念那时候怀了孕，听到消息就昏过去了，醒来后就不肯吃饭，也不肯说话，天天抱着那男人的照片哭。​

我那时候劝她，说孩子还在，为了孩子也要活下去，可她听不进去，最后趁我不注意，在卫生间里用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身子都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躺在那里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问我为什么没拦住她。​

这一世，我不能再让她经历这些，送她去张老师家，他们夫妻都是老实人，没有孩子，会对她好，至少能让她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我听完这些，浑身的血都像是冻住了，站在那里动不了。​

我看着丈夫的背影，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念念，念念还在玩手里的饼干，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爸爸心里想的这些事。​

我想问他，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记得前世的事。​

可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因为我知道，这话问出去，他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觉得我疯了。​

毕竟谁会相信前世今生这种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听故事。​

可那个声音太真实了，就像他在我耳边说话一样，而且他最近的反常也能解释了。​

前半个月开始，他就总是盯着念念看，眼神很奇怪，有时候会突然掉眼泪，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没事，就是觉得念念太可爱了。​

那时候我还笑他，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应该是在想前世的事，在担心念念的未来。​

丈夫见我没再拦着，又往门口走了一步。​

念念这时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朝我这边抓，嘴里喊着妈妈，妈妈抱。​

我心里一疼，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我冲过去，想把念念从他怀里抱过来。​

丈夫却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的手。​

他说，你别这样，我们不能太自私，为了自己舍不得，就让她以后受苦。​

我哭着说，可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能把她送给别人，她还这么小，她需要爸爸妈妈。​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也有了眼泪，他说，我知道，我比谁都知道，可我更怕她以后走绝路，我宁愿她现在恨我，也不想以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我也舍不得，每次看到她笑，我都想把她留下，可一想到前世她吊在卫生间里的样子，我就睡不着觉，我不能再让那种事发生。​

我看着他眼里的眼泪，心里又疼又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那个奇怪的心声。​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拦着他，是不是就是害了念念。​

可如果是假的，我把念念送出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擦了擦眼泪，跟他说，你先把念念放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你不能就这么把她抱走，至少让我想清楚。​

丈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念念放到了沙发上。​

念念一落地，就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看我，问我，妈妈，你怎么哭了。​

我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妈妈就是有点不舒服。​

念念伸出小手，帮我擦了擦眼泪，说妈妈不哭，念念听话。​

我抱着她，眼泪掉得更凶了，这么乖的孩子，我怎么舍得送出去。​

丈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头埋得很低，看起来很痛苦。​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我该怎么跟她说，说我记得前世的事，说念念以后会自杀，她肯定不会信，还会以为我精神有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试探他一下。​

我问他，你是不是认识张老师他们家，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对念念好。​

他抬起头，说之前在小区里见过几次，他们夫妻很和善，而且我托人打听了，他们确实没有孩子，一直想领养一个，人品没问题，家里条件也不错。​

我又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念念到了陌生的环境，会害怕，会想我们，她这么小，离开爸爸妈妈，会很可怜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过，但是我会经常去看她，我会跟张老师说，让我们随时可以来看她，不会让她觉得被抛弃了。​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我也想过这些，可比起她以后自杀，这些都不算什么，至少她还活着，还能好好长大。​

我心里更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因为他说的都是为了念念好，可我就是舍不得。​

这时候，门铃响了。​

丈夫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我知道，肯定是张老师他们来了。​

我抱着念念，手都在抖，念念也感觉到了我的紧张，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小声问，妈妈，是谁啊。​

我还没说话，丈夫就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一对夫妻，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男的戴着眼镜，很斯文，女的穿着连衣裙，笑容很温和。​

他们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水果和玩具。​

那个女的看到念念，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着说，这就是念念吧，真可爱。​

念念躲在我怀里，不敢看他们，只是偷偷把头露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又缩回去了。​

男的说，我们是来看看孩子，也跟你们再聊聊，要是你们还没考虑好，我们可以再等。​

丈夫让他们进来，给他们倒了水。​

女的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没敢靠太近，怕吓到念念，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兔子玩具，递给念念，说念念，这个给你玩好不好。​

念念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她才伸手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阿姨。​

女的笑得更开心了，说念念真乖，真有礼貌。​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确实不像坏人，而且他们看念念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点假意。​

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就像有人要把我身上的肉割掉一样。​

男的跟丈夫聊了起来，说他们会怎么照顾念念，会送她去附近最好的幼儿园，会教她读书写字，会带她去旅游，让她开开心心长大。​

丈夫听着，时不时点头，我知道他心里是认可的。​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他们说的这些，都是我想给念念的，可我更怕给不了她平安。​

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张老师夫妻看我们气氛有点沉重，就说不打扰我们了，让我们再好好考虑，有消息再联系他们。​

他们走的时候，女的还跟念念说，念念，阿姨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念念点了点头，还是抱着我的脖子，没说话。​

门关上之后，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丈夫看着我，说你也看到了，他们是好人，会对念念好的。​

我抱着念念，没说话，只是眼泪不停地掉。​

念念伸出小手，帮我擦眼泪，说妈妈，你别难过，念念会听话的。​

我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心里更舍不得了。​

晚上，念念睡着了之后，我和丈夫坐在客厅里，谁都没说话。​

客厅里只有台灯亮着，光线很暗，照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从半个月前开始，你就不对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开口，声音很低。​

他说，我就是怕念念以后受苦，我看到过太多女孩子，因为感情的事想不开，我不想念念也那样。​

我知道他没说真话，可我也没再追问，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他也不会说。​

我只是说，让我再想想，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说好，我等你。​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提送念念的事，丈夫也没提，只是他还是经常盯着念念看，眼神里全是担心。​

我开始偷偷观察张老师夫妻，有时候会在小区里碰到他们，看到他们跟邻居打招呼，很和善，有时候还会帮小区里的老人提东西，口碑确实很好。​

有一次，我看到张老师的妻子在小区的花园里教一个小朋友画画，很有耐心，那个小朋友画得不好，她也没生气，还一点点教他，直到小朋友画好为止。​

我看着她，心里稍微松了一点，觉得她应该会是个好妈妈。​

可一想到念念要离开我，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有天晚上，我起来给念念盖被子，看到丈夫也在门口，站在那里看着念念的睡颜，没进去。​

我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门口。​

他小声说，你看她睡得多香，要是能一直这么开心就好了。​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前世这个时候，念念也这么小，也这么能睡，可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后，她会那么狠心，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心里一疼，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别送她了好不好，我们好好照顾她，教她保护自己，教她看清楚人，说不定她就不会遇到那些不好的事了。​

他转过头看我，眼里全是痛苦，他说，我也想，可我怕，我怕我做不到，我怕我还是保护不了她，前世我也教过她，可她还是走了绝路。​

我知道他说的是前世的事，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和自责。​

我没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站在门口，看着念念睡觉，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房。​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有天早上，念念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烧了，烧到三十八度五，小脸通红，还一直咳嗽。​

我和丈夫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支气管炎，需要住院输液。​

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丈夫突然说，我给张老师打个电话吧，请他们过来帮忙照看一下，我们两个人忙不过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给张老师打了电话，没过半个小时，张老师夫妻就来了，还带了很多水果和营养品。​

张老师的妻子一看到念念躺在床上，就赶紧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有没有不舒服。​

念念看到她，虽然还是有点陌生，但还是小声说了句阿姨好。​

接下来的几天，张老师夫妻每天都来医院，有时候带早饭，有时候带午饭，张老师的妻子还帮念念擦脸，喂她吃饭，比我还细心。​

有一次，我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到张老师的妻子在给念念讲故事，念念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问她问题，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心里突然觉得，也许念念在她们家，真的会很幸福。​

可是转念一想，念念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现在要把她送给别人，我怎么能甘心。​

输液的第三天，念念的烧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开始在病房里玩玩具。​

张老师的妻子跟我说，她已经跟幼儿园联系好了，要是念念身体好了，可以直接去那里上学，离他们家很近，走路只要五分钟。​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麻烦你们了。​

她说不客气，我们是真心喜欢念念，不管最后你们怎么决定，我们都会帮你们的。​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更矛盾了。​

出院那天，张老师夫妻来接我们，张老师还帮我们拎东西，把我们送回家。​

到了家门口，张老师的妻子跟念念说，念念，下次阿姨带你去公园玩好不好，公园里有很多小朋友，还有滑梯。​

念念眼睛一亮，说真的吗，有滑梯吗。​

她说真的，还有秋千，你要是想去，阿姨随时带你去。​

念念点了点头，说我想去。​

我看着念念开心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晚上，念念睡着了，我跟丈夫说，我想通了，我们把念念送到张老师家吧。​

丈夫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他说你想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想好了，只要念念能幸福，能平安，我舍得。​

其实我没说的是，我更怕如果不送她走，她真的会像前世一样，走上绝路，到时候我会更后悔。​

丈夫伸手抱住我，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他说谢谢你，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下来了，我说我就是舍不得，以后我们要经常去看她，不能让她觉得我们不要她了。​

他说会的，我会每天都去看她，直到她接受为止。​

我们约定好，过一个星期，就把念念送到张老师家，这一个星期，我们要好好陪念念，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带念念去了动物园，去了游乐场，去了海边，念念每天都很开心，笑得像个小太阳。​

我和丈夫也尽量装作开心的样子，可心里的难过却越来越重。​

送念念去张老师家的前一天晚上，我给念念洗了澡，换上了她最喜欢的粉色连衣裙，然后抱着她，给她讲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睡着。​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眼泪无声地掉下来，我在心里跟她说，念念，对不起，爸爸妈妈不是不爱你，是太爱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丈夫也坐在旁边，握着我的手，两个人一夜没睡，就这么看着念念。​

第二天早上，张老师夫妻来接念念了。​

念念起床后，看到他们，还很开心，说阿姨，我们今天去公园吗。​

张老师的妻子笑着说，我们先去阿姨家，然后再去公园好不好。​

念念点了点头，说好。​

我帮念念收拾好她的衣服和玩具，装在一个大箱子里，丈夫拎着箱子，我抱着念念，一起往张老师家走。​

路上，念念趴在我怀里，说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心里一疼，说念念乖，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张老师家也是你的家。​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到了张老师家，他们的家很大，装修得很温馨，专门给念念准备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粉色的墙壁，白色的衣柜，还有一张小床，床上放着很多玩具。​

念念看到那个房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从我的怀里下来，跑到房间里，摸了摸小床，又摸了摸玩具，说妈妈，这个房间好漂亮。​

我说是啊，这是念念的房间，以后念念就住在这里了。​

念念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个小熊玩具，抱在怀里。​

张老师的妻子说，念念，我们去公园玩吧，好不好。​

念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说妈妈也去吗。​

我说妈妈还有事，要跟爸爸一起回家，下次再陪你去好不好。​

念念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眼里开始有眼泪，她说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说不是的，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只是有事，会经常来看你的，你要乖乖的，好不好。​

念念趴在我怀里，开始哭，说妈妈，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跟爸爸妈妈一起住。​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哭着说妈妈也想你，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听话，好不好。​

丈夫站在旁边，眼圈也红了，他走过来，摸了摸念念的头，说念念乖，爸爸明天就来看你，给你带你喜欢的草莓蛋糕。​

念念哭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肯定会舍不得，会把她抱回家。​

我把念念从怀里放下来，递给张老师的妻子，说麻烦你们了。​

张老师的妻子接过念念，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念念不哭，阿姨陪你玩玩具，好不好。​

我和丈夫转身往门口走，走一步，心里就疼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念念趴在张老师妻子的肩膀上，正看着我，眼里全是眼泪，小嘴巴抿着，没哭出声。​

我赶紧转过头，拉着丈夫，快步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丈夫也蹲下来，抱着我，他的肩膀也在抖，我知道他也在哭。​

我们在楼下蹲了很久，直到眼泪哭干了，才慢慢站起来，往家走。​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了念念的笑声，没有了她跑来跑去的身影，显得特别冷清。​

念念的玩具还放在沙发上，她的小鞋子还摆在门口，一切都跟她在的时候一样，可她却不在了。​

我走到沙发边，拿起她的小熊玩具，抱在怀里，闻着上面淡淡的奶香味，眼泪又掉下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丈夫每天都去看念念。​

一开始，念念看到我们，都会哭着要跟我们回家，我们只能哄她，说等她适应了，就带她回家。​

慢慢的，过了一个月，念念不再哭着要回家了，看到我们，会开心地跑过来，跟我们说她在张老师家的趣事，说阿姨教她画画了，叔叔带她去公园玩滑梯了，她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乐乐。​

我和丈夫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慢慢放心了。​

张老师夫妻也很好，每次我们去，都会让我们跟念念单独相处，还会做我们喜欢吃的菜，让我们一起吃饭。​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念念突然说，爸爸妈妈，你们以后也住在这里好不好，这里有好多玩具，还有阿姨做的好吃的。​

我和丈夫对视了一眼，眼里全是无奈和心酸。​

丈夫说，爸爸妈妈有自己的家，等念念想我们了，我们就来看你，好不好。​

念念点了点头，说好吧。​

过了半年，念念开始上幼儿园了，每天早上，张老师的妻子都会送她去幼儿园，下午再接她回家。​

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会跟我们说幼儿园里的事，说老师教她唱歌了，教她数数了，还跟小朋友一起做游戏了。​

她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自信，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有一次，我去幼儿园接她，看到她跟小朋友一起在操场上玩，笑得特别开心，跑起来的时候，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像个小蝴蝶。​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心里突然觉得，我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虽然很舍不得，但至少她现在很幸福，很快乐，没有经历前世的痛苦。​

晚上，我跟丈夫说，你看念念现在多好，比以前更开心了。​

丈夫点了点头，说是啊，这样就够了。​

我听见他的心声，他说，终于放心了，她没有走老路，她现在很幸福，我这辈子的心愿也算完成了。​

我拉着他的手，说以后我们要一直好好的，经常来看念念，让她知道，她有两个爱她的家。​

他说会的，我们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她长大。​

又过了几年，念念上小学了，她变得更懂事了，知道了自己是被领养的，但她没有怪我们，反而更亲近我们。​

每次放假，她都会跟我们一起住几天，跟我们说学校里的事，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场，就像以前一样。​

有一次，她跟我说，妈妈，谢谢你和爸爸把我送到张老师家，他们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我抱着她，眼泪又掉下来了，说傻孩子，只要你幸福就好。​

她说妈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会永远爱你们。​

我摸着她的头，说妈妈也爱你，永远爱你。​

现在，念念已经上初中了，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学习很好，性格也很开朗，有很多朋友。​

张老师夫妻把她培养得很好，教她弹琴，教她画画，她还在学校的艺术节上拿了奖。​

每次去看她，我都会想起丈夫当初的心声，想起前世的悲剧，心里很庆幸，我们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

虽然分离很痛苦，但看到念念现在幸福的样子，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

有时候，我会跟丈夫说，幸好你记得前世的事，不然念念可能真的会走老路。​

丈夫会抱着我，说幸好有你，愿意理解我，跟我一起做这个决定。​

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念念，为了让她能平安幸福地长大，不管付出多少，都值得。​

现在，我们和张老师家就像亲人一样，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旅游，念念有两个爸爸妈妈，两个爱她的家庭，她的生活里充满了爱，没有痛苦，没有遗憾。​

我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至少，我们没有让前世的悲剧重演，至少，我们让念念拥有了一个幸福的人生。​

以后，我们会一直陪着她，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看着她拥有自己的幸福家庭，再也不会让她经历前世的痛苦。​

这就够了，对我们来说，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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