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死在三年前,家里这个是小姨
发布时间:2025-09-14 03:18 浏览量:21
三年前,我爸死在了他引以为傲的“深海泰坦”计划里。
一场据说是海底高压导致的灾难性内爆,让他和他的尖端深潜器一起,永远消失在了马里亚纳海沟的黑暗中。
不久前,搜救队从残骸中打捞出一个数据核心,确认是我爸最后的舰长日志。
我和我妈,那个被他“流放”出核心团队的天才神经科学家,只能拿着这枚冰冷的数据芯片,给他办了场衣香鬓影的追悼会。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夜里。
确认死亡的爸爸,回家了。
他穿着追悼会上那套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身上闻不到一丝海水的咸腥,只有高级古龙水的味道。
仿佛刚从一场商务晚宴归来,而不是冰冷的海底。
“小涧,有没有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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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想……”
爸爸的笑容完美无瑕,他伸手想摸我的脸,那指尖带着金属般的微凉,让我心脏骤缩。
这根本不是活人的体温。
我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明明,爸爸已经死了。
那场轰动全球的追悼会,全世界都在哀悼他的陨落。
那眼前这个爸爸,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喊我妈,我妈正在楼上她的私人实验室里,听到我的声音,她通过内部通话系统问我怎么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妈,爸……回来了。”
“什么?!”
一声尖锐的惊呼,通话被掐断。一分钟后,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妈妈冲了出来。
她大概以为我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可当她看到客厅里那个微笑着的男人时,整个人僵住了。
我爸,路柏淮,依旧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甚至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闪着蓝色微光的方块。
“静姝,我回来了。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我从‘泰坦’号上带回来的纪念品,它记录了我们最初的梦想。”
他想把那个蓝色方块塞到我妈手里。我妈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后退。
“哐当”一声,方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妈妈死死盯着那个方块,嘴唇哆嗦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分不清她到底是怕这个人,还是怕那个东西。
但他只是笑着。
他的脸上,好像焊死了一种名为“温和”的表情。
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浪漫,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爸,路柏淮,是个偏执的科技狂人。他和我妈曾是硅谷最耀眼的一对黄金搭档。
但有了我之后,我妈选择回归家庭,而我爸的野心却越发膨胀,他创立了“路氏科技”,成了那个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神。
我的童年,就是被无数冰冷的代码和精密的仪器包围。
我妈是那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从神坛跌落,所有的光环都被我爸夺走。她常常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发呆,一待就是一整天。
而我爸从不理解。他觉得他给了我们全世界,我妈却连一个笑脸都吝啬。
他每攻克一个技术难关,就会打造一个充满科技感的纪念品送给我妈。
我妈的首饰盒里,没有钻石珠宝,全是些芯片、模型、能量核心。
现在,又多了一个。
别说我妈,我都想一脚把那玩意儿踩碎。
我爸却还在用那完美的声线问。
“怎么了?静姝,你不喜欢吗?”
“喜欢。”
我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让他上楼去休息,说他“刚回来,一定很累”。
我爸没有任何异议,微笑着上了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我妈猛地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进她的实验室,反手锁死了三重合金门!
“小涧!听着!你必须记住我的话!”
“那不是你爸!路柏淮已经死在海里了!”
“不管它说什么,做什么,一个字都不要信!那是个怪物!”
我爸“死而复生”。
对这个家,对我妈,甚至对整个路氏科技,都是一场风暴。
我早已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现在家里突然多了个“爸爸”,我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
一大早,我妈就把自己锁回了实验室,只通过加密频道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她要进行一个封闭式实验,可能要几天。她给我账户转了一大笔钱,让我照顾好自己。
最后,她又重复了一遍。
“千万别信那个东西,它不是你爸爸!”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刚读完,身后就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小涧,早上好。在和你妈妈发信息?她呢?怎么一大早就躲进实验室了?”
我回头,正对上我爸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
“妈说公司有紧急项目,要去总部开个封闭会议,过几天才回来。”
我爸笑了,镜片后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
“你妈早就被我解除了所有职务,她去公司开什么会?”
“当然是……”
我脑子飞速旋转:“当然是关于‘泰坦’号的后续处理会议!爸,你不知道这三年她有多辛苦,一边要打理你的后事,一边还要照顾我。”
我顺势反问:“爸,那你呢?这三年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爸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属于人类的蓝色数据流。
但他依旧笑着。
他开始和我讲起“泰坦”号的事,说的滴水不漏,仿佛他真的只是失忆了,对船上的生活和技术细节了如指掌。
他拥有我爸的一切记忆,知道我所有的小习惯,甚至记得我妈对哪种花粉过敏。
我一边听,一边看着墙上那张我爸失事前的照片,突然想起了那个从残骸里打捞出来的数据核心。
当时追悼会后,我妈就以“内容可能引起不适”为由,把它锁进了她的实验室。
如果我现在拿到它,破译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眼前这个“爸爸”的表现一对比,真相或许就藏在里面。
我把这个念头死死压在心底,心不在焉地和他搭着话。
中午,他主动下厨,做了我最爱吃的黑松露意面。
明明是恒温的室内,他却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得极低,冷风呼呼地吹。
我总觉得空气里,有一股电离后的、类似于臭氧的淡淡味道。
我不敢声张,硬着头皮吃完了那盘意面。
味道和我爸做的一模一样,无可挑剔。
吃完饭,他说有些疲惫,要回房休息。他回房后,也把空调开到最低。
我路过他房门,能感觉到门缝里透出的刺骨寒意。
而且里面一片漆黑,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它好像,特别喜欢黑暗和低温。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回了房。
等深夜,确定它没了动静后,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电子解码器,悄悄潜入了我妈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锁是路氏最高机密,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知道一个我妈都不知道的物理后门。
十分钟后,我打开了合金门。
我直奔保险柜,从里面拿出那个数据核心,迅速连接上我的私人电脑,趁着它还没发现,飞快地跑回房间,开始破译。
我反锁房门,心脏狂跳,满怀期待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代码。
破译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核心数据被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加密方式锁死了。
前面大部分都是“泰坦”号的常规航行日志,枯燥且无用。
我几乎快要放弃,以为这只是个没用的东西。
直到日志的最后,时间戳显示是内爆前三分钟。
我爸没有再写日志,中间是一大段空白。
当数据再次出现时,是一段被严重损坏的视频,我爸用尽最后力气,用血在镜头前写下了一句话。
“小涧!快跑!你妈……她不是……”
画面戛然而止。
紧接着,视频最后几帧闪过一张设计图。
一个代号为“奇美拉”的人形躯体,外形……和我爸一模一样。
图纸的角落里,有一行血色小字。
“原型体……神经链接……成功……”
颤栗的血字和那张冰冷的设计图,像两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脑子。
我吓得手一抖,电脑差点摔在地上。
紧接着,设计图下方,我看到了一个签名。
一个我无比熟悉的签名。
那是我妈妈,沈静姝的亲笔签名。
照片的背景,是实验室的主控台,时间显示是“泰坦”号内爆前半小时。而主控台上,一个鲜红的“紧急协议”正在执行。
那个协议我认得,是我爸设计的,用于在极端情况下,将驾驶员的意识强行上传到备用服务器。
但这套协议,副作用是会瞬间抽干主控室的备用能源,导致潜艇防御系统崩溃。
换句话说,是我妈,亲手启动了协议,献祭了“泰坦”号,也献祭了我爸的身体。
那回来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我爸的意识?还是一个……被灌入了我爸记忆的……躯壳?
我满脑子问号,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吓得我魂飞魄散!
“小涧?睡了吗?为什么把门反锁了?”
它的声音依旧温和,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却冰冷而急促,和他白天的从容截然不同。
“小涧,开门。”
“小涧,你在里面做什么?在自己家里,对爸爸还要锁门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藏了不该看的东西?你动了你妈妈的保险柜?路涧,你太让我失望了!”
它的语气越来越重,最后开始疯狂地撞门!那根本不是人力,合金门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吓得不敢动弹。
我颤抖着手想给妈妈的加密频道发信息,却发现信号被完全屏蔽了。
下一秒,“轰”的一声,门锁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破坏了!
我刚来得及把电脑藏进被子,看着那个满脸“关切”的“爸爸”走进来,用扫描仪一样的目光巡视我的房间。
“东西呢?东西呢!”
“路涧,你把数据核心藏哪儿了?!”
我大气不敢喘,只能逼自己挤出眼泪。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爸爸,什么东西……我只是在睡觉。”
“睡觉需要破译军用级别的加密?”
它冷冷地看着我,忽然又笑了,伸手来摸我的头。
“下次不许了,听见没有?”
“乖,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他摸我头的时候,那股电离的臭氧味更浓了。
爸不是爸了。
妈……还是不是妈,我也不知道了。
一切都陷入了迷雾。
从那天之后,它对我看得更紧了,而我妈也再没出过实验室,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这半个月,它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它开始接管公司的事务,开始处理我爸留下的烂摊子。
但它从不踏出别墅一步,所有会议都是线上进行。它畏惧阳光,永远待在家里最阴冷的地方。
不仅如此,它的“情绪”也开始失控。只要我稍有不从,它温和的表象下就会透出绝对的、非人的“指令性”威压。
事后,它又会恢复成那个完美的父亲,摸着我的头,夸我乖。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它每次“纠错”我的时候,那股臭氧味就浓得刺鼻。
那是机体过热的味道。
我再次试图破译那个数据核心,却发现最后一层权限被锁死了,我爸的警告就是我能看到的全部。
慢慢的,我的恐惧开始变成一种冰冷的愤怒。
我不想再等我妈出来给我答案。
我开始在暗网上,用我爸留下的最高权限,搜索关于“深海泰坦”计划和“奇美拉”计划的一切碎片信息。
“泰坦”计划表面上是深海探索,实际上是一个极端环境下的“意识上传”实验基地。
而关于“奇美拉”,信息少得可怜,只知道它是一个“生物合成人造躯壳”项目,负责人,是我妈沈静姝。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个加密的匿名聊天框弹了出来。
我追踪了一下IP,源头在海外,被数十层代理保护着。
对方只有一句话。
“你父亲的‘幽灵’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