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生了妹妹，我去医院时看见有人偷换妹妹，我没声张偷偷换回

第一章 窗台上的糖葫芦

2003年的秋天，风里刚带点凉的时候，妈妈的肚子就已经圆得像个大西瓜了。我蹲在厨房门口，看着妈妈系围裙都要爸爸帮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妈，妹妹啥时候出来啊？我都把给她的画裱好了。”

妈妈笑着拍了拍我的手，指尖有点凉——她这阵子总说累，晚上翻个身都要喘半天。“快了，陈明，等你放了国庆假，说不定就能抱妹妹了。”爸爸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串糖葫芦，糖霜亮晶晶的，是我最爱吃的山楂味。“你妈刚说想吃酸的，我绕到巷口买的，你先吃两颗。”

我接过糖葫芦，咬了一颗，酸得眯起眼睛，又甜得咧嘴笑。爸爸是机床厂的工人，平时要加班到晚上八点，可这半个月，他每天都提前一小时回来，要么给妈妈熬小米粥，要么帮我检查作业。有时候我半夜醒，还能听见爸妈在屋里说话，爸爸的声音很轻：“明天去医院做产检，要是医生说要住院，咱就住，别心疼钱。”

我们家在县城的老家属院，三层小楼，墙皮都掉了，楼道里总堆着邻居家的煤球。我上四年级，班里有五个同学有弟弟妹妹，每次他们说起家里的小娃娃，我都凑过去听，心里盼着妹妹快点来。我给她画了好多画，有扎羊角辫的，有穿花裙子的，最上面那张，我画了一家四口手拉手，爸爸高，妈妈笑，我牵着妹妹的小手，背景是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9月28号那天，妈妈凌晨开始肚子疼。爸爸背着她往医院跑，我抱着给妹妹的画，跟在后面，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县城医院的急诊楼灯很亮，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鼻子疼。护士阿姨把妈妈推进病房，爸爸蹲在走廊里，手都在抖，我把糖葫芦递给他：“爸，你吃颗糖，妈会没事的。”

他接过糖葫芦，没吃，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陈明是男子汉了，要帮爸爸照顾妈妈。”

一直等到中午，医生出来说：“是个女孩，六斤二两，母女平安。”我一下子跳起来，跟着护士往婴儿房跑。婴儿房的窗户很高，我踮着脚，看见一排保温箱，护士指着最里面那个：“那是你妹妹，看，多精神。”

我趴在玻璃上，眼睛都不眨。妹妹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头发软软的，像小绒毛。她的小手攥着拳头，偶尔动一下，我赶紧指给爸爸看：“爸，你看妹妹的手，好小啊！”爸爸笑着点头，眼眶却有点红。

那天下午，我要回学校上课，临走前又去看了妹妹一眼。我记住了她的位置，还发现她左耳后面有个小红点，像颗小痣——这是我和妹妹的小秘密，我没告诉任何人。

第二章 傍晚的影子

国庆假第一天，我起得特别早。妈妈让爸爸给我买了新书包，说等妹妹出院，要带她去拍全家福。我把给妹妹的画用塑料袋包好，又装了两个苹果——妈妈说吃苹果对身体好，还能给妹妹“沾沾福气”。

医院的走廊比平时热闹，好多家属提着饭盒往病房走。我走到妈妈的病房，里面有三张床，靠窗的那张空着，中间是妈妈，最里面那张床住的是李阿姨，昨天刚生了个男孩。李阿姨的婆婆王婶正坐在床边剥鸡蛋，看见我就笑：“陈明来了？快进来，你妈刚还说想你呢。”

妈妈靠在枕头上，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我把画递给她：“妈，你看我给妹妹画的画，等她长大了，我教她画画。”妈妈摸着画，眼睛笑成了月牙：“好，以后你就是妹妹的小老师。”

“我去看看妹妹。”我放下苹果，转身往婴儿房走。刚走到拐角，就看见王婶从婴儿房方向过来，手里攥着个毛巾，脸色有点慌。我没在意，继续往婴儿房走，心里想着要跟妹妹说说话。

婴儿房的门没关严，留了条缝。我正要推门，听见里面有动静——是王婶的声音，很低：“快点，别让人看见。”我心里纳闷，王婶不是在给李阿姨剥鸡蛋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顺着门缝往里看，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王婶正抱着一个婴儿，就是我妹妹！她把妹妹放在旁边的空保温箱里，又从另一个保温箱里抱出一个女婴，往我妹妹原来的位置放。那个女婴闭着眼睛，看起来没我妹妹精神，小脸蛋也有点黄。

我赶紧捂住嘴，不敢出声。王婶动作很快，抱起草莓图案的包被（那是妈妈特意给妹妹买的），裹住那个黄脸女婴，转身就要走。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走廊尽头，腿都软了。

我跑进婴儿房，里面没人，只有十几个婴儿在保温箱里睡觉，有的在哭。我冲到最里面，原来放妹妹的保温箱里，现在是那个黄脸女婴；旁边的保温箱里，我妹妹正皱着眉头，好像在哭。

我赶紧看妹妹的左耳后面——小红点还在！是她，是我的妹妹！我想喊人，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喊不出来。我想起王婶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子，想起李阿姨生的是男孩，王婶为什么要换我的妹妹？难道她不喜欢女孩？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脚步声，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要是护士来了，发现婴儿被换了，会不会怪我？要是王婶回来，发现我看见了，会不会打我？我看着妹妹，她好像知道我来了，小手动了动。

“妹妹别怕，我带你回家。”我小声说，趁没人注意，打开妹妹的保温箱，小心地把她抱起来。她很轻，软乎乎的，我用草莓包被裹住她，又把那个黄脸女婴抱到妹妹原来的保温箱里。

抱妹妹的时候，我手都在抖，生怕弄疼她。刚要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李姐，你去看看3号保温箱的孩子，刚才王婶说她好像有点发烧。”是护士的声音！

我赶紧抱着妹妹躲到柜子后面，柜子里放着干净的尿布，有股淡淡的肥皂味。护士走进来，走到3号保温箱（就是现在放黄脸女婴的那个），看了看，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也不烧啊，王婶真是瞎操心。”说完就走了。

我等护士走远了，抱着妹妹慢慢走出去。走廊里没人，我贴着墙根，往妈妈的病房走。走到病房门口，听见王婶在里面说话：“娟儿（李阿姨的名字），你别担心，孩子在婴儿房好好的，我刚才去看了，睡得香着呢。”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还是不敢进去。我想把妹妹抱给妈妈，可又怕王婶发现。我看见病房对面有个杂物间，门没锁，就抱着妹妹躲了进去。杂物间里堆着拖把和水桶，味道有点臭，可我不敢出去。

妹妹在我怀里动了动，好像饿了，小声哭起来。我赶紧拍她的背，像妈妈平时哄我那样：“妹妹乖，不哭，哥哥在呢。”她好像听懂了，慢慢不哭了，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第三章 口袋里的小红花

我不知道在杂物间躲了多久，直到听见爸爸的声音：“陈明？陈明你在哪儿？你妈找你呢！”我赶紧抱着妹妹，轻轻推开门，爸爸正着急地在走廊里转圈，看见我就跑过来：“你去哪儿了？你妈担心死了，怀里抱的是……”

“爸，是妹妹，”我把妹妹递给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王婶把妹妹换了，我偷偷换回来的，你别告诉别人，我怕王婶打我。”

爸爸抱着妹妹，手都在抖，赶紧捂住我的嘴：“别大声说，跟我来。”他抱着妹妹，拉着我，往医生办公室走。医生正在写病历，看见我们进来，皱了皱眉：“怎么了？孩子怎么在你们手里？”

“医生，你快看看，这是我女儿，”爸爸把妹妹放在桌子上，声音都在颤，“刚才有人把她换了，我儿子偷偷换回来的，你快检查检查，孩子有没有事。”

医生赶紧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妹妹的眼睛，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孩子没事，很健康。你们说有人换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我把刚才看见的都告诉医生，包括王婶换孩子的过程，还有妹妹左耳后面的小红点。医生听完，脸色沉了下来，赶紧给护士站打电话：“马上把婴儿房的护士叫过来，还有3床李娟的家属，让她婆婆过来一趟。”

没过多久，护士和王婶都来了。王婶一进门，看见桌子上的妹妹，脸色一下子白了：“这……这孩子怎么在这儿？”

“王婶，你为什么要换我的妹妹？”我看着她，眼泪还在掉，“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可我妹妹很可爱，你不能换她！”

王婶的手攥得紧紧的，说不出话。护士着急地说：“王婶，你真换孩子了？婴儿房的监控虽然坏了一个，但走廊的监控能看见你进去过！”

王婶突然哭了，蹲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儿子和儿媳想要个男孩，可生下来是女孩，我怕他们离婚，就……就想换个男孩。刚才我去婴儿房，看见这个孩子（指我妹妹）很健康，就想换过来，等出院了再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医生叹了口气：“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幸好孩子换回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这时候，李阿姨和妈妈也来了。李阿姨扶着墙，脸色很白：“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你要是换了孩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妈妈抱着妹妹，眼泪掉在妹妹的脸上：“陈明，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妈妈就见不到妹妹了。”爸爸摸着我的头，声音很哑：“陈明是男子汉，保护了妹妹，爸爸为你骄傲。”

后来，医院把这件事报给了派出所。警察来了，问了我们情况，王婶因为情节不严重，又主动认错，没有被拘留，但要写保证书，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李阿姨抱着自己的女儿，跟妈妈道歉：“刘姐，对不起，都是我婆婆糊涂，让你们受惊吓了。”

妈妈摇摇头：“没事，孩子没事就好。以后咱们都是当妈的，要好好照顾孩子。”

那天晚上，我躺在医院的折叠床上，妈妈抱着妹妹，给她喂奶。妹妹吃饱了，闭着眼睛，小手攥着我的手指。我看着她左耳后面的小红点，心里特别踏实。

“妈，我给妹妹起个小名吧，叫‘朵朵’，像花朵一样好看。”我说。

妈妈笑了：“好，就叫朵朵。陈明，以后你要好好保护朵朵，做她的好哥哥。”

“我会的！”我握紧妹妹的小手，心里想着，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妹妹，我要一直保护她。

第四章 院子里的小自行车

朵朵满月那天，我们家请了邻居吃饭。爸爸买了个大蛋糕，上面写着“朵朵满月快乐”，我给朵朵戴了个小花帽，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妈妈。

王婶也来了，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是给朵朵买的小衣服。她不好意思地说：“刘姐，陈明，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前是我糊涂，你们别往心里去。”

妈妈接过布包，笑着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常来玩，让孩子们一起长大。”

李阿姨抱着她的女儿（后来起名叫乐乐），跟朵朵玩。乐乐比朵朵大几天，两个小娃娃躺在炕上，手拉手，特别可爱。我给她们画了张画，上面是朵朵和乐乐，都扎着羊角辫，手里拿着气球。

过了半年，妈妈带着朵朵回了家。我们家的小屋里，多了个婴儿床，上面挂着我给朵朵画的画。每天放学，我第一件事就是抱朵朵，给她唱儿歌，她会咯咯地笑，声音像小铃铛。

爸爸给我买了辆小自行车，说等我学会了，就带着朵朵去公园玩。我每天在院子里练习，摔了好几次，膝盖都破了，可我一点都不疼。有一次，朵朵坐在门口的小推车里，看着我骑车，我骑到她面前，她伸手要抱，我赶紧停下来，把她抱起来：“朵朵，等哥哥学会了，带你去看小鸭子。”

院子里的老槐树开花的时候，特别香。我带着朵朵坐在树下，给她摘槐花，她放在嘴里，甜甜的，笑得很开心。妈妈坐在旁边织毛衣，爸爸在修自行车，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暖的。

有一天，我带着朵朵在院子里玩，看见王婶和乐乐。王婶给朵朵买了个棒棒糖，不好意思地说：“陈明，朵朵，你们玩啊，乐乐想跟朵朵一起玩。”

我接过棒棒糖，给朵朵剥开：“谢谢王婶，乐乐，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吧。”

四个孩子（还有邻居家的小明）在院子里跑，王婶和妈妈坐在门口聊天，笑声传得很远。我躲在树后面，看见朵朵被乐乐追到了，两个小娃娃抱在一起笑，心里特别高兴。

朵朵一岁的时候，会走路了。她摇摇晃晃地跟在我后面，喊“哥哥”，声音软软的。我教她画画，她拿着蜡笔，在纸上画圈圈，说这是“哥哥”，我笑着抱她：“朵朵真聪明，以后跟哥哥一起当画家。”

爸爸的工厂效益越来越好，涨了工资，他给朵朵买了个小钢琴，说要培养她的兴趣。朵朵坐在钢琴前，乱弹琴，声音叮叮咚咚的，我们全家都笑着听。

有一次，我跟爸爸说起医院换孩子的事，爸爸摸着我的头：“陈明，那天你很勇敢，要是没有你，咱们家就少了个宝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像那天一样，有勇气，有担当。”

我点点头，看着正在跟妈妈玩的朵朵，心里想着，我要永远保护妹妹，让她开开心心地长大。

第五章 书包里的画

朵朵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上初中了。每天早上，我都骑着自行车，送朵朵去幼儿园。她背着小书包，里面装着我给她画的画，说要给老师和小朋友看。

有一次，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朵朵，说她“是被换过的孩子”。朵朵哭着跑回家，跟我说：“哥哥，他们说我不是爸妈的孩子，是你换回来的，我是不是不是你们的妹妹？”

我心疼地抱她：“朵朵，别听他们胡说，你是爸妈的宝贝，是我的好妹妹，永远都是。那天在医院，是哥哥保护你，不让坏人把你带走，你看，你左耳后面的小红点，就是咱们的小秘密，别人都没有。”

朵朵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后面，笑了：“对，我有小红点，别人没有，我是哥哥的妹妹。”

后来，我去找了那个欺负朵朵的小朋友，跟他说：“朵朵是我的妹妹，你不能欺负她，要是你再欺负她，我就告诉老师。”那个小朋友再也不敢欺负朵朵了。

朵朵上小学的时候，我上高中了。她跟我小时候一样，喜欢画画，每天放学都跟我一起写作业，写完作业就画画。她画的画，都是我们一家人，有爸爸在修自行车，妈妈在做饭，我在看书，她在旁边画画。

有一次，学校让交“我的家庭”主题的画，朵朵把她画的画交了上去，还得了一等奖。她拿着奖状，跑回家跟我炫耀：“哥哥，你看，我得了一等奖，老师说我画得很温暖。”

我抱着她，心里特别骄傲：“朵朵真厉害，以后肯定能当大画家。”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里的美术学院。临走前，朵朵抱着我，哭着说：“哥哥，你别走好吗？我想跟你一起画画。”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朵朵乖，哥哥去上大学，是为了学更多的画画技巧，回来教你。等你考上大学，哥哥陪你去。”

爸爸和妈妈送我到火车站，朵朵给我塞了个布包，里面是她给我画的画，还有一颗小红花——是她用毛线织的，跟她左耳后面的小红点一样红。

“哥哥，这颗小红花你带着，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朵朵说。

我接过布包，眼泪掉了下来：“好，哥哥每天都跟你打电话，听你说学校的事。”

火车开的时候，我看见朵朵在站台上挥手，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我摸着布包里的小红花，心里想着，等我毕业回来，一定要带着朵朵去看更多的风景，给她画更多的画。

第六章 画室里的小红点

大学四年，我每天都跟朵朵打电话。她跟我说学校的事，说她画了新的画，说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爸爸退休后每天去公园下棋。我也跟她说大学里的事，说我参加了画展，说我得了奖学金，说我给她买了新的画笔。

毕业那年，我回到了县城，在中学当美术老师。朵朵正好上初中，在我教的学校读书。每天早上，我还是骑着自行车，送朵朵上学；每天下午，我们一起回家，她跟我讲学校的事，我跟她讲画画的技巧。

有一次，朵朵问我：“哥哥，你还记得在医院换孩子的事吗？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害怕。”

我摸了摸她的头：“当然记得，那天你很勇敢，哥哥也很勇敢。现在不怕了，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朵朵笑了，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后面：“我还有小红点，这是咱们的小秘密，永远都不会变。”

我在学校办了个画室，里面挂着我和朵朵画的画。有一张画，是我特意画的，画的是2003年的医院，我抱着朵朵，躲在杂物间里，外面是爸爸着急的身影。我在画的旁边写了一行字：“勇气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的时候，还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朵朵经常来画室，跟我一起画画。有一次，她画了一张画，画的是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爸爸在修自行车，妈妈在织毛衣，我在教她画画，她的左耳后面，画了一颗小红点。

“哥哥，这张画我要挂在客厅里，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朵朵说。

我点点头，心里特别温暖。我想起那年在医院，我躲在杂物间里，抱着妹妹，心里又害怕又坚定；想起这些年，我们一家人一起走过的日子，有笑有泪，却一直很幸福。

现在，朵朵已经上高中了，长得很高，比妈妈还高一点。她还是喜欢画画，梦想着考上我的大学，跟我一样当美术老师。爸爸和妈妈退休了，每天在家带孙子（朵朵的儿子，后来我也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有一次，全家一起去公园玩，朵朵抱着她的儿子，跟他说：“宝宝，你知道吗？你妈妈小时候，在医院被坏人换过，是你舅舅把妈妈换回来的，你舅舅很勇敢，你以后也要像舅舅一样，保护想保护的人。”

宝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要我抱：“舅舅，你好勇敢，我也要勇敢。”

我抱着宝宝，看着朵朵，看着爸爸和妈妈，心里想着，那年在医院的经历，虽然很惊险，却让我学会了勇敢，学会了保护家人。它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让我成为了更好的人，也让我们一家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夕阳照在我们身上，暖暖的。我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我，会永远记得那个秋天，我抱着妹妹，躲在杂物间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保护她，永远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