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我才明白,没有妈妈的爱我也能过好

发布时间:2025-09-28 16:54  浏览量:23


收拾旧物时,一本泛黄的相册从衣柜顶上"啪嗒"掉下来。我蹲身去捡,一张照片飘出来——七岁的我骑在爸爸脖子上,妈妈举着糖葫芦站在旁边笑,阳光透过梧桐叶筛下来,像撒了把碎金子。背面是妈妈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小棠最乖,妈妈最爱棠棠。"

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的褶皱,上周和妈妈的通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我盯着出租屋发霉的墙角,声音发涩:"妈,我想贷款买套小两居,首付还差八万......"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弟刚换了学区房,我们手头实在紧。再说女孩子租房不也挺好?"当时喉咙像塞了团棉花,现在想来,那些被我刻意压在记忆深处的碎片,原来早有预兆。


小学三年级,我举着全班唯一的"三好学生"奖状在胡同口等妈妈。她牵着弟弟的手从菜市场回来,弟弟怀里抱着天蓝色奥特曼书包,正晃着铁铅笔盒炫耀:"妈妈给我买的!"我低头看自己磨破边的布书包,奖状被攥出了皱痕。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棠棠懂事,下次给你买。"后来我翻到购物小票才知道,弟弟的新书包是商场打折买的,而我的"新铅笔盒",不过是她从旧物箱里翻出的铁皮饼干盒。

初中住校后,每周五回家成了最煎熬的时刻。弟弟总在饭桌上晃着手机包装盒:"妈,我同学都有手机了!"妈妈笑着应:"下周就买。"轮到我开口时,我捏着校服口袋里的退烧贴——这周发了三天烧,怕她担心没敢说:"妈,宿舍没风扇,夏天热得睡不着......"她头也不抬地给弟弟剥虾:"住校都这样,你弟学校空调可凉快了。"后来才知道,弟弟说的"空调",不过是班主任办公室偶尔能用的吊扇,而我的退烧贴,被她收进厨房柜子时嘀咕:"小姑娘总生病像什么话。"

这些事像细沙,早被我埋在岁月里。直到去年冬天,医院走廊里的一通电话,让沙粒突然被风吹散,刺得眼睛生疼。

那天我急性阑尾炎发作,疼得在出租屋打滚。同事送我去医院,手术费要先交五千。我给妈妈打电话时,她正和弟弟视频:"你爸刚转了八千,不够再说话。"我攥着手机的手直抖:"妈,我这边要交手术费......"她声音突然低了:"棠棠啊,你弟谈对象了,女方要见家长,我们得准备礼物。你先找同事借,过两天给你转。"

手术灯亮了三个小时,护士举着签字单问:"家属呢?"我咬着牙签了自己的名字。麻药劲过去时,疼得掉眼泪,手机震动——是妈妈的消息:"你弟对象爱吃车厘子,我买了两斤,你弟说要挑最大最红的。"



真正让我清醒的,是今年春天的买房风波。我和男友攒了五年,还差八万首付。特意买了妈妈爱吃的酱牛肉上门:"妈,我想买房,首付还差八万......"

她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你弟刚换学区房,我们把养老钱都凑给他了,手头真没余钱。"我盯着她碗里的酱牛肉,突然想起上个月楼下张阿姨说的话:"你妈给你弟转了十万装修钱呢。"当时我还笑着打圆场,现在那些话像根刺扎进心口:"妈,张阿姨说您给弟弟转了十万......"

她的脸瞬间白了,筷子"当啷"掉在桌上:"你这孩子听风就是雨!那是维修基金......"


"那我呢?"我打断她,"从小到大您什么时候真正帮过我?我上大学勤工俭学,弟弟夏令营眼睛都不眨;我加班到凌晨您说'多积累',弟弟加班您说'别太拼';现在我买房您说没钱,弟弟换房您连棺材本都掏了!"

她突然哭了:"你弟是要传宗接代的!你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不帮他帮谁?"

这句话像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想起小时候蹲在院子里给弟弟编草戒指,妈妈摸着我头说"棠棠最乖,以后要帮弟弟";想起高中填志愿选本地大学,因为"离家近能照顾弟弟";想起工作后每月打钱,妈妈说"你弟考公要买辅导课"。原来那些"妈妈最爱棠棠"的糖纸,早被"弟弟更重要"的硬币换走了。

我摔门离开时,男友在楼下等我。他没问什么,只是把我搂进怀里。后来我们找同事凑齐了钱,签购房合同时,我盯着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笑了——原来没有父母的"爱",我也能把日子过好。

搬新家那天阳光正好,我站在飘窗边擦玻璃,手机响了。是妈妈发来的视频,弟弟抱着胖娃娃,她在旁边笑:"你弟媳妇生了大胖小子,你看这小模样......"我划断视频,把手机倒扣在茶几上。


窗外梧桐叶沙沙响,像极了小时候妈妈摇着蒲扇讲故事的声音。可现在我懂了,有些爱像蒲扇,只能带来片刻清凉;而我要做的,是自己种棵树,等它长大,为自己遮风挡雨。

那本相册还摊在沙发上,那张"妈妈最爱棠棠"的照片,被我收进了抽屉最底层。不是因为恨,而是终于明白:父母的爱或许有偏斜,但我人生的屋檐,要自己来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