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把哥哥接回了身边,从那以后我成了家里没人疼的“小累赘”
发布时间:2025-09-27 11:59 浏览量:21
5岁那年,姑姑怀孕了,奶奶搬去姑姑家照顾她,忙得不可开交。妈妈终于从奶奶手里把哥哥接回了身边,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他。而我,从那以后成了家里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累赘”,谁都不待见我。
01妈妈怀我和哥哥的时候,奶奶特意请了个算命婆婆来看胎儿的性别。那婆婆眼神深邃,像是能看透一切,手掌轻轻摸了摸妈妈的肚子,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女孩。”奶奶当场就给妈妈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吃点偏方药把胎儿“转”成男孩。
妈妈二话不说,直接报警,把那个算命婆婆送进了派出所。奶奶气得不行,收拾东西回了老家,再也没搭理我们。直到我和哥哥出生,奶奶听说家里多了个孙子,立马提着一篮子鸡蛋和三只老母鸡,兴冲冲地赶到城里。可她眼里只有妈妈和哥哥,根本不把我当回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个女娃娃,还想享受什么好待遇,过几天随便送人得了。”奶奶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妈妈担心奶奶真把我送走,特意拜托外婆一天到晚守着我,寸步不离。外婆回了老家后,妈妈只能一个人带我,忙得焦头烂额。“你老是抱着那个倒霉丫头,小心把晦气传给咱家宝贝儿子。”奶奶这话说得刻薄极了。
奶奶不让妈妈因为我靠近哥哥,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气场。从我出生到五岁,妈妈一次都没抱过哥哥,我更是被严令禁止靠近他。妈妈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好像在怪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有时候,她的眼神让我害怕,我忍不住哆嗦着躲远一点。她看到我这样,又会露出一种又生气又自责的表情,嘴里还嘀咕:“这不是她的错啊。”姑姑怀孕后,奶奶带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兴高采烈地去确认胎儿性别,听说是个男孩,直接住到姑姑家照顾她去了。
妈妈像是终于熬出了头,迫不及待要把这五年对哥哥的亏欠全都补回来。家里只有两室一厅,爸爸妈妈带着哥哥住进了主卧,把我一个人扔到次卧去住。
“雯雯,你跟妈妈睡了这么多年,现在哥哥需要妈妈陪,你一个人睡次卧,行不行?”妈妈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我想说不行,可妈妈已经抱着我去了次卧,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只有敢自己睡觉的孩子才是好孩子,雯雯是好孩子,对吧?”妈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哄我。好孩子的称号听起来多珍贵啊,我不想让妈妈失望,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妈妈说完就走了,还把灯关了,门也锁得死死的。我怕黑,也怕鬼,外面风吹着电线杆子呼呼作响,吓得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鼓起勇气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门,跑到妈妈房间门口,却怎么也推不开。我一边敲门一边哭喊:“妈妈,我好怕!”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没人理我。
我越敲越急,哭得嗓子都哑了,声音越来越凄惨。最后,门终于开了,爸爸像拎小鸡一样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扔回次卧:“大半夜嚎什么嚎,赶紧滚回去睡觉!真是生了个扫把星!”
爸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我魂飞魄散,像是电视里能一口吞人的怪兽。我缩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吓得躲进了衣柜里。爸爸的凶狠太有威慑力,后来每晚我都不敢再敲门,只能趴在主卧门口,听爸爸妈妈哄哥哥睡觉。
听着听着,我自己也困了,才跌跌撞撞回到次卧,钻进被子,蜷成一团,胆战心惊地闭上眼睛。从那时候起,我身边仅剩的那点温暖,开始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02奶奶特别宠哥哥,他五岁了还不会自己吃饭,非得让人一口一口喂。为了让哥哥学会吃饭,妈妈买了糖果,哥哥每吃一口饭就奖励一颗。我端着个比脸还大的碗,跑去找妈妈要糖吃,满心期待。
妈妈却不耐烦地推开我:“你都会自己吃饭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哥哥吵着要奶奶,妈妈就带他去街上买玩具,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也想去街上,也想要新玩具,可妈妈把我往家里一推,锁上门:“哥哥闹你就跟着闹?别给妈妈添乱,乖乖在家玩!”爸爸买了两根雪糕,哥哥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我舍不得吃,想留着给妈妈。等妈妈回来,我像献宝一样把雪糕递给她,可转眼间,雪糕就到了哥哥手里。
我的心意,好像没人当回事,也没人珍惜。家里的遥控器永远攥在哥哥手里,他就像个小霸王。我趁他午睡时偷偷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觉得自己挺机灵。哥哥睡醒后像头被抢了地盘的狮子,一把抢过遥控器,狠狠砸向我的头。
我的额头破了,渗出血珠子,疼得我眼泪直打转。哥哥还朝我做了个鬼脸:“活该!我的电视,谁让你碰的!”我气不过,推了他一把,他踉跄几步被椅子绊倒,立马哇哇大哭。
妈妈听到动静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张雯,你干嘛推哥哥!”我凑到妈妈面前,指着额头上的伤:“妈妈,你没看到我也受伤了吗?”她愣了一下,赶紧把哥哥从地上抱起来:“那你也不能推人啊!”妈妈的心明显偏向哥哥,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公平过。
我的额头上留了个小坑,心里的坑更大。一年级,我的数学作业一直是班里的标杆,老师经常拿来当范文。哥哥让我把作业给他抄,我不肯,他气得瞪我。他伸手掐我的脸,指甲抠进皮肤,疼得我下意识咬了他的手。妈妈冲过来把我们拉开,却只顾着看哥哥手上的牙印,气得脸都白了。她背起包就带哥哥去医院,临走前还警告我:“张雯,你属狗的啊,谁教你咬人的,回来再收拾你!”我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抹才发现一半是眼泪,一半是血。我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死了,慌慌张张跑去找邻居阿姨帮忙。
后来,小区里都在传,妈妈带没事的哥哥去医院,却把受伤的我扔在家里,成了反面教材。我以为妈妈会觉得愧疚,会心疼我,会像哄哥哥那样安慰我。
可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张雯,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出去丢我的脸!”头疼得嗡嗡响,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脸面?原来在妈妈眼里,哥哥比我重要,脸面也比我重要。
我六岁才明白,我的妈妈不爱我,她的温柔和爱都给了另一个孩子。我学会了顺从,哪怕哥哥撕了我的作业本,扔了我的书,逼我吃油腻的肥肉,甚至不让我吃饭,我也再没反抗过。
我的身后空荡荡的,没人会为我撑腰。
03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通,为什么在妈妈心里,哥哥是宝贝,我却像根杂草。我是家里最体贴妈妈的人,可妈妈最不在乎的也是我。我“听话懂事”,四岁会扫地,六岁会洗碗,八岁能做饭,十岁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
而哥哥呢,他只会吃喝玩乐,惹是生非,给妈妈添麻烦。可不管哥哥怎么胡闹,妈妈从没说过他一句不好。二年级,哥哥打伤了同学,妈妈低声下气地赔钱道歉,却没责骂哥哥一句。三年级,哥哥吵着要自己睡,妈妈二话不说让我搬出次卧。
客厅角落里,用破旧沙发改成的一米宽小床,成了我的全部天地,没有隐私,也没尊严。
四年级,我从老师那儿第一次听说“生日”这个词,觉得新奇极了。我兴冲冲跑回家,问妈妈我的生日是哪天,满心期待她的回答。妈妈想都没想就说:“跟哥哥同一天。”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同学们嘴里说的“重男轻女”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只是哥哥出生的附赠品,没人期待我来到这个世界。对妈妈来说,那天她只生了哥哥,我的存在可有可无。生日,是只属于哥哥的节日,我从没被算在内。那年,我们家第一次买了生日蛋糕,上面只写了哥哥的名字——张浩。
生日帽只有一顶,吹蜡烛的是哥哥,许愿的是哥哥,收礼物的也是哥哥。他们仨是一家人,我却像个外人,格格不入。
五年级,哥哥老惹事,招惹他的人不敢找他麻烦,就把气撒在我身上。放学后,他们堵住我,一个接一个地扇我耳光,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回到家,妈妈劈头盖脸地骂我:“这么晚才回来,跑哪儿鬼混去了!还不快去做饭!下次我回来饭还没好,看我不收拾你!”爸爸在沙发上看电视,哥哥在房间打游戏,没人注意到我身上的伤。
也许他们看到了,但没人care。我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干,凭什么我得做所有事,凭什么只有我挨骂!妈妈把厨房扔给我,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出门了。厨房外的声音像蚊子钻进我的伤口,咬得我心神不宁。我从阳台跳了下去,可惜我们家在三楼,只是崴了脚。
我听见妈妈跟邻居说,我是不小心从阳台摔下去的,掩饰得滴水不漏。他们连医院都没送我,回到家,两个耳光甩在我脸上。“你发什么疯!你发什么疯!”妈妈气得声音都在抖。“张雯,你非要让我们这么丢人吗!”爸爸的语气里满是嫌弃。
我的脸肿了,脚也肿了,心里更痛。我问妈妈:“你为什么要生我?”回答我的又是两个耳光,毫不留情。所以啊,张雯,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别傻了。
04小学毕业典礼,校长想请我爸妈作为家长代表发言,因为我连拿六年全校第一,还是唯一考进私立中学的学生,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
我直接拒绝了校长:“您也知道,我爸妈忙得很,六年没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典礼结束后,回到家,妈妈对我发火,因为她从别的家长那儿听说,代表名额本来是她的。
我捂着脸,平静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想当我妈,毕竟你只给张浩开家长会,只说你是张浩的妈。”妈妈举起的手停在半空,愣了半天,她蹲下来捂着脸哭了。
初一那年寒假,我第一次来例假,裤子和床单都被血染红了。我躺在破沙发床上,感觉下身不对劲,慌得不知所措。妈妈在给哥哥辅导作业,抽空出来,语气尖锐:“都这点了还躺着!快起来做饭!”说完她就回了房间,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我知道,如果下次她出来饭还没做好,肯定先挨一顿骂。她从不管我的羞耻和难堪,只在乎她的安排。我咬紧嘴唇,鼓起勇气掀开被子,用一件衣服系在腰上,遮住后面的血迹,敲开了邻居阿姨的门求助。
那是我的第一堂生理卫生课,阿姨讲得耐心又细致。回到家时,我心里的慌乱已经平复,可妈妈却说:“张雯,你非要在外人面前让我丢脸是吧!”她不为自己不是我求助的第一人而羞愧,也不为邻居的帮助感恩,只气我让她丢了面子。
上了那么多年学,课本都说母爱无私,可没说有些孩子得不到母爱。初二,有天放学我忘了带钥匙,邻居阿姨让我去她家等着。我坐在她家餐桌上写作业,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问:“雯雯,你妈给你买内衣了吗?”夏天热得要命,我穿着长袖外套,拉链拉到顶,驮着背遮住胸前的变化。我脸刷地红了,羞得摇摇头:“没有。”妈妈回来时,阿姨拉着她说了几句悄悄话。第二天,我的床上多了个袋子,里面静静躺着两件内衣。
我眼眶一红,不知怎么就想哭。心理学说,人总会依赖出生后第一个跟自己建立亲密关系的人,通常是妈妈。
小时候的陪伴和关怀,给“妈妈”这个角色蒙上了一层滤镜。即使后来无数证据证明她不爱我,只要她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忘了所有痛苦,毫不犹豫地原谅她。
初三,妈妈突然开始做饭,几乎天天炖汤,忙得不亦乐乎。我听同桌说,她妈为了她中考,直接辞职,专心照顾她吃喝。我以为妈妈也是这么想的,也想为我中考努力一把。
可当两只鸡腿都进了哥哥碗里,我才明白,她确实有这心思,但对象是哥哥,不是我。我和哥哥的学校方向相反,爸妈每天开车送他上学,而我只能挤公交。
不管刮风下雨,没人送我,也没人接我。中考那天,爸妈都在哥哥的考场外等着,没人记得我也在考试。妈妈花了六万块,把哥哥塞进我的高中。为了庆祝哥哥有高中上,他们还大摆升学宴,热闹得不行。
中考考了四百多分的哥哥,人人夸他,离满分只差六十分的我,却没人问津。我在角落默默吃饭,突然有人问:“你们家不是俩孩子吗,另一个呢?”空气安静了一瞬,尴尬得让人窒息。妈妈干笑两声:“我们家老二不爱凑热闹,也不爱说话。”她好像忘了,五岁前,我也曾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你看啊,张雯,哪怕你再优秀,也没人爱你。
05高中,哥哥开始谈恋爱、逃课、泡网吧,彻底放飞自我。爸妈焦头烂额,经常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喝茶”,半夜还得去网吧找人。
有次放学回家,我撞见爸爸要出门,他皱着眉,满脸怒气:“你哥又跑去鬼混了,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别回来!”我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地说:“不去。”爸爸瞪着我,凶得像要吃人:“我养你这么大,还使唤不动你了?”他脱下鞋就朝我砸过来,气得脸都扭曲了。
我闪身躲开:“他又不是我儿子,关我什么事。”我撞开爸爸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破口大骂,脏话一句接一句。如果不是因为张浩还没找到,他估计会先揍我一顿。
关门前,我听见他啐了口唾沫:“没妈教的东西!”骂得真准,确实没妈教。第二天,我直接申请住校,再也不想掺和家里的事。哥哥的叛逆持续了一年后,爸妈像是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不少。高二,哥哥突然改邪归正,开始认真读书。因为在他最叛逆那年,妈妈为了找他出了车祸,差点没命。妈妈跟别人聊天时却挺欣慰,觉得用自己的命换哥哥回头,值了。
爸爸也感慨,哥哥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看着别人家和和美美,他们开始幻想儿女双全、阖家欢乐的画面。如果这个家没我,他们的梦估计就成真了。我沉默寡言,面无表情,除了做家务,其他时间都窝在破沙发床那一小块地方。
有天,妈妈对我格外温柔,推了推我,指着客厅:“去餐桌上写作业吧,这破床坑坑洼洼的,哪能当桌子用。”我下意识躲开她的手,语气冷淡:“不用了,谢谢。”我趴在破沙发床边,屁股底下是用旧书垫成的凳子,从小学到高二,我一直这样写作业。
我感觉背后有道目光盯着我,转头一看,妈妈一脸被抓包的尴尬。“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见外。”她顿了顿,又补一句,“你这样在学校有人愿意跟你玩吗?”她还是老样子,总想用贬低我的方式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冷笑:“没有。”她愣住了,下意识问:“什么?”“没人愿意跟我玩。小学,因为张浩欺负同学,我成了替罪羊,被人报复。初中,因为我爸妈从不来家长会,同学说我没爹妈。
高中,他们叫我穷鬼丑女,躲着我走。当然没人跟我玩。”客厅里看球赛的声音突然停了,只剩电视里解说员的声音。空气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尴尬得要命。你看啊,张雯,把伤口撕开给他们看,除了痛,你什么也得不到,别傻了,他们不会后悔的。我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回了学校。
从那以后,他们对我态度好了点,说话开始客气,甚至有点讨好。连张浩都有意让着我,他的生日蛋糕上第一次印了我的名字。我没吹蜡烛,没许愿,也没吃蛋糕,只默默吃饭。
我的冷淡让他们很没面子,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我应该感恩戴德。“张雯,你这臭脾气跟谁学的?你哥都把蛋糕让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小白眼狼!”爸爸摔了筷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06高二下学期,学校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我的成绩依然稳坐全校第一,离高考满分只有四十分的差距。班主任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张北大自主招生的报名表,语气里满是鼓励:“张雯,以你的成绩和综合素质,完全有希望冲击北大的自主招生,试试看吧!”我低头看着报名表,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报名需要家长签字,可我爸妈会同意吗?
回到家,我鼓起勇气把报名表递给妈妈,尽量让语气平静:“妈,学校推荐我报北大的自主招生,您能签个字吗?”妈妈接过表格,皱着眉扫了两眼,语气敷衍:“北大?那得多难考啊,你哥还在冲重点高中呢,我哪有心思管这个,先放着吧。”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她已经转头去给张浩检查作业,压根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那天晚上,我躺在破沙发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北大校园的画面,那是无数个深夜里支撑我熬过作业的梦想。凌晨一点,我听见客厅有动静,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透过门缝看见妈妈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我的报名表。
她低头翻着表格,嘴里嘀咕:“北大有什么好的,离家那么远,学费还贵,雯雯去了谁伺候家里?”我心头一凉,以为她只是嫌麻烦,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