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爸妈存多少养老金？妈妈一句话，我夜里没睡好

国庆提前回山东老家，昨晚上跟爸妈吃着饭，我扒拉着碗里的炖菜随口问：“妈，您跟我爸到底攒了多少钱养老啊？”本以为她会笑着跟我唠，没想到她筷子顿了一下。

抬眼时，她正定定看着我，语气轻得像怕惊着谁：“钱没多少，够我跟你爸过的，肯定不拖累你俩姐妹。”说完没等我接话，就端着空碗转身进了厨房，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把我到嘴边的话全堵回去了。

其实我不是想催他们花钱，是真疼他俩——记得小时候，家里种着十六亩地，爸妈是村里出了名的“拼命户”。白天在地里掰玉米、刨花生，晚上我爸揣着旧手电筒去巡田，怕有人偷庄稼；我妈就守着灶台蒸馒头，因为我跟妹妹长身体，一顿能吃两个，她几乎隔天就得蒸一大锅，蒸汽把厨房的玻璃都蒙得发白。

后来我跟妹妹读高中，一年学费加生活费要3万多，家里的账本上红笔画得越来越密。有天放学，我听见妈跟爸低声说：“堂姐那边缺人伺候月子，给的钱不少，我去吉林呆几年吧。”没过一周，她就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走了，里面就几件换洗衣裳。那三年，她只过年回来半个月，每次走的时候，都往我枕头底下塞个信封，里面是皱巴巴的零钱，还附张纸条：“别省着买笔本。”

堂姐家的活刚结束，姑妈又在北京要做心脏手术，没人照顾，妈没回家歇一天，又拎着包去了北京。这一去又是三年，每次打电话，她都说“北京的菜挺便宜”，可我后来才知道，她为了省几块钱，每天早上都煮白粥就咸菜。

去年春天更揪心，妈摘无花果时从三轮车上摔下来，腰扭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跟妹妹轮流回家守着，劝她别种地了，她却拉着我的手说：“我跟你爸有一分劲，就不给你们添乱。”那时候我还逗她：“您是不是存了好多养老钱，才这么硬气？”她当时笑了，没说话。

现在爸妈还守着那几亩无花果地，我跟妹妹每次回家，大包小包买吃的用的，他们总说“我们有钱买”，可冰箱里的鸡蛋，还是去年过年我带回来的，都快放坏了也舍不得吃。

昨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妈说的话——她明明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连养老钱的事儿，都怕让我操心？你们说，我妈到底是怕我多想，还是真的没攒下多少，怕我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