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贵州一家七口离奇失踪,18年后儿子回家:是妈妈把我卖了
发布时间:2025-10-02 23:57 浏览量:27
末了的一个傍晚,毕节山村起风,村口那块被人坐得发亮的青石上,又见老人端坐不语,指尖摩挲着衣角的线头。有人小声说“他还在等。”
彼时的他,叫金开良,村人多半称“金哑巴”,聋哑,却是个手艺讲究的木匠,榫卯做得紧实,棺木、堂柜都靠他。
转年再这个坐着的人还是他,只是背更驼了。等到有人问起,他抬眼,指了指村路尽头,意思很明白。
这条路他从1991年的冬天开始守。那会儿天还没亮,他披上最厚的棉袄想去干活,屋里却空了妻子李玉仙和六个孩子,悄无声息不见了。
此前,李玉仙做事有交代,带娃出门也会留话。那天无声无息,像人被风卷走。
他听不见,也说不出,只能“啊、啊”地叫,甩开腿从东头找到西头,反复勘查河坝、晒谷场、祠堂背后的小路。
邻里被他的手势明白了意思,合围着把村子翻找,依旧没有线索。冷到骨缝的天,灯一点一点暗下去。
再往后,他把门栓反扣,在屋里哭。有人劝他,放过自己,日子还得过。他摇头。
据村里老人回忆,八口之家,就剩他一人苦等。青石上的印子,一年深过一年。
时间跳到十八年后,手机打破沉寂。侄子金先鹏接到电话,对方先问“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金开良的哑巴?”
他这才想起,自己多年前在网上发过寻亲贴,留了号码。核对细节后,来电的人正是大儿子——金大江。
见面那天,乡亲们自发放鞭炮,小车停在土院口,戴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一下子扑上来。金开良没法言语,只能抱得更紧,眼泪把衣襟打湿。
其后进屋,父亲急切比划,意思很清楚其余六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大江1991年清晨,母亲催他和弟妹起身,说要“出去赚大钱”。刚出村口,一个男人接上了他们,脚步很急。
那人叫李元兵,村里人都认得。据当时记忆,他与金开良做过邻居,还因大女儿金书琴的事起过冲突,关系遂僵。
转而到了河南,男孩被迅速卖给一户人家,价格是1400元。金大江记得,钱被装进口袋,母亲与其他孩子随李元兵离开,他被留在原地。
他说得很慢,几处细节只能用“大概”“记不清了”来限定。更确切地他从那一刻起就成了外姓人家的孩子。
等到成年,他在网站上看见寻亲帖,信息对得上,才辗转联系。父子相认后,两人去派出所报案,案子被重新梳理。
警方随后将李元兵抓获,他供述金书琴被他留在身边,李玉仙与其余孩子被卖到江苏宜兴。这个走向,和当年的村语相互印证。
对照摆在眼前一个是把门槛修得平整的木匠,一个是“带路”的熟人。前者善良寡言,后者据说常与人起齿,差别清楚。
等到他们赶往宜兴,新的事实又冷了一下心。李玉仙已再婚,有了新家,对旧事沉默寡语,拒绝相认,最后在警方协调下才见面。
“对不起。”她说了这三个字。金大江却直言,“当年你和他一起卖的我,我亲眼看见钱装兜里。”
此处说法存有争议。她承认参与,但解释为“一时糊涂”;儿子的叙述更有细节支撑,可信度较高。两边的证词,至今难完全对齐。
据法律程序,由于当年未及时报案,诉讼时效已过,李元兵最终被无罪释放。这一结果在当地引发唏嘘,但程序上难以逆转。
回贵州时,父子俩只与仍在母亲身边的小儿子金文龙留下了联系方式。其余三人的下落,仍旧是空白格。
金开良的木工活又接了起来。他把废料削成薄片,夹在抽屉缝里备用,像许多木匠的习惯;有人来活,他照旧认真。
他仍坐在村口的石头上,那块石头成了时间的刻度。彼时的中年人,如今满头白发,目光却还盯着那条路。
若把这几十年的线索摆开,关键事实大抵如此1991年冬天,贵州毕节一户八口之家,妻与六子女失踪;十八年后,通过侄子的寻亲信息,父子在乡亲见证下重逢;儿子回忆自己在河南被以1400元卖出,涉事男子是熟人李元兵,母亲疑参与;警方复勘口供,指向江苏宜兴的去向;受诉讼时效限制,嫌疑人无罪释放;尚有三人未找到。
再往后,村口路边新立了路灯,晚上能照到那块青石。有人路过,会和他说一声“回屋歇会儿。”他摆摆手。
据此推想,等待仍会继续。更有说服力的是,他不再对“结局”多言,只把屋檐修好,把门闩上油,留一盏灯。
末了,他起身,拍掉衣上的灰,朝路那头看一眼,像是给自己定下的暗号。等到哪天,人影出现,他大概会比谁都先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