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朝鲜遇旱灾,重庆一老太捐100吨面粉,金正日:她是我胡妈妈
发布时间:2025-08-29 08:17 浏览量:23
谁能想到,九十年代末全球正闹腾得厉害的时候,重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竟然一下子往朝鲜送去了一百吨白花花的精粉?那不是说笑的,一百吨面,不是随手从自家厨房舀出来的。而且,这批面不是普通买卖、也不是国家调拨,而是胡真一老太太掏出毕生积蓄托人买来送过去的。到货那天,金正日亲自在平壤接货,还激动地嚷嚷:“胡妈妈的面粉终于到了!”你说,这老太太和朝鲜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又凭什么被“主席”喊作妈妈?这当中,还真有一段天南海北的往事,嘿,说出来都像小说。
可别看现在大多数人对朝鲜总带点神秘感,在那个年代,胡真一和金氏家族的关系比街坊还亲。这事得往前翻,翻到东北冰天雪地、枪炮四野的岁月。胡真一生在1920年代那会儿,家在风城市边门镇(你可能没听过),后头搬家去了黑龙江刁翎镇。抗战打起来,她才十七八,姑娘家正该操心自己嫁个啥人、绣双鞋垫的时候,胡真一却一头扎进了东北抗日联军。
那会儿生活能有多难,不用多讲,懂东北的都知道,冻得脚指头掉地上都没人捡。胡真一在生产线上干得风风火火,啥都顾不上。这种日子,她还真琢磨不上感情的事,家里忙活都顾不上自己,遑论心思花到谈恋爱上头。但人就是这样,缘分总跑不过命。一天,罗处长瞄上了她,带着点媒人心态,跟她说新上任的军长柴世荣仰慕她很久,想请胡真一考虑考虑。
说实话,她一开始没敢答应。柴军长可不是小伙子,枪法好、个头威风,是战场上的厉害人物,胡真一对他其实挺敬仰的。她琢磨,自己一个小姑娘,要真成了领导夫人,是不是以后啥话都不敢多说?心里那点小忐忑,也没人倾诉。可人和人就是能聊得来,再英雄也是人。两人渐渐熟络,日子一天天过去,发现彼此其实挺有话说,胡真一结结实实地心动了。
1938年春天,组织上点头,胡真一、柴世荣找来一帮兄弟姐妹吃了顿饭,也算是打了场战争之中的小型婚礼。那时候谁敢想着豪华排场,大家都是碗里能有口菜、酒壶里有点酒就算热闹。婚后,她跟着丈夫认识了柴世荣手下的师长——金日成,一个比柴世荣小十八岁的朝鲜小伙子。说起来,两个人像极了小说里的“无话不谈”,一腔革命热血,坐下来喝两杯就能聊到天亮。
时间往后推。后来日子越来越紧,部队数次转移,命令下来了,要把主力往苏联那头撤。你想啊,那年头能跟家人、邻居待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幸福。柴世荣和金日成家就被安排住在一个院子里,只隔一道矮墙。人和人如果有缘,做邻居都像亲戚。晚上有空闲,胡真一支锅做菜,两家凑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喝酒,聊得最多的还是怎么和鬼子周旋。金日成会逗小孩,常领着胡真一的孩子玩,反过来柴世荣讲朝鲜话,胡真一觉得,这两个男人真像忘年兄弟。
抗联的生活,就是一边提着命打仗一边琢磨怎么活下去。天不遂人愿,1944年,柴世荣在一次战役牺牲了。胡真一那年不过二十四五,刚成了寡妇,带着孩子、怀抱一堆痛苦,不敢多想,收拾行李准备随队撤离。金日成要回国解放朝鲜,两人挥手告别,还把几件金首饰塞给她,说什么都要胡真一收下。那段聚散,十指轻握,不知道再见要等多久。
战后的日子,对胡真一来说几乎是白干一场。金日成也一直没找到“老嫂子和外甥”。你说信息困顿到什么地步?想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直到1994年,离那年分别都快五十年了,才有点消息风回来——说是有个朝鲜干部生病,在重庆住院,巧遇一个给他治病的中国医生,两人闲聊之下,将“胡真一和金日成当年抗联”的往事翻了出来。按现在人的说法,这就是命运安排的剧本,错不过去的。
消息转了一圈,终于送到了金日成耳朵里。金日成当时在朝鲜都已经成了几乎是“国家图腾”一样的人物,但他听到胡真一的音讯,眼眶红了。他什么都不管,亲自打电话到胡真一家里。电话那头老伴等了一辈子的声音,“老战友,我找了你五十年啊。”那种酸楚和惊喜,真不是普通笔墨能描的。
到了朝鲜以后,胡真一是以国宾规格被招待的。副主席夫人亲自接机,安排专门住地,招待所里刚安顿下来,电话嗡嗡响起,金日成在电话那头特地用流利的中文问候。第二天去妙香山见面,金日成直说,“你来了,我找了你大半辈子。咱们的孩子沃洛佳也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还哄他,你现在看越来越像你爹。”饭桌上嬉笑热闹,半个世纪没见,好像只是一场梦。吃饭间金日成频频劝她多住几天,说得很实在,“都到了,还不多转转?”
二十多天的行程,像顺着时光机回去了旧日风雪里的抗联小院。临别时,金日成送金表、金首饰、金日成花,还有一叠两万美金都装在包里非让带回。一切没说出口的感念,最后都压在行李箱一角。这些东西后来成了胡真一心头重得抬不起的债。刚回国没两月,金日成因劳累过度突发心脏病离世了。消息飞来的那一刻,胡真一趴在桌上,哭得跟孩子一样。她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从此以后,每年金日成忌日,金正日——就是金日成的儿子,也就是等于胡真一的晚辈——都要邀请胡妈妈再去朝鲜。待遇极高,安排妥贴,金正日一开口就是:“胡妈妈”,从不喊姓名。彼时的朝鲜遇了不少难关,九十年代灾荒几年,遍地是饥馑困苦。胡真一看在眼里,心里也总放不下。
重庆老宅里积攒了半生的积蓄、金日成送的全部礼物、儿子的全部工资,一块凑到一起,从丹东买下了一百吨精粉,送去朝鲜。有人说她傻,这钱换成房子多好?可她就觉得该做这件事,“滴水之恩涌泉报”。金正日知道是胡妈妈出的钱,忍不住湿了眼眶。用现代流行话说——主意虽小,情谊巨大。
往后的几年,胡真一年年都赴朝鲜,去纪念老战友。她八十八岁那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那些跨越国界与时间的情谊,没说完也没讲尽。她带着这段故事离开了,但总有一块面粉、一次饭桌上的笑谈,会让后人记住,原来历史也是温热的,是街坊邻里,是邻家的姐姐和革命战士,也会思念、也会犹豫、也舍不得离别。
我们常说革命是大事,有壮烈与牺牲,但其实它有些时候,就是你做了一锅热米饭,在异国他乡一起分一分。至于那块刻着金日成名字的金表、那一口流利的汉语和朝鲜话、孩子们小时候的打闹声,都留在那条旧路上,再也捡不回来。你说,这算不算世间最朴素、最深浓、最让人动容的一种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