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妈妈被宣布自杀，我翻出监控：那杯水，是爸爸亲手递的

#小说#

时隔两年，我出院回家了。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救援人员拦住我问路：

“你认识沈宝珠吗，她家住哪里？”

我惊讶极了，沈宝珠就是我妈。

可我妈身体一直很好啊。

我赶忙回家，用力拍紧闭的门：“开门！有人在吗？”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爸爸、哥哥、嫂子他们都在。

而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孤零零躺在地上。

“妈妈！”

1

妈妈被抬上救护车送到医院，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拿着一份手术协议来给爸爸签字。

爸爸不紧不慢地看着协议上的内容，抬头问医生：“你这边这个这么多免责声明，根本就不想救啊。”

“你们要是不想救，我们干脆回家算了。”

医生闻言皱起脸。

有人主动过来解围：“王医生，他们是我邻居，我来解释吧。”

是张弛。

突然看到张弛，我心头还是狠狠梗住。

张弛向爸爸解释：“陈叔，上面说的是特殊情况，我们作为医生肯定会尽力救人的！”

爸爸气焰弱了很多，他看向哥哥：“我估计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好，肯定还要花不少钱。你那有钱吗？反正我手里没钱！”

我心里一沉。

爸爸是退休工人，一个月近万退休金，他向来抠门，怎么可能没钱？

但是我不敢出言反驳，害怕激得他在医院闹事。

我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哥哥，哀求地叫了声“哥”。

哥哥想也不想道：“我手里也没钱。”

哥哥看向张弛：“你说实话，你们医院能保证救回来跟之前一样吗，如果有后遗症你们医院赔不赔？”

张弛无奈至极：“我们无法保证，但是阿姨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们赶快做决定。”

我忙对张弛道：“我们肯定抢救。不管花多少钱，我以后打工还给你们的！”

张弛看着我，眼底复杂，隐有不忍。

我从张弛手里拿过协议就要签字。

哥哥却把协议抢过，并高高举起。就算我跳起来也够不着。

“陈溪你等等，妈自己不一定想要被抢救。”

哥哥凑到妈妈耳边：“妈，你这个情况还要救吗？不一定能救的回来，要花很多钱，你还要遭罪，还不如算了。”

此时的妈妈已经陷入昏迷，根本无法回答。

我看着旁边冷漠的嫂子，不耐烦的爸爸和敷衍的哥哥，彻底认清他们根本就不想救人。

我扑到妈妈旁边，握着她的手，声嘶力竭地喊：

“妈妈，我是曦曦，你要撑住，医生肯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妈妈的手稍微用力握了握我的。

我立马回头冲他们大喊：“妈妈想活下去，你们快救她呀！”

爸爸皱起眉头，哥哥也是。

嫂子不耐烦道：“行行行，救救救，你非要做圣母，别拉我们下水。”

“这钱算我和你哥借你的，你后面得还我。”

签字之后，妈妈被送进去抢救。

我看着急救室的门双手紧攥。

哥哥走到我旁边：“你也别怪我们狠心，是妈妈自己喝药自杀的，她自己不想活了，你何必让她再遭罪。”

我傻住了：“妈妈为什么要自杀？”

“她和爸爸，他们俩吵架呗，天天吵，我都烦死了。妈一时想不开就喝药了！”

爸爸却反驳：“不是因为跟我吵架，她是自己打牌输了钱怄气。”

“她那么小气，她是输不起才想不开的……”

见爸爸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妈妈，我打断道：“”行了，别说了！”

即便我在心里求遍了我知道的神佛菩萨，还是没用。

医生推门出来：“很抱歉，病人送来的太迟了。”

我不禁喃喃：“怎么会迟呢？不是很快就送来了吗。”

“你母亲在三个小时前就服用了剧毒氟乙酰胺，也就是毒鼠强。”

我瘫坐在地。

从家里面送到医院也不过20分钟左右，这之前的两个多小时，妈妈都在做什么？

妈妈那么乐观坚强，怎么会自杀呢？

2

不、不会的，妈妈不会自杀的。

妈妈上次明明跟我说，她下次来接我回家，她要带我去买些贵衣服，还要给我做一桌好吃的，特别是我最喜欢吃的酸菜饺子。

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才提前两天自己回来，却不想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让我整个人都陷入恍惚。

联系过殡仪馆后，哥哥嫂子就像没事人商量起晚饭吃什么。

爸爸甚至满脸笑容地刷着短视频。

我心里的怨愤不满开始升腾。

这多年来，妈妈对家里的付出最多，里里外外的家务都是她在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妈妈要强，她为了减轻爸爸养家的负担，挣钱贴补家里，她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做。

爷爷奶奶临终前，妈妈说她是长媳，照顾老人她一手包办。

哥哥和嫂子有了孩子之后，妈妈更是把尽心竭力地帮他带孩子，现在还在负责幼儿园的接送。

三年前我病了之后，再无帮手的妈妈累得又黑又瘦。

他们这些人嚼着妈妈的心血，为什么对妈妈的死无动于衷？

我冷声问他们：“妈妈中毒那么长时间，你们都没发现吗？！”

“我在上班啊。”

“我又不在家，我去隔壁老张家玩了，你不信就去问。”

“我、我当时在房间里没在意，哎呀，还不是她自己想不开要自杀的。”

我看向嫂子：“那是谁打的120？”

“妈自己打的，应该，估计她后面又后悔了吧。”

我仔细看嫂子的表情，她不像是在说谎。

他们只是不在意妈妈的死活罢了。

回到家，看着熟悉的家具，妈妈忙碌的身影似乎还在。

我鼻子一酸，眼泪簌簌掉下。

仰头看到监控，我心里一动，进屋看起回放。

四小时前，爸妈吵架，为了妈妈打牌输钱的事。

“43块不是钱，都够买一顿肉了！这是你的钱吗，你就花？不要个老脸。”

“就是我的钱，我自己挣的，我当然能花。”

然后吵到为了接我回家的事。

“小溪是我女儿，以后她就是不能上班，我也养着她，我乐意！”

“我看她那个疯病就是遗传你，你要是想养她，你也滚出去！”

“…….”

后来，妈妈喝了口桌上放着的一杯水：“我不跟你吵了。”说完转身就回房了。

一个半小时后，妈妈满脸虚弱，捂着肚子出来，她叫嫂子：“娜娜！”

“我肚子疼得要命，我要去医院。”

我紧紧攥着手机，确信妈妈根本不是自杀，她是误食毒药。

面对妈妈的求救，嫂子回了句“干嘛”后就不再理睬。

妈妈又叫了两声，嫂子依然不开门，她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地挪去拿手机打电话。

电话没打完，妈妈就晕倒了。

又过了20分钟，嫂子才从房间里出来。

嫂子吓了一跳，她给哥哥和爸爸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

她自己站的远远的，远远地看着妈妈躺在地上。

爸爸很快回来，他立马说：“你妈肯定是怄气喝药了，她这是自杀了。真是作孽，快让小涛回来准备后事吧。

我直觉爸爸说话的语气很不对劲。

画面里，哥哥和救护车前后脚到，妈妈已经晕倒快半小时了。

一直傻站的嫂子这会动起来了，她把门关上：“不能让他们进来，不然叫救护车的费用我们还得出呢！”

哥哥皱眉：“妈到底死了没有？”

画面外传来医生们焦急的敲门声和呼叫声。

可他们三个人非常默契，就是沉默不应，也不开门。

救护人员以为找错就离开了。

直到我带着他们回来。

妈妈的抢救时间，就是被他们硬生生耗掉的。

3

我扔下手机，冲了出去，扯住哥哥就是两耳光：

“那是你亲妈，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哥哥先是不妨我动手，反映过来就把我狠狠推倒在地：

“陈溪，你他妈精神病又犯了啊？你再动手试试，看我不打死你！”

我忍着痛楚，抄起手边的板凳狠狠地砸向哥哥。

哥哥躲了下，就要来打我。

“陈涛你要干什么？！”

张弛何止了哥哥。

其他来帮忙的邻居赶忙拉住哥哥。

哥哥指着我骂骂咧咧，嫂子也来骂我：

“妈抢救的钱、治丧的钱，哪个不是你哥出的，你孝顺你给钱啊！”

邻居苦口婆心地劝我：

“陈溪，你是女儿，就算你没结婚，也不要在自己娘家闹事，你毕竟是外人啊。”

我大喊道：“他们害死我妈！他们都是凶手！”

爸爸走过来大声训斥：

“我看你又犯病了！陈涛，还不把你 妹妹关起来！”

哥哥闻言就要来拉我，我指着爸爸道：“妈妈根本不是自杀，是你下毒害死她的。”

“妈妈就喝过那杯水，你还把妈妈喝过的杯子拿进厨房了。”

“你平时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就是你下的毒！监控上面清清楚楚！”

我的声音极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爸爸脸色越发难看：“她又犯病说胡话！我们马上就把她送走！”

他亲自动手，和哥哥两人把我拖拽进房间。

顶着精神病的标签，我的挣扎和嘶吼没能打动任何人。

围观的人只是同情又嫌恶的看着我。

被关进房间后，哥哥看着我说：“妈已经死了，你难道想把我和爸送进去坐牢，你非要弄得家破人亡才高兴吗？！”

“陈溪，你看你已经把家里害成什么样了！”

最后这句话让我不禁发起抖来。

三年前，张弛在婚礼当天为了一个小护士抛弃我，我急火攻心当场失去神智。

后来我就被确诊被精神分裂，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们家遭到了很多嘲笑和讥讽。

我也从家里的骄傲变成家里的耻辱。

只有妈妈没有放弃我，她抱着我流泪：“曦曦，我就是心疼你。”

“只要你开心地活着，其他的，妈都不在乎。”

我和妈妈抱头痛哭。

见我沉默，哥哥满意了：“妈也快60了，她现在死算死得巧了，不然我们后面给她养老才痛苦。”

“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我忍不住冲哥哥吼：“妈对你那么好，你难道不该给她养老吗？我看你连畜都不如。”

哥哥根本不屑回答我，转身就出去了。

爸爸看着我：“陈溪，我才是白养你了。你说是我让你妈喝毒药的？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给你妈抵命。反正你有病杀人不犯法，你拿刀把我杀死好了！”

爸爸捶着胸口痛哭起来。

他在演戏！

我死死着咬嘴唇，全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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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子李

故事虚构，不要对照现实，喜欢的宝宝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