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16岁男学生患双相情感障碍,1年后恢复良好,妈妈的3个秘诀帮助他走出阴霾
发布时间:2025-11-30 02:45 浏览量:7
16岁的林呈浩是深圳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性格安静、学习认真,但不太喜欢社交。老师眼中,林呈浩是踏实、听话的学生;同学眼中,他有些孤僻,总像隔着一层淡淡的雾。他的笔记本排列整齐,试卷按难度分类,书桌常常保持得一尘不染。体育课跑操时,别人嘻嘻哈哈,而林呈浩戴着耳机自己走在队伍边缘;午休时,同学趴着桌子睡,他习惯靠着墙角看题,像从生活中抽离了一部分。没人知道,林呈浩的状态早在这一年春天开始出现了变化。
2010年3月17日,林呈浩突然像被按了开关,整个人兴奋得反常,从座位上倏地站起来。他的膝盖撞到桌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周围同学都被吓了一跳。他并不在意,双手微微颤着,嘴里重复着我能算出来,我都能算出来,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必须把胸腔里涌出的东西立刻释放。他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手心湿得几乎能滴下水来,眼神里带着兴奋、紧绷和一种近乎亮到刺眼的光。同桌轻轻扯了扯他衣角,小声提醒他坐下,林呈浩却像完全听不见,呼吸急促、步伐凌乱,来回踱动时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细碎的吱声。数学老师皱眉叫他的名字,他停了半秒,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然后又继续低声重复那句我能算出来。
5月5日,闹钟响了三轮他都没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沉得像被铁压住一样。进教室时,眼睛布满血丝,背包带歪在臂弯,他也懒得抬手整理。他坐到位置上那刻,整个人像被按进无底洞,手里的笔从指缝滑落,他盯着地面却没有弯腰捡的力气。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他嘴唇动了动,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试卷摊在桌上,字迹像陌生符号,他看了一分钟就觉得脑子被厚厚的棉絮塞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想集中注意力,却越努力越感到胸口发闷,那种压迫感慢慢爬上喉咙。下课后,同学们在走廊聊天嬉闹,他却抱着书袋躲到走廊尽头,靠在墙角,肩膀微微发抖。任何靠近的声音都会让他心跳加剧,他只能缩着身子,像想把自己藏进空气最狭窄的缝隙里。
下午体育课上,操场温度开始上升,跑步声此起彼伏。林呈浩刚跑到第二圈时突然脚步一软,蹲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又浅,像每一次吸气都被卡在半路。他额头冒出冷汗,指尖发白,整张脸像被抽走血色。老师赶紧把他送到医务室,血压测出来偏低,心率却快得像要冲破胸腔。医务老师问哪里不舒服,林呈浩只是摇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我就是累……”但那不是普通的疲倦,而是一种从骨缝里向外扩散的沉重。他回到家,本想继续写作业,可刚坐到桌前,那份阅读题又让他彻底崩溃。他盯着纸面,忽然眼眶湿了,下一秒眼泪像失控一样往下掉。他抓着头发低声说:“我怎么怎么都做不好……”声音颤得不成样子。那种自责像潮水一样把他整个人吞没,他蜷缩着,肩膀抖动,呼吸混乱。
从学校回到家时,林呈浩一进门就把书包甩在一边,整个人像被压得透不过气。他进房间后直接锁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指节掐得发白。他的呼吸忽快忽慢,像胸腔里塞满了什么东西。父母敲门没有回应,只能用备用钥匙打开门,瞬间被眼前一幕吓住——林呈浩的手背布满一道道指甲刮出的红痕,有的皮肤已经破了。他沉在地上,像听不见任何声音。父母急忙扶他起来,他的手臂一抖,泪顺着下巴滴下来。他断断续续地说,被老师叫上讲台讲题时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心跳乱到听不清题目内容,同学后排传来的几声窃笑像针一样扎在后背。下课后,他躲进厕所隔间,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盯着地砖看了整整一节课。父母抱着他,他却只会一遍遍重复:“我不行,我做不好,我真的做不好……”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第二天,父母带着林呈浩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在医院心理门诊,医生进行了系统评估。心理量表中,YMRS(躁狂量表)评分达19分,为轻中度躁狂,HAMD(抑郁量表)评分达25分,已属中度抑郁范围;双向情绪波动图显示过去三个月出现三次明显情绪高峰与四次急性情绪低落。脑电图提示额叶 θ 波异常增幅,说明情绪调节回路处于紊乱状态。血液检查中皮质醇清晨峰值升至29μg/dL,交感神经活性高,心率变异性 HRV 明显下降,属于典型持续性压力状态。睡眠监测显示入睡潜伏期延长,夜间觉醒次数增多。医生综合结果后指出:林呈浩属于典型的双相情感障碍Ⅱ型,已进入波动频繁期。
医生把报告递给林呈浩父母,母亲捂着嘴,眼眶发红:“孩子才十六岁,怎么会得这种病?”父亲皱眉:“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休息几天就好了?”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如果只是压力,不会出现持续性的躁狂—抑郁交替,也不会出现自主神经紊乱、睡眠节律严重破坏。双相障碍不是单纯情绪问题,而是大脑情绪调节线路长期失衡。”医生指着影像解释:“这里是前额叶和边缘系统,它们负责情绪调控和冲动行为。在双相障碍中,这些区域会周期性出现异常放电,使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失控。”家长听着,神情从震惊变成心疼。医生补充:“双相障碍的形成和遗传、神经递质失衡、睡眠节律紊乱、青春期激素波动等多种因素有关。不是孩子矫情、想太多,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林呈浩的治疗从情绪稳定开始,医生根据他的发作特点为他制定了联合方案:以情绪稳定剂为主轴,起始阶段采用拉莫三嗪逐步加量控制抑郁波动,并在出现明显躁动迹象时辅以小剂量的锂盐维持情绪曲线平稳。与此同时,他需要规律接受心理治疗,每周一次的情绪节律管理训练,帮助重新建立睡眠—活动—学习的稳定节奏。医生要求林呈浩每天记录情绪波动、睡眠时长和行为变化,帮助识别早期发作信号。学校也为他调整课程,减少高强度作业压力。家人被要求保持固定的沟通方式,避免在他躁动时激化情绪,也不要在他低落时过度逼问。
在规范治疗的前几周,林呈浩的状态确实有了明显改善。服用心境稳定剂后,睡眠逐渐回到正常;情绪波动减少,不再出现凌晨狂写试卷的冲动;课堂上也能坐得住,课间不再异常兴奋。心理治疗帮助他识别情绪变化,他能在父母陪伴下完成放松训练,胸口压迫感减少了,哭泣频率也明显下降。随着作息逐渐恢复规律、药物达到稳态,林呈浩的情绪高峰与低谷开始减轻,注意力和耐受度也慢慢回到正轨。暑假期间,林呈浩甚至能和同学一起去打篮球,虽然体力不算好,但至少愿意参与。那段时间,他的笑容恢复得最多,父母看见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双相障碍并不是一条直线恢复的疾病。
2011年10月27日午后,一次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打乱了原本稳定的节奏。那天林呈浩盯着语文阅读试卷的那一刻,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他越回想题目越觉得“全错了”,情绪在脑内像被灌进沸水一样迅速沸腾。太阳穴一阵阵跳动,热意顺着颈侧往上冲,他下意识揉着,却越揉越像有无数细小的针扎进皮肤。脑子变得嘈杂又膨胀,像有人在里面同时拉扯几条思绪,下一秒又全部断裂。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摩擦声,让周围同学都愣住。林呈浩像没有看见任何人一样,步子快得失控,在教室后门附近来回踱动,每走一步脚尖都在颤。他嘴里不断冒出断裂、重复、急促的句子:“我写错了……全错了……我怎么又写不好……”声音忽高忽低,像卡在喉咙里挥不散的焦躁在狂涨。
一个同学试探性伸手想拍林呈浩的肩,他却像被触发一样猛地转头,眼神亮得不正常,带着一种亢奋与混乱交织的锐利。他的语速突然飙升,字与字几乎连在一起:“别碰我,我要改回去,我现在就要写,我能写好,我现在就能写!”他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八百米,胸廓大幅度起伏,脸颊涨得通红,额头细汗不断渗出。他抓起卷子,动作快得近乎失控,纸张被他捏出明显褶皱。他整个人像被一股强行拉起的电流驱动,手指不受控地颤,脚步在地面上凌乱摩擦。老师从讲台赶来把他扶住时,他的肩膀还在微微抖,嘴角不停抽动,整张脸紧绷得像随时会崩开。那种躁动像是从体内涌出的洪水,完全无法以意志压住。
被带进办公室后,林呈浩的情绪像突然被抽掉电源一样塌陷。他刚坐下,双腿就像被掏空般失去支撑,整个人往椅背里瘫,呼吸一下比一下浅。他的手指依旧冰冷,末梢发白,如同血液被瞬间抽走。他的眼神从亮得发躁瞬间黯淡成一片灰,视线漂浮不定,像看不到任何实物。额头的汗还在往下滑,却已没有力气擦。他低下头,嘴唇发抖,声音轻得像从胸腔深处磨出来:“我不行了……我完了……我什么都完了……”那语调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一点支撑力量。情绪跌落得如此迅猛,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缩着肩,像被困在无声的深水里。短短十分钟,从躁动的高峰到极度的低陷,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断裂,把他整个人撕成了两半。
林呈浩被老师们紧急送往医院,急诊生命体征显示:心率达138次/分,呼吸急促且不规则,血压升至150/92。抽血结果皮质醇升至37μg/dL,乳酸偏高,提示高度情绪激活。医生立即进行静脉补液、短程镇静,随后安排fMRI 功能影像,显示前额叶—杏仁核通路活动大幅度增强。医院再次评估情绪量表,YMRS 再次升到21分,HAMD 达到27分,为典型的混合发作。急诊精神科医生在完善评估后给出的明确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急性混合发作。在治疗室的病床上,林呈浩蜷缩着,呼吸不稳,指尖发冷,仍断断续续地低声说:“我撑不住了。”
当医生把最新的诊断结果放在桌面时,林呈浩的母亲整个人像被定住,嘴唇发白,连呼吸都乱了。她死死攥着报告,纸张被抓得起皱,嗓音颤得几乎断掉:“不是说他在慢慢稳定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这样?”那一刻,她的情绪像被抽空,几乎要跪下去似的。“我们天天带他复查,按时吃药,训练也照着做,他明明已经能正常去上课,怎么又一下子崩了?”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口中冲出来,像是在绝望里抓最后一根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却还是努力问:“是不是治疗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我们没照顾好他?”
林呈浩的父亲平日沉稳,此刻也完全绷不住。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磨碎:“儿子才十六岁。我们什么都按你们说的做,他也拼命撑着,你们说会改善,可现在反而更严重了!”他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手指都在抖,“你们一定还有办法,对吗?他不是不努力,他真的在拼命坚持,为什么还会这么痛?”母亲再也憋不住,靠在椅子边呜咽,“我们每天看着他挣扎,却一点帮不上他……”诊室中安静得压抑,只有两位家长抑制不住的哭声,让空气变得沉重又无力。
医生递上纸巾,语气稳而沉着:“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但双相情感障碍是波动式的疾病,本质在于情绪调节系统的结构特点,不是一时的情绪或疲劳能解释的。”他推开一份脑影像资料,指着其中亮起的区域慢慢解释:“从影像看,大脑负责情绪调控的部分仍处在高度敏感状态,只要出现一点小刺激,就可能让情绪突然上升或坠落。”医生看向林呈浩,语气放得更柔:“他不是不努力,而是大脑的兴奋与抑制系统还没有完全稳定,轻微的压力就能触发剧烈波动,这种情况在青少年中并不少见,需要更系统的治疗调整。”
出院后的一段时间里,林呈浩的父母几乎用尽所有可能的方法。为了让病情能再稳定一些,他们带着孩子从当地医院奔到外地的大型精神中心,再从心理科到神经内科,把能问到的专家几乎都见了一遍。每位医生给出的治疗建议都不同:有建议换药,有强调行为干预,也有人提出尝试更先进的神经调节设备。可不论哪一种方案,效果总是维持短暂平稳,再过几周又重新波动。林呈浩的情绪像被反复拧紧又松开,手背上留下明显的抓痕。母亲的睡眠被彻底打乱,父亲加班后还要守着孩子的房门,不敢让任何意外发生。夜里听到林呈浩压抑的哭声,他们常常靠在墙边掉泪却不敢让孩子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积蓄被快速消耗。母亲辞掉工作,全心照顾孩子;父亲一边工作一边往返医院。每当医生调整方案,他们都会重新鼓起希望,可一个月后又回到焦虑与无力。林呈浩有时能正常学习,有时突然陷入低潮,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力气;有时情绪兴奋到停不下来,有时又说自己毫无用处。某些夜晚,他捂着眼流泪:“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母亲心碎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把孩子抱在怀里说“会好的”。可转头走出房门时,她靠在墙壁上痛哭。医生的提醒越来越谨慎,“时间会拉长改善过程”“不要急”“能稳定已经很好”每一句都让他们感到无力,却不得不继续撑下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母亲在医院楼下遇到了远房亲戚,对方是神经科的资深护士,听完林呈浩的情况后沉默许久,轻声说:“再坚持一下。下个月那位教授会来讲座,他是全国青少年情绪障碍研究领域最权威的人之一,很多棘手的病例都在他手上找到方向。”母亲怔住:“我们有机会见到他吗?”那位亲戚摇头:“人数有限,但讲座允许旁听。你们去听听,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个提问的机会。”那句话像在漫长的黑暗里点亮了一盏微弱却清晰的灯,让一家人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
母亲那晚几乎一夜没睡,她查遍教授发表的论文与访谈纪录,越看越觉得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父亲把林呈浩所有的检查、病程记录、治疗方案摞成厚厚一叠,分类整理好。一个月后,当天活动还没开始,厅外已挤满家属。林呈浩一家提前到达,默默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只盼能争取到一句指引。讲座结束后,教授同意留下少部分家庭做简短咨询。轮到他们时,母亲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把资料递上。教授耐心听完,目光沉稳,看到林呈浩手背的细微抓痕时微微点头:“他的情况确实复杂,但并不是无解。青少年的神经系统具有强恢复能力,只要方式正确,是有机会重新稳定情绪回路的。”
离开咨询室时,林呈浩的母亲几乎是抱着教授写下的建议本离开的,眼眶里闪着久违的光,“我们还能再试一次”。从那天起,一家人严格按教授的思路调整生活结构。母亲详细记录孩子每天的睡眠、学习与情绪波动,父亲负责陪他完成训练,不再急于追求立竿见影的效果,而是把每一次小幅改善当作新的起点。渐渐地,林呈浩的情绪波动次数减少,冲动发作的强度也在下降。他开始能完整上完一节课,也能在短暂低潮中自行恢复。虽然仍有反复,但波动变得更可控,整个人像慢慢从暗处走出来。
一年后,林呈浩来到医院复查,整个人稳重了许多,手背已看不出明显痕迹。医生为他重新进行评估,数据一项项跳出:YMRS降至6分,情绪激活明显下降;HAMD恢复至正常偏低区间;功能性磁共振提示前额叶—杏仁核活动趋于平衡,大脑代谢显著稳定;脑电中高频波下降,节律更接近健康少年;清晨皮质醇降至14微克每分升,自主神经指标恢复良好。各项结果显示林呈浩的大脑调控系统正在逐渐回归稳定轨道。
医生看着那份报告沉默了好久,随后放下手中的笔,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叹:“太难得了。他的大脑活动已经接近正常青少年水平!你们知道吗?双相情感障碍的核心在于情绪调节回路的异常反复兴奋,这种模式一旦固化,非常难逆转。但现在他的回路趋于平衡,兴奋波被压下来,生理节律也恢复了,这说明调节系统正在重新建立。”医生翻看着数据,声音里带着敬佩:“YMRS和HAMD都显著下降,自主神经与激素水平同步改善。这是身心双向康复。我做了十几年临床,见过太多青少年情绪障碍,很少有人能恢复得这么稳定、这么完整。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林呈浩的母亲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一种沉静的力量:“其实,我们也走过一段很长的弯路。看了无数医生,换过各种治疗方式,有时好一阵,又突然反复。那段日子我们谁都觉得前路不明。”她吸了口气,慢慢说:“直到遇到教授,他告诉我们一句话,不要只盯着症状,要明白情绪为何需要这些反应。从那之后,我们开始按他说的方法执行,一天不落。”医生忍不住追问:“那后来你们做了什么特别的治疗?住院?强化干预?”林呈浩的父亲轻轻摇头:“都没有。其实我们做的不过是三件看似普通的小事,但这三件事,让孩子的大脑真的安静下来。听起来很平常,却让他慢慢回到了生活里,而不是被情绪牵着走。说到底,双相情感障碍既不是脆弱,也不是不可控。我相信,只要坚持这三件事,很多孩子都能看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