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卖养家，儿子家长会，同桌妈妈是我初恋，她当场愣住！

“爸，这儿！”儿子小浩的声音把我拽进教室。我拎着外卖头盔，身上还带着一股油烟味，在满屋子光鲜亮丽的家长里显得格格不入。我刚挤到小浩旁边的空位坐下，一抬头，整个人就僵住了。

坐在小浩同桌位置上的女人，正转过头来。那张脸，我太熟悉了，哪怕过了十五年。是林薇。她手里拿着的那支万宝龙钢笔，还是当年我攒了三个月生活费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看着我，眼睛一点点睁大，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摊开的家长会记录本上。

“陈……陈默？”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喉咙发干，只能点点头。周围已经有家长看了过来，带着好奇的目光。小浩拽了拽我的袖子：“爸，你认识周宇航的妈妈？”

班主任老师已经开始讲话了，关于期中考试和升学压力。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后背像有针在扎。林薇也没再回头，她的背挺得笔直，但我看见她放在膝上的手，攥得指节都发了白。

家长会中场休息，家长们凑在一起交流。我下意识想逃去走廊抽烟，林薇却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和我身上的油烟味泾渭分明。

“我们……出去聊聊？”她声音平静了些，但眼神复杂。

我们走到教室外无人的楼梯拐角。她看着我手里的头盔：“你……在送外卖？”

“嗯。”我把头盔往身后挪了挪，“养家糊口。”

“你结婚了吗？”她问完，又立刻补充，“小浩妈妈……”

“走了。”我打断她，言简意赅，“病。”

她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歉意。“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宇航爸爸常年在国外。我一个人带孩子。”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想问她过得好吗，但看着她剪裁合体的套装，手腕上精致的手表，觉得这问题很多余。当年我们分手，是因为她家里坚决反对，嫌我穷，没前途。她父母是对的。

“你……”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我摸出烟，想到这是学校，又塞了回去。

“没什么。”林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就是没想到。小浩是个好孩子，宇航常提起他，说班里就小浩不笑话他体育不好。”

“宇航那孩子也乖，有礼貌。”我说。这是真话，每次来接小浩，碰到那男孩，都会腼腆地喊叔叔好。

“陈默，”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我……”

“没有如果。”我打断她，声音有点硬，“都过去了。你现在挺好，我也挺好。”

这时，小浩和宇航从教室跑出来找我们。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奇地看着我们。林薇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恢复了那个优雅得体的母亲模样。“回去开会吧。”她说。

下半场家长会，我依旧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过去的碎片：大学校园里她笑着跑向我，我们分吃一碗泡面，在出租屋里规划未来，还有最后那次争吵，她哭着被她母亲拉走……手机震动起来，是派单提示。我悄悄按掉，手心有点出汗。

家长会终于结束。老师被几个家长围着问问题。我站起身想赶紧走，林薇却叫住了我。

“陈默，留个电话吧。”她拿出手机，“孩子们是同桌，以后……方便联系。”

我报出一串数字。她存好，然后说：“我开车来的，送你一程？”

“不用，我电瓶车在外面。”我晃了晃头盔。

“那……路上小心。”她顿了顿，“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拉着小浩快步走出教室。走出校门，冷风一吹，我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小浩仰头问我：“爸，那个阿姨真是你以前同学啊？”

“嗯。”我给他扣上头盔。

“她好像有点难过。”小浩小声说。

我心里一刺。“别瞎说。上车。”

晚上，我洗完澡，看到手机有个未接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还有一条短信：“我是林薇。今天的事，别跟孩子们多说。另外，注意保暖，降温了。”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没有回。

第二天送外卖，中午接到一个订单，地址是市中心一家高档写字楼。取餐的是家轻食店，餐品精致，价格不菲。我送到指定楼层，前台小姐指了指里面：“林总订的，直接送进去吧。”

我愣了一下，走到那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

“请进。”是林薇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她正对着电脑屏幕，抬头看见是我，也怔住了。“怎么是你？”

“外卖。”我把餐盒放在她桌上。

她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我……不知道是你送。我经常点这家。”

“没事。”我转身想走。

“陈默！”她叫住我，“你吃饭了吗？”

“还没，送完这单就吃。”

“一起吃吧？”她指了指那份足够两人分的沙拉和意面，“我点多了。”

“不合适。”我说。

“就当……老同学一起吃个饭。”她走过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这里没人。”

我看着她，最终还是坐下了。办公室很气派，落地窗外是城市风景。我们沉默地吃着。她吃得很慢，几乎没动什么。

“你胃不好，还是吃慢点。”她忽然说。

我拿叉子的手停住了。她还记得。

“你也是，别总吃这些凉的。”我说。

“习惯了。”她笑了笑，那笑容有点疲惫，“陈默，昨天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辛苦。”

“我不觉得辛苦。”我放下叉子，“靠双手吃饭，踏实。小浩懂事，成绩不错，我挺知足。”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忙说。

“我知道。”我看着她，“林薇，我们不一样了。以前是，现在更是。你有你的日子，我有我的活法。家长会上碰见，是意外。以后……还是尽量别这样了。”

她脸色白了白。“你恨我吗？”

“恨？”我摇摇头，“早没了。那会儿年轻，不懂事。你爸妈没错，跟着我，你才要吃苦。”

“如果我说，我不怕吃苦呢？”她盯着我，“当年我怕了，我听了家里的。这十几年，我过得是挺好，有钱，有地位。可我心里空了一块。看见你那一刻，那块地方又疼了。”

我站起来。“别说这些了。你儿子，我儿子，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拿起头盔，“餐钱付过了。我走了。”

“陈默！”她声音带了哭腔，“我们连做朋友都不行吗？”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做朋友，对你对我，对两个孩子，可能都不好。保重，林薇。”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外卖服、胡子拉碴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有些梦，年轻时做做就行了。醒了，就得认。

下午接小浩放学，在校门口又碰见了林薇。她站在一辆白色轿车旁，和宇航说着什么。看到我，她点了点头。我也点点头。小浩和宇航约好了周末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

“那就麻烦您了，陈先生。”林薇客气地说。

“不麻烦。”我也客气地回答。

孩子们跑在前面。我们沉默地走了一段。

“我上午的话，可能说重了。”她低声说。

“你说得对。”我说。

“宇航爸爸……下个月要回来了。”她像是自言自语，“可能，会商量移民的事情。”

我脚步顿了一下。“哦。那挺好。”

“可能……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嗯。”我应了一声，“孩子的前途重要。”

走到岔路口，她要往停车场去。我停下脚步。“那，我们就这儿别过吧。”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水光，但很快忍了回去。“好。陈默，保重。”

“你也是。”

我牵着小浩往家走。儿子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爸，宇航说他可能要出国了。”

“是吗？那你得好好跟人家道个别。”

“爸，你舍不得那个阿姨吗？”小浩忽然问。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孩子别瞎想。爸有你就够了。”

晚上，我收到一条很长的短信，是林薇发来的。

“陈默，今天在办公室，是我失态了。你说得对，我们都该往前看。孩子们有他们的缘分，我们做父母的，尽力为他们铺路就好。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别误会，这不是施舍。小浩是个好苗子，将来读书用钱的地方多，算是我这个老同学、孩子同桌妈妈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别告诉孩子。宇航出国的事基本定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珍重。”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钱不用。心意领了。小浩的路，我能替他铺。你也珍重。”

点击发送。然后，我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周末，小浩还是和宇航去了图书馆。回来时，小浩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爸，宇航妈妈让我给你的。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我打开信封，里面没有钱。只有那支万宝龙钢笔，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一句话：“物归原主。祝好。”

我拿起那支笔，很沉。笔身上刻着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给薇薇，默，2007。”

小浩凑过来看：“爸，这笔好旧啊。不过看起来挺贵的。”

“嗯，是挺贵的。”我把笔收进抽屉最里面，“好了，去做作业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还是送我的外卖，风里来雨里去。小浩偶尔会提起宇航，说他们在网上还有联系。我再也没有偶遇过林薇。有时送餐到那个写字楼，我会下意识看一眼那间办公室的窗户，但很快就移开目光。

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外卖单子上的一个地址，送过了，也就结束了。你得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地点。

直到两个月后，一个普通的傍晚，我接到一个送往儿童医院住院部的订单。点餐人姓周。我心里莫名一跳。送到病房门口，我看见了宇航。孩子瘦了不少，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林薇守在床边，背影单薄。

她回头看见我，憔悴的脸上写满惊讶。“怎么……”

“外卖。”我把粥和小菜放在床头柜上。

“谢谢……”她声音沙哑。

“孩子怎么了？”

“急性肺炎，已经稳定了。”她捋了捋头发，“他爸爸那边……临时有事，回不来。”

我点点头。“需要帮忙的话……”

“不用。”她勉强笑了笑，“能应付。”

宇航醒了，看见我，虚弱地叫了声“叔叔”。

“好好休息。”我对孩子说。

走出病房，我没立刻离开。在楼梯间抽了根烟。烟抽完，我下楼，到超市买了点水果和牛奶，又折了回去。

我把东西放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给林薇发了条短信（拉黑后我又偷偷放出来了）：“门口放了点东西。给孩子。有事打电话。”

很快，她回复：“谢谢。陈默，对不起，又麻烦你。”

“老同学，别说这个。”

那之后，我每天送完午高峰，都会绕到医院，有时带份粥，有时带点水果，放在长椅上就走。我们没再打照面。第五天，宇航出院了。我收到林薇的最后一条短信：“孩子出院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们下周的飞机。保重。”

我回了两个字：“保重。”

飞机起飞的那天，是个晴天。我骑着电瓶车，穿行在熟悉的街道。抬头，能看到飞机划过天空留下的白线。我不知道哪一架是他们的。但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晚上回家，小浩红着眼睛说：“爸，宇航到那边了。他给我发了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背景是陌生的房子，宇航笑着，气色好了很多。林薇站在不远处，看着镜头，笑容温和。

“挺好。”我说。

“爸，你会想他们吗？”

“会吧。”我诚实地说，“但更多的是高兴。人家去过更好的日子了。”

“那我们呢？”

“我们啊，”我搂过儿子，“我们把我们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等你考上好大学，爸给你买支新钢笔。”

小浩靠在我怀里。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每一盏光下面，都有各自的人生，各自的奔波，各自的遗憾与圆满。而我的圆满，就在这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在我怀里这个需要我奋力托举的孩子身上。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