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妈妈42岁守寡,找我修电脑时穿着轻薄,改变我一生
发布时间:2025-12-16 08:44 浏览量:3
粉色针织衫第二次出场,是在滨江那套二手学区房的客厅。
林默把它套在苏婉身上,像给旧书换上新的封皮,袖口磨得发亮,却刚好裹住她微微发抖的肩。
那天没有玫瑰拱门,也没有无人机拉横幅,只有那台老联想机嗡嗡作响,风扇声盖过了他那句“以后周三,我准点回家吃饭”。
求婚仪式就这么被一台电脑主机抢了镜,像当年它突然死机,把两个原本平行的坐标锁死在一张维修单上。
2017年的深秋,杭州的空气里飘着桂花香和代码味。
林默拎着工具箱上门,蹲在地上拆机,苏婉递过去一杯温水,杯壁印着褪色的“江涛小学家长会留念”。
他瞄了一眼,没敢多问,只看见她腕上戴一串檀木珠,珠子磨得发亮,像被岁月盘过的包浆。
电脑修好,她留他吃橘子,橘子皮剥得利落,一瓣一瓣摊在瓷盘里,像把日子掰开给他看:寡居七年,儿子在外读研,白天给网店打版钩向日葵,夜里把电视当背景音,听它说一整晚话。
林默啃完最后一瓣,突然冒出一句“下次系统卡,直接微信我”,话出口自己都愣住,像把私人号码写在了别人的日记本。
后来就真的成了固定台词。
微信头像闪一下,苏婉说“电脑又蓝屏”,他回“十分钟到”。
其实十次有八次只是顺手清个灰,但他贪恋进门那一刻的饭香,贪恋她弯腰找拖鞋时后颈露出的白发,像一截被风吹乱的月光。
渐渐地,工具箱里多了胃药、创可贴、半包枸杞;她厨房的多士炉旁,也长出他的速溶咖啡。
两个人都没提爱情,像怕惊动一只停在窗沿的麻雀。
直到2019年冬天,苏婉急性阑尾炎,夜班护士把电话打给“最近联系人”。
林默从城西打车赶到城东,羽绒服里套着公司发的文化衫,后背一排英文字母被汗水浸得模糊。
手术签字栏,他犹豫两秒,写下“朋友”二字,笔画却像灌铅。
陪床那三天,他把笔记本搬进病房,敲代码的间隙给她剥橙子,橙络撕得干净,摆在小桌板上一圈金黄。
夜里病房熄灯,他听见她轻轻喊疼,便伸手过去,让她掐自己虎口。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输液架上,她忽然说:“小林,我比你大一轮。
”他正用棉签蘸水涂她干裂的唇,回得飞快:“我比你高十五厘米,扯平了。
”
出院那天,江涛从深圳赶回,站在电梯口,手里拎着给母亲织了一半的毛线围巾。
三个人在走廊里形成等边三角形,空气像被谁按了暂停。
江涛先开口,声音沙哑:“妈,你高兴就好。
”一句话把伦理剧本撕掉一页,剩下的人只需接住眼泪。
那天林默没跟车回家,他回出租屋洗了三遍外套,晾在窗边,风一吹,袖口的水珠砸在防盗栏上,像一串省略号。
之后的故事就进入寻常巷陌。2020年公司上市,他拿到期权,第一个念头不是换车,是带她去补牙;她网店生意冷清,他就把向日葵钥匙扣挂到同事工位,十块一个,包邮送贴纸。
周三家庭日像一道被写进章程的注释,雷打不动。
有人拍到他们在菜市场并肩挑西红柿,她嫌他专挑硬邦邦的“直男茄”,他吐槽她总买多,最后两人各拎一袋,在夕阳里晃回家。
照片被传到知乎,点赞两万多,评论区却安静得像深夜食堂,没人舍得用键盘敲碎那层烟火。
2022年江涛结婚,新娘是湖南妹子,敬酒环节端着杯子冲苏婉喊“妈”,又转身冲林默喊“林哥”,现场哄笑,辈分碎了一地。
宴席结束,小两口把蜜月旅行改成杭州三日游,说是“回家蹭饭”。
那天苏婉把粉色针织衫又翻出来,江涛看见愣住,半晌嘀咕:“原来这件衣服这么有仪式感。
”林默在旁边剥糖炒栗子,指尖沾满黑糖,顺手把一颗完整的塞进新娘手里,像完成一次无声的交接。
如今他们住进学区房,却真的在考虑领养。
跑遍杭州福利院,资料摞成小山,最后看中一个爱画太阳的小女孩。
签字前夜,苏婉把老联想机从书房搬出来,拿软布擦灰,像在擦拭一张出生证明。
林默笑她仪式感太重,她却说:“得让孩子知道,咱家第一件大件,是缘分。
”电脑早已不能开机,硬盘里或许还躺着2017年的系统日志,记录那一次蓝屏,谁也没删。
有人质疑没领证算不算圆满,他们懒得解释。
周三傍晚,楼下小学放学,喇叭声此起彼伏,厨房飘出番茄蛋汤的味道。
苏婉尝了一口,嫌淡,林默顺手倒半勺生抽,像给一段代码补上缺失的分号。
汤面浮起金黄蛋花,像那年病房里的橙子,也像他们后来钩的向日葵。
日子就这么被一勺一勺舀进碗里,热气蒸腾,把皱纹都熏得柔软。
偶尔深夜,苏婉会先睡着,林默靠在床头刷手机,看见知乎新问题:“相差十二岁,怕不怕先走?
”他划过去,没答。
窗外钱塘江灯火绵延,像一串不会断点的代码。
他想起第一次上门维修,她递水时指尖冰凉;想起医院走廊,江涛那句“妈,你高兴就好”;想起周三固定菜色番茄炒蛋,她总把最嫩的那块夹给他。
怕当然有,但怕也抵不过下一顿烟火。
于是关灯,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指尖碰到粉色针织衫的袖口,旧毛线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在说:别怕,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