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发来露骨照挑衅 发给妻子还没开口 她拨通电话 我要他立马消失

发布时间:2025-12-19 01:28  浏览量:4

男助理发来露骨照挑衅 发给妻子还没开口 她拨通电话 我要他立马消失【已完结】

在医院静脉注射室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里,我正抱着发烧的女儿,怀里的孩子呼吸沉重,烧得满脸通红。

为了哄女儿入睡,我随手刷开了朋友圈。

也就是那一刻,一段模糊却刺眼的视频撞进了我的视线。

画面里,灯红酒绿的包厢中央,我那位向来高冷的妻子朱兮,正姿态亲昵地护着她的助理周言。

“朱总,真的不能再喝了,这杯我替您受了!”

周言作势要伸手拦,眼神里尽是让人作呕的“心疼”。

朱兮却动作敏捷地挡开了他的手,语气里带着连对我都不曾有过的温柔呵护:“不行,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全,酒这种东西,你一滴都不能碰。”

周围坐着的那些老总们,像是看戏一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朱总,你对周助理这照顾得也太入微了吧?要不是知道周总在家里当贤内助,我们真得以为你们才是一对儿呢!”

听着这些充满暗示的调侃,朱兮不仅没反驳,反而只是低头浅笑,顺从地把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没有丝毫犹豫,我直接把这段视频原封不动地转发给了朱兮。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推不掉的重要商业应酬’?原来就是去给你的小助理挡酒啊?”

不过几秒钟,朱兮的电话就回拨了过来,语气里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

“周砚,这视频是谁发给你的?你居然还找人跟踪我?”

我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冷笑出声:“我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先急着倒打一耙。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怕什么被我看到?”

“我在工作!我在谈生意!周砚,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来揣测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闲!”

朱兮的咆哮穿过电流,震得我耳朵发麻。

这一刻,我看着怀里因为受惊而微微战栗的女儿,心里最后的一点温情也彻底熄灭了。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给你二十分钟,如果我在医院见不到你,后果自负。”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屏幕的光映照出我冰冷的脸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墙上的挂钟走得枯燥又残忍。

二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

医院的长廊里,只有偶尔走过的护士,以及远处隐约的哭声。

朱兮始终没有出现。

我没有再给她发一条信息,直接拨通了周氏集团首席财务官的电话。

“传我的话下去,立刻撤回对朱氏集团所有在研项目的后续投资,一分钱也不要留。”

既然她觉得朱氏是她肆意妄为的底气,那我就亲手把这层底气抽走。

从医院折腾到父母家,再给闺女洗完澡安顿好,已经是深夜了。

当我再次拿起手机时,屏幕上赫然跳出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头像全是朱兮。

我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红酒,走到露台上。深夜的凉风吹散了一些心头的燥热。

电话再一次不知疲倦地亮起。

我按下接听键,还没等我开口,听筒里就传来了朱兮近乎崩溃的怒吼。

“周砚!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撤资?!”

“为了这次的项目竞标,我带团队熬了整整三个月!你知不知道明天就是验资的关键时刻?如果账上没钱,朱氏会立刻被踢出局!”

“你这是在毁了我的心血!你这是在逼我去死!”

结婚整整七年,这是朱兮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真是一点豪门阔太的优雅都没剩。

我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液体,语气淡得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我给过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是你自己觉得那个助理比你的家庭、比你的公司更重要。既然敢选,就得承担选后的代价。”

“周砚,我都解释过了,那是公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把给助理挡酒当成公事?朱兮,你的底线还真是低得让我意外。”

我冷冷地打断她,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如果我没看到周言被开除的消息,那么不仅是账户资金,后续所有的项目合作,我都会全面封杀。”

说完,我直接挂断,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我就收到了眼线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周言正抱着个纸箱,一脸委屈地走出朱氏大楼。

朱氏的公司大群里早已闹翻了天,各种猜测满天飞。

看着朱兮这次总算还有点脑子,我知会了助理,将昨晚拦截的那笔资金重新拨了回去。

但我没料到,朱兮的“补偿心理”来得这么快,也这么荒谬。

刚转完账,我就接到了老友——也是另一家合作公司王总的电话。

“老周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家夫人都把她‘干弟弟’领到我这儿来了,让我给安排个高管职位,你说我是接这尊大佛呢,还是直接拒了?”

我看着王总发过来的实时偷拍照,画面上,朱兮带着周言,正对着王总笑得一脸谄媚。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荒诞感。

我直接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朱兮,顺便附带一句话:“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好糊弄吗?”

朱兮的电话几乎是秒接,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周砚,你非要这样吗?你知不知道周言是因为救我才滚下楼梯受的伤?我不过是想报答他,想给他找个出路,你为什么非要对他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我被这个词给气笑了。

“朱兮,如果你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赶尽杀绝,我不介意满足你。”

我挂了电话,立刻吩咐下去:“查一下三个月前朱兮‘坠楼’的真相,天黑前我要看到完整的监控和走访记录。”

回想起我和朱兮的这七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大学四年,她是天之娇女,我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周家独子。我们虽同窗,却像两条平行线。

直到那次同学生日派对,她被人恶意下药,是我把她带出了那个泥潭。

那一夜,本该有无数种更体面的解决方法,但我卑劣地顺从了自己的私心。

我暗恋了她五年,那一刻,私欲战胜了理智。

因为那次的意外,她怀上了菲菲,我们顺理成章地结婚,成了一场外界眼中的商业联姻。

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婚后我退居二线,当起了全职爸爸,用我背后的周家势力全力支撑朱氏的扩张。

朱兮有个心结,她曾有个亲弟弟为了救她溺水而死。

所以我从不阻拦她去寺庙禅修,甚至在家里给她建了佛堂,她想找寻弟弟的影子,我也由着她。

可是,我宽容的是她的思念,不是她的出轨。

她为了一个神似她弟弟的助理,可以彻夜不归,可以不接生病女儿的电话,可以拿着我准备给自己的结婚纪念礼物去哄那个男人。

下午,母亲推门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砚儿,菲菲好些了吗?还烧吗?”

“不烧了,医生说还要观察,妈,公司有点急事,菲菲麻烦您照看一会儿。”

我交代完,直接驱车去了朱兮带周言面试的那家酒店。

当我推开包厢大门的时候,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凝固。

我亲眼看着,朱兮那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此时正堆满了卑微的笑容,给一个平日里她最瞧不起的暴发户敬酒。

而周言,就坐在她身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保护。

那一刻,我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得可怕。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朱兮看到我,脸色煞白,猛地站起身。

周言也跟着站了起来,眼里迅速聚起了水汽,声音细若蚊蝇:“姐夫,你别怪姐姐,都是我不争气,我走就是了,别因为我毁了你们的感情。”

这股子浓郁的绿茶味儿,简直让我作呕。

“你在这儿装什么圣人?真想让我们不吵架,你现在就该从这窗户跳下去,而不是在这儿立牌坊。”

我没心思跟他废话,视线落在他手腕上。

那一块全球限量的百达翡丽,是我原本准备在七周年纪念日送给自己的礼物,前几天朱兮说帮我拿去调校表带,没想到,竟然戴在了这货的手上。

“摘下来。”我冷冷吐出三个字。

周言吓得手一抖,作势要解表,却又欲言又止地看向朱兮。

朱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护住周言的手:“周砚,你够了!不过是一块表,我花钱买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花钱买的?”我怒极反笑,“朱氏账上哪一分钱没有周家的影子?这表是我定下的,你拿我的东西送野男人,还挺有底气?”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朱兮咆哮道,“如果那天不是他垫在下面,我早就没命了!”

“是吗?那正好,刚才我的调查报告出来了。”

我把一叠照片摔在桌上。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那天楼梯根本不滑,是你自己踩空,而这位‘救命恩人’,是看准了时机才冲过去当肉垫的。三个月前他就开始算计你,也就你这种脑子长在脚后跟的人才会信这种‘舍己救人’的戏码!”

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求助地看向朱兮:“姐,我没有……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救你……”

“行了,别演了。”我看着朱兮,“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你连菲菲在医院打针都不管,朱兮,你配当妈吗?”

朱兮张了张嘴,终于露出了一丝心虚,但转而又硬着脖子说:“菲菲不是有你照顾吗?我是在忙正事!”

“好,你的正事。那我们离婚吧。”

我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该吃饭了”。

朱兮愣在原地,仿佛没听懂我的话:“你说什么?为了这点小事,你要跟我离婚?”

“这不是小事。”我拎起掉落在地的手表,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的荒诞。朱兮,你还没意识到,你已经把这个家亲手毁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消失在了朱兮的生活里。

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专心在父母家陪着菲菲。

朱兮换着各种陌生的号打过来,每一次接通都是大吼大叫,指责我撤资、指责我挖走了朱氏的技术骨干。

没错,在我宣布离婚的当天,朱氏那些原本就效忠于周家的核心技术人员,集体递交了辞呈。

他们本就是我当年为了扶持朱兮,一个个重金挖过去的,现在我要走了,他们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朱兮在电话里哭喊:“周砚,你非要看着我倾家荡产才甘心吗?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见周言了,我这就送他走,你把资金转回来好不好?”

“太晚了,朱兮。”

我看着窗外菲菲玩闹的身影,语气毫无波动:“这种话你说了多少次?只要他稍微示个弱,装个病,你又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你对他那种近乎病态的补偿欲,我不想再奉陪了。”

挂断电话前,我听到了那一头重物落地的声音,大概是她瘫软在地了吧。

最后一次见到朱兮,是在我回那套别墅搬行李的时候。

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女强人的风采。

看到我拖着行李箱要走,她冲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砚儿,我错了……我真的把周言送走了,你看,公司已经开除他了。求求你,不要走,菲菲不能没有爸爸。”

我推开她的手,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菲菲会有爸爸,但不需要一个为了助理忽视她的妈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朱兮愣住了
临走前,我没忍住还是给她留了最后一份“礼物”:“有空去交警队看看周言那场车祸的鉴定报告吧,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

丢下这句话,我没再看她一眼,彻底走出了这个困了我整整七年的牢笼。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还没完全透进这间新租的小公寓,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推开门,朱兮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她那张平日里精致高冷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手中死死攥着一份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能……聊聊吗?”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侧过身,神色平淡地示意她进来。比起三天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她憔悴得判若两人,红肿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

“周砚,你说得对。”她把那份文件颓然地摊在桌上,苦笑着开口,“我去调取了事故当天的完整监控和鉴定书。”

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她揭开那些我已经知晓的脓疮。

“那场车祸根本不是什么死里逃生,而是周言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 朱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心灰意冷的悲凉,“他精准地计算了车速和撞击点,连你开完会的时间都算准了,只为了在那一刻让你看到他的‘奋不顾身’。”

“还有呢?”我轻抿了一口茶,语气波澜不惊。

朱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压制内心的翻涌:“我让人深挖了他的背景。他根本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纯情大学生。在上一家公司,他就因为勾搭高层女性被扫地出门,所谓的‘自愿离职’不过是给彼此留的面子。”

“甚至那次楼梯意外,也是他在转角处提前洒了油,然后故意挑在我和你通话时制造混乱,让你差点失足跌落。”

听到这些,我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这些真相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摆在了我的案头,我只是没料到,一向自负的朱兮竟然真的会去亲手打碎自己的幻觉。

“所以,现在终于信了?”我平静地看着她。

朱兮抬起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一丝卑微的质问:“既然你早就看透了,为什么不早一点剖开给我看?”

“朱兮,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提醒过你周言动机不纯,可你呢?”我自嘲地笑了笑,“你只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觉得我在嫉妒一个你口中‘身世可怜’的年轻人。”

她张了张嘴,却像被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那块表,我已经拿回来了。” 朱兮从手提包里翻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我面前,“而且,我已经正式解雇了周言,并且在整个行业圈子里通报了他的劣迹,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这个圈子了。”

我垂眸扫了一眼那个曾代表我们纪念日的盒子,没有伸手去接。

“留着吧,或者随便处理掉,我不想再看见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东西。”

朱兮的手僵在了半空,半晌才缓缓缩了回去。她咬着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周砚……我们之间,真的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抛出了一个积压已久的问题:“朱兮,抛开周言不谈,你扪心自问,这七年里你爱过我吗?还是仅仅因为当初那场意外,以及对孩子的那份责任感,才让你勉强留在我身边?”

她彻底愣住了,那双总是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茫。

“你每个月去寺庙静修,到底是在怀念你弟弟,还是在寻找一个逃离这段婚姻的借口?你在家里设置的那间佛堂,究竟是你的信仰,还是你用来隔绝我、拒绝沟通的冷暴力屏障?”

朱兮的脸色由白转青,身体微微颤栗。

“这场婚姻,起步于一场酒后意外和菲菲的到来。”我长叹一口气,积压在心底的疲惫喷涌而出,“我曾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倾其所有地对你好,总有一天能焐热你的心。可现在我才明白,单方面的献祭永远换不来对等的共鸣。”

“这七年,我推掉所有的晋升机会,甘愿守在家里围着锅碗瓢盆和孩子转,不是因为我平庸无能,而是因为我爱你,愿意为你筑起后盾。”

“可你呢?你甚至吝啬到不愿为了我的委屈,去处理一个居心叵测的助理。”

朱兮终于彻底崩溃,掩面痛哭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竟然一直都没察觉到这些……”

看着她哭得浑身颤抖,我心里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索然无味。

“朱兮,承认吧,我们的婚姻从根子上就烂掉了。现在放手,是对彼此最后的慈悲。”

“那孩子呢?”她哽咽着,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菲菲还那么小,她离不开我们的……”

“菲菲我会带走。”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你可以随时来看她,我不会设置障碍。但在抚养权问题上我绝不让步,因为以你目前的状态,我无法相信你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朱兮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死灰般的寂静。

沉寂了许久,她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我同意离婚,所有条件都依你。但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不是求你回头,只是想让我学着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一个懂得去爱的人。”

看着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为了女儿,我愿意看你的表现。但我们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到此为止了。”

离婚手续的办理比我想象中还要迅速且顺利。

朱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慷慨,她没有在资产分配上耗费哪怕一分钟,只要了公司和部分存款,把房产和绝大部分积蓄都转到了我和女儿名下。

正式签完字的那天下午,我们久违地一同出现在幼儿园门口。

女儿菲菲见到我们同框,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爸爸!妈妈!你们今天居然一起来接我了!”

朱兮蹲下身子,紧紧将女儿搂进怀里,眼泪在低头的瞬间决了堤。

“妈妈,你怎么又掉小金豆了?”菲菲懂事地伸出小手擦拭她的脸庞。

“妈妈这是高兴。”朱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菲菲,以后妈妈可能要经常去远方出差,不能天天陪着你,但妈妈保证,每个礼拜都会雷打不动地来看你,好不好?”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左手牵着我,右手拉着朱兮:“那我们今天去吃超级大杯的冰淇淋吧!像以前那样!”

我与朱兮对视了一眼,在那一刻,我们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共鸣。

那个下午,我们像是一对从未产生过裂痕的模范夫妻,陪着菲菲在公园撒欢,在甜品店嬉闹,直到夜幕降临。

送朱兮上车时,她突然转身给了我一个克制而轻柔的拥抱,凑在我耳边呢喃:“周砚,谢谢你这么多年毫无保留的爱。对不起,是我亲手弄丢了它。”

我没有回抱,只是礼貌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照顾好自己,保重。”

车影渐行渐远,菲菲仰着头天真地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要去很久很久的地方?”

我抱起女儿,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妈妈会经常回来看菲菲的,而且爸爸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

三个月后,商界传来消息,朱氏集团因为此前的信任危机和核心技术骨干的集体跳槽,最终在几个重大竞标中折戟沉沙,规模大幅度缩水。

朱兮表现得异常果断,她直接清算了原本庞杂的公司,转身创办了一家规模不大但极具人文情怀的女性咨询中心,主攻职场女性的心理援建。

她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每周三和周末,她总是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接菲菲,从不爽约。她开始学着研究各种辫子的扎法,学着讲那些枯燥的童话,甚至在厨房里把自己折腾得满脸灰,只为给女儿做一顿爱吃的饭。

有一次她接孩子时,我无意中瞥见她副驾驶位上放着一本《单亲家庭的自我重塑》,书角已经翻得卷边了。

“你确实变了很多。”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朱兮淡然一笑,眼角隐约可见细微的纹路:“人总是要在摔得头破血流后,才懂得看清脚下的路。我现在才明白,再辉煌的事业,也抵不过爱人的陪伴。”

“周言后来怎么样了?”我顺口问了一句。

提到这个名字,她的眼神变得冷冽了些:“他曾试图在公司楼下拦我,以曝光隐私为要挟索要巨额赔偿。我没跟他废话,直接送他进了派出所,现在他应该已经灰溜溜地回老家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深究。

又过了一个月,朱兮的公司经营得愈发稳健。某个周末送菲菲回来时,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周砚,有些话,我想亲口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她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医生分析说,我这些年其实一直被一种畸形的补偿心态绑架了。我把对意外过世弟弟的愧疚投射到了周言身上,又利用工作狂和所谓的冥想来逃避真实的亲密关系。”

她长舒一口气,自嘲道:“医生甚至告诉我,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可我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种安稳的幸福,所以才本能地用冷漠去推开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蜕变得沉稳内敛的女人,内心却再难起波澜。

“所以呢?”

朱兮苦笑着摇头:“没有所以。我只是想把欠你的解释还给你。我终于读懂了自己的心,但也明白,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她俯身亲吻了菲菲的额头:“宝贝,下周妈妈带你去海洋馆看大鲸鱼好不好?”

“好耶!”女儿雀跃不已。

朱兮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那辆载着她新生活的汽车。

一年后,我的事业迎来了第二春,投资的几家初创公司都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

而朱兮也在自己的领域小有名气,她出了一本关于职场女性成长的自传,在那本书的致谢词里,她写道:“感谢那位曾经用整个青春守护我的前夫,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与包容。”

我们活成了朋友眼中的异类——离婚后反而相处得更加坦诚与和谐。

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份和谐是建立在多少次深夜痛哭与反复的自我剖析之上的。

又是一个金秋时节,朱兮在送菲菲回来时,突然开口道:“我申请了去国外深修家庭心理学,大概要去半年。”

“挺好的,这是你的梦想。”我微笑回应。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周砚,如果等我学成归来,你身边还没有那个人的话……我们能不能试着,从头认识一次?不是复婚,是重新认识。”

我沉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朱兮,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终究还是给了她最诚实的答案,“你不再是那个需要被救赎的女孩,我也不是那个只知道付出的傻小子。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裂痕,虽然长好了,但疤痕会一直都在。”

她垂下眼睑,努力控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明白了。”

“但是,”我停顿了一下,“如果未来某一天,我们都彻底放下了过去的那些沉重,或许可以尝试做更好的朋友,甚至是事业上的伙伴。为了菲菲,也为了我们自己。”

朱兮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颜:“好,那我们就拉钩,各自精彩。”

她最后一次用力地拥抱了菲菲,语重心长地叮嘱:“妈妈去变厉害了,菲菲要替妈妈照顾好爸爸,每天都要给妈妈发视频哦。”

看着她们母女告别的场景,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结局虽然不完美,但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爱情从来不是生命的终点站,自我成长才是。

我们都曾在爱里跌得鼻青脸肿,却也都在废墟中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朱兮出发的那天,我带着菲菲去机场送行。

在安检口前,她最后一次回头挥手,背影利落地消失在人潮涌动的通道里。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变厉害回来呀?”菲菲拉着我的衣角问。

“等那边的秋天过去,妈妈就会回来了。”我抱起女儿,大步走向出口。

走出航站楼,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秋日特有的暖意,一点也不刺眼。

我知道,属于我们每个人的新篇章,都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这就是人生,有遗憾,有亏欠,但也正因为这些,我们才终于学会了如何做一个更好的大人。

我会带着菲菲过好每一天。我也希望,在大洋彼岸的朱兮,能在那份孤独的修行中,彻底找回她遗失已久的灵魂。

这就是我能给你最好的祝福。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