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发了张购物卡,我买了三斤羊排回爸妈家,可我刚坐下,妈妈就喊来妹妹一家:七个人三斤根本不够,再去买!我冷笑,果断拎着羊排离开了
发布时间:2025-12-22 16:00 浏览量:3
公司今年业绩爆了,福利跟下雨似的。
前脚刚发完米面粮油,今天又人手一张购物卡。
我在超市里推着车转悠,发现家里什么都不缺,最后挑了三斤上好的羊排,又配了几个爽口凉菜,正好把卡里的余额清空。
一个人住,做饭嫌折腾,也吃不了多少。我干脆拎着东西,直接去了我爸妈家。
“妈,公司发的卡,我买了点羊排,天冷了,晚上炖个汤喝,暖暖身子。”
我把羊排塞我妈手里,一头栽进沙发里,准备瘫一会儿。
午休被楼上装修的电钻声搅得稀碎,找了物业才消停,但这么一折腾,午觉是彻底泡汤了,一下午脑袋都嗡嗡作响。
我妈乐开了花,接过羊排就钻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
厨房里传来“哐哐哐”的剁骨头声,我靠着沙发昏昏欲睡,冷不防被人一把摇醒。
我睁开眼,我妈系着围裙站在我面前,嗓门不小:
“姗姗,你这买了几斤啊?怎么剁吧剁吧还不到一脸盆,你快下楼再买点,就这点哪够吃啊。”
我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嘴已经比脑子快了:
“一顿饭三斤羊排还不够?咱们就三口人,连汤带肉的,你跟我爸明天还能下顿面条。再说我还买了凉菜,你随便炒个青菜就行了。”
我妈被我一句话噎住,气势弱了三分:
“谁说是三个人吃了。”
“我刚让你小妹一家过来了,尝尝鲜。小辉和小山那俩小子,饭量快赶上大人了,七个人,三斤羊排怎么够分。”
小辉和小山是我妹赵婷的儿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
我不是讨厌小孩,但对她家那两个小魔王实在是敬而远之。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不乖巧,起码也该听得懂人话了。
可他俩,不是满屋子疯跑乱叫,就是抢手机、抢玩具,一上桌还能为个鸡腿打起来。
一想到那俩熊孩子围着我上蹿下跳,我脑袋就更疼了。
何况他们一家只要一来,我爸妈就跟伺候祖宗似的,追着外孙喂饭夹菜,最后自己扒拉两口剩饭就开始收拾桌子。
我寻思着今天不年不节的,就我们仨吃顿安生饭,也让我爸妈歇歇,所以压根没提我妹。
谁知道我妈自作主张把人叫来,还倒打一耙嫌我买少了,我心里顿时冒起一股火气:
“你也没提前说他们要来啊,我当然是按三个人的量买的。”
我妈立刻就急了:
“你这叫什么话!都是一家人,难道我们在这儿啃羊排,让你小妹和外甥在家喝西北风?她家那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妹当年恋爱脑上头,非要嫁给一个连工作都稳不住的男人。
家里不同意,她就偷户口本去扯了证。
直到怀了孕没钱生,才腆着七八个月的肚子哭着回了娘家。
孩子月份大了,打都打不掉,我爸妈只能认了,掏空家底给他们付了首付,背上了房贷。
一提这事,我妈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会哭自己命苦,一会哭女儿受罪,能念叨大半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来就来吧,我把屋子收拾一下。”
我赶紧打住她的絮叨,感觉脑袋比电钻钻过还疼。
我妈一把按住准备起身的我:
“家里干净着呢,不用你收拾。你赶紧跑一趟,再去买几斤,多买点!你妹爱吃羊肉,我等下再给她炒个尖椒羊肉。”
今天降温,外头妖风刮得窗户呜呜直响,我来时眼睛都快被吹瞎了。我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用不着这么麻烦,让婷婷来路上顺便带点不就行了。我今天头疼,再出去吹风加重了怎么办。”
我妈一脸的不赞同:
“她哪分得清好坏,被人坑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听话,你去。再说,你不是有卡吗?公司发的,又不用你花钱。”
“你妹条件不好,羊排多贵啊,这钱就别让她掏了。”
“我先把这些处理上,你快去快回,这样他们一到就能吃上热乎的,省得一家人干等着。”
我那点好心情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不上不下。
在我妈眼里,我妹从小就是个需要捧在手心的娇娇女。
小时候农忙,我一个小学生,不仅要给下地的大人做饭,还得趁着午休给送到地里去。
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呢,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我把饭盛到她跟前。
让她从灶里舀瓢热水,我妈都怕烫着她。
有次学校排练节目不让回家,我妈宁可自己大中午赶回来,也要给我妹单独做顿饭,就怕她饿着。
我不是没感觉过这种偏心,可每次一提,她就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说我妹没我能干,没我懂事,我当姐姐的就该让着她。
以前就算了,我习惯了。可现在,我外甥都上小学了,我妹连块肉都买不明白?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我妹花钱。
她心疼她的小女儿。
所以,她不心疼我,更不心疼我的钱。
这个被我刻意忽略了多年的真相,像一块遮羞布被猛地扯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瞬间冲上了头顶。我把手机往沙发上重重一摔:
什么叫公司发的不用花钱?卡里的钱就不是钱吗?
我不买羊排,还不能给自己买点别的了?她条件不好,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她隔三差五拖家带口来蹭饭,哪次不是我大包小包地买,她掏过一分钱菜钱吗?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我妈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我的情绪崩溃,或者说,她习惯性地无视了我的不满,还在那苦口婆心地劝:
“哎呀,一家人计较什么,买点菜才几个钱。这样,钱不够你先垫上,回来我给你报销。”
我气笑了。大到家里的冰箱空调,小到每个月的高血压药,她哪次不是说“回头给你报销”,可我哪次见过回头钱?
反倒是我妹,在拼夕夕上给她买双五块钱的手套,她都能念叨半天“又让孩子破费了”,扭头就提着牛奶零食去看她的宝贝外孙。
过去我总劝自己,他们家条件差,别计较这点小钱。
可今天我都说头疼了,她还非逼我顶着寒风出门,我突然觉得以前的忍让,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妈,想从她眼睛里看看,她的心到底偏到了哪一边。
可惜,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什么都看不清。
我妈被我看得有些发毛,终于妥协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行了行了,不愿去就算了,那你把卡给我,我让你爸去,再不买你妹他们都到了。”
我点点头,从包里抽出那张购物卡递给她:
“别让爸去了,你去吧。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挑什么好羊排,别回头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我妈对我这“识时务”的态度很满意,立刻点头附和:
“你说得对,那你先把厨房的羊排焯水炖上,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抓着卡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我也站起身,径直走进厨房。
我没理会灶上那锅滚开的水,直接把盆里剁好的羊排倒回购物袋,拎起来,转身就走。
三斤羊排,做个红焖,再来个香烤,够我一个人吃到爽了。
我刚到家,把羊排进腌料里揉搓均匀,我妈的夺命连环call就追来了。
我没理,手机在桌上嗡嗡地震个不停,但这噪音此刻却成了绝佳的背景音乐,我处理羊排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比听什么有声小说都解压。
“啪”地一声盖上砂锅盖子,我这才擦了擦手,拿起手机。
屏幕上,一长串的未接来电几乎要溢出来,我妈的、我爸的,还有我妹赵婷的,密密麻麻。
不过火力都集中在一小时前,现在总算消停了。
我直接划掉那些消息提醒,点开一部正在追的短剧,继续在厨房里忙我自己的晚餐。
直到心满意足地啃完最后一根焦香四溢的羊排,我才慢悠悠地把电话拨了回去。
以我妈的性子,在超市结账发现卡里没钱,或者当着妹妹一家的面拿不出说好的硬菜,这种丢脸的事,她宁愿打碎了牙和血吞。
她绝对会自掏腰包,忍痛买几斤羊排来撑场面。虽然那点钱跟我平时花的没法比,但也足够让她心疼好一阵子了。
电话刚响一声,秒接。
听筒里瞬间炸开我妈那穿透力十足的大嗓门:
“赵姗!你搞什么名堂?我一回家你人没了,羊排也没了!你给我的那张卡竟然是空的!收银员说里面就剩三块二毛钱!你们公司合作的什么黑心超市,东西死贵,你是不是吃回扣了!”
“你小妹一家人都到了,咱们家锅还是冷的!你让小婷她老公怎么想她?让她以后在婆家怎么抬头做人?娘家人都不把她当回事,谁还会高看她一眼!”
这话说的,好像我妹下半辈子的幸福全系在这几根羊排上了。真不知道是这羊排价值千金,还是她的婚姻如此廉价。
我爸沉闷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帮腔道:
“是啊姗姗,我从屋里出来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吓我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回家也不跟爸说一声,真是让我好担心。”
我妈这中气十足、理直气壮的架势,和过去无数次她认定我犯错时一模一样。
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再上纲上线到毁灭性的后果。
比如我做饭晚了半小时,全家就会饿死;我丢了二十块钱,就是没有金钱观念,将来必定饿死街头。
而我,总是在她的咆哮后乖乖道歉,再买点礼物上门赔罪。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按剧本演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声音里透着无辜:
妈,不是您说羊排不够吃吗?我寻思了一下,确实有点少,一人一块都不够塞牙缝的,干脆这次就各吃各的吧,我就先带回来了。
您放心,下次我肯定多买点,把小妹他们一家的份儿都备齐了。
“卡里的事我哪知道啊,下午我买东西刷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没人告诉我余额不足啊。”
“再说了,妹夫多好的人啊,跟婷婷这么多年感情,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误会她的。”
我的语气诚恳到自己都快信了。
可惜,电话那头是我妈。她或许不够爱我,但绝对够了解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她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我,脱稿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猜她正在权衡,是该借题发挥继续施压,还是为了长远利益,暂且偃旗息鼓。
没等我妈想出对策,我爸抢先开了口,当起了和事佬:
姗姗,下午的事,我已经说过你妈了,是她不对。
你买好吃的想着一家人聚聚,她非要画蛇添足,把小妹一家也喊来。
她这人啊,没坏心眼,就是太爱你们姐妹俩了,有口好吃的自己享用,她心里不踏实。你也多体谅体谅她。
有了台阶,我妈立刻顺着下了:
你爸说的对,我就是心里总惦记着你们。你看婷婷,没你这么有出息,工作好挣得多。
她年纪轻轻就结了婚,现在拖着两个孩子,还要伺候一大家子人。
都是一家人,一想到我们吃香喝辣的,你小妹却什么也吃不着,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一样难受。
“我就你们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你们的心是一样的。今天要是婷婷带好东西来,我肯定也第一个喊你。要是现在条件不好的是你,那我帮衬的肯定就是你。”
“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全,这样,明天我杀两只鸡,你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我妈在院子里养的那几只走地鸡,平时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只准捡蛋不准吃肉,总说要留到过年。我那两个外甥馋了好几次,她都舍不得动手。
听着电话那头慈母的独白,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说到底,起因不过是几斤羊排,现在爸妈都低头了,我再揪着不放,似乎太不近人情。
但我很快清醒过来,差点又被我妈带进沟里。
就事论事,我没错。妹妹条件不好,难道是我害的吗?
她结婚时爸妈可是掏空家底付了首付,去年我买房,他们却两手一摊,哭穷哭得比谁都惨。
真要论起来,我又能比妹妹好到哪去?
在这小县城里,我的收入顶天了也就是个吃喝不愁,不过是仗着没结婚,压力小点罢了。
可在他们眼里,妹妹是嗷嗷待哺的弱者,而我,是理所应当的强者。
但我还是没有立刻开口拒绝。
最主要的是,我妈这番话,近乎于认错。
从小到大,我从未得到过我妈一句真正的“对不起”。
她坚信,大人永远是对的,就算错了,也绝不能承认。
所以无论谁犯错,最后的锅总能甩到我身上。
我记得有一次,她口袋里少了张一百块的票子,翻遍屋子没找到,就断定是我偷了。
我不承认,她就骂我手脚不干净还撒谎,嚷嚷着要拉我去学校找老师评理。
这对一个小学生来说,是毁灭性的恐惧,只要有一个同学听到,第二天,全校都会知道我是个小偷。
最后,还是妹妹在她床垫的缝隙里找到了那一百块,还了我清白。
可即便如此,明知冤枉了我的妈妈也没有道歉,反而倒打一耙,骂我长了嘴不知道解释,才害她误会。
那晚我赌气不吃饭,她不耐烦地把我从房间里拽出来,往我碗里夹了个大鸡腿,这事就算翻篇了。
我原以为这些事早已被时间冲淡,久到后来我再提起,我妈都一脸惊诧地否认,说她怎么可能冤枉我是小偷,还怪我心眼小,净记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没想到,在今天这句虚情假意的道歉面前,二十多年前的委屈,依旧清晰如昨。
思绪飘得太远,回过神时,我竟已经答应了明晚的家宴,电话也挂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就看看,这场迟来的“认错”,到底有几分真心吧。
毕竟,小时候的我,对这三个字期盼了太久太久。
不过这次,我没再像从前那样上赶着张罗。
我们公司下班早,以往每次聚餐,我都是一下班就冲去超市,买上一大堆肉、海鲜和水果,大包小包地拎去爸妈家,一头扎进厨房,跟我妈一起忙活。
等大半的菜都上了桌,妹妹一家才踩着饭点姗姗来迟,洗个手就能开饭。
我也不是没跟我妈提过,妹妹现在全职在家,可以早点过来搭把手。
可我妈总说,两个外甥太早来了只会添乱,而且妹妹带孩子够辛苦了,哪像我,没家没孩,清闲自在。
我打了个哆嗦,生怕我妈话锋一转又绕到催婚上,赶紧掐断了话头。
说真的,偶尔收拾顿饭,还能比伺候一家老小更累?我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满意得不行,乐得在小事上装装糊涂。
明明工作早就干完了,我还是硬生生在公司磨蹭到六点,才慢悠悠地起身回家。
期间,我妈两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被我选择性忽略——“最近螃蟹好像上市了,也不知道今年的肥不肥”。
这暗示,过于明显了。
等我晃到我爸妈家,我妹赵婷一家三口早就到了。
两个外甥正为抢一个电视遥控器闹得天翻地覆,谁抢到就胡乱按一下,屏幕上的画面跳得人眼花。
赵婷瘫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粘在手机屏幕上。
妹夫林浩则和我爸在茶几旁吞云吐雾,聊得正欢,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股呛人的烟味里。
见我进门,我爸下意识地想站起来接我手里的东西,结果起身一半,才发现我两手空空。他动作一僵,尴尬地伸了个懒腰,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我也没客气,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掏出手机,点开了我的消消乐第一千关。
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姗姗来了啊,怎么不出声?”
她眼神往我手里一扫,立马接道:“今天带什么好东西了?螃蟹赶紧拿来,我收拾一下上锅蒸,大家就等这道菜了。”
我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脸无辜:“螃蟹?妈,你不是说今天杀鸡吗?我想着菜都备齐了,我再带不是多余了,反正也吃不完。”
我妈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是都准备好了,我就是怕你买了海鲜过夜不新鲜。没带好,没带好。”
说着,她挥了挥手里的锅铲:“那姗姗你快来,帮我看着点火,我去趟厕所。下个菜是番茄炒蛋,你最拿手了,你来炒。”
我屁股都没抬,直接冲我妹喊:“婷婷,你去帮帮妈,我今天穿的新衣服,不想沾一身油烟味。”
我妈立刻截断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婷婷从小就不会做饭!”
她瞪我一眼:“自己家的饭菜,哪来那么多油烟味,别给我找借口。”
我故作惊讶:“妈,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婷婷家又没请保姆,总不能结婚这么多年,还指望婆婆伺候吧?难道他们天天吃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