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妈妈以后才发现原来妈妈并没有多爱我，评论区引上万网友共鸣

我坐在床沿上给女儿拍嗝的时候，后背的汗把睡衣浸得发黏。凌晨三点，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女儿刚喝完奶，小脸憋得通红，四肢乱蹬着找舒服的姿势，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哼唧声。我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捋，动作不敢太大，怕惊着刚平静下来的她，也怕扯到自己还没恢复好的剖腹产伤口。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明天我不来看你了，你嫂子那边要带孙子，我得过去帮忙做午饭。”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分钟，手指在屏幕上悬着，最终什么也没回。女儿的嗝终于拍了出来，带着奶腥味的气息扑在我脸上，我低头看着她浓密的睫毛，突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在深夜哭闹，可我的妈妈，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抱过我。

生产前我总跟身边人说，等我当妈了，一定要比我妈温柔。那时候我还没真正懂，“温柔” 这两个字，背后要耗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和攒不起的力气。我一直以为我妈不温柔是因为性格强硬，直到我自己抱着女儿，在凌晨的寂静里一次次崩溃又一次次自愈，才突然明白，不是她性格硬，是她从来没把这份柔软分给过我。

女儿出生的第一天，我刚从手术室推出来，麻药劲还没过去，意识昏昏沉沉的。模糊中看到妈妈走进病房，我以为她会先来看我，结果她径直走到婴儿床旁边，看了一眼就跟旁边的亲戚说：“是个女孩啊，也好，就是以后要多操心。” 亲戚笑着接话：“现在男女都一样，都是宝贝。” 她哼了一声，没再接话，也没走到我的床边问一句疼不疼。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很快就说服自己，她可能是太紧张了，又或者是觉得我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过多关心。毕竟在我的成长记忆里，她对我永远是 “放养” 状态，我从小就知道，哭是没用的，想要什么得自己争取，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扛。

月子里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女儿像是天生没有安全感，白天睡得浅，晚上醒得勤，平均一个半小时就要醒一次喝奶。我的奶量不足，每次喂奶都要先亲喂，再冲奶粉补，一套流程下来就要一个多小时，刚躺下没眯几分钟，女儿的哭声又会准时响起。

剖腹产的伤口疼得钻心，尤其是在深夜起身喂奶的时候，每动一下都像有刀子在割。我跟老公说过几次，能不能晚上起来搭把手，他总是含糊其辞，说自己第二天要上班，实在起不来，还说 “哪个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看着他睡得安稳的侧脸，突然就想起我妈以前跟我说的话，她说 “女人结婚生子就是渡劫，熬过去就好了”。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在鼓励我，现在才明白，她可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自己熬过去，就觉得我也必须熬过去的事实。

我跟妈妈提过一次，想让她过来帮我搭把手，哪怕只是白天帮我看一会儿孩子，让我能睡个完整的午觉。她当时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这边走不开啊，你嫂子的孙子刚学走路，离不开人。再说了，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多辛苦点也是应该的，我当年生你的时候，生完第二天就下地做饭了。”

“我当年生你的时候”，这句话是我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小时候我感冒发烧，晚上咳得睡不着，想让她陪我去医院，她会说 “我当年生你的时候，发着高烧都没人管”；我上学要交学费，跟她要钱的时候，她会说 “我当年生你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第一次来月经，吓得哭了，她没有安慰我，反而说 “我当年生你的时候，比这疼多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她是在跟我邀功，是想让我知道她养我不容易。直到我自己抱着发烧的女儿，一夜一夜不敢合眼，用温水给她擦身体，喂她吃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的时候，我才突然懂了，她不是在邀功，她是真的觉得，那些苦，我也该像她一样，毫无怨言地咽下去。

女儿满月那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戚。妈妈也来了，带来了一个红包，还有一堆她孙子穿剩下的旧衣服。她把旧衣服放在沙发上，笑着说：“这些衣服都是好的，洗干净了能穿，女孩穿男孩的衣服，好养活。” 我看着那些带着奶渍和污渍的衣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我女儿有新衣服，是我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的，软软的棉质，印着可爱的小图案。

亲戚们都在围着女儿转，夸她长得可爱。妈妈也凑过去，想抱一抱她。可她的动作很僵硬，刚把女儿抱起来，女儿就哭了。她手忙脚乱地想哄，却不知道该拍哪里，只能僵硬地抱着，嘴里念叨着 “不哭不哭”。我走过去把女儿接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女儿很快就安静了。

妈妈站在旁边，看着我的动作，突然说：“你小时候可比她难带多了，又哭又闹，晚上根本不让人睡觉。我那时候要上班，还要照顾你，累得直掉头发。” 我没接话，只是抱着女儿，轻轻哼着儿歌。旁边的亲戚打圆场说：“现在好了，你看你女儿多乖巧，你也轻松了。” 妈妈说：“轻松什么，女孩子要富养，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不像我孙子，男孩子糙养就行。”

那天晚上，亲戚们都走了，我把女儿哄睡后，坐在沙发上整理那些旧衣服。老公走过来，说：“妈也是一片心意，你别多想。” 我抬头看他，问：“如果是儿子，她还会送旧衣服来吗？” 老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我没再说话，把那些旧衣服打包扔进了垃圾桶。我不是嫌弃旧衣服，我是嫌弃她那份理所当然的偏心，嫌弃她从来没把我的女儿当成和她孙子一样珍贵的宝贝。

女儿三个月的时候，突然开始频繁夜醒。有时候刚喝完奶，放下没几分钟就哭，抱起来就好，一放下又哭。我以为是她不舒服，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能是肠胀气，也可能是分离焦虑，让我多抱抱她，多安抚她。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要熬到凌晨四五点才能睡上一会儿。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有一次，我实在熬不住了，给妈妈打电话，想让她过来帮我带一晚上，让我能睡个完整的觉。

电话接通后，我刚说 “妈，我有点熬不住了”，她就打断我，说：“熬不住也得熬啊，哪个当妈的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当年带你，还要带邻居家的孩子，不也过来了？你就是太娇气了。” 我握着电话，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哽咽着说：“可我真的好累，我快撑不住了。” 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累也没办法，谁让你生了她。我这边忙着给我孙子做辅食，挂了啊。”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我站在原地，抱着哭闹的女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那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也经常半夜哭，可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像我照顾女儿这样，耐心地哄我。我记得有一次，我半夜发烧，烧到 39 度，哭着喊她，她在隔壁房间骂了一句 “哭什么哭，烦死人了”，然后就没了动静。我自己挣扎着爬起来，找了片退烧药吃，然后蜷缩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发抖，直到天亮。

那时候我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没听见我的哭声。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没听见，她是不想管。

女儿六个月的时候，开始加辅食。我查了很多资料，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辅食，南瓜泥、胡萝卜泥、高铁米粉，一点点地喂她。有一次妈妈来家里，看到我在给女儿做辅食，皱着眉头说：“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们当年带孩子，米汤泡馒头就行了，不也长得好好的？” 我说：“现在不一样了，要讲究营养均衡。” 她哼了一声，说：“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娇气，孩子哪有那么金贵。”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想塞给女儿。我赶紧拦住她，说：“她还太小，不能吃糖。” 她不高兴了，说：“吃一点点怎么了？我孙子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吃糖了，现在不也好好的？” 我说：“每个孩子的体质不一样，她肠胃还没发育好，不能吃这些。” 她把糖扔在桌子上，说：“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我好心给孩子东西吃，你还不乐意。”

那天我们吵了一架，她摔门走了，临走前说：“以后我再也不来了，省得看你脸色。” 我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那颗糖，心里又酸又涩。我不是故意跟她作对，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能健康长大。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糖，不是因为家里穷，是因为她觉得 “女孩子没必要吃这些”。有一次，她给邻居家的小男孩买了一大袋糖果，我站在旁边看着，她也没分给我一颗。

我小时候很羡慕邻居家的孩子，因为他们的妈妈会给他们梳漂亮的辫子，会给他们买新衣服，会在他们受委屈的时候护着他们。而我的妈妈，从来没有给我梳过辫子，我的衣服都是捡表姐穿剩下的，我受了委屈，她只会说 “肯定是你自己的错”。

有一次，我被班里的男生欺负了，哭着跑回家找她。她正在打牌，看到我哭，不仅没安慰我，反而骂我 “没出息，这点小事都受不了”。然后她把我赶出门，让我 “自己解决”。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打牌的背影，心里又冷又怕。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受委屈的事。

女儿一岁的时候，学会了走路。第一次松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激动得哭了。我赶紧拿出手机，拍了视频，想发给妈妈看看。可我点开微信，看着她的头像，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视频删了。我知道，她不会为我女儿的成长感到开心，她只会觉得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孙子早就会走了”。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发来微信，说她孙子学会了背诗，让我也教我女儿背。我说：“她还太小，不用这么早学这些，让她自由玩耍就好。” 她又开始说我 “不懂得教育孩子”，说 “女孩子就要多学点东西，不然以后没出息”。我没再回复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她也是这样逼我学习的。每天放学回家，我不能出去玩，必须先写作业。如果考试考得不好，她就会罚我不准吃饭，不准睡觉。有一次，我数学考了 85 分，她把我的试卷撕了，让我跪在地上反省。我跪了整整一夜，膝盖都跪肿了。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希望我能有出息，所以才对我这么严格。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希望我有出息，她是希望我能 “比男孩子强”，这样她在亲戚面前才有面子。

女儿两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肺炎，住进了医院。我在医院里守了她整整一个星期，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老公要上班，只能晚上过来替换我一会儿。我累得快要虚脱了，想让妈妈过来帮我搭把手，可我又不敢跟她开口，我怕她又会拒绝我。

有一天晚上，女儿又发烧了，我抱着她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走动，想让她舒服一点。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女儿的哭声。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就想起了我小时候生病的场景。那时候我也生过一场大病，住院的时候，她只来看过我一次，放下一袋苹果就走了。全程没问过我一句 “疼不疼”，没给我擦过一次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我心里一动，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接通电话，她的第一句话是：“你嫂子的孙子也发烧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退烧药，给我送点过来。” 我愣了一下，说：“我在医院照顾女儿，她也生病了。” 她哦了一声，说：“那你忙吧，我自己去买。”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站在走廊里，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原来，在她心里，我女儿的病，远远比不上她孙子的发烧重要。我突然就明白了，不是她不爱我，是她的爱，从来就没有分给过我和我的女儿。她的爱，全部都给了她的儿子和孙子。

女儿出院后，我大病了一场。发烧到 39 度，浑身无力，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老公给妈妈打电话，希望她能过来照顾我几天。她在电话里说：“我这边要照顾孙子，走不开。她自己也是当妈的人了，这点小病自己能应付。” 老公把电话挂了，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荒芜。

我想起我小时候生病，也是这样，自己扛着，没有人照顾我。有一次，我发烧烧得晕了过去，是邻居发现了，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可能就烧坏脑子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邻居的脸，不是她的。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第一句话不是问我的病情，是问 “医药费花了多少钱”。

我突然就不想再期待她的爱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想得到她的认可，想让她多爱我一点。我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成为她希望的样子。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她的心里。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她的儿子和孙子。

女儿三岁的时候，上了幼儿园。第一天送她去幼儿园，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说 “妈妈不要走”。我蹲下来，抱着她，耐心地跟她说：“妈妈下午就来接你，在幼儿园里要乖乖听话，和小朋友好好相处。” 我看着她被老师带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转身离开。走在大街上，我突然就想起了我第一天上学的场景。

我第一天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她的腿哭，可她一把把我推开，说 “哭什么哭，赶紧进去”。然后她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冷又怕。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的妈妈，不会像别的妈妈一样，在学校门口等我放学。

有一次，幼儿园举办亲子活动，要求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我提前请假，准备好了一切。活动当天，我看着别的小朋友和他们的妈妈一起做游戏，一起画画，心里很羡慕。我突然就想起，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亲子活动，不是因为学校不举办，是因为她从来不愿意陪我参加。有一次，学校举办亲子运动会，我跟她说了很多次，希望她能来，她最终还是没来。那天，我一个人站在操场上，看着别的小朋友和他们的妈妈一起跑步，一起跳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活动结束后，女儿拿着我们一起画的画，开心地跟我说：“妈妈，我们画得真好看。” 我抱着她，说：“是啊，真好看。”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妈妈，你是不是很爱我？” 我点点头，说：“是啊，妈妈最爱你了。” 她笑了，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那一刻，我突然就释然了。我没有得到的爱，我可以全部给我的女儿。我不需要再期待妈妈的爱了，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妈妈，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我的孩子。

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的时候，妈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生病了，需要住院手术。老公跟我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妈妈，你应该去照顾她。” 我沉默了很久，说：“我知道。”

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我，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说：“你来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那时候年轻，不懂怎么当妈妈，又因为你是女孩，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后来有了孙子，就更忽略你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种淡淡的疲惫。我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她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抽回我的手，说：“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这是我的责任。但原谅，我做不到。”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我在医院照顾了她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每天给她送饭，给她擦身，给她洗衣服。就像照顾一个陌生人一样，平静而疏离。她偶尔会跟我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说她那时候有多不容易。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有一天，她跟我说：“我把我的积蓄都给你弟弟了，给你留了一个金镯子，是我年轻的时候买的，你拿着吧。” 我摇摇头，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她说：“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 我说：“我不需要。”

她出院那天，我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她走在我身边，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好。”

把她送到弟弟家，我转身就走了。走在大街上，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突然觉得很轻松。我终于放下了对她的期待，也终于接受了 “她不爱我” 这个事实。

女儿放学回家，看到我，跑过来抱着我，说：“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我抱着她，说：“妈妈去照顾外婆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外婆是不是生病了？” 我点点头，说：“是啊，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她说：“妈妈，我们以后能不能经常去看外婆？” 我沉默了一下，说：“等你长大了，妈妈再带你去。”

我知道，我可以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但我无法忘记那些被忽视、被冷落的岁月。我可以让我的女儿知道她有一个外婆，但我无法强迫我的女儿去爱一个不爱她的人。

有时候，我会看着女儿熟睡的脸庞，想如果我妈妈当年也能这样爱我，我的童年会不会不一样。但我很快就会摇摇头，把这些想法抛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爱我的女儿，让她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让她永远不用体会我小时候的那种孤独和寒冷。

有一次，女儿问我：“妈妈，外婆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抱着她，说：“不是外婆不喜欢宝宝，是外婆不知道怎么表达爱。”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那妈妈教外婆好不好？” 我笑了笑，说：“好。”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教不会的。就像有些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现在，我很少再和妈妈联系。偶尔她会给我发微信，问我女儿的情况。我会简单地回复几句，不多说，也不多问。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我站在这边，她站在那边，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有人说，亲情是无法割舍的。但我觉得，有些亲情，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我无法强迫自己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也无法强迫自己去原谅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我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小家庭，好好爱我的女儿，好好爱我自己。

至于妈妈，我会尽我的责任赡养她，但我不会再期待她的爱。就像她当年没有给我足够的爱一样，我也无法再给她我全部的孝心。这份亲情，从她偏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衡了。而有些失衡，永远都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