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嫁妆有120万,轮到我时却只有一床被子,多年后父母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12-29 01:57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曾经无数个夜晚,我都在想,为什么同样是父母的孩子,我和姐姐的待遇却天差地别?那种深入骨髓的落差感,就像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割着我的心。

我叫凌晚,一直活在姐姐凌早的光环之下,而这一切的差距,似乎从出生就注定了。

妈妈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你姐值120万,你值什么?”

那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化作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割着我的心。

我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床红色被子,它叠得方方正正,崭新得有些刺眼,上面还挂着商场的吊牌。

妈妈看了眼被子,又说道:“被子挺好的。”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新的,纯棉的。”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姐结婚的时候,她婆家要求高,我们实在没办法。

你不一样,小虞家条件一般,一床被子够了。”

我心里一阵酸涩,却还是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好。”

“就按您说的。”

妈妈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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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晚,今年27岁。

从我记事起,就清楚地知道,我和姐姐是不一样的。

姐姐叫凌早,比我大三岁。

听妈妈说,生姐姐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太阳刚刚升起,所以给她取名凌早。

而我出生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

妈妈在产房里折腾了一整天,生出来一看又是个女儿。

爸爸当时就说:“晚上生的,就叫凌晚吧。”

名字的不同,仅仅是个开始。

从小到大,姐姐的东西永远都是新的,而我只能捡姐姐穿剩下的。

姐姐上学,爸妈会开车接送;我上学,只能自己骑着破旧的自行车。

姐姐过生日,有漂亮的蛋糕、精致的礼物,还有满满一大桌的好菜;我过生日,妈妈总会说:“跟你姐一起过吧,省事。”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妈妈:“为什么姐姐有新裙子,我没有?”

妈妈不耐烦地回答:“你姐姐大,要面子。

你小,懂什么?”

我又去问爸爸:“为什么你们只接姐姐,不接我?”

爸爸满不在乎地说:“你姐姐娇气,你皮实。”

后来,我再也不问了。

因为我知道,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

姐姐听话,姐姐乖,姐姐从小就讨人喜欢。

所以,她值120万。

而我,不讨人喜欢,只值一床被子。

上大学的时候,这种差距更加明显了。

姐姐考上了省城的二本,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亲自送她去报到,还花大价钱给她买了一台新电脑。

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本,学校排名比姐姐的高了一百多名。

可妈妈却轻描淡写地说:“你姐那个学校离家近,好照应。

你那个太远了,自己去吧。”

我一个人背着重重的行李,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去报到。

学费要8000块,妈妈只给了我5000,还说剩下的让我自己想办法:“你聪明,打打工就挣回来了。”

那之后,我打了四年工。

食堂帮厨、超市收银、做家教……只要能挣钱的活儿,我都干过。

大三那年,我实在没办法了,申请了助学贷款。

其实家里并不是真的没钱,只是因为姐姐要出国读研。

妈妈说:“你姐这是好机会,不能耽误。

家里的钱先紧着她用。”

姐姐出国那天,爸妈都去机场送她,而我却在学校食堂里,机械地洗着盘子。

“你就是嫉妒我。”

这是姐姐最爱说的话。

有一年过年,我回了家。

姐姐从国外回来,带了一堆礼物。

给爸爸买了皮带,给妈妈买了丝巾,给亲戚家孩子带了巧克力。

而我,什么都没有。

姐姐笑着说:“忘了。

下次补给你。”

可我心里清楚,哪有什么下次。

吃饭的时候,妈妈不停地给姐姐夹菜,满眼都是心疼:“瘦了,多吃点。”

“在国外吃得惯吗?”

“下次带点辣酱去,妈给你做。”

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往嘴里扒拉着饭。

姐姐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妹妹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想说的。”

姐姐放下筷子,一脸嫌弃:“又不高兴了?你就是嫉妒我。

从小就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妈偏心我呗。”

姐姐理所当然地说,“妈偏心我怎么了?谁让你不讨人喜欢。”

妈妈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无异于默认了姐姐的话。

那顿饭,我没吃完就离开了。

我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

“讨人喜欢”,这四个字,我从小听到大。

小时候不懂,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长大后才明白,有些人的喜欢,根本不用讨;有些人的喜欢,无论怎么讨,都讨不到。

后来,姐姐结婚了。

她婆家是做生意的,条件很不错。

对方家里要求婚礼要有排面,妈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了120万的嫁妆。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姐姐在爸妈心里的分量不一样。

姐姐乖巧懂事,是爸妈的心头宝;而我性子倔强,总是和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

这种差别对待,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都能明显感觉到,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婚姻大事上,这种差距会如此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

姐姐结婚的时候,酒席办了20桌,宴请了全城的亲戚。

我作为伴娘,穿着租来的礼服,强颜欢笑地站在姐姐身旁,招呼着络绎不绝的宾客。

然而,没有一个人问起我的工作情况,也没人关心我是否有男朋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姐姐身上,那些奉承和夸赞的话语不断钻进我的耳朵。

“早早真有福气啊!”

“嫁妆给了120万,这手笔可真大!”

“亲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的日子肯定差不了。”

我默默地退到角落,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景,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心里一阵酸涩。

姐姐结婚三年后,我也谈了男朋友。

他叫虞韬,和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他人很老实,话不多,但对我特别好。

他家在外地,条件一般,父母都是退休工人。

可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从来就没指望过家里能帮我什么忙。

我们谈了两年恋爱后,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爸妈对虞韬的态度一直很冷淡。

“他家条件太差了。”

妈妈皱着眉头说,“你姐夫家好歹是做生意的。”

“我不靠婆家。”

我坚定地说,“我自己能挣钱。”

“你能挣多少?”妈妈不屑地撇撇嘴,“一个月8000块?就算不吃不喝,一年又能存多少?”

我沉默了,我的工资确实只有8000块。

但我省吃俭用存了五年,再加上虞韬家的帮忙,我们已经付了房子的首付,而且房子还写了我的名字。

这些事,我没跟妈妈说,也觉得没必要说。

婚期定在了十月。

妈妈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趟,说要商量嫁妆的事。

我请了假,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赶回家。

到家时,爸妈、姐姐和姐夫都在,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床红色的被子。

“你姐结婚的时候,她婆家要求高,我们没办法,给了120万。”

妈妈开门见山地说,“你不一样,小虞家条件一般,不用讲究那么多排场。”

她指着那床被子,满脸得意地说:“这是我上周专门去商场挑的,纯棉的,只要398块,还是红色的,多喜庆。”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价格标签,398块,这数字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眼睛。

姐姐的嫁妆是120万,而我的却只是一床价值398块的被子。

“酒席也不用办那么多。”

妈妈继续说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应酬,办个五六桌意思一下就行了。”

可姐姐当年办了20桌啊!

“妈,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忍不住大声说道,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怎么能叫欺负呢?”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姐那是没办法,婆家要求高。

你婆家又没提要求,干嘛浪费那个钱?”

“同样是女儿,凭什么差别这么大?”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凭什么?”妈妈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我,“凭你姐从小就听话、懂事,招人喜欢。

你呢?一天到晚板着脸,谁愿意跟你亲近?”

我愣住了,原来在妈妈心里,这就是区别对待我们的理由。

因为我不讨人喜欢,所以我就一文不值。

“妈说得对。”

姐姐在旁边附和着,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你就是嫉妒,从小就嫉妒我。”

“我嫉妒你?”我的声音颤抖着,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不嫉妒你能这样?120万怎么了?那是妈愿意给我的。

你有本事,也让妈愿意给你啊。”

姐姐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看着姐姐,她那副得意的样子让我觉得无比可笑。

我从小到大所受的委屈,在她们眼里,仅仅只是“嫉妒”这两个字就能概括。

“行。”

我强忍着泪水,站起来说道,“我不要了。”

“不要什么?”妈妈一脸疑惑地问道。

“嫁妆。

被子你们留着吧。”

我拿起包,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

“站住!”妈妈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给你准备嫁妆,你就这样?”

我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哽咽:“妈,您自己留着吧。

我不讨人喜欢,不配。”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泪水夺眶而出。

回到城里,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虞韬。

他沉默了很久,眼神里满是心疼。

“那你怎么想的?”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问道。

“不要了。”

我咬着嘴唇,坚定地说,“她们的嫁妆,我一分都不要。”

“可是……”虞韬欲言又止,眼神里有些担忧。

“没什么可是。”

我看着他,目光坚定,“我不稀罕她们的钱,我自己挣的够用。”

虞韬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行。

听你的。”

结婚的事,我们决定自己张罗,也没打算告诉爸妈,反正他们也不关心。

一周后,妈妈打来电话。

“你姐说你走的时候态度很差?”妈妈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我态度差?”我冷笑一声,愤怒和委屈再次涌上心头,“120万和398块的被子,到底是谁态度差?”

我叫凌晚,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有个姐姐叫凌早早。

从小到大,我就像被爸妈遗忘在角落里的孩子。

姐姐是他们的心头宝,我却总是被忽视。

上大学时,我自己贷款交学费,工作后一分一分地还钱,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如今我要结婚了,本以为能得到家人的一点关心,可等来的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你咋还翻这些旧账呢?”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我跟你讲哈,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

你姐结婚那会儿情况特殊,不能跟现在比。”

我心里一阵酸涩,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委屈和质问:“咋就不一样了?同样都是您亲生的女儿,咋就有这么大差别呢?”

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你姐婆家那边有要求!”

我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忍不住冲口而出:“合着我婆家没要求,我就一文不值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沉默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过了几秒,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传来:“凌晚,你咋变成这样了?从小就嫉妒你姐,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

我告诉你,嫉妒可是最难看的毛病。”

“我嫉妒?”我气得浑身发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每一个字还是带着满满的委屈,“妈,我从小穿的都是姐姐剩下的衣服,上学自己骑车风里来雨里去。

考上一本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没送我去报到,学费我自己贷款自己还。

工作这五年,我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我嫉妒啥?我嫉妒的是同样是您女儿,您给姐姐120万的嫁妆,给我的却只有一床被子!”

妈妈刚要开口解释,我就打断了她,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因为什么?因为我不招人喜欢吗?妈,您知道我大学学费贷了多少吗?整整8万啊!我上个月才刚还完,这五年,我一分一厘地攒钱还钱,您问过我一句吗?”

电话那头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我苦笑着,声音带着一丝悲凉:“您不用回答,我也不需要您回答了。

就这样吧。”

我颤抖着手指,挂断了电话。

那“嘟嘟”的忙音,就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三天后,大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大姨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晚晚啊,听你妈说你闹脾气啦?”

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尽量平静地说:“大姨,我没闹脾气。”

大姨又接着问:“你妈说你是因为嫁妆的事儿不高兴?”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没不高兴,我就是不想要那嫁妆了。”

大姨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几分急切:“这哪行啊?结婚哪能没嫁妆呢,传出去多不像话。”

我只觉得一阵心寒,声音也冷了下来:“大姨,姐姐结婚的时候嫁妆是120万,轮到我就只有一床被子。

您觉得,我该高兴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大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你妈……给早早120万?”

我苦笑着说:“对啊,大姨您不知道吗?”

大姨的声音有些迟疑:“我知道给了一些,没想到有这么多……”

我冷冷地说:“现在您知道了。”

大姨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带着劝诫:“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跟你妈闹啊。

毕竟她是你的亲妈,生你养你不容易……”

我再也忍不住,打断了大姨的话,声音带着哭腔:“大姨,我上大学的学费是贷款的,8万啊!我自己还了整整五年。

我在这个城市工作五年,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您说说,到底是她生我养我,还是我自己养活自己?”

大姨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想吵架,我就是不想再忍下去了。”

大姨还想劝我:“晚晚,你听大姨说……”

我打断她,语气坚定:“大姨,不用说了。

这是我和我妈之间的事儿,您也劝不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我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紧接着,二叔、三姑、表姐、表弟……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

“你妈也是为你好。”

“姐姐毕竟是老大,情况不一样。”

“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清楚呢?”

“你就是心眼太小了。”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可笑。

120万和398块的差距,这哪里是“计较”,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不公平。

从小到大的忽视和偏心,这不是我“心眼小”,而是二十多年的委屈积累啊。

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二女儿,是那个爱闹脾气、嫉妒姐姐、不懂事的人。

那天晚上,虞韬炒了两个菜,开了一瓶酒。

柔和的灯光下,他看着我,轻声问:“压力大吗?”

我强颜欢笑,说:“还行吧,不回那个家,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虞韬又问:“那要是你妈低头呢?”

我苦笑一声,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她不会的。

从小到大,她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在她眼里,姐姐是她的心头肉,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

虞韬没说话,只是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

我放下酒杯,看着他,鼓起勇气说:“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大学的学费是贷款的。”

虞韬看着我,温柔地说:“我知道。”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

虞韬点点头:“你之前说过。

你说刚工作那年,每个月要还1500块,省吃俭用的。”

那一刻,那些曾经的艰辛和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二十多年来,我听过无数次“你姐多好,你怎么不跟她学学”,那些话像针一样,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可就在刚才,我竟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不容易”这三个字。

“我还有个事没告诉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什么?”虞韬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

“那套房子的首付,其实有8万是我自己攒的。”

我咬了咬嘴唇,眼神有些躲闪。

虞韬愣住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我跟你说我没存款,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图什么。

可是我骗你了。

对不起。”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满是忐忑,像等待审判的犯人。

虞韬沉默了几秒,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暖,仿佛能看穿我心底的不安。

然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知道。”

“你知道?”我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你每个月工资8000,吃饭租房都自己出,从来不乱花钱。

五年了,不存钱才奇怪。”

虞韬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让我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虞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宠溺,“我高兴。”

“高兴?”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高兴我老婆是个明白人。”

虞韬的笑容更加灿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

酒精的作用让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我趴在虞韬的肩膀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这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憋了太久,终于能放声哭出来的宣泄。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虞韬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期越来越近,可我却一直没告诉爸妈具体日期。

虞韬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通知一声。

我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冷漠:“她们要是想来,自然会问。

不问,就是不想来。”

虞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心疼。

婚礼前一周,姐姐突然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姐姐的声音有些急切:“晚晚,你结婚什么时候啊?妈问你呢。”

“十月十八。”

我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哪个酒店?几桌?”姐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

“虞韬家那边的小酒店。

就几桌,亲戚朋友意思一下。”

我淡淡地说,心里却有些失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姐姐的语气变得怪怪的:“就几桌?那也太……寒碜了吧?”

“有什么寒碜的?我们自己办,花自己的钱,不用看谁脸色。”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心里的委屈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姐姐的声音尖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我结婚的时候是妈花的钱,又不是我求着妈给的!”姐姐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我没说你。”

我的声音有些无力,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你就是在说我!”姐姐的声音更加尖锐,像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姐,你要这么想,随便你。

反正我婚礼不需要爸妈出钱,也不需要她们张罗。

你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你——”姐姐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我知道她挂了电话。

婚礼那天,我穿着自己买的婚纱,和虞韬一起去酒店。

阳光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八桌宾客,都是朋友和虞韬家的亲戚。

我这边,一个人都没来。

爸妈没来,姐姐没来,一个亲戚都没来。

我的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难受极了。

虞韬妈妈拉着我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晚晚啊,以后这就是你家。”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司仪问:“请问新娘的父母到了吗?”

全场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

“我父母有事,来不了。”

我拿过话筒,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很坚定,“不过没关系。

今天最重要的,是我和虞韬的婚礼。”

台下虞韬的亲戚们鼓起掌来,掌声热烈而真诚。

没有尴尬,没有议论,只有祝福。

那一刻,我觉得——没有那床被子,也挺好的。

婚礼结束后,我收到了妈妈的微信。

只有一句话——“你真的一个人都不请我们?”

我回了一个字——“对。”

然后,我把她拉黑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结婚后,我和虞韬住在我们自己买的房子里。

两室一厅,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温馨。

阳台上养了几盆绿萝,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

周末的时候,虞韬会做饭,我会洗碗。

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做家务,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日子平淡,但却很舒心。

三个月后,公司给我涨了工资。

月薪从8000变成12000。

虞韬也升了职,做了小组长。

我们开始攒钱,准备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

我们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目标前进,心里充满了希望和动力。

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凌晚吗?”

“是我。

谁?”我的声音有些警惕。

“我是你姐夫。”

姐夫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愣了一下,姐夫很少主动联系我。

“有事?”我的语气有些冷淡。

“是这样的……”姐夫支支吾吾,声音里充满了犹豫。

“你姐让我问问你,方便借点钱吗?”姐夫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等待我的拒绝。

“借钱?”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嗯……我们这边出了点状况。”

姐夫的声音有些无奈。

“什么状况?”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安。

“公司……资金链断了。

欠了一些货款,人家催得紧。

想跟你借个50万,周转一下。”

姐夫的声音有些急切。

50万。

我冷笑了一下,心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姐夫,我没钱。”

我的声音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我叫凌晚,结婚大半年,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可最近,家里却像被扔下了一颗炸弹,搅得我心烦意乱。

姐姐的老公公司资金链断了,姐夫张口就要借50万。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我月薪1万2,辛辛苦苦存了五年,也就只有20万啊。

本以为拒绝了姐夫,这事就能翻篇,没想到,妈妈也掺和进来了。

“晚晚,救急不救穷,你就帮帮忙呗……”姐夫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声音里满是焦急。

“姐夫,我月薪12000,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存了五年,才攒下20万。

50万,我真没有啊。”

我无奈地解释,心里有些烦躁。

“能借多少借多少,你就看在你姐的份上……”姐夫还不死心。

“一分都没有。”

我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姐夫,我结婚的时候,我妈给我的嫁妆就一床被子,还是398块那种。

你们来过我的婚礼吗?发过一条祝福吗?”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当初结婚,姐姐拿了120万嫁妆。

她有难了,找妈要啊,找亲戚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我?”我对着电话质问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晚晚,那个……你姐和你妈有点矛盾……”姐夫的声音有些犹豫。

“哦,有矛盾了,就想起我了?”我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姐夫,你转告我姐。

借钱找别人,别找我。

我没钱,也不会借。”

我咬着牙说完,狠狠挂了电话。

第二天,妈妈的电话打过来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停在接听键上,最终还是没接。

电话又响起来,我还是没勇气接。

她发微信——“你给我回电话!”看着那几个刺眼的字,我心里一阵刺痛,还是没回。

晚上,虞韬接了一个电话。

“喂?……您是凌晚的妈妈?……好的,我告诉她……”虞韬挂了电话,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里满是担忧。

“你妈让你回电话。

说有急事。”

虞韬轻声说道。

“我知道什么急事。”

我冷冷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懑,“姐姐要借钱。”

“借钱?”虞韬有些惊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50万。

她老公公司资金链断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虞韬皱了皱眉,一脸认真地问我:“你怎么想的?”

“不借。”

我斩钉截铁地说,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

“那你妈……”虞韬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她会的。”

我无奈地苦笑,心里五味杂虞,“她会用各种理由逼我。

什么一家人、什么亲姐妹、什么你姐有难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虞韬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温柔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等她出招吧。

反正我不借。”

三天后,妈妈直接来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打听到我们的地址,直接敲开了门。

“晚晚,你躲我干嘛?”妈妈一进门就质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妈,我没躲您。

我在忙。”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悦,尽量平静地说。

“忙?忙到不接你妈电话?”妈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语气里满是嫌弃,“房子挺小啊。”

“我们买得起。”

我有些赌气地说,心里有些委屈。

“你姐那房子,三室两厅,大阳台。”

妈妈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里满是羡慕。

我没接话,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妈妈看了看我,直接开门见山——

“你姐的事,你知道了吧?”妈妈紧紧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知道。”

我冷冷地回答,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那你借不借?”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急切。

“不借。”

我毫不犹豫地说,眼神坚定。

“你怎么能这样?”妈妈提高音量,脸涨得通红,“那是你亲姐姐!她有难,你不帮?”

“妈,她是我亲姐姐。

但我也是您亲女儿。”

我看着她,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我结婚的时候,您给我什么?一床398块的被子。

我婚礼,您来了吗?没来。

我结婚这大半年,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没有。”

我越说越激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去吗——”妈妈试图辩解。

“是您不想去。”

我打断她,声音有些哽咽,“您要是真想去,我不让您也会来。

您就是觉得,我嫁的人不行,婚礼办得寒酸,没面子。”

妈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眼神有些闪躲。

“现在姐姐有难了,您想起我了?50万,我没有。”

我愤怒地看着她,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你怎么可能没有?”妈妈眼睛瞪大了,一脸不信,“你工作都五六年了,不可能没存款!”

“我有多少存款,跟您没关系。”

我冷冷地说,眼神里满是倔强。

“我是你妈!”妈妈大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威严。

“您是我妈。

可您从来没把我当女儿。”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声音有些颤抖,“妈,您请回吧。

我不会借钱给姐姐。”

“你……”妈妈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姐如果因为这个破产了,你良心过得去吗?”

“她破产,关我什么事?”我冷冷地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拿着120万嫁妆,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

凭什么她的破产要我来填?”我越说越激动,声音有些沙哑。

“那是一家人——”妈妈还在试图劝说我。

“一家人?”我苦笑着,眼里满是嘲讽,“妈,我问您一个问题。

您心里,有几个女儿?”

妈妈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在您心里,您只有一个女儿,叫凌早。

我是什么?多余的那个。

您生我的时候,就失望了,因为又是个女儿。

这么多年,您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

我泪流满面,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没有——”妈妈还想辩解。

“您有。”

我打断她,声音微弱却坚定。

我叫凌晚,从小生活在一个重女轻男思想严重的家庭里。

姐姐是父母的心头宝,而我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们的偏爱。

长大后,我遇到了虞韬,他很爱我,我们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可即便如此,原生家庭的阴影始终像一团乌云,笼罩着我。

这天,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妈妈的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愤怒:“120万和398块,这就是您给两个女儿定的价。

您别拿情况不同、婆家不同当借口,您就是偏心,还偏心得理直气壮。”

妈妈的脸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她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手指着我,声音尖锐地说:“好啊,你翅膀硬了是吧?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狠狠摔门而去。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既紧张又有些畅快。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亲戚们的电话像炸弹一样轮番轰炸过来。

大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责备:“晚晚,你姐那是你亲姐,你帮一把又怎么了?”

二叔也在电话里劝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借点钱周转一下嘛。”

三姑更是语气不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姐要是破产了,你妈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一个一个地回应他们。

“大姨,您这么心疼我姐,您借给她啊。”

“二叔,您要是觉得应该帮,您周转给她呗。”

“三姑,说我不懂事?那120万和一床被子的事,到底谁不懂事?”

电话那头,一个比一个沉默。

其实他们都知道姐姐拿了120万的事,只是以前从来没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表姐也打来电话,语气酸溜溜的:“你算得也太清了吧,都是一家人,至于吗?”

我冷笑一声:“表姐,你觉得不至于,你借给她呗。”

“我……我哪有那么多钱?”表姐支支吾吾地说。

“那就别来劝我。”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虞韬坐在我身边,轻声问我:“累吗?”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疲惫地说:“有点,但心里舒坦多了。”

“舒坦?”虞韬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二十多年了,我第一次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以前我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他们不喜欢我。

后来我才明白,不是我不够好,是我怎么做都没用,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喜欢我。”

虞韬握住我的手,温暖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暖:“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

我坚定地说,“不被偏爱的那个,就别在那个家里求偏爱了,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虞韬点点头,温柔地说:“我陪你。”

姐姐的公司,终究还是没撑住,倒闭了。

她欠了供应商一百多万,被追债的追得焦头烂额。

姐夫天天躲着不敢回家,而姐姐据说跑去找妈妈哭了一场。

妈妈又能怎么办呢?120万当年都给了姐姐,现在她能拿出来的,也就几万块,这点钱对于姐姐的债务来说,就像杯水车薪。

那天晚上,“妹,你真的一点都不帮我吗?”

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心里五味杂虞。

最后,我一字一句地打出回复:

“姐,三年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

你说:‘妈偏心我怎么了?谁让你不讨人喜欢。’”

“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你破产怎么了?谁让你运气不好。”

我按下发送键,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拉黑了。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姐姐找不到我,就找到了虞韬的公司。

她直接冲进虞韬的办公室,当着同事的面,大哭大闹起来:

“你老婆不帮我,你帮帮我吧!我是她亲姐姐啊!”

“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虞韬被她闹得没办法,眉头紧皱,只好报了警。

警察来了,把姐姐带走。

姐姐一边被拖走,一边声嘶力竭地喊:

“凌晚!你会后悔的!你没有良心!”

我没有去接她,也没有去看。

晚上,妈妈的电话打过来了,她的声音带着质问:“你让警察把你姐带走了?”

“她去虞韬公司闹事,虞韬报的警,跟我没关系。”

我冷冷地说。

“你们怎么这么绝情?”妈妈有些生气地说。

“绝情?”我冷笑一声,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妈,谁先绝情的?我结婚,你们没来。

我这大半年,你们没问过我一句。

姐姐一出事,你们就想起我了,又是要钱,又是闹事,现在还怪我绝情?”

“她是你亲姐姐——”妈妈还想劝我。

“她是。

可她有难,凭什么我来扛?她拿了120万,那120万花哪儿去了?三年就花光了?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越说越激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妈妈的声音低了下来:“凌晚,你真的……一点不念亲情?”

“亲情?”我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我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无奈和悲哀。

从小到大,我就像被亲情遗忘的角落。

姐姐是妈妈手心里的宝,而我,不过是那个捡姐姐旧衣穿的小透明。

就说婚礼吧,姐姐风风光光拿着 120 万嫁妆嫁人,我却只有一床被子充作陪嫁,妈妈甚至都没出席我的婚礼。

那一刻,我心里对亲情的期待,就像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凉透了。

“妈,您跟我谈亲情?”

“您给姐姐 120 万的时候,想过亲情吗?”

“您让我拿一床被子当嫁妆的时候,想过亲情吗?”

“您不来我婚礼的时候,想过亲情吗?”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多年来的委屈和愤怒。

“亲情不是我单方面的付出。”

“您偏心了二十多年,现在跟我谈亲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妈,我没有那个亲情。”

说完,我狠狠挂了电话,仿佛挂断了那根牵绊我多年的亲情枷锁。

姐姐被放出来后,没有再来找我。

但事情没完。

一周后,妈妈又来了。

这一次,她不是来借钱的。

她是来下通牒的。

“凌晚,我最后问你一次。”

她站在我家门口,眼神冰冷,双脚像钉在地上一样,就是不进来。

“你到底帮不帮你姐?”

“不帮。”

我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你真狠心。”

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指责,可我听着却觉得无比讽刺。

“您把我教狠心的。”

妈妈脸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我的话狠狠刺了一下。

“好,好得很。”

她冷笑了,那笑声就像一把冰刀,划破了这尴尬的空气。

“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

我的语气坚定,就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

“你以为你自己能过一辈子?你以为你老了不需要家人?”

“妈,”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

“我需要的家人,会在我身边。

不需要的,不在也无所谓。”

“你……”

妈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你等着。

你姐如果真的完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走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有难过。

也没有愧疚。

只有一种轻松。

二十多年的结,终于可以解开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小时候。

我站在家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牵着姐姐的手,走进了那家漂亮的服装店。

妈妈满脸笑容地给姐姐挑新裙子,姐姐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在镜子前转来转去。

我站在后面,穿着姐姐的旧衣服,衣角都磨破了。

“妈,我也想要新裙子。”

我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穿你姐的就行了,还挺新的。”

妈妈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里那一点点的希望。

我低下头,看着那件旧裙子。

上面有一个小洞,是姐姐玩的时候刮破的。

“妈,这件有洞。”

“补一下就好了。”

梦里的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走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那么沉重。

我醒了。

枕头湿了一片。

虞韬被我吵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什么。”

我擦了擦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梦到小时候的事。”

“什么事?”

“妈给姐姐买新裙子,给我穿旧的。”

虞韬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现在呢?”

“现在?”

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怀。

“现在我想穿什么裙子,自己买。”

姐姐的事情越闹越大。

供应商追债追到家里,堵门、拉横幅、喊口号,家里就像被暴风雨侵袭的小船,摇摇欲坠。

姐夫彻底消失了,人不见踪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姐姐一个人扛着这些,扛不住了。

据说她开始四处借钱,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

亲戚们也被她借了一圈。

大姨借了三万,二叔借了两万,三姑借了一万。

但杯水车薪。

那天,我正在公司上班,心里还想着工作的事。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是表姐的电话。

“晚晚,你姐好像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

“什么事?”

“她昨天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很奇怪的消息,说什么‘对不起大家,我尽力了’。

然后就删了。

今天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像有一块大石头突然砸进了心里。

“报警了吗?”

“报了,还在找。”

我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下午,警察找到了姐姐。

她在郊区一个小旅馆里,吞了一瓶安眠药。

送到医院抢救,人救回来了。

妈妈在医院里哭得撕心裂肺。

“早早,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都是那个凌晚!都是她害的你!”

消息传到我这里,是晚上了。

二叔打来电话,劈头就骂——

“凌晚!你姐差点死了!你高兴了吧?”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你要是早点帮她,她能走到这一步吗?”

“二叔,她破产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吞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没偷她的钱,没害她的公司。

凭什么怪我?”

“你——”

“二叔,您要是真心疼她,您把房子卖了帮她还债啊。

您借了两万就觉得自己尽力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没空跟您吵。”

我说,语气里没有一丝妥协。

“姐姐的事,您们自己处理吧。”

我出生在一个不那么公平的家庭。

姐姐凌早乖巧嘴甜,是爸妈手心的宝;而我凌晚,话少又倔,似乎总被忽视。

姐姐出国家里全力支持,我大学学费只能靠贷款,还了整整五年。

我结婚,爸妈只给了一床被子,而姐姐当年却有 120 万的嫁妆。

那些年,我过得有多辛苦,只有自己清楚。

可即便如此,姐姐还是在自己遇到困难时,毫无顾忌地闹到我老公公司。

我心寒至极,挂了和她有关的电话。

那天晚上,虞韬看着我,轻声问:“你要去看看你姐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去。”

“她想死是她的事。

我帮不了她,也不想帮。”

说出这话时,我心里五味杂虞,有对姐姐的失望,也有这么多年压抑情绪的宣泄。

虞韬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感觉他好像在审视我,便开口问他:“你觉得我冷血?”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担忧:“不觉得。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我有些疑惑,问道:“担心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担心你一直扛着这些,会太累。”

我愣了一下,想到这么多年独自承受的一切,心里一阵酸涩。

但我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说:“我不累。

我只是不想再被那个家绑架了。”

一周后,姐姐出院了。

她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我没有拉黑她,只是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心里一阵厌烦,没有回复。

“妹,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不是故意要闹到你老公公司的。

我只是太绝望了。”

“你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我。”

我盯着这些消息看了很久,那些曾经的委屈和不满像潮水一般涌来。

最后,我颤抖着手指回了一条:

“姐,我不恨你。但我也不会帮你。”

“你有难,找妈。找爸。找那个给你 120 万的家。”

“我只有一床被子。帮不了你。”

按下发送键后,我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地。

紧接着,我把对话框删了,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糟心的事都删掉。

姐姐自杀未遂的事,成了亲戚之间的大新闻。

有人同情她,说她可怜,说她一个女人扛着太难了。

可也有人开始议论:“她老公呢?怎么不出来?”

“听说跑了,人找不到了。”

“早早当年那 120 万嫁妆,是不是都被她老公败光了?”

“难说。反正她公婆也不管。”

议论声越来越多,风向慢慢变了。

从最开始的“凌晚怎么这么狠心”,变成了“凌早也有问题啊”。

“她当年拿着 120 万,日子过得风风光光的。

现在出事了,就想起妹妹了?”

“妹妹结婚的时候,她去了吗?”

“好像没去。

嫁妆就给了一床被子,她也没帮着说句话。”

“那现在凭什么让妹妹帮她?”

这些话,慢慢传到了妈妈耳朵里。

有一天,妈妈又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了以往的理直气壮,站在门口,神色疲惫,眼神里透着些许无奈。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晚晚,我进来坐坐行吗?”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复杂,还是让开了路。

她进来,在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生硬地说:“房子收拾得挺好的。”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自己收拾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感觉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然后,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晚晚,我来……是想跟你道个歉。”

我愣住了,惊讶地问:“道歉?”

“嗯。”

妈妈的头更低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从小到大,我确实……对你不太公平。”

我没说话,心里的委屈像火山一样即将喷发。

妈妈接着说:“你姐从小就乖,嘴甜,会讨人喜欢。

你不一样,你话少,倔。

我那时候……确实更疼她一些。”

我冷笑了一下,愤怒地说:“一些?120 万和一床被子,您叫‘一些’?”

妈妈的脸瞬间红了,她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她,情绪彻底爆发:“妈,您知道我大学学费是怎么交的吗?贷款。

我知道我姐出国,家里要供她。

我没说什么。

我自己贷款,自己还,还了五年。”

妈妈还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里有一丝愧疚。

“您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每个月工资到手,先还贷款,再交房租,再吃饭。

剩下的,我存起来。

一分一分攒。”

“我结婚,您给我什么?一床被子。

我没说什么。

我自己办,花自己的钱。”

“现在您跟我道歉?”

我站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妈,您的歉,我收了。

但我帮不了姐姐。

我也不会帮。”

妈妈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疲惫:“晚晚,我不是来让你帮你姐的。”

我有些疑惑地问:“那您来干嘛?”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沧桑:“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姐的事,我知道怪不了你。

是我从小没一碗水端平,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说话,心里的委屈稍稍缓解了一些。

“我老了。

你爸身体也不好。

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过。”

她看着我,眼眶有些红:“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对不起。”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一直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

妈妈的偏心,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

姐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只能默默努力,却始终得不到妈妈的认可。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一天,妈妈的那三个字,打破了我长久以来的平静。

二十多年了,这还是她头一遭跟我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却又来得太迟太迟,像一道迟到的光,无法驱散我心中长久以来的阴霾。

“妈,”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内心却早已是波韬汹涌,“您的道歉,我收下了。”

“但有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轻易抹平的。”

那些被忽视的时光,那些默默承受的委屈,就像一道道伤疤,刻在我的心头,难以磨灭。

“我知道……”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

“您回去吧。

我和姐姐的事儿,您就别管了。

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的语气有些决绝,仿佛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切断。

妈妈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沉重地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晚晚,以后……我能来看看你吗?”

我微微一怔,心里有些纠结。

想了许久,我才缓缓开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您。”

妈妈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失落,然后转身离开了。

妈妈走后,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思绪飘得很远。

那些被压抑的情绪,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韬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妈来过了。”

我的声音有些低沉。

“……说什么了?”虞韬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

“道歉。”

我简单地说道,可这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虞韬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道歉?”

“嗯。她说对不起,还说从小对我不公平。”

我回忆着妈妈的话,心里五味杂虞。

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有些心安:“你怎么想的?”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迷茫,“有点不真实。”

“不真实?”虞韬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二十多年了,她从来没说过对不起。

现在突然说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虞韬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我传递着力量:“你不用现在就想明白。慢慢来。”

我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

一个月后,姐姐那边终于消停了下来。

她的公司破产清算,欠下的债只能慢慢偿还。

至少,再也没有人堵在门口闹事了。

姐夫还是没有回来。

听说他在外地躲债,债主找不到他,也无可奈何。

姐姐一个人租了个小房子,开始四处找工作。

没有人能帮她了,或者说,能帮的都已经帮过了,实在是帮不动了。

那天,我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妹。”

“姐。”

我轻声回应着,心中有些复杂。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我找到工作了。”

姐姐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疲惫,“一家小公司,做行政。

月薪4000。”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声。”

姐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诚恳。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姐姐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懊悔,“以前,我确实太顺了。

妈偏心我,我觉得理所当然。

你受委屈,我却没当回事。”

我依旧沉默着,那些被伤害的过往,不是几句话就能轻易释怀的。

“现在想想,我挺混蛋的。”

姐姐的声音有些哽咽。

“妹,我不求你原谅我。

我就是想跟你说,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

姐姐的语气很坚定。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再认我这个姐姐,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那些和姐姐的过往,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

虞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睡不着?”

“嗯。”

我轻声应道。

“想什么呢?”虞韬关切地问道。

“想我姐。”

我的声音有些低沉。

“……她说什么了?”虞韬问道。

“说想明白了。

说以前混蛋。

说不来烦我了。”

我把姐姐的话重复了一遍。

虞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信吗?”

“不知道。”

我说,心中充满了疑惑,“人真的能变吗?”

“能。”

虞韬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我鼓励,“就看她愿不愿意。”

一年后。

我和虞韬换了一套大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户型,还有个小花园。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在花园里种花,晒太阳。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惬意。

虞韬升了部门主管,我也涨了工资,月薪有15000了。

我们还养了一只猫,给它取名叫汤圆。

它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妈妈偶尔会来看我们。

她不再提借钱的事,也不再提姐姐。

只是静静地坐坐,和我们聊聊天,逗逗汤圆。

有一次,她看着我们家的花园,感慨地说了一句:“晚晚啊,你过得比我想象的好。”

“我自己挣的。”

我的语气有些自豪。

“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懊悔,“是我以前眼瞎,没看到你的好。”

我没有接话,心中有些复杂。

“你从小就懂事,什么都自己扛。

我那时候只看到你姐嘴甜会撒娇,没看到你默默努力。”

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现在想想,你才是那个真正有出息的。”

妈妈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赞赏。

我看着她,认真地问道:“妈,您说这些,是想让我原谅您吗?”

“不是。”

妈妈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真诚,“我不指望你原谅。

我就是……想说出来。”

“说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愣了一下,那些被妈妈伤害的话语又浮现在脑海中:“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您说我不讨人喜欢,您说我嫉妒姐姐。”

曾经,妈妈的偏心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疼了好久。

姐姐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妈妈的偏爱,而我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羡慕。

那 120 万的差距,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

可生活总要继续,我努力工作,遇见了爱我的虞韬,日子渐渐有了温暖的模样。

但过去的伤痛,就像影子,时不时还会冒出来提醒我。

“那是我混账。”

妈妈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把自己的偏心,说成是你的问题。

其实问题在我。”

她的头低得更低了,仿佛在躲避我的目光。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祈求,看着我说:“晚晚,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心里一紧,问道:“什么机会?”

“让我弥补你的机会。”

我沉默了,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过去那些被忽视的瞬间。

想了很久,我终于开口:“妈,我不需要您弥补什么。”

妈妈愣了一下,张了张嘴:“那我……”

“我只需要您记住一件事。”

“什么?”

“以后,您只有一个女儿。”

妈妈愣住了,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说让您不认姐姐。

我是说,您看我的时候,不要再拿我和姐姐比。”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就是我。

不是姐姐的替代品,也不是她的对照组。”

我紧紧盯着她,又问了一遍:“您能做到吗?”

妈妈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最后轻声说:“我……试试。”

又是一年后。

汤圆生了一窝小猫。

我和虞韬在花园里晒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小猫们在一旁打闹,发出“喵喵”的叫声。

手机突然响了,是姐姐打来的。

“妹,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后问:“在哪儿?”

“我住的地方附近有家小餐馆,还不错。”

见面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她。

她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妆容,头发也不染了,素面朝天。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 T 恤,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朴素太多。

“妹。”

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拘谨。

“好久不见。”

我们在餐馆坐下,点了几个菜。

“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做行政,月薪涨到 5500 了。”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欣慰。

“还完债还要几年,但慢慢来吧。”

我想起了姐夫,问道:“姐夫呢?”

“离了。”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一直躲着不回来,我就起诉离婚了。

法院判的。”

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解脱:“也好。

一个人反而轻松。”

我看着她,这个姐姐,和我记忆中那个娇气、任性、理所当然享受偏心的她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好像真的变了。

“妹,”姐姐放下筷子,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我跟你说件事。”

“说。”

“当年那 120 万……我后来想过,如果我主动跟妈说,让她给你也多一些,也许就不会闹成这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但我没说。

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应得的。

我没想过你的感受。”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看着我说:“这两年我一个人过,受了很多苦,才明白——以前的我,真的太自私了。”

我心里一阵酸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

“我不求你原谅我。

我就是想当面跟你说,对不起。”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我以前是个混蛋姐姐。”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恍惚。

小时候的姐姐,穿着新裙子,趾高气昂地对我说“你就是嫉妒我”。

现在的姐姐,穿着 T 恤,满脸愧疚地对我说“对不起”。

时间真的会改变人吗?也许会吧。

“姐,”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不恨你。”

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喜。

“真的,我不恨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但我也没办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知道……”

“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

“先从吃这顿饭开始。”

姐姐愣了一下,然后,她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感动:“好。

慢慢来。”

吃完饭,我们在小区门口告别。

姐姐说:“妹,以后有空,我请你吃饭。”

“行。”

“那……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妹。”

“嗯?”

“你过得比我好。”

她回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真诚。

“这是我最高兴的事。”

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暖的。

我想起那床被子。

398 块,红色,纯棉。

妈妈说,挺好的,新的。

是啊,挺好的。

那床被子,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的人生,不需要别人定价。

120 万也好,398 块也好。

我的价值,我自己说了算。

回家的路上,

“老公,今天心情不错。

晚上我做饭。”

“做什么?”

“红烧排骨,你爱吃的。”

“那我早点回。”

“好。”

我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了。

我没有 120 万的嫁妆。

但我有一个爱我的人,一个自己买的房子,一份还不错的工作,还有一窝可爱的小猫。

这些,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比任何嫁妆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