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抱着女儿小鱼,沈听澜怔怔看着我,片刻紧皱眉头
发布时间:2025-03-20 22:21 浏览量:5
和沈听澜结婚五周年这天,失踪了三年的养妹余婉婉忽然出现。
她浑身淤青,衣不蔽体跪在沈听澜面前,声泪俱下控诉我的罪行:
“姐姐,你恨我抢走了爸妈和听澜哥哥对你的爱,你大可以说出来,我走就是。”
“为什么要将我丢进贫民窟,供那些流浪汉玩弄?”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骂我狼心狗肺。
爸妈更是当众宣布,以后余家没我这个女儿。
绝望之际,沈听澜赶来。
作为我的丈夫,我以为他会维护我。
毕竟他知道我的脾性,我断不可能这样伤害余婉婉。
可沈听澜却重重将我踹倒在地,眼里全是冷厉:
“书雪,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心竟会这么狠。”
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怀孕了,沈听澜便将我丢进了海城最大的女德学校。
要我在里面好好反思自己。
三年后,沈听澜才想起我,大发慈悲将我捞出来,问我知道错了吗。
我却了无生气拉着女儿站在沈听澜面前,死死攥着自己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
1.
见我抱着女儿小鱼,沈听澜怔怔看着我,片刻紧皱眉头,厌恶和我说:
“余书雪,不过才将你丢进女德学校半年,你就有野种了?”
他凑近我,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嗓音狠厉: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离婚,谁准你给我戴绿帽子的?”
在女德学校里被折磨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被掐的涨红了脸,轻轻将女儿放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往自己脸上重重扇巴掌: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我卑微求他,再没了曾经天才钢琴家的意气风发。
沈听澜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猛然愣住,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
“余书雪,不过才短短三年,你怎么变得这么下贱了?”
他鄙夷和我说,随后将视线移向瑟瑟发抖的女儿,眼神阴暗看着她。
和他朝夕相处五年,我太懂他此刻的眼神了。
我跌倒在地,将女儿死死抱在怀里。
她是我在女德学校里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太害怕沈听澜伤害她了。
见我这样在乎她,沈听澜半眯着眼,厌恶看着小鱼。
“杂种。”
薄唇轻启,他不带一丝感情说。
手机铃声响起,沈听澜狠狠剜了一眼女儿,随后走到一边接电话。
她害怕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往我怀里钻,小小声问我:
“妈妈,为什么爸爸这么讨厌我呀?”
我吸吸鼻子,压制住鼻尖酸涩,哑声和她说:
“可能是爸爸第一次见你,没认出来你。”
“乖乖,你答应妈妈,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说他是你的爸爸好不好?”
小鱼重重点头:
“我最听妈妈的话啦。”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当初我被沈听澜丢进女德学校时,已怀有三个月身孕。
校长受沈听澜嘱托,特意好好“关照关照”我。
她变着法地折磨我。
不仅天天让我吃馊饭,还让我做最苦最累的活。
女德学校里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见我不受校长喜欢,将我当做出气筒,动辄打骂我。
在备受折磨的学校中,我艰难将女儿生下。
只是我在怀孕期间身心受到巨大折磨,营养跟不上,导致小鱼在我肚子里没有发育好,生下来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双脚无力,此生也再难站起来。
饶是如此,我仍旧爱小鱼。
她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若不是女儿,我恐怕早就没了生的念头。
思绪回转。
结束通话的沈听澜朝我走来,看见我手上全是淤青,蹙眉问我:
“你的手上怎么这么多淤青?”
“不会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而故意画的吧?”
我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将右手往身后藏。
被切除手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被送进学校后不过才三天,便被校长捆绑起来,在我的求饶声中,生生将我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砍断。
彻底砍断了我梦寐以求的钢琴之路。
她说,是沈听澜让她这么做的。
回忆袭来,被砍断的手指还有隐隐作痛。
见我不说话,沈听澜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我下意识将他的手甩开。
沈听澜气笑了,眼神冷漠看着我:
“余书雪,你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你早就被我玩烂了,现在又是在装什么清高?”
我垂着头不发一言。
在学校里,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要说的话不如她们的意,便会被她们毒打。
久而久之我便很少说话了,只能沉默应对。
注意到我脖子上的刻痕,沈听澜下意识松开我的手,抬手想要拨开衣服看得更仔细些。
我却尖叫一声,一个劲往后瑟缩,死死护着头。
在学校的那些日子只要她们有一点不顺心的,便会拿我撒气。
次数一多我便学会了护着头,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痛苦。
“不准伤害我妈妈!”
女儿跌倒在地,却仍举起小拳头一下又一下打沈听澜。
沈听澜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你不过是一个废物杂种,谁给你的胆量打我的?”
他语气全是阴狠,重重将女儿扇倒在地。
女儿跌倒在地,右手磕在坚硬大理石地板上,骨关节顿时错位。
她疼的下意识叫我:
“妈妈......”
我爬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面如土色,拼命朝沈听澜磕头:
“是我的错,是我罪该万死,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我该死......”
沈听澜双眼发红,将我揪起来,扯开我的外套。
脖颈上“婊子”两个字深深刺痛他,他问我:
“谁给你刻的?”
嗓音里藏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我垂下眼帘苦笑。
现在他和我装什么深情?
当时不是他下的命令,让校长用匕首在我颈间刻字吗?
“说话!”
沈听澜忽然大声道。
我被吓得一抖,手上袋子掉落在地。
袋子里的药物哗啦啦落在地上。
沈听澜不可置信看着那些药物。
全都是抗抑郁的药。
我害怕沈听澜发现,再把我送回去,慌忙扑过去将那些药物扒拉进袋子里。
沈听澜却冷笑一声,将脚边的药瓶重重踢开:
“余书雪,你这又是在和我闹哪出?”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疼你吗?
“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的话,好,我满足你!”
沈听澜不由分说就将我往外拽。
沈听澜将我丢进车里,狠狠瞪了一眼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女儿,低声怒骂了一句小杂种。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骂,小鱼瞬间红了眼眶。
她能看出来,沈听澜不喜欢她。
小鱼伸出细瘦的手为我擦拭眼泪:
“妈妈,不要哭,小鱼不疼的。”
她声音哽咽安慰我。
她才三岁,却要忍受亲生父亲的谩骂。
女儿如今的身体情况再经不起任何的情绪起伏。
悲伤席卷而来,我拼命忍住哭腔,颤着声说好。
沈听澜将我带到了余家老宅。
我被他丢进去,看着带着生日帽的妈妈,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我脚步沉重,忐忑抱着女儿一步步向我妈走去。
三年不见,她苍老了许多。
见我抱着小鱼,我妈皱了眉头,厌恶看着我:
“怎么偏偏挑在我生日这天出来?真是晦气!”
“你怎么不死在女德学校?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
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愣在原地,心脏像被捅入一把匕首那样痛。
女儿攥紧我的手,怯怯喊了我妈一声外婆。
我妈厌恶道:
“我可没有你这个杂种外孙女,你最好别乱叫。”
她狠狠瞪了一眼女儿。
小鱼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无措看着我。
“妈妈,小鱼是不是不受欢迎啊?小鱼是不是不该来这个世界啊?”
才三岁的孩子哪里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哭着和我说。
我两眼泪花,心疼地抱紧女儿:
“不要在乎他们的眼光,小鱼,妈妈爱你,妈妈会一直爱着你。”
我爸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倒是对这个杂种上心!想当初我和你妈对你那么好,结果你却恩将仇报报复你妹妹!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妈上前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三年前不是和你说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谁让你来的?”
余笙笙惊呼一声,放下手上的刀叉,急急向我走来:
“妈,不是说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吗?”
“当年的事我不怪姐姐,可能姐姐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说着说着,余笙笙落下泪来,却又故作坚强将泪擦掉,眼中带泪,强作镇定看着我爸妈。
“她有什么苦衷?她就是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就是见不得你好!”
我爸慌忙抽了张纸巾给余笙笙递过去,语气轻柔。
我妈心疼的两眼泛红,轻声安慰她。
见女儿在我怀里哇哇大哭,我爸气的揪起女儿的领子就要把她丢出去。
我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爸:
“爸,算我求你了,不要伤害小鱼,她是我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要打要骂你冲我来。”
我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任凭鲜血糊了满脸也不曾停下。
这点痛和女德学校里那些毒打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我爸恨铁不成钢看着我:
“余书雪!做人要有骨气!你之前的傲气呢?全都被狗吃了?”
我苦笑。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钢琴家早就死在了女德学校里。
活下来的,只是我的躯壳罢了。
“外公,不要伤害我妈妈......”
“谁是你外公?我才没有你这样的杂种外孙女!你怎么不死在女德学校里!”
我爸想要上前掐一下小鱼的胳膊,却只摸到了骨瘦如柴的手臂。
我爸眼底划过一抹愕然,还是狠狠扇了一下她的右手。
她的右手本就错位了,这一下直接疼的小鱼哇哇大哭,拼命挣扎。
我爸的手一顿,愣愣看着女儿。
她和我小时候太像了。
余笙笙蹲在女儿面前,笑眯眯和她说:
“你好呀小朋友。”
女儿却攥紧左手打余笙笙:
“都是你害了我妈妈,我不要看到你......”
她话没说完,余笙笙痛呼一声。
沈听澜大步上前扯着女儿错位的右手,狠狠将她揪起,重重摔在了我面前。
我听到了骨头破裂的声音。
“你就是这么教这个小杂种的?”
沈听澜不带一丝感情看着我。
女儿的头磕在坚硬大理石地板上,当下便见了血。
被沈听澜一摔,小家伙再没了哭闹的力气,直直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泪水模糊视线,我慌忙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哭着求我妈带我去医院。
我当年生下小鱼时本就身子虚弱,导致小鱼出生时便营养不足,险些丧命。
后来在我的祈祷中她总算活了下来,身体却很虚弱,不能受到外界刺激,情绪起伏不能太大,需要静养。
今天一天,已经是小鱼所承受的极限。
我妈却烦躁将我推开,看也不看我一眼。
在场所有人都对我视若无睹。
我哭着抱着小鱼向外走。
外面阴雨密布,我被淋成了落汤鸡。
沈听澜就打着伞跟在我身后,语气凉薄:
“余书雪,天道好轮回,现在遭报应了吧?”
“谁让你当初那样对待笙笙?这都是你作的!”
“我真后悔把你接回来,这样也不会看见你就倒胃口!”
在女德学校里我听过无数次比这还狠的话,却远没有孩子亲生父亲说的话狠毒。
女儿直愣愣躺在我怀中,拼尽全力拉我的袖子:
“妈妈,我不想要这个爸爸,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再也不闹了妈妈,我好想睡觉啊......”
她气若游丝和我说。
我哭着求她不要睡觉。
她却再没理我。
到医院后,医生和我说女儿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
她是罕见的熊猫血,目前血库里暂时没有。
沈听澜也是熊猫血。
我求救似的给沈听澜打电话,希望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女儿:
“沈听澜,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来医院里给小鱼输血?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电话那头传来欢闹声。
沈听澜不耐烦说:
“你的杂种死了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血救她?”
“余书雪,你别太蹬鼻子上脸了!我巴不得你的小杂种死!”
“这就是报应!谁让你当时陷害笙笙的?你的那个小杂种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捂住嘴巴,哭的泣不成声。
绝望与痛苦朝我袭来。
这瞬间,我真的想从楼上跳下来一了百了。
看着眼前的女儿,我又不舍得了。
我死了,她怎么办?
她还那么小。
“沈听澜,孩子是无辜的,算我求你了。”
我哭着和他说。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吗?”
“小鱼就是你的孩子......”
我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响起“嘟嘟”的声音。
沈听澜将电话挂了。
与此同时,医生遗憾和我说,女儿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去世。
那瞬间,我的耳朵轰鸣,眼前发黑。
我无力靠在墙上,痛哭出声。
我不配做一个妈妈。
老天爷,你就那么恨我,恨我到要把我唯一的寄托带走吗?
从未有过的绝望将我席卷。
豆大泪珠砸在地上,我痛哭不止。
在女德学校被持续毒打三年我没哭,右手被砍断手指的时候我没哭。
被沈听澜说那样的话的时候我没哭。
我总想着,再忍忍吧余书雪。
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可看着女儿离开这个世界,我却再也坚持不住。
此刻我多么希望走的那个人是我。
我愿意替女儿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只愿她能健康长大。
手指断裂的声音响起。
我又开始自虐般掰自己手指了。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一切就解脱了?
手上本能摸出口袋里的美工刀。
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我一下又一下往手腕上割。
乖乖,是妈妈对不起你。
来生,我们再续母女缘分。
血越流越多。
陷入昏迷前,我看到一个男人向我跑来。
再次醒来,入目便是刺眼的白。
“余书雪,没我的允许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