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虚岁的解释感到震撼:每个人虚岁是单独和妈妈相处的一年

发布时间:2025-05-01 21:26  浏览量:44

《脐带里的年轮》

老宅堂屋的座钟敲响第七下时,母亲正在数我的冬衣。她的指尖忽然悬在羊绒衫接缝处:"这件该收起来了,虚岁二十八的人还穿带卡通贴的衣裳。"铜鎏金的老钟摆晃了晃,把"虚岁"两个字震落在八仙桌的青瓷盘里。

"您总说虚的那岁是娘胎里的光阴,"我故意把B超照片推过去,"可现代医学说胚胎第八周才..."话音未落,母亲已从樟木箱底抽出件褪色的手工毛衣。那是团纠缠的浅蓝色毛线,像凝固的羊水,领口别着枚铜质长命锁——我出生时虚岁已经一岁的物证。

阁楼的老座钟发出潮湿的叹息。二十七个春秋在齿轮间流转,唯独那虚悬的一岁,始终卡在黄杨木雕的卯榫里。母亲的手指抚过毛衣针脚,恍如在触碰1996年深秋的子宫:"那十个月哪能不算岁数?你在我身子里打第一声嗝那晚,你爸连夜翻烂了康熙字典起名。"

窗外的银杏叶簌簌下落,我突然看清了虚岁的秘密——那是中国母亲独有的计时法。当产房挂钟开始记录生命,她们早已在月历上划了三百个红圈;当世人庆贺婴儿初啼,她们正默默合上独自孕育的私密年轮。

中药房传来的当归香里,母亲解开铜锁。褪色的毛线里裹着本巴掌大的日历,1996年的惊蛰日画着朵朱砂梅。"这是你第一次踢我的日子。"她的指甲在泛黄的纸页上抠出小月牙,"后来你每动一下,我就往瓦罐里投粒红豆。"

我数着罐中三百零九粒暗红的圆点,突然听见身体深处传来遥远的胎音。那些西方人口中"不存在"的岁月,此刻正在母亲眼角的细纹里簌簌作响。她始终记得我在羊水里学会的第一个"游"的姿势,比产房记录的生命足足早了二百八十天。

暮色漫过老座钟的罗马数字时,母亲又给我盛了碗当归鸡汤。汤面上浮着的枸杞像三百零九粒红豆,沉在碗底的老姜是她偷偷添的第七味药材。在这个量子钟切割时间的时代,或许只有母亲们还固执地用温热的子宫,为生命保存着最初的那圈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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