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娃妈妈深夜痛哭：不是“为母则刚”，是被娃逼得不敢倒下！

凌晨五点十七分，丽君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她条件反射般按住腰眼——这是被腰椎间盘突出折磨的第376天。窗帘缝里漏进的微光中， crib 突然传来“噗嗤”一声闷响，老三又吐奶了。她掀开被子时，脚指头先碰到床尾那堆待洗的衣服，昨天双胞胎腹泻弄湿的三套连体衣还没来得及塞进洗衣机。

“妈妈！屎掉出来啦！”二女儿的尖叫从厕所炸开。丽君咬着牙摸黑套上拖鞋，刚摸到尿不湿袋子，客厅传来老大的哀嚎：“这个破单词为什么总是少个字母啊！”她深吸一口气，先冲进厕所——二女儿正撅着屁股站在马桶前，纸尿裤上的粑粑顺着腿往下淌，瓷砖地板上还有几滩踩 smeared 的痕迹。

“忍着点，先别擦。”丽君扯过湿巾，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能装下两斤黑豆，头发像鸟窝似的支棱着。给老二擦完屁股，刚要起身，老三又在屋里哼唧起来，小身子扭来扭去，吐奶浸透的衣服贴在背上，像块浸了水的抹布。她只好先给老三换衣服，连体衣的按扣刚扣到第二颗，厨房传来“咣当”一声——老大踢翻了椅子。

“来了来了！”丽君扯着嗓子喊，手里的按扣“崩”地弹飞了。她索性把老三裹进浴巾里，趿拉着拖鞋冲进客厅。只见老大趴在桌上，英语课本摊开在面前，铅笔被摔成两截，橡皮滚到了沙发底下。“再背最后一遍，妈妈给你煎蛋吃。”她耐着性子说，余光扫向墙上的时钟：五点四十，得在六点二十前把四个孩子弄出门。

厨房的油刚热，双胞胎突然同时醒了。婴儿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丽君左手拿着鸡蛋，右手抓起尿不湿，刚要往屋里走，锅里的油“滋啦”一声溅到手腕上。她倒吸一口凉气，先给双胞胎换尿布——弟弟刚擦完屁股，妹妹又拉了，黄绿色的便便喷得床垫上都是。等收拾完这对小祖宗，蛋炒饭已经在锅里糊成了锅巴。

“妈妈，这饭怎么黑黑的？”老大皱着眉头戳了戳盘子里的饭。丽君把煎蛋分成四份，堆在焦黑的米饭上：“这是新口味，焦糖脆底蛋炒饭。”老二捏着鼻子说不想吃，老三在婴儿椅上拍着小手尖叫，双胞胎则把高脚椅上的餐盘推得叮当响。丽君咬着牙咽下一口涩味的炒饭，手机里突然弹出育儿专家的视频：“聪明妈妈都懂，早餐要保证蛋白质、碳水、维生素均衡搭配......”

“均衡个屁！”她一把关掉视频，手腕上的油疤还在隐隐作痛。

一、当妈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斗

送完孩子回到家，已经是上午九点。丽君瘫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狼藉——双胞胎把玩具车塞进了马桶，老二的水彩笔在墙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太阳，老大的书包敞开着，作业本掉在猫碗旁边，上面还有两滩猫脚印。她摸出手机，想给老公发消息抱怨，编辑到一半又删掉了——他昨晚加班到凌晨，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睡觉。

腰椎又开始疼了，她试着用婴儿背带把腰缠紧，突然想起上周在儿童医院遇到的那位二胎妈妈。对方看她疼得直不起腰，硬是把自己的理疗腰带摘下来塞给她：“试试这个，我用婴儿背带改的，比医院卖的还舒服。”现在这个背带就缠在她腰上，布料上还残留着奶渍和爽身粉的味道。

手机在这时响了，是“末日妈妈自救群”的消息。有人发了张照片：辅食机里装满了咖啡豆，配文“终于找到理由买新辅食机了，旧的改咖啡机正好”。丽君忍不住笑了，群里那个当大学老师的妈妈，上周刚把家长会发言稿改成了育儿专栏，阅读量破了十万。她突然觉得没那么孤单了，原来全世界的妈妈都在想办法和生活死磕。

下午三点，去学校接老大和老二。校门口，老二突然指着橱窗里的蛋糕喊：“妈妈我要吃那个！”老大则苦着脸说作业没写完，双胞胎在婴儿推车里互相抢玩具，弟弟的口水滴在妹妹头上。丽君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昨天刚交了老大的补习班费用，银行卡余额只剩下三位数。“回家妈妈给你们烤饼干好不好？”她哄着，老二却哇地哭了起来，引来周围家长的侧目。

就在这时，老大突然指着远处说：“妈妈你看，那个叔叔的发型好像动画片里的反派！”老二的哭声戛然而止，顺着哥哥的手指看过去，破涕为笑。丽君松了口气，看着孩子们仰起的小脸，突然想起昨晚他们用蜡笔在纸上涂的画——她被画成了奥特曼，四个孩子举着星星当武器，旁边写着“妈妈打怪兽加油”。

二、那些想跳楼的瞬间，都藏着活下去的勇气

家长会那天，丽君特意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打扮。她换上压箱底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甚至喷了点香水。可刚把双胞胎放进婴儿车，妹妹就吐了，奶渍顺着裙摆往下淌。等赶到学校，已经迟到了十分钟。推开门的瞬间，她差点昏过去——教室后墙上，老二用口红写着大大的“SOS”，双胞胎在讲台边堆了座“面粉雪山”，老大正抱着班主任的腿哭，鼻涕泡都出来了。

“他们说我没有妈妈，因为从来没见过你穿裙子。”老大抽抽搭搭地说。丽君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她想解释自己每天都在做家务、带孩子，根本没时间打扮，可看着班主任疑惑的眼神，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她弯腰捡东西时，诊断书从包里滑了出来，班主任看完后，眼神突然变得柔软：“你怎么不早说呢？”

那天回家的路上，四个孩子都很安静。老大主动帮她推婴儿车，老二把自己的糖果塞进她口袋，双胞胎趴在车边，用小手摸她的脸。路过肯德基时，丽君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点了一份全家桶。在厕所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已经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她蹲在马桶盖上哭了十分钟，听到门外传来老大的声音：“妈妈，我把薯条给你留着了。”打开门，四个孩子站在门口，老大举着纸巾，老二攥着番茄酱，双胞胎手里各拿着一根薯条。丽君突然笑了，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抓起一根薯条塞进嘴里——虽然有点凉了，但还是很好吃。

小区的长椅下，藏着她的“秘密基地”。那是个铁盒子，里面有半包潮掉的瓜子，还有几张孩子画的画。每次累到崩溃时，她就会坐在长椅上，嗑两颗潮瓜子，看看那些画。有一次，老大发现了这个盒子，第二天在里面放了颗水果糖，旁边还有张纸条：“妈妈辛苦了，吃完糖就不苦了。”

三、生命的摇滚，从来不是完美的旋律

暴雨天接孩子那次，丽君真的以为自己要崩溃了。幼儿园提前放学，她抱着双胞胎，背着老二，还要给老大送伞。路上积水很深，婴儿车的轮子陷进了坑里，她蹲下去搬车，腰突然疼得直不起来。雨越下越大，四个孩子都成了落汤鸡，老二开始哭，双胞胎在怀里尖叫，老大则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妈妈，我们是不是像那个摇滚乐队？”老大突然说。丽君抬头看了看，雨水顺着孩子们的头发往下流，他们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脸上挂着水珠，却都在笑。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那个摇滚乐队，主唱说过：“真正的摇滚，是在废墟里开出花来。”

现在，丽君学会了和生活和解。她不再强求自己做个“完美妈妈”，辅食机里偶尔会出现咖啡豆，冰箱里永远有速冻饺子，允许孩子偶尔看动画片吃到零食。每周二和周四，是她的“外卖日”，四个孩子围坐在餐桌前，吃着披萨炸鸡，开心得像过年。

昨晚，双胞胎第一次喊出了“妈妈”。丽君抱着他们，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呼唤，突然哭了。老大递过来一张纸巾，老二把自己的小熊塞进她怀里，四个孩子挤在她身边，像四只小兽一样温暖。她看着窗外的夜空，星光微弱却坚定，就像她们这些妈妈——在鸡飞狗跳的生活里，依然努力发着光。

有人问她，四个孩子累不累？丽君笑着说：“当然累啊，但你看他们——”老大正在给老二讲题，双胞胎在爬爬垫上滚来滚去，老二把小熊放在她腰上，说这样能缓解疼痛。“他们是我的小怪兽，也是我的小天使。”她说，“生活虽然鸡飞狗跳，但只要他们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凌晨五点二十分，闹钟再次响起。丽君摸了摸腰上的婴儿背带，起身走向 crib。老三在黑暗中冲她笑了笑，露出两颗小乳牙。她突然觉得，这个充满屎尿屁和尖叫声的早晨，其实也挺可爱的。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相——在鸡飞狗跳中寻找温暖，在兵荒马乱中遇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