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推到吐血瞬间,我颤抖着掏出那张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07-12 23:09  浏览量:25

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时,小航正攥着我的手腕哼哼唧唧。他额角肿起个青包,嘴角还挂着血丝,病号服的袖子蹭得全是灰——刚才被那个扎马尾的小丫头一推,直接撞在楼梯扶手上,吐了两口血。

"周姐,小航他..."林美兰捏着涂了红甲油的手指来回搓,指甲盖上的碎钻晃得我眼睛发疼。她身边站着的姑娘十四五岁,正是推人的小棠,此刻梗着脖子瞪着小航。

"小棠,跟阿姨道歉。"林美兰扯她袖子。那丫头脖子梗得更直:"谁让他骂我爸是野种!"

我手一抖,小航的手腕硌得生疼。他才十三岁,瘦得像根细竹竿,可刚才那股子狠劲儿倒像个小大人。我摸了摸他后颈,烫得吓人,估计是发烧烧糊涂了。

"小航,告诉妈妈,你为啥说陈叔叔是野种?"我蹲下来,替他理了理乱发。小航咬着嘴唇不说话,睫毛上挂着泪珠直颤。这孩子从小到大受了委屈都闷在心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林美兰突然冷笑:"淑芬,你儿子这脾气随谁?建国当年追你时,不也跟个闷葫芦似的?"她涂着玫红口红的嘴一张一合,"要不是你非说怀孕,他能娶你?"

我太阳穴突突跳。陈建国跑大货车的,去年冬天回来时,身上总带着股陌生的香水味。我没多问,只当是货站小姑娘用的劣质香水。直到上个月收拾他换洗衣物,从口袋里摸出张儿童乐园门票——日期是小航生日那天,可那天我明明带着小航在姥姥家过的生日。

"小航,你爸上个月是不是没回家?"我试探着问。小航突然抽了抽鼻子:"妈,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心里一揪。这半年陈建国回家越来越少,每次回来身上都是汗味混着香水味,我给他搓衣服时,总能在领口蹭到淡粉色的唇印。上周三我在菜市场撞见他跟林美兰手拉手买草莓——林美兰是货站老板的闺女,我早该想到的。

"周淑芬,你别装了。"小棠突然开口,"我爸早说了,你儿子根本不是陈叔叔亲生的。"

我脑子"嗡"地一声。小航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妈,她说啥?"

"小棠!"林美兰掐她胳膊,可那丫头梗着脖子不松口:"我爸说,你怀小航那会儿,陈叔叔根本没碰过你。他说你跟个开摩的的..."

"够了!"我打断她,喉咙发紧得像塞了团棉花。小航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输液管晃得哗啦响:"妈,是不是真的?"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被踩灭的烟头。我想抱他,可他躲开了,背对着我缩成一团。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建国喘着粗气冲进来,额角全是汗:"咋回事?"他看见小航脸上的伤,愣住了。林美兰扑过去:"建国,小航被小棠推了,吐血了..."

陈建国转头看我,眼神发虚。我摸了摸兜里的鉴定报告——上周趁他跑长途,我带着小航去做了亲子鉴定。报告在兜里揣了三天,纸角都被汗浸得发皱。

"建国,"我把报告掏出来,"你看这个。"

他接过去的手在抖。我盯着他脸上的皱纹,突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他骑摩托车载我去县城,风把他的蓝布衫吹得鼓起来,他说等攒够钱就买货车,要让我住带阳台的房子。

"这...这不可能。"他声音发颤。我指着报告上的字:"你和小航的亲权指数是0.00%,和小棠的是99.99%。"

林美兰的脸刷地白了。小棠尖叫一声,转身跑了。陈建国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淑芬,你早知道是不是?"

我没说话。小航从病床上坐起来,盯着陈建国手里的报告。他嘴唇动了动,轻声说:"爸,我是不是...不是你亲生的?"

陈建国冲过去要抱他,小航躲开了。他掀开被子下床,腿软得直打晃,扶着墙往病房外走。我赶紧追上去,他却突然转身:"妈,我是不是该恨他?"

我鼻子一酸。小航从小到大,陈建国只在他周岁、十岁、十二岁三个生日露过面。可每次他回来,都会给小航带变形金刚、篮球、新球鞋。去年小航发烧到39度,陈建国在外地,我背着他跑了三站路去医院,他在电话里急得直哭,说等回来要给我买金镯子。

"小航,"我蹲下来,替他擦嘴角的血,"你恨不恨他,妈都陪着你。"

他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妈,我就是气不过。她凭什么说爸是野种?爸明明给我买过乐高,给我修过自行车..."

我摸着他后颈的伤疤——那是他五岁时爬树摔的,陈建国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背他去诊所,路上摔了一跤,膝盖都磨破了。原来这些年,陈建国早就把小航当亲儿子养了。

走廊里传来陈建国的哭声。他蹲在地上,手里攥着鉴定报告,肩膀一抽一抽的:"淑芬,我对不起你。可小航这孩子...我真把他当亲儿子..."

林美兰站在他旁边,哭得妆都花了:"建国,小棠也是无心的...她就是看小航总说你不是他爸..."

小航突然从我怀里挣出来,走到陈建国面前。他盯着陈建国脸上的皱纹,轻声说:"爸,我小时候总问你,为啥总不在家。你说跑货车赚钱给我买奶粉,给我交学费。"他吸了吸鼻子,"刚才小棠推我,我疼得想吐,可我第一个念头是...要是你在,肯定能把我护住。"

陈建国猛地抬头,眼泪砸在鉴定报告上,把"非生物学父亲"几个字晕开了。小航伸手替他擦眼泪:"爸,我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爸。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我就去你货车里撒泡尿!"

陈建国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他把小航抱起来,像小时候那样:"好,爸哪儿也不去。以后爸每天接送你上学,给你做早饭,行不?"

小航没说话,可我看见他偷偷抹了把眼睛。林美兰拽了拽陈建国的衣角,小声说:"建国,要不...让小棠跟小航道歉?"

小棠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个草莓,应该是刚才买给陈建国的。她走过来,把草莓塞给小航:"对不起。"声音细得像蚊子。

小航捏着草莓,突然笑了:"我妈说,草莓要蘸白糖才甜。"他转头冲我喊,"妈,你去拿个碗,我要蘸白糖吃!"

我抹了把脸,转身去护士站借碗。路过陈建国身边时,他轻声说:"淑芬,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没接话。其实最委屈的是小航——他以为自己是陈建国的亲儿子,拼命讨好;又以为陈建国不要他了,急得跟小棠吵架。可不管怎样,陈建国这些年给他的爱,都是真的。

傍晚出院时,陈建国非要背小航。小航趴在他背上,哼着跑调的儿歌。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俩的影子叠在一起,突然想起鉴定报告上的话——亲权指数这东西,能测出血缘,可测不出人心。

血缘重要吗?小航从小到大,陈建国给他织的毛衣,补的书包,熬的鸡汤,哪一样不是拿真心换的?要是真按血缘论,那小棠才是亲生的,可刚才小棠推小航时,眼里哪有半分心疼?

出了医院大门,小航突然说:"妈,咱们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回家做。"

陈建国在前面应了声,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十岁。风掀起他的衣角,我看见他后背上,小航的小拳头正一下一下捶着,像小时候他哄小航睡觉那样。

这世上的"亲生"和"非亲生",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