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知道妈妈每年存44万,备注却是给儿子,可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发布时间:2025-07-14 23:02 浏览量:24
意外翻出妈妈的存折,我被吓了一跳。
每年存入的44万,备注却是“给儿子浩浩”。
可我明明是独生女,23年来,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立刻怀疑这是我家的吗?但这本存折上清晰地写着我妈的名字。
第一笔存款恰好是在我出生那天,之后每一年同一天,她都会如期存入同样的44万。
到如今,余额已高达一千零一十二万。
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若是突然存入一大笔钱,我还可能安慰自己,也许是中彩票了。
但每一笔都像是经过精心安排的契约,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持续了整整23年。
我啪地将存折丢回,重重关上那个陈旧的抽屉。
如果不是因为连续四个星期的临时工,想着在母亲节送她一条金项链,也许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翻出这个床头柜。
手握着小盒子,我脑海中却闪过无数思绪。
正当我疲惫地走回房间,耳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心猛地一沉——是他们回来了!我立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得蜷缩在床底下。
外面传来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对话:“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能随意放置?” “我这不是忙糊涂了嘛,快找吧,下个月就是了”
“下个月?”我全身一震,心脏仿佛被揪紧,下个月正是我24岁的生日。
他们还提到本命年,生日要隆重庆祝。
“在这,在这呢,吓死我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依稀熟悉,却令我心生寒意。
“钱没了是小事,但大师说,这买命钱得一年一年地积攒,才有用” “行了,别再说了!”
父亲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母亲的絮叨,房间内瞬间陷入宁静,仿佛不知何处出了差错。
难道,他们发现了我?
我努力将自己缩紧,背靠墙壁,随手把床底的杂物推到胸前,心中忐忑不安。
余光中,床边留下一对悬停的双腿。
—— 嘎吱
随着那破旧三合板衣柜的猛然开启,他们即刻翻遍了我的房间。
在我头顶,轻微的被子抖动声传来。
这小小的房间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床底下隐藏的秘密
怎么办
我心中的惊恐在幽深的黑暗中不断放大。
鼻腔里充满了木质床架发霉的刺鼻气味,身下则是一层经过岁月积累的毛发和污垢
我逃不掉了吗救我!!
嗡嗡嗡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手机的嗡鸣声!
“宝贝~快起床啦,早餐想吃酒店的西多士吗?好、好、妈咪这就去给你带回来哦”
我父母,这怎么可能用这种国产手机?
那款连短视频都刷不了的,按键声啪啪作响的老人机?
“给那丫头打个电话。”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有些焦虑。
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哪里!!
就在口袋里!
可那位置太过拥挤,手机在口袋里卡得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这次完了!!
熟悉的手机按键声如同死神的催命符,悬在我头顶。
每按下一个数字,我的背脊就凉一分
“关机了,今早她应该有课。”
听到忙音,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昨天急忙赶回,根本没想起给手机充电,幸好自动关机了。
“走吧,别再疑神疑鬼,让我也紧张兮兮的”
我母亲一边絮叨着,一边将我父亲推向门口。
“快让老王给儿子做个滑蛋和牛三明治,西多士也要,宝贝快起床了”
直到家门再次关上,室内静谧得宛如永恒。
我仍旧无力从床上爬起。
惊吓后的麻木,让我的四肢暂时失去了力气。
无奈之下,只能调整姿势,平躺着,呆呆地望着床板,心中一片混乱。
突然,我从稀疏的床板缝隙中,瞥见床垫底下似乎压着一张明黄色的纸。
上面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和铭文。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背负着一身的灰尘,走出家门的。
只知道紧紧抱住了臂膀。
那张在床垫下被压得发脆的纸,此时正卷成一筒藏在我的袖子里。
我迫切想找到一个地方,解读这张纸上的秘密,仿佛它能为我解开眼前的谜团。
明晚,本该是我回家的日子。
每月的第一个周末,我都会回趟家,取走一个月的生活费。
在我幼小的记忆中,父母的身影总是在清洁的工作场所,或是当环保人员,或是做阿姨。
他们从未让我踏足他们的工作地,生怕我受人羞辱。
他们常常告诫我,只有努力读书才能改写自己的命运。
于是,我在那只旧书包的陪伴下,埋头苦读,一步步走到了本市的重点大学。
“女儿,这个月的工资妈放在桌上,2000块我留了500块给你生活,其余的1500块全给你。”我用身上仅剩的零钱,买了一份肯德基的早餐。
坐在充电的座位上,望着手机弹出的母亲电话和短信,我心中不禁一震。
向上翻去,几乎每一条都是相同的内容。
每月她都会重复发这些话,我从来没发现她的重心,只以为她是不会表达情感,单纯地被这文字所感动。
每次我只是拿500块起步,最初在学校吃着白饭配菜,再后来通过代课、跑腿,自己也能赚点小钱,才稍微改善了饮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形逐渐有了成人的轮廓。
然而,母亲却偶尔严厉地批评我,告诉我这样的行为是在浪费学习的时间,她只希望我能专心读书。
于是,我又回归到只吃白饭配菜的日子,也不敢再向她索要更多的生活费。
我深吸一口气,注视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信息。
“喂,妈刚下课,现在和同学在食堂吃饭,还是明晚的班车回”挂掉电话,我咬了一口盘中早已凉透的滑蛋牛肉帕帕尼,味道平平。
我翻看着今天听到的那些信息,心里掠过一丝波动,月底就是我的生日。
可想而知,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去搞明白某些事情,同时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我必须亲眼见证,你们隐瞒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璀璨。
我在美团上搜索着“滑蛋和牛三明治”,全市竟然只有两家酒店提供此菜品。
一个在关外,另一个离这里并不远。
缓缓吃完手中的食物,我才起身前往卫生间,狠狠洗了一把脸。
面对镜中的自己,衣服背后依旧留有一层黑印,怎么也洗不掉。
“老板,昨天在你们分店买的,我想退货。”我把小盒子连同购物小票和发票一起推了过去。
“您好,这边需要进行检测,您可以先看看想要换哪款哦~”导购小姐对退货显得有些不悦,但还是迅速挂上了职业的笑容。
经过将近十分钟的交涉,最终她还是把钱退给了我,虽然还是扣了一些手续费。
我握着手中的两千块,给自己买了一身高仿名牌衣服,挎着在地摊上花八十块淘来的驴牌背包,打车前往酒店。
路程虽然只有十分钟,但我们的活动范围从未触及这一片区域。
这里都是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奢侈品商场和歌剧院,高尔夫球场星罗棋布。
隔着一个中心公园,过了天桥,则是我居住的城中村。
那里的居民楼密密麻麻,街边满是小炒和沙县,夏天时老鼠比猫还大,小强也会随意在街上闲逛。
而我,只能穿着高跟靴子打车到巷口,走得歪歪扭扭地穿过几条街,攀爬几层楼梯,才能回到家中。
与这边的奢华截然不同。
门口的红毯一直铺展到大堂,脚下的红底高跟鞋永远不会沾上泥土。
我刚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服务员便热情地端上茶水。
我稍显不安地表示要等着,她瞥了我一眼,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神情。
这一身假名牌,肯定是在等哪个男人上钩吧?又是这种只会捞的女子!
我心中不愿解读她的眼神,但我清楚,父母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穿着一身假货的人。
因此,我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坐在这里,细细打量进出酒店的人群。
“哼,她们觉得我跟她们一样吗?”
正在我沉浸在自我怀疑中时,我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妈妈身穿一身奢华的套装,脖上挂着一条圆润的珍珠项链。
左手挎着一个限量版的驴牌包,一下车,服务员立刻蜂拥而上,双手接过她手中的一切。
哪怕只是一副墨镜,都是她的财富。
一个男人飞快地推着轮椅过来,从后座抱下一个微胖的男孩,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轮椅上。
妈妈一边安抚着他,一边推着他走进酒店。
待她们进了电梯,外面的其他人终于恢复了各自的工作,似乎这样的场景已重复上百遍。
那个看似智力低下、行动不便的男孩,不会是浩浩吗?
正是那个正在悄然和我调换命运的主人公,对吧?
尽管我内心深处对命运的替换始终无法相信,但亲眼见到父母密谋这一切的情景,令我感到无比心寒。
难道他的生命那么珍贵,而我的人生就该成为复制品吗?
为了将我的命运换给他,我从小就承受着无法言喻的苦痛,连生日蛋糕都没见过!
我一直以为生日蛋糕只是普通的海绵蛋糕,直到大学室友的生日那天,我愣愣地盯着插着蜡烛的水果奶油蛋糕。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日蛋糕啊
确认了这一点后,我顺着服务员的驱赶形势,离开了酒店。
在那段磨破的劣质胶鞋下,我终于找到第四位大师,询问这张符纸的背后秘密。
如今人们营养不足,出生的小孩体弱多病,怕无法存活。
因此,他们会找一只同一时辰出生的小牛或小狗,将孩子的生辰八字绑在它们身上,表面上是共享命运。
动物越是艰苦的生存环境,孩子所承受的苦难也就越多。
待到发育基本完成后,这些寄生的命格就得归还。
大师告诉我,这张符纸不止一张,因为佩戴者需要随身携带效果才佳。
他建议我回去仔细检查一下床底、背包,或是常佩戴的饰品和玩偶。
“如果还回去,被借的对象会出事吗?”
我模糊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借的时间越长,身体会越虚弱。”
大师凝视着我的面相,突然眉头一皱,“我担心的不是借,而是有人想要买断。”
难道我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还是说,我只是你们从外面领来的,像是买来的牛犊?
“买断,那我会死吗?”
我终于问出了内心最迫切的疑虑。
“有他,便没有你。”
听到这句我最不愿面对的答案,我的心如晴天霹雳。
从一开始,我就早已是被弃之草芥。
我花了360块租了一个星期的特价旅馆,
把弄脏的衣服手洗干净,明天还得穿回家。
说起来,我身上的几乎每一件衣物都是妈妈买的。
我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摸索,最终在卫衣的帽子里捏到一个像洗水标似的东西。
真是费心啊,看来每件衣物都请人精心加工过。
我拨通了学校导员的电话,轻声说道:“老师好…” 想请个星期的假,心里却有些忐忑。
晚餐时,白米饭搭配土豆丝,虽然简单,心中无法平靜。
不管是不是亲生,我都得先确定,我有没有和她们在一个户口本上。
存折上的名字一样,说明她们用的是真实姓名,身份真实。
是怕自己生活切换来切换去,不同名字容易出错?
还是真就那么有自信,认为我不会发现这一切。
我用筷子拨拉着盘中的土豆丝,心想:两块钱一份的土豆丝,未必比牛排更难吃。
既然有人想要掌控我的生活,那就看看你们的钱,究竟够不够。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我就跳下床,开始晨跑。
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却仍然咬牙坚持了一个小时。
回到家,早餐来了一份十块的加量大馄饨!我决心要把自己的体格锻炼得更加健壮。
想要借我的势,你得先有这个本事。
午餐则是奢侈的猪脚饭,心里惦记着这口味道已久,我要连续吃三顿!晚餐则是妈妈从餐厅打包回来的剩菜剩饭。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朴素的女人,她此刻的样子与在酒店时判若两人,仿佛是不同风格的双胞胎,难以想象她会是同一个人。
“妈,你不吃碗饭吗?”我好奇地问。
“我中午在上班的时候吃过了,你吃吧。”她坐在沙发上,目光钉在电视屏幕上,似乎已经在重复播放的老剧中迷失。
她好像从来不会主动在家里做饭、吃饭,每次都说自己在工作单位解决了。
可她究竟是从哪里弄来这堆剩饭的,难不成还和同事说是给狗打包?
我突然意识到,她的手和脸比我还要细腻,完全不像一位日复一日洗碗工,或是在烈日下扫街的清洁工。
“妈,咱们的户口本在哪里?学校要申请助学金…”我看着她低头玩手机,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过来。
“妈!户口本!!”我提高了声音,吓了她一跳。
“好好的,为什么要户口本呀…”她皱起了眉头,刚刚中午儿子说没胃口,晚餐却让大厨做了酸汤桂鱼,不知道他爱不爱吃。
“我已经说了两遍,学校要的!你快去找出来!”她不情愿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向房间。
户口本上明明只记录了我们三个人,我冷静地将其收起,重新坐回饭桌,慢吞吞地扒拉着餐桌上的剩菜。
妈妈看我吃得慢吞吞,似乎也没什么胃口,没放在心上。
借运者与被借者的运气是息息相关的——他弱,我也随之变弱。
可由于借运者大多体格不佳,若我运势太过亢奋,他便难以承受。
因此这些年,她们一直克制我的饮食,不让我的身体过于强壮。
“妈妈今晚还要加班,学习不要熬夜,早点休息。”她无奈地提醒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急匆匆穿上鞋子,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我猛地抓起压在茶几上的1500块钱,全都塞进了口袋。
本来是担心拿多了会让她们察觉,但现在看来,她的心思一直在儿子身上。
我提着户口本来到派出所,借口身份证丢失,想着先办个临时身份证。
他们迅速核对了户口本上的信息,给我开出了一张临时身份证。
由此看来,户口本是没问题的。
可为什么在上面只有三个人的记录呢?
“你这本户口本太旧了,中间的钉子有点松,小心掉页哦。”办事的小姐姐友好地提醒着我。
对了!并不是缺失,而是被撕掉了!我赶紧检查手里的户口本,果然发现私下有被撕过的痕迹!“不好意思,我发现这本户口本在最后一页好像掉了一页,请你帮我查一下。”我试探性地问道。
工作人员却没有接过我的证件,“你不是户主,我们这边无法查询哦。
你可以自己在我们的小程序上进行查看。”我满心疑惑地回到旅馆,静静盯着手机里的信息,陷入了沉思。
一家四口,我竟还有一个弟弟——陈浩翰。
我们居然在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意味着我们是双胞胎。
原来,我们都是亲生的,只是母亲对我的感情显然显得淡薄。
我又拿起碗,大口吞下锅里酸菜鱼的粉条,今天的锅加了麻辣,刺激得我鼻子一酸。
连日以来,我的生活宛如盛宴,每餐都是丰盛的大鱼大肉。
与大师的见面时间从最初的两个小时,逐渐缩短至一个小时,今天竟然能一天见三次。
我并没有返回家中,只是在时常给妈妈打个电话,轻描淡写地提到腰疼与肚子不适,仿佛在掩饰我内心的空虚。
换上了名牌的同款,我独自坐在酒店对面的咖啡馆,目光紧盯着那个不肯坐轮椅的小孩,他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最终是爸爸忍不住走了下来,耐心地用糖果哄着,费力将那百多斤的孩子背回酒店。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这个健康而优秀的孩子,反而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呢?而那个行动不便、智商不高的孩子,却从不被嫌弃,反而受到呵护。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站在酒店门口的女人的号码,却如我所料,无人接听。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那款两百块的老人机放进她那几万的手提包中,仿佛我的人生从未有过与她们交集的可能。
“女儿呀,你给妈妈打电话啦?”
直到晚上,妈妈才回了我的电话。
她含糊地说道:“今天酒店客人太多,我一直忙到八点多才洗完碗”我心中无比想将拍下的照片发给她看,以此来反驳她的借口。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面揭露真相,她会作何感想。
“妈妈,我感到无助,快撑不下去了~”
可能是心情压抑到极点,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跌落一颗颗。
“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儿发生了什么?”她慌张地询问。
浩浩的智力虽然低下,但有保姆和生活阿姨陪伴下,一直表现得很乖巧。
可是最近,他异常暴躁,不再食欲,整个看起来病恹恹的。
对于这边的稳定,她似乎没有片刻放在心上。
我选择了向妈妈倾诉,编织谎言:“妈妈,我这几天头昏脑胀,竟然在网上遭遇诈骗,贷了二十多万的网贷”情绪如水般倾泻而出,台词信口而出。
“啊这也不能寻死呀。”她的语气透出无措,“这么点钱,哭得什么似的。”
“妈妈,能否让你去借点钱?先别哭,照顾好身体”我看着手机里的余额迅速增加,转账到账的27万元,此时总余额已达270540。
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我的生命究竟有多少价值。
回到学校后,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唯独在饮食上,我对自己更加宽容,每天的健身运动时间也悄然增多。
家里给我的电话越来越频繁。
最初,他们还只是旁敲侧击,询问我是否生病或者兼职,苦口婆心地劝我要把学业放在首位。
后来,他们开始不加掩饰地怒斥我,警告我别去搞些没用的事情,尤其是瑜伽健身。
“女儿,24岁是个重要的生日,我们为你在酒店准备了晚餐…”
看来,他们决定在酒店举行庆祝仪式。
没错,毕竟弟弟那么胖,根本爬不上那栋破旧、没有电梯的居民楼。
我花了十万,雇了一位律师,根据他的指导,拍摄了床底和衣服里的每一张符咒,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
又花了十万,找了个狗仔队,跟拍父母与高人交流、做法事的全过程。
随后又花了两万,购买了摄像头和录音笔。
在生日的前一天,我给自己买了个巨大的奶油蛋糕,与每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同学分享。
这才是我的生日,妈妈。
我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你们为我买蛋糕的小女孩。
生日那天,剩下的钱我给自己置办了全新的运动鞋和衣服。
从头到尾,我都漂漂亮亮的。
然后,我安排律师和狗仔队一小时后赶到酒店。
顺便打了一通报警电话:“警察叔叔,我爸妈要杀了我。”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衣服都是真的,服务员的笑容显得格外真诚。
她毫不犹豫地将我带到了活动所在的楼层。
我启动了录音笔,尽量将其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然后,我推开了房门。
你能想象那宽敞的宴会厅里,竟然只有三个人吗?
更令人可笑的是,他们似乎并不习惯以华丽的装扮与我见面。
两个人穿着简单的工作服,却优雅地切着牛排。
那三分熟的牛排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水,仿佛在预示着我接下来的命运。
两个身份在这一刻终于融合为一;不,是某个身份将被抛弃。
“怎么不吃呢?来尝尝我们酒店的厨师手艺!”
妈妈手握刀叉,嘴角还挂着鲜红的牛肉残渣,催促着我:
“快吃!吃饱了才能上路!”
其实,我几乎完全记不得,上一次她们带我外出就餐是什么时候了。
望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心中无一是我所爱的。
“我想吃生日蛋糕。”
她们似乎没预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皆顿时愣住。
“这样吧,妈妈这就去订,吃完饭再去拿,好不好?”
她见我始终不动筷,面上的微笑渐渐失去光彩,表情扭曲。
“可是,我只想吃生日蛋糕。”
她的神色顷刻间崩溃,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
在彼此对峙近十分钟后,
那个领我上楼的服务员匆匆赶来,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爱心蛋糕。
要是上面没有『新婚快乐』那四个字就好了。
“好了,女儿,切蛋糕吧。”
她咬着牙低声说道,眼神急切地盯着手机,似乎生怕我耽误了良辰吉时。
“要不,叫他出来一起过生日?”
我朝小隔间望去,
如果没猜错,我亲爱的弟弟此刻定在里面吧。
“你怎么”
爸爸终于坐不住,猛地拍桌而起。
“就打算让我们姐弟俩见见吗?”
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吗?
“你不配提他!”
看吧,她的真实面目终于露出了,面容扭曲,一把将蛋糕扫落在地。
两人如狼似虎般扑来,掐着我的喉咙,试图强迫我喝下水。
那混浊的符水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气味,我咬紧牙关,发誓绝不让一滴流入肚中。
“要不是你夺走了你弟的生机,他怎么会沦落成这样!”
爸爸从后面用力握紧我的脖子,想逼我张嘴。
好难呼吸
喉咙如刀割,头顶沉重无比
我拼尽全力,猛地踹向桌子,借着这股力量,向后倒去。
这才勉强从她的掌控中逃脱,喘息着撕裂的空气。
“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难道我活着就没有权利吗!
妈妈一脸愤怒,抓起餐桌上的切牛排刀,眼中满是泪水,缓缓逼近我:
“这是你该偿还的!”
刀锋上尚有鲜血的残留,一下划破我的衣物,割出一条鲜红的伤口。
证明抓到了!
我持续后退,庆幸宴会厅开阔,给了我些许喘息的机会。
“妈妈并不是想伤害你”
两人围着圆桌,一步步逼近,终于将我逼到了绝境。
“这样,你只需乖乖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她紧握着那碗符水,缓缓朝我走来,语气柔和:“仪式结束后,我们四个一起回家,好吗?”
“家?”这个词在我心中如同一根刺,刺痛得无以言表。
曾几何时,我也有朋友渴望来我家做客。
可是你们却说,若是别人知道我父母是清洁工、保洁员,便会被人瞧不起。
你们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我的身影,也未曾晒出我们这个家的一砖一瓦。
弟弟的腿脚不便,却依然活跃在你们的生活场景中。
而我,连自己的家都是租来的,随时可能被你们抛弃。
符水的腥臭灌入口腔,呛得我直打喷嚏,脑中如同灌了水般难以忍受。
再次睁开眼,刺眼的白炽灯光映入我的视线。
在我呼吸间,隐约还能听到鼻腔内残留的符水味,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消毒水气息。
“醒来了?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女警。
“她她们”
一阵头痛袭来,喉咙似乎也在燃烧,浑身无一处不疼。
“是你父母吗?你们都被拘留了,你可以放心”
后面的话我完全没能听清,眼皮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整整一个月,每当我闭上眼,梦中便是一幕幕恐怖的场景——他们将我压在冰冷的石柱上,割血施法。
后来在审讯室,我无助地看着单向玻璃后崩溃的父母,内心的崩溃化作无尽的绝望。
才明白,原来我是在先出生的,那时的双胎生产耗费了太多时间,弟弟也因此缺氧。
接生婆的话语如同诅咒:“女娃挡了男娃的福气。”
于是,父母愚信邪术,在我床底、衣物和被子中,塞满了恐怖的符咒。
那些定期存款的44万,竟是为了在我24岁这天,凑足“死”的谐音数字。
在那场期待已久的庭审中,我捧着一块精致的生日蛋糕。
甜美的奶油缠绕着新鲜的水果,味蕾在此刻被一次次绽放的香气所俘获。
当法官裁定杀人未遂及组织、利用邪教破坏法律罪,情节严重,综合多项罪行判处他二十年监禁时,
被告席上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那是你亲弟弟!”
我微微一怔,转过身看向旁听席,阳光透过法庭穹顶洒落,在代理协议上勾勒出一抹温暖,
律师已经帮我详细统计了她们所有的资产。
依照法律规定,弟弟被认定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因此无法继承任何财产。
而根据法律的约定,我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走廊的尽头,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孩兴奋地向窗外挥手,
他那满怀期待的眼神里,流露出对姐姐带来的最爱——草莓蛋糕的无尽渴望。
三个月后的我,静静地站在银行的VIP室里。
经理恭敬地递上了一份文件:“陈小姐,这是您所继承的全部资产。”
透过酒店落地窗,城市边缘的晾衣绳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回忆起那些年挂在生产房内的祈福红绳。
我在文件上签下我的名字,随后将存折中整整一千零五十六万全部捐给了反邪教基金会。
剩下的资金,我买下了一小块墓地,墓碑上刻着“祭奠被偷走的二十三年”。
供品是我从酒店后厨偷学来的滑蛋和牛三明治,可惜已然凉透,味道与埋藏已久的真相一样,腥涩难以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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