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带小三去度假,爷爷安慰妈妈:我来治他,他回来后:我股份呢
发布时间:2025-07-19 18:49 浏览量:22
从记事起,我就发现父亲与我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唯有母亲温暖的怀抱,才能融化我心中积聚的寒意。他像候鸟般辗转各地,家里始终寻不到他停留的痕迹。即便偶尔归巢,也会将自己关进书房,连半声问候都不愿施舍给我们母女。
随着年龄增长,疑惑如春草般疯长。我曾攥紧母亲衣角追问:"爸爸为什么总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她总是温柔地哄我:"爸爸在外应酬太累,已经吃过了。"直到后来才明白,新婚不过月余,他就让保姆将餐食单独送进书房。
三岁那年的场景至今清晰。终于等到父亲早归,我踉跄着扯住他西装下摆,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周末能带我去游乐园吗?"他却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对保姆厉声喝道:"刘姨,抱走孩子!"母亲端坐在沙发里,他连余光都未施舍,反而对保姆露出罕见温和。我呆呆望着父亲冷漠的背影,又看向眼眶泛红的母亲,泪水瞬间决堤,扑进她怀里哭得喘不过气。
"周弘磊,你可以恨我,但念念是你的血脉。"母亲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父亲闻言脸色骤变,额角青筋暴起:"我绝不认这个孽种!她的存在只会让我更厌恶你!"记忆里从未如此暴戾的父亲,此刻像被戳中逆鳞的猛兽。母亲却迎上他的目光,扬手给了他一耳光,转身决然离去。
刘姨慌忙抱起哭到抽搐的我,轻声安抚:"乖乖不哭,阿姨教你折小船好不好?"作为周家首位保姆,她总是默默守护,从不参与任何纷争。我趴在她肩头抽噎:"要是我更听话,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不吵架了?"她只是将我搂得更紧,眼角悄然滑落的泪珠,浸透了我的衣领。
父亲周弘磊是周氏珠宝的掌舵人,自小背负着家族厚望。作为周家独子,他的婚事早被祖父定下。因着外公与祖父的生意往来,他与母亲算是青梅竹马。母亲大他两岁,总以姐姐自居,每当祖父训斥,她便挺身而出,而他则躲在身后默默凝望。祖父常恨铁不成钢:"连个姑娘都不如!"
这份娃娃亲虽未明说,却在祖父心中生了根。后来外公生意失利,婚约几近作废,祖父却执意要这个儿媳。毕业宴上,祖父设计让两人共度春宵。清醒后的父亲激烈反抗,称已有心上人,绝不愿娶不爱之人。最终他向家族权威低头,却将满腔怨恨倾泻在无辜的妻子身上。
"为何不告诉父亲真相?"我仰头问母亲。她摩挲着我的发顶:"说了又如何?难道要他永远怨恨祖父?"又补了句:"念念,别怨你父亲。"这般善良的女子,对谁都温柔以待,却唯独忘了自己。
四岁那年祖父离世,父亲彻底放飞自我。他辗转找到初恋,得知对方离婚带着儿子,立刻将母子接入公寓,安排工作,掩饰得密不透风。直到那条暧昧短信,才撕开婚姻最后的体面。母亲将他堵在门口:"周弘磊,就算你恨我,作为总裁在外养人,有损公司声誉。"
这本是善意提醒,却戳破了他最后的伪装。父亲脸色青白交替:"正好,离婚吧,我要给她们名分。"任凭亲友劝说、外公震怒,他铁了心要结束这段婚姻。
母亲走后,别墅换了女主人。父亲迫不及待将初恋母子迎进门,连夜更换所有旧物。我站在焕然一新的客厅,看着陌生又冰冷的陈设,恍如初见。刘姨悄悄塞来母亲的日记本,低声说:"去外婆家吧,何苦在此受气?"
葬礼后外婆执意接我离开:"周家再富贵,也不能让外孙女受委屈。"父亲却罕见强硬:"念念是周家血脉,谁也别想带走。"争执间外婆望向我,蹲下身问:"跟外婆走好吗?这里让你妈妈受了太多委屈。"
我望着父亲冷峻的面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嘱托。最终还是走向他身边,看着外公外婆失望离去的背影,心头似压了块巨石。搬家那日,我见到了传说中的"白月光"。
她蹦跳着跑到我跟前,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嘴里像抹了蜜似的夸我长得水灵又机灵。说着从身后拽出个圆滚滚的小男孩,眼角堆着笑介绍:"这是周平,往后咱们就是一家子了。"
可我对这半路杀出的弟弟半点好感都欠奉,胃里甚至翻涌起阵阵不适。这女人与母亲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打她进了门,父亲就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每日哼着小调早出晚归,西装口袋里总别着新鲜花束,回家时提着各式精致礼盒。周末更是不着家,俩人携手游山玩水,徒留我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数着墙上的挂钟。
周平有回偷偷跟我说,父亲带他去了迪士尼乐园。而我呢?依旧被晾在角落,连个安抚的拥抱都成了奢望。每逢需要帮忙,父亲只会板着脸让我去找刘姨。保姆阿姨倒是心疼我,总趁着盛饭时往我碗里多添半勺红烧肉,可这终究填补不了亲情的空洞。
六岁那年,那女人向父亲提议把我送进寄宿学校。她振振有词地说那是精英子弟的摇篮,管理严苛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其用心再明显不过——她要把我从父亲视线里彻底抹去。那所学校果然如她所言,铁栅栏围得像座牢笼,若无家长预约,学生休想踏出校门半步。
我在那里成了透明人。父亲从未现身探望,手机里存着他的号码却形同虚设。每次拨通只得到"非紧急情况勿扰"的冰冷回复。深夜躺在硬邦邦的宿舍床上,听着室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我总觉得自己像件被遗弃的旧玩具,孤零零地躺在世界尽头。
同学们非富即贵,学校为保护隐私从不公开家长信息,生活用品全由班主任转交。室友的储物柜总塞满父母寄来的进口零食和限量版玩偶,我却从不眼红。直到某个清晨,宿舍管理员推来个足有半人高的纸箱,里面堆满了我爱吃的杏仁酥和最新款童话书。
我激动得指尖发颤,立刻给父亲发去感谢短信,却只换来"我没买"三个冷冰冰的字。后来班主任笑着揭晓谜底:"这是你外公外婆托我转交的。"原来他们曾来学校探望,却因我在公开场合毫不犹豫地选择父亲而颜面尽失,最终只留下这些物品便悻悻离去。
我在学业上拼命较劲,次次考试稳居榜首,深得老师青睐。当上语文课代表那天,班主任拍着我的肩膀说:"念念,这篇作文写得真妙,省里比赛就派你去了。"可当她问起假期谁来接我参加夏令营时,我只能苦笑着晃了晃手机——父亲在家长群里始终沉默如幽灵。
元旦汇演我争取到领舞位置,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给父亲发邀请:"这次我站C位,您能来看吗?"消息如泥牛入海。作文比赛捧回金奖那天,我举着奖杯拍了好几张照片,最终却连句"恭喜"都没等到。
每逢假期,校门口停着的总是刘姨那辆旧电动车。她把挡风被裹在我身上时,总要念叨:"要争气啊念念,等你考上重点中学,你爸准能多看你两眼。"她从不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只是变着法儿给我炖滋补汤,今天乌鸡汤明天莲藕排骨,把饭盒塞得满满当当。
端午假期刘姨来接我,恰巧撞见班主任。老师刚开口问"您是念念家长吗",她就忙不迭应道:"我是她姑姑!"事后她郑重其事地叮嘱:"往后别人问起,就说家里人忙但总惦记着你,省得被同学瞧不起。"说话时她眼里泛着泪光,却硬是憋了回去。
小升初考试我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被重点中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那天,父亲破天荒主动发来消息:"想要什么奖励?"我盯着屏幕犹豫许久,颤抖着输入:"我想去看看妈妈。"对话框上方反复显示"正在输入",最终却只跳出一句:"自己去吧。"
再回那个家,我几乎认不出曾经熟悉的模样。三层别墅被改得面目全非,原先空旷的客厅堆满了那个女人从拍卖会淘来的古董,车库里并排停着两辆崭新跑车。她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出门应酬,不开豪车多没面子。"说话时指尖还夹着根未熄的女士香烟。
自从当上全职太太,她每日除了做美容就是约牌局,家里新添的智能厨房连刘姨都操作不来。有次我听见她对着父亲撒娇:"这老太婆连个咖啡机都用不明白,不如换个年轻的。"父亲却罕见地发了火:"刘姨在咱家二十年,你容不下她就是容不下我!"说话时青筋暴起,倒把她吓得不轻。
五岁的周平彻底成了混世魔王,趁刘姨擦桌子时用玩具枪偷袭她后腰,拽着金毛的项圈往狗窝里拖。父亲扬起巴掌要教训,继母立刻扑过来护着:"孩子还小懂什么!"可当周平撕毁我珍藏的作文奖状,我推了他一把时,她却尖叫着告状:"这死丫头心肠太毒!"
父亲不由分说甩了我一耳光。我捂着发烫的脸颊,看着躲在继母怀里抽泣的周平,突然笑出声来。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恶毒,那我就恶毒给你们看——从今往后,这个家里有我没他!
我升入初中后继续留在寄宿学府,周平却被父亲送往国外贵族学府。父亲的偏心日益显露。
"姑娘家不必太要强,寻个好归宿才是正途。"他总这般絮叨。可面对周平时,态度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平平是周家未来的掌舵人,必须从小精心栽培。"那女人整日在父亲跟前吹枕头风,父亲竟像被摄了魂般对她言听计从。
我已不愿再做无谓争辩,对父亲的怨怼在心底不断发酵,反而将满腔热血投入学业。我暗自立誓要优秀到让所有人无法忽视,在班级始终保持领跑姿态,成为师长眼中的明日之星。
私下里我还修习了钢琴与芭蕾,早早考取了专业等级认证。岁月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静静流淌,那个倔强的姑娘正悄然绽放着独属自己的华彩。
"周念同学,校门口有人找,说是你母亲。"班主任的话让我如坠冰窟——我的生母早已离世多年。带着满腹狐疑走到校门口,却见个陌生女子站在那里。
"念念,在校可还适应?"她挂着温婉笑意,仿佛真是关怀备至的母亲,"带了些你爱吃的时令水果和进口零食。"这突如其来的示好让我警铃大作,却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话直说,我还要回教室自习。"我冷着脸回应,刻意保持安全距离。她眼中闪过一丝愠色:"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阿姨只是挂念你。"
"您不是我母亲,更没资格扮演这个角色。"扔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去,后槽牙咬得隐隐作痛。透过窗户偷瞄,发现她仍站在原地摆弄手机。
此后她越发变本加厉,学校频繁收到署名"念念妈"的包裹。我连拆都不拆直接原路退回,她却像不知疲倦般继续寄送。终于我忍无可忍给父亲发消息:"让那个女人别再演戏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
没想到三分钟后收到回复:"念念,阿姨是真心待你好,她是你法律意义上的母亲啊。等暑假平平回来,咱们全家去欧洲旅游怎么样?"简短几行字如利刃穿心,原来父亲不仅把别人的骨肉当亲生,甚至想把我过继给继母。他从未陪我去过游乐场,此刻却要四人同行,这认知让我泪如雨下。
后来从刘姨处得知真相——这位继母曾找律师立遗嘱未果。刘姨给我送生活用品时,我装作不经意问:"她最近怎么突然献起殷勤?"保姆压低声音:"听说之前找律师改遗嘱碰了钉子。"
周末她竟亲自驾车找上门,副驾坐着周平。"姐,我和妈妈特意来接你去商场。"少年笑得痞气,倒有几分俊朗。但我太清楚这对母子的算盘,他们的示好必定别有用心。
本想拒绝,父亲的消息紧随而至:"你弟弟回国了,周末一起聚聚。"愤怒几乎捏碎手机,但转念一想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们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后座上母子俩不停找话题,我始终冷着脸用单音节回应。周平兴奋地规划着购物路线,转眼我已提着十几个购物袋,心中冷笑:且由着你们表演,终有原形毕露时。
午间在咖啡厅歇脚,三人各怀心思沉默相对。周平搅动着咖啡杯,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继母打破僵局:"听说你作文比赛又拿了市二等奖?"我嗤笑出声,这蹩脚的开场白。
"有话直说。"我放下咖啡杯,瓷器与桌面碰撞声惊得他们一颤。周平突然正色道:"姐,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真心想修复关系。"继母忙附和:"是啊念念,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你们当我是三岁孩童?这套把戏骗谁呢!"周平突然抓住我手腕:"姐,其实我们是想谈财产分配……"
果然还是为了遗产。继母这才道出实情:爷爷临终前将全部股权留给了我母亲,而母亲生前立下遗嘱,所有资产由我继承。父亲至今被蒙在鼓里,直到继母逼律师改遗嘱时才得知真相。
"姑娘家终究要嫁人,带着巨额财产岂不是便宜了外姓人?"继母试图说服我,"平平现在姓周,是你亲弟弟啊。"我望着这个机关算尽的女人,突然笑出声来:
"周平本不姓周,他体内流着外人的血。把周家产业交给非亲非故的人,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此言一出,继母脸色骤变,周平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染指分毫!"撂下这句话我夺门而出,连他们买的衣物都懒得带走。只是那时我尚不知,这句气话竟会一语成谶。
刚回到学校,父亲的信息突然悄然发了过来。
“念念,今天玩得开心吗?”
我心中一惊,以往父亲从未主动关心过我,今天竟然开口问我是否快乐。转念一想,我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这女人显然已将我们聊天的结果告诉了他,借他的口来劝解我。
真的,不出所料,我的爸爸就是个冷酷的舔狗。 我咬紧牙关,将心中翻涌的情感压抑下去,泪水几乎溢出,我拼命敲打着键盘,打出了我这一生中最直白的话:“爸爸,周平和我,谁才是你亲生的?
” 发送完这条信息,我关闭了手机,蜷缩在宿舍的被窝里,泪流不止,痛哭失声。 人们常说,有妈妈的孩子宛如珍宝,而我失去了妈妈,此刻却如一株被遗弃的小草。 关于遗嘱的所有内幕,我是从外公口中得知的。
原来,爷爷当初觉得下药的事情过于残忍,因此将所有股权都转给了妈妈。 一方面是为了弥补心中的过错,另一方面他认为妈妈成熟稳重,未来能够在关键时刻为他出头,避免他再犯傻。
可是爷爷没想到,这个“傻儿子”竟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迎娶了他的白月光,如今还妄图将所有资产转给别人。
而妈妈在完全清醒后,早已暗自立下遗嘱,把爷爷和她的股权全数托付给了我,外公也作为见证人。 并在遗嘱的末尾增加了一条:等我满十八岁,这份遗嘱便会生效。
到那时,我将成为周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掌握这家公司的话语权。 妈妈对爸爸的深恶痛绝,我无法知晓,而我也没有机会再去追问。
我明白她将审判这个渣男的权力完全交给了我。 如果我快乐,完全可以让爸爸继续掌控集团;如果我不快乐,生活得不好,没问题,我可以将爸爸赶出去。
因此,爸爸和那个女人才会如此焦虑,百般试图说服我同意撕毁遗嘱,只求他能获得所有股份,重新立下新的遗嘱。那个女人的幻想令我心碎,而更让我感到无奈的是爸爸的态度。
他明知道遗嘱的真相,却毫不犹豫地站在那个女人和周平一边,轻易牺牲了亲生女儿的幸福,来成全这个小白脸。爸爸真的是不爱我吗?这个问题我从小问到大,始终得不到答案。
我三岁时盼望的游乐园,他至今未陪我去过;在学校表演翩翩起舞时,曾发出邀请,他却无动于衬;获二等奖的作文比赛,我想与他分享喜悦,但他依然选择沉默。即便是毕业典礼,他也从未出现,让我在同学面前无地自容。
爸爸,难道您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不然他怎么会在壮年时就立下遗嘱,把所有财富全留给周平?看透这一切,我才更能坦然处之。
渐渐地,我与这个家愈发疏离,每到假期便常与同学出门旅游,参加各种活动演练。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想方设法对我示好,试图用日久见真情来打动我,但我像一块顽石,始终无动于衷。虽然爸爸并未明确表示态度,也未插手其中,但我知道他始终在关心事态的发展。
很快,我的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我给爸爸发了一条短信,希望他能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陪伴我。没想到,他很快回复,只要我同意解除遗嘱,他就会来。
“爸爸,您的话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是您的女儿。” 我深知,这条信息发出后就不会再有回应。
我们父女之间,仿佛是世界上最亲近却又无比遥远的两个人。他搂着别的女人,牵着其他孩子,成了众人眼中的周先生、周太太、周公子,而我却在他的阴影下被深埋,仿佛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还有个自己的亲生女儿。
听闻那份遗嘱在公司传开,新入职的员工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把我认作了周弘磊的姐妹。
这一小插曲被我父亲捕捉到,第二天,那名员工便被迫离开,连一周都没能坚持。
为了专心于学业,高中时我租了间公寓,距离学校很近,只告诉了父亲和刘姨。
这间公寓位于十四楼,入住率不高,环境却十分优雅,物业和安保措施也做得相当到位。
再过两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庆祝活动。
我再次给爸发了消息:“爸爸,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从小到大,我发了无数次信息,您却从未回复。这一回,请您一定要来陪我。”
以往的每个生日和节日,他从未在我身边,尽管我学会了宽恕,但这一次,我真希望他能陪我一起庆祝。
然而,他依旧没有回音。
生日那天,外面的滂沱大雨和雷鸣似乎在暗示着我的生日注定不平凡。
中午,我定了个蛋糕,买了鲜花,心里暗想:也许这次爸爸会来。
我请求他一同庆祝,想要他看见我和同学在一起,并希望他仍然认为我就是那个安静努力、不交坏朋友的乖女儿。
我盯着手机,像是在等待一份无比珍贵的礼物,却始终没有动静。
晚上八点,我坐在客厅,窗外雷雨声愈发刺耳,心中也愈发沉重。
突然,客厅的灯全灭了。
我以为是停电,走到窗边,却发现隔壁楼栋依然亮如白昼。
我自我安慰,也许只是保险丝坏了。
漆黑的房间里,闪电一阵阵划破长空,仿佛要将我的内心撕裂。
外面的雷声轰鸣,室内的我却显得如此脆弱无助。
“这么大的雨,爸爸应该不会来了吧?”我心中暗自思量。
就在我思绪游离之际,夹杂着雨声,我忽然听见了门口的开门声。
“爸爸,你来了!停电了,我好害怕。”我大声呼喊,心中充满期待。
可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我无比紧张。
“爸爸,快来,我好害怕。”我心里不停呼喊,发了十几条信息,但依旧没有回应,拨打电话也只有忙音。
无形的恐惧迅速侵蚀着我,屋内变得宛如死寂,外面的撬锁声愈发清晰。
果然,就在这个瞬间,门猛地被推开,一个黑影闪电般闯了进来。
借着划过的闪电,我看清了他的面孔,他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立即一刀划过我的喉咙,随即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爸爸,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爸爸,我快不行了,求你救我。”
“周念,那你就去死吧。”
这是我第一次被爸爸用名字叫出来,回复得如此迅速。
然而,当我继续盯着手机,心中的愤懑与怒火却一点一点被抽空,留下的是无尽的无力感。
鲜血如若狂潮,满地流淌;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就在这雷电交加的十八岁生日之夜,结束了我的生命。
死后,灵魂果然在某处徘徊。
我在思索,妈妈那时是否也像现在的我一样,静静地在屋子里飘荡,注视着那个无知的自己。
房间一片整洁,桌上的蛋糕只被我悄悄挖了一小勺,那是因饥饿所迫。
房门紧闭,明显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杀了我的人手法高超。
静静躺在沙发上的“我”,鲜血染红了沙发,慢慢向地面蔓延,开始凝固。公寓内,只有父亲知道这个地址。平日里几乎无人造访,因此大家都未曾察觉,这里已经化作一处谋杀现场。
“如果父亲没有发现我的话,我应该很快就会发臭。”
“以这样的方式被人发现,那真是太羞耻了。”
我闭上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起被发现的画面,鼻尖微微发酸,心中觉得这样的结局实在是糟糕透顶。
意识轻轻飘荡,转瞬便来到魏氏集团,父亲的办公空间。
此时的他忙得不可开交,处理着一堆文件,频繁参加会议,宛如一只急速旋转的陀螺。
终于有片刻空闲,坐在办公桌前,他向秘书要来一杯茶。
就在那一瞬间,我静静伫立在他身旁,目光注视着他翻阅通讯录时,找到了我的名字。
我看到他打开与我的聊天记录,最近的留言止步于那一行字。
“爸爸,后天就是我满十八岁生日了,从我记事以来,我给您发过无数条信息,您或许未必都回复过,但求您这次一定要陪我庆祝生日。”
看见这一幕,心底竟然涌起一丝温暖。
原来,父亲始终默默关注着我的生活,哪怕并未主动回复,却也是在关注着我的消息。
不过,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条信息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新消息。
难道后面的信息没发送成功,或者没有被接收到?为何没有显示呢?
他凝视着手机,似乎陷入沉思中,或许是被我那无形的存在所感染,父亲努力想回复,却一次又一次地删去,始终未能按下那可怕的发送键。
直到秘书再次叫他去开会,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我静静倚靠在他的总裁椅上。
“如果我还活着,这个办公室、这把椅子本应属于我,所有人见到我时,都会恭敬地称我一声‘念总’。”我苦笑着,心里涌动着一股苦涩,此刻我却“躺”在公寓中,等待着自己尸体的腐烂。
两个小时时间过去,父亲再次走进办公室,他拿起手机,看到我发给他的消息,最终还是决定回复。
“爸爸刚看到信息,错过了。”
血脉相连的亲情,总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流光闪烁,难怪他今天总是怔怔地盯着我的信息。
又过了半小时,我始终未曾回复,他第一次拨通了我的电话。
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愤怒之下发来了一条狠话。
“再不回消息,以后别来找我。”
呵,他们之间的过往就像一场表演,仿佛我从未向他发过信息,他总是那么迅速地给予回应。
我心中暗自窃笑,这一次,这个他一直厌恶的女儿,真的不会再烦他,也不想再打扰他。
在我被杀后的第四天清晨,邻居们随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找到了源头。
“这味道好像是从这间屋子传来的。”
有人悄声说道。
“可能是买的肉腐烂了吧,这儿住着个小姑娘,我见过她。”
他们小声讨论着,但敲门无人应答,渐渐散去,只剩下一名业主代表在等物业的处理。
物业经理用力敲了很久的门,依然没有回应。
物业拨打了我的手机,铃声从屋内传来。
面对可能侵入他人住宅的风险,在那位邻居的手机全程记录下,物业经理一脚踹开了门。
刺鼻的恶臭迎面而来,几乎让他们晕厥。
眼前的景象也让这两位壮汉愣住了,手机差点被扔出。
室内显得异常整洁,只有我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周围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而我的脖颈开始缓缓溃烂。
没有苍蝇,反而是满地的小虫在吞噬着腐尸。物业经理和那位邻居被惊吓得瘫坐在地上,强忍着刺鼻的恶臭,呆愣了几秒钟后,才慌忙爬了出去。
警察迅速赶到,封锁了整个楼栋。
通知我父亲时,警察并没有明言我遇害的事,只是让他快来处理我的紧急情况。
因此,父亲以为我只是叛逆,而故意编造谎言来戏弄他。
在电话里,他甚至冷冷地对警察说道:“让周念给我编个更好的借口,别浪费我的时间。”
“你的女儿被杀了。”
警察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们面对如此重大案件也流露出异样的沉重,随即挂断了电话。
当父亲下午赶到,初见拉着警戒线的楼道,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警察的引导下,他走进我的房间,看到那可怕的一幕时,忍不住吐了,恶心的反应甚至比物业经理还要强烈。
他愣在原地,一言不发,眼神中流露出的只有震惊,宛如在观看一场陌生人的惊悚片。
警察说道:“周先生,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初步判断为凶杀案,现场整洁,毫无打斗痕迹,一刀毙命,凶手目的显而易见。”
他们继续做笔录,而他只能傻傻地念叨着,后悔没有参加我的生日庆祝。
难道后来的信息他真的未看到吗?这时,另一位警员将我的手机递给他,询问能否解开密码。
父亲尝试了几组,结果均为错误。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输入了我的生日,手机竟然应声而开。
翻看我的信息记录时,他瞬间愣住。
毕竟,在生日那天,我给他发了那么多消息,而他之后的信息全都未曾查看。
此刻,即使他愚钝,也能猜到手机被人操作过,但却没有向在场的任何人提及此事。
“周念,如果你运气不好,那就去死吧。”看着这一条信息,我注意到父亲紧握的拳头,显然这并不是他发出的,而是凶手留下的恶意威胁。
取证结束后,警方离开,告诉我们会随时保持联系,让父亲保持电话通畅。
父亲站在那里,愣愣地无言以对,内心的沉重让他无从发声。
旁边的司机搀扶着他,仿佛在扶持一位年迈的老人,瞬间之间,父亲显得苍老了许多。
案件的调查进展缓慢,难以想象当天的暴风雨掩盖了多少线索。
在对电表的调查中,警方发现有人故意拉掉了电闸,这表明这很可能是一桩精心策划的谋杀。
因为我的事情,父亲心力交瘁,病倒了,根本无心上班,那位女人主动要求去公司“镇场”,生怕员工会懈怠。
谁都能看出,她心中盘算着,急切地想要掌控权力,迫不及待地想接管周氏集团。
父亲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咽无言。
医生被请到家中,治疗时,父亲却被告知自己已是癌症晚期。
得知这个噩耗后,那位女人和周平立刻显得极为慌张,甚至开口说,“不要灰心,现在医学如此发达,一定有办法治好。”
周平急忙离开家,转角时却接了一个电话。
“爸,你耐心等一下,我和妈妈很快就能处理好事情,不久后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周平口中的“爸”显然并不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周弘磊,他究竟在和谁通话呢?
“弘磊,尽管我知道此时不太合适,我还是想说一句。”
她的话语低沉而平淡:“念念已经不在了,而你的身体也不太好,是时候趁此机会立下遗嘱,让平平熟悉公司,帮助你减轻一些压力。”
这个女人怎么会对父亲怀有真情?她不过是渴求财富与权力罢了,眼中闪烁的永远是对金钱的执念。
“好,几天后请律师来一趟,告诉平儿这段时间别出门,有空多去公司走动走动,熟悉一下。”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父亲依然像个心甘情愿的保姆,完全不敢反驳这个女人的建议。
他答应得如此轻松,不仅让她心中愈发贪婪,甚至让她像沉醉于爱情的少女一般,亲吻了父亲的额头,转身便走。
就在此时,父亲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耳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老周,调查结果已出来,你的白月光并不简单,建议你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听完这些话,父亲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低声回应:“别打草惊蛇,先将证据收集齐。今晚我打算住院,等会儿你再来病房找我。”
交代完一切,父亲躺回床上,闭上了眼,却让我看到他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
当天夜里,父亲的病情急剧恶化,被紧急转入医院的独立病房。
那个女人和周平接到消息后,急匆匆赶回家,折腾了一番后安顿妥当,又匆匆离去。
深夜十二点,医院的走廊静谧无声,许多人已进入梦乡,唯有爸爸的病房里涌入一个人影。
他拉下帽檐,似乎是一位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士。
可父亲见状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打开了灯,宛如早已预料到这位访客,心中默默期待着。
“老周,你的安排果然迅速啊。”
来者显得有些意外,没想到父亲的反应竟如此敏捷,不过他并未多言,直接将一个档案袋扔到了病床上。
父亲接过来,看到里面有三份电话信息的清单。 第一份报告涉及他的手机通讯记录,尽管短信内容无法得知,但信息数量却明显与他手机中的记录不符,这无疑揭示了有人暗中动过他的手机,发送了那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第二份记录与周平相关,显示他与一个两年前开始频繁联系的电话号码之间维持着紧密的沟通,看来这个人对他相当重要。
最后一份则是关于一位女性的通讯记录,除了拨打周平的电话,还有许多通话皆来自同样的号码,而这个号码与周平平时联系的号码几乎一模一样。
“老周,别再皱着眉头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号码经过我查证,确实是个不记名的,明显是个老手。”
爸爸听后,脸色愈发阴沉,像是缺氧的病人,先是潮红然后变得紫暗,显然内心的愤怒快要压抑不住。
“你还有什么发现?我花了重金,难道这些报告就想糊弄我?作为商场的老手,我早已理清了整个事件的脉络,这些通讯记录不过是我猜想的辅助证明。”
“关于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的前夫,我查到了。
他七年前因罪入狱,判了刑,三年前才获得自由,但此后一直游荡无所事事,行踪飘忽不定。”
“而你老婆与儿子周平频繁联系的号码,大概率就是他。”
“他不是我儿子,别胡扯。”
这时,爸爸才意识到周平并非他的亲生儿子,然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你最近得跟踪周平,找到那个杀人犯的住处。”
爸爸最终没有将这些证据上交警方,似乎是想先留一手。
“你好好住院,如果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私家侦探说完,正要离开,却在门口突然驻足回头。 “对了,虽然你没有得癌症,但身体确实有些不对劲,看来是慢性中毒,趁这个机会好好调养一下。”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爸爸的健康状况确实不容乐观。那么,慢性中毒是怎么回事呢?
案情侦破的进展缓慢,但这个消息迅速在全城传播。
学校得知我被杀的消息后,立刻加强了安全措施,禁止学生在外租房,或者强制要求签署免责协议,任何在外发生的意外一律与学校无关。
房东对此愤怒不已,泪流满面地说道:“原本可以以三千元的价格租出去的房子,现在成了鬼房,连免费都没人敢住!”
整栋楼的业主纷纷选择搬走,小区的房价也开始急速下跌。
因为我的被杀,那天每平方米的价格几乎骤降了一万元。
“这小姑娘太可怜了,听说还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有人感慨。
“可惜什么?最可怜的是我们好吧!现在我的房子挂着,连问的人都没有。”
对于像我这种恶性谋杀事件,大家都显得异常敏感。
但不久后,竟然有一个神秘买家现身市场,以高价买下了我的公寓。
周围的人不知道那是谁,但我心里明白。
那是爸爸派人去买的,他说念念会住在那里,以后会去看她。
我整天无所事事,不知道能待多久,就像个小挂件一样跟在爸爸身后。
除了联系这位私家侦探,爸爸还偷偷见了律师。
律师一进门就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立刻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周先生,您叫我来是为了之前的遗嘱吗?”
爸爸先是重申那个改过的遗嘱不再有效,不要再提。
他重新立了一份遗嘱,郑重其事地告诉律师:“如果我不在了,周氏集团和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不能交给周平。”律师听完后,心中充满震惊,毕竟父亲在修改遗嘱时显得非常果断。
最终,他忍住没多说,只是将新的遗嘱存档,等待父亲签字。果不其然,不到两天,那女人便得知了此事,带着周平哭闹着去找父亲算账。
“弘磊,怎么能改遗嘱呢?不是约定好将集团交给平平的吗?”父亲对此无动于衷,只静静盯着周平。周平在这种目光下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中感到畏惧。
“周平,你真的以为我是你爸爸吗?”父亲冷冷地问。周平起初未能理解父亲的意图,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爸爸,您当然是我爸爸,我就只有您一位爸爸。”说完,他急切地扑到床前,满心希望父亲会好起来,事实上他已联系了全国最优秀的医生。
“那就好,放心,遗嘱的事情不会有太大变化,念念要是出了事,旧遗嘱作废只需要一些手续,很快就能解决。”父亲这么说后,那女人和周平的表情渐渐 softened。
然而,他们不知道,父亲的这番话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想让他们走向毁灭,得先让他们失去理智。警方的调查毫无进展,而父亲的私家侦探朋友却有所发现。根据遗嘱的情况,他猜测周平和那个女人必定与前夫合谋,于是决定继续跟踪。
果然,不久后,他监听到了三人新的计划。“爸,您先等一等,我们一定会送您出国的。这个紧急时期,这笔大钱不好弄,别急。”显然,男人已经显得非常焦急,而周平则在一旁安慰。
与他们相比,那个女人似乎显得更为冷酷。电话中,她竟然提议不如干脆一了百了,反正事情已经牵涉到人命,直接把周弘磊也杀掉。
她非常自信,认为父亲的生死对于公司全体员工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她早在两年前,就暗中为父亲投保了一份巨额的身故保险,受益人正是她自己。
那么,她真的深爱周弘磊吗?答案是:一点也不。在她心中,所有的爱恨都是算计,她竭力榨取他的一切。
就在周平与家人商讨下一步计划时,私家侦探携警方突然闯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本以为审讯会艰难,毕竟他们是一家人,或许会相互包庇。
没想到,情况远比我想象的简单,警方连夜审讯后,三人很快便交代了一切,甚至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周平的父亲是个狠角色,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结了婚也依然无法安分,始终无所事事,没收入的时候便去偷东西。曾有一次,他入室抢劫时被房主惊醒,愤怒之下伤了对方,最后赔不起医药费而锒铛入狱,判了多年。
在他入狱期间,周平的母亲选择了离婚,独自一人努力打工养活自己和孩子。作为一名单亲妈妈,她辛苦而努力,却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
不久之后,周弘磊找上了她,唤醒了她对初恋的美好回忆,她天真地以为这能开启新生活。为了引起周弘磊的注意,她故意避开了他三次,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反而让他更加心疼,最终将她和周平接回身边。
她曾期盼着这样的日子能一直安稳下去,期望能光荣地成为周家太太。然而,她的前夫一出狱便立刻找上了她。
他以威胁相逼,要求她每月支付一百万的生活费,否則就要抹黑她的名声。两边关系纠缠不清的前夫和周弘磊,让她暗自盘算着该如何从中获取利益。
在得知周平即将继承周氏珠宝集团的消息后,她的心思开始向周弘磊倾斜。
面对那令人厌恶的遗嘱,她不止一次地低声向我求助,但我始终拒绝,让她的怒火日益上升。
她急切地催促父亲,期望他能尽快找到我修改遗嘱,然而父亲的拖延令她心烦意乱,两人因此频繁争吵。
眼看我即将满十八岁,一个阴险的想法在她心底暗暗萌生。
她带着周平去见前夫,声称周平是周氏集团的接班人,谎称只要对我下手,他们就能拥有梦想中的幸福生活。
“别害怕,只需除掉那个女孩,我立刻给你两千万,帮你出国躲避风头,等一切平息后再回来。”
前夫被她的金钱诱惑所动,作为有前科的悍匪,他也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
于是,他们不知疲倦地秘谋了整整两年。
最终,他们等到了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晚,狂风骤雨为他们的罪恶行径提供了最佳掩护。
那晚,周平悄然拿走了父亲的手机,切断了我请求救援的唯一机会。
而周平的生父如同往常一样,撬门而入,就为了完成他黑暗的计划。
可惜周平太过天真,那晚看到我求救的消息,本可以选择不回应,但他心中的胜负欲让他无法抑制。
他不仅删除了我的后续消息,还大胆回了一条信息:“周念,那你就去死吧。”
父亲从未全名呼唤过我,听到那条信息的瞬间,他立刻意识到手机被人动过手脚。
后来的审问并未引起太多波澜,一切似乎都在向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那个女人原本打算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前夫,让他承受这一切。
如此一来,她仍然可以继续当周太太,而周平也依旧是周氏集团的继承人。可这名前夫并没有给她逃避责任的余地。
直到审讯结束,爸爸才来到这个女人面前。
在那之前,他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追悼仪式。
在那个场合上,他痛哭流涕,泪流满面,而外公外婆则怒火中烧,几乎要将他打个半死。
“周弘磊,你这个无耻之徒,抛弃了亲生女儿,竟然去爱一个毒妇!”
“周弘磊,快把我的外孙女还给我,快把念念还我!”
这一次,面对外公外婆的痛斥与怒打,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叫来任何保安。
他反而异常冷静地承认自己的罪过,表示自己不懂得珍惜深爱他的妻子和女儿。
此刻,他仿佛老了几十岁,完全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集团总裁,亦不再是曾与外公外婆争夺我的“义正辞严”。
当外公外婆疲惫不堪,停止了对他的指责与殴打,只是轻声叹息着女儿多么可怜、外孙女多么冤屈时,爸爸无力地低下头。
在见到白月光的那一刻,他虽沉默不语,心中却五味杂陈。
“周弘磊,你恨我吗?”
听到对方开口,爸爸才抬起头,直视这个心心念念的初恋,心中仇恨与爱交织成无以言表的疼痛,最终只化作一句:“我恨的是我自己,恨我当年为何如此盲目。”
这一幕,他们在相隔的空间里,短短的二十分钟中,只有这屈指可数的对话。
余下的时间,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默默体会着彼此的复杂情感。
“你让我受了苦,我或许能原谅你;然而,你却害死了念念,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女人满脸震惊与不解。
“弘磊,你说我害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啊。”
见她如此反应,爸爸以为她在说谎。
于是,他告知了她自己中毒的经过。“弘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要伤害你,致死念念是我一时冲动,但我永远不会对你下手。”
经过她几番的坚决否认,爸爸逐渐动摇,或许她并不是真的存心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