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派车送我去清华,妈妈却不让我走:相信妈,你今天出去会死的
发布时间:2025-06-25 22:29 浏览量:25
高考结束后,成为高考省状元的我如愿被北大录取。
爸妈高兴的不得了,流水席办了整整三天。
可村里派专车送我们去车站那天,我妈却拼命将我堵在门口,不让我出门。
一向对我妈言听计从的爸爸却一把将我妈推撞到墙上。
我正不知所措,他们却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
“闺女,信妈,妈是重生的,去车站的那条路会出现泥石流,你今天出去会死的。”
“不,闺女,信爸,这是你妈的托词,她不想你去就是不想你去抢她外头野种的风头。”
我妈闻言气到面红耳赤指着我爸:“王八蛋,你明知道她去了大学会被那些人……你这是想害死我闺女。”
我爸不甘示弱,“少颠倒黑白,上辈子就是你阻挠闺女上心仪的大学,最后闺女才抑郁而死.....”
我没有像从前一样劝解二人,而是冷笑着回房,‘嘭’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我也重生了。
这辈子,谁都别想再骗我!
本内容纯属虚构
【第一章】
我重生了!
就在刚才,我拉开门的瞬间。
听到爸妈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谎言时,我恍然大悟,我真的重生了!
坐在床沿上,我胸口激荡,心中波澜久久难以平息。
直到我妈得意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我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吧,我闺女一定是听我的。”
我爸没吱声,可我清楚,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去。
我重新收拾了行李,再次打开房门。
我妈那点得意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僵在了脸上。
“囡囡,你提着行李要干嘛去?”
我没搭理她,视线越过她看向我爸。
“你们吵完了就快点送我去汇合点,晚了就赶不上了专车了。”
我爸夹着草烟的手指一顿,连忙丢掉烟头走过来替我提行李。
路过我妈时,还不忘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我视若无睹,径直跟着他往外走。
我妈伸手来拉我,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求。
“囡囡,再想想吧,出了这个门,命就可能没了呀!”
我毫无波澜的扫了她一眼,挣开了她的手。
“我苦读九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都得去学校报道。”
我妈欲言又止,终究是没再上来拦我。
只是跨出家门时,听见她低叹了句,“可惜了!”
我爸则一路上像只斗胜的公鸡,连踩三轮车都踩的比往常卖力。
到了汇合地点,他竟难得在上车前叮嘱起我,“七啊,你可要好好学,回头也弄个博士给咱家长脸,知道吗?”
呵,虚伪!
我抑制着嘴角的冷笑,点了点头,转身上了专车。
司机在点着人数,不用数我都知道,一共23个,全都是女孩!
有人好奇问司机,为什么车上全都是女孩?
司机幽默的回答说:“怕你们脱单太早,男孩被我们用另一辆专车先送走了。”
“没办法,叔叔我还单身,受不得男男女女的刺激啊。”
女孩子们哄笑一片,唯有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看大巴要驶进必经路段。
想起我妈说的话,我连忙起身跑到司机面前。
“叔叔,咱们能从别的道走吗?我妈说这条路今天会发生泥石流。”
司机一愣,指了指窗外下着小雨的天。
“就这点雨,你跟我说泥石流?”
“丫头,别乱想了啊,赶紧回去坐着,这山坡夯实的很。”
我咬着唇,手指缴着衣角,泄露出几分不安的焦急。
“可,我妈说的言真意切......”
司机被我纠缠的不耐烦,直接打断我的话。
“怎么?你妈是天文学家还是测试仪啊,你这么信她?”
“我,我妈说她是重生的。”
我鼓足勇气说出的话,再次引来满车厢的嘲笑声。
司机跟着呵呵笑了两声,突然神色一凛,问道:“小丫头,你哪家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却还是老实回他:“我爸叫陈树,我妈叫顾水仙。”
司机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了什么,扫我一眼。
“得了,赶紧回去坐着吧,叔用这条命跟你担保,这条路不会有问题的。”
眼看车子已经驶进那条公路,我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可话是这么说,但当大巴真的开上这条公路,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山道上,隐隐约约有碎石在滑落。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视着前方......
【第二章】
不知不觉间,司机减了速。
突然‘轰隆’一声,一道电光闪过,巨石头从山上砸了下来。
司机猛踩刹车,车头才堪堪停在了巨石前。
司机惊魂未定的抹了把汗,盛满恐惧的双眸回头看向我,喉结滚动。
其余22个女孩也被吓了一跳。
但好在落石没有继续。
回过神,司机已经解了安全带下车。
石块很快被他清走。
大巴再次启动,先前的轻松氛围却早已荡然无存。
直到车子有惊无险的驶过那段山道,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身体却突然传来一阵异样,我赶紧去翻自己的背包,没看到那样东西时,心终于死了。
我苦着一张脸再次走向驾驶室,“叔叔,附近有没有小卖店或者超市?可不可以麻烦您在那边停一下?”
司机刚才受了惊吓,这会见又是我,越发的没好气。
“怎么又是你,你这小姑娘出门事怎么这么多?你要干嘛?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帮你,这满车的人,我不可能只考虑你一个。”
我尴尬的低下头,声音宛如蚊吟。
“我,我那个来了,没有带......”
“什么?你大点声。”
我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我生理期到了,没有带卫生巾。”
司机张着嘴,轻咳了声。
“行,叔知道了,前面找个店给你停车。”
“谢谢叔叔。”
我慌忙道了声谢,红着脸跑回了座位。
车在一家小卖店前停下来,司机轻车熟路的带着我走了进去。
“东西自己挑,卫生间在那里。”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有几分失望。
室内的卫生间啊......
不过我还是道了谢,走向货架。
挑好常用的牌子,我直接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前班长樊栖迟。
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便是几分惊喜。
“陈桑榆?我还说怎么没在车上看见你,我......”
“樊栖迟,你带手机了吗?”
樊栖迟的话被我打断,愣了一瞬,忙去翻身上的口袋。
“哦,我手机落车上了,要不我去车上拿?”
失望在心头荡开,我正要跟他交代两句,司机却鬼使神差的出现在我身后。
“聊什么呢?这么热的天,一堆人还在车上等着呢。”
背后寒毛一凛,我咬着下唇回头。
“我爸妈忘记给我生活费了,没钱结账,我想借同学手机给我妈打电话。”
“是吗?你爸妈连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记。”
司机盯着我,眼神如鹰。
我头垂的越发低,“他们两早上在家吵架……”
司机一愣,“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吵架?”
我微红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妈可能病了吧!她不让我去大学报道,还说自己是重生的,说我上学会惨死,学校去不得。”
樊栖迟皱了皱眉,忙将背包往背后一甩,从兜里掏出几张红票子塞进我手心。
“没事,陈桑榆,你别急。这些你先拿着用,不够你再找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催他上车。
他只好冲我微微一笑,拔腿往外跑。
“陈桑榆,我们北大见!”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我止不住的心酸。
我这辈子,还有机会去北大吗?
回神时,司机满脸沉凝,不知在想什么。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冲他道:“叔叔,今天真的是太麻烦您了,我请您喝水吧!”
他挑眉,“刚拿到别人借的钱就装慷慨了?不怕到学校没钱花?”
我笑了笑,“请叔叔喝瓶水又要不了多少钱。”
“行。”
他没再多说,抬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汽水,拧开,“咕咚咕咚”就干掉了大半瓶。
见此,我又笑着替他拿了一瓶。
【第三章】
上车时,女孩们纷纷抱怨司机。
“怎么回事啊?下车将门锁起来,我们想下车买瓶水喝都不行。”
司机嘿嘿一笑,从座位下拖出一箱矿泉水。
“对不住你们,我以为很快就回,怕你们乱跑,才锁了门。”
“来来来,丫头,帮我发一下。”
脚步一顿,我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司机吓一跳,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看我。
“丫头,你咋了?”
“我肚子疼。”
见我疼的几乎要倒在地上,司机忙将我扯起来,拎回座椅上。
“等着,我去给你要点热水。”
临下车,他还不忘跟前排的女生交代,“把水发给大家哈。”
等他进了小店,前面的女孩伸手去箱子里拿水。
我深吸了口气,没忍住,出声警告。
“我劝你们不要喝这瓶水。”
女孩们面面相觑,“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前面显示器上的时间。
至于她们听不听忠告,我左右不了。
司机端了杯热水,人却没有上车。
他扫了每个女孩手里的水一眼,将热水从窗口递进车里,又捂着肚子跑回了小卖店。
9点20,司机重新回到车内。
时间刚刚好!
我勾了勾唇角,假装睡着。
车子驶进城区,很快开进了来福路。
红灯交错,司机稳稳的踩着油门驶过路口。
我紧紧抓着前排的椅背,睁开眼,盯着显示屏上的读秒。
56.
57.
58.
……
来了!
一辆蓝色法拉利尖啸着从侧面冲过来。
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前排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尽管早有准备,我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撞在前排靠背上。
大脑一阵嗡鸣,我大口大口喘息,直到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才站起来往前面走。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鲜血从他额头淌下来。
我摇了摇他的胳膊,见他没动静,迅速从他口袋抽走了手机。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捂着手臂,慌张的走到我旁边。
“他是不是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冷笑,“他死了才正好。”
刚才还哄闹的车厢因为我的这句话立时变得冷清。
她们都看着我,一错不错,眼里满是惊诧。
我没有理会她们,推开面前的女孩,迅速打开车窗翻了出去。
周围聚过来打算救人的群众倒也没诧异,接住我就放到了一边。
没有人知道车厢里发生的事,反而朝着窗口内的同学招手。
“孩子们,跳出来,我们接着你们。”
我退到人群外,拿着手机一边编辑信息,一边快速往边缘地带走。
我听见有人在报警。
可我知道,警察未必会比那群人来得快,我更知道,警察也未必救得了我。
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内其她女孩,我将手机扔进下水道,拔腿就跑。
我的时间有限,必须在那群人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这座城镇。
站在路边打车时,一辆机车挺到面前。
“小姑娘,去哪里?我送你啊。”
听到他的声音,我蓦的瞪大双眼,一脚踹向机车。
机车带着男人一起倒在地上,趁他没反应过来,我再次扭头狂奔。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几步,又折回去骑了机车过来追我。
见此,我扭头钻进了商场。
男人下车跟进来,一边咒骂着寻我一边打着电话。
夜里,蹲在垃圾桶旁边伪装成乞丐时,听见路人议论我。
“全程出动,这么大阵仗听说就是为了找那个女大学生?”
“什么大学生?大学没考上,家里让上技校,所以跟家里闹脾气呢。浪费人力资源,一点也不懂事。”
“这样的丫头,长大也不让人省心......”
【第四章】
整个城镇几乎是被地毯式的进行着搜索。
我在城市里不断换着位置,几次险些被抓到。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冒险躲进了山林。
山城十八个村,最不缺的就是山。
连绵不绝的大山不知有几千里。
镇内的人反应也很快,我躲进山林不过三个小时,他们就找了过来。
看着山下长龙一样的亮光,我从书包掏出一个根手指粗细的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搜山时,我已经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小镇。
垃圾桶很脏,但我得吃东西补充体力,我得活下去。
就在我从垃圾桶翻到半块油糍粑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桑榆?”
背后寒毛倒立,我缓缓回头,就看见大巴上坐在我旁边的姑娘,正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眼神一凛,拉着她就往小巷里走。
她不知什么时候伤了腿,跟的很艰难。
确保周围不可能有人后,我才松开她的手。
“你为什么在这里?”
按道理,此刻的她们要么被送了回去,要么就被关起来了。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女孩似乎被我吓到,怯懦的退了一步。
“我,我看见你跑了,我就也跟着跑了。”
我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话里的真假。
她突然咬着下唇上前一步,“陈桑榆,你为什么要跑?你不上大学了吗?”
我一时语塞。
她却好像很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是用力。
“陈桑榆,我听抓我的人说我们的爸妈都被抓了,他们说......他们说因为那个司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当时,司机昏迷后只有你靠近了他,是你拿走的对不对?”
“我没有。”
我挥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都在撒谎,所有人都在撒谎。”
女孩呆呆的看着我,眼里蓄满泪水。
我叹了口气。
目前这种情况,我总不可能让她回去。
烦躁的蹲在墙角,过了半晌,我无奈的问她:“你要跟着我还是自己走?”
她眼泪还没擦干,一双盈盈的眼睛看过来。
“我,我想跟着你,我一个人害怕。”
“行,跟着我可以,但是你要听话,什么都别问,知道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
我又问,“你叫什么?”
“刘薇。”
我点点头,撑着墙站起来,领着她往前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后脑勺一阵顿疼。
我不敢置信的转身,就见她手里拿着一块漆黑的砖头。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陈桑榆,我不想这样,可他们说只有把你抓回去,才会放了我爸妈......”
我不甘的倒在地上,后脑勺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到嘴边。
远处人影晃动,朝着我跑来。
我嘲弄的勾起唇角。
还是不能太轻信于人啊!
【第五章】
醒来时,我被吊在一间满是铁栅栏的房间里。
头脑发昏,手腕被拽的生疼。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坐在面前抽烟,看到我醒来,对着我吐出一口烟圈。
“哟,醒啦?听说你很能跑啊?”
我没说话,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数个铁笼。
上辈子,我曾被装在那些铁笼里,被他们用皮鞭逼着谄媚讨好。
如今,我不在那些铁笼里,另外的二十二个女孩也不在。
见我不理他,刀疤脸也不生气,舌头顶了下腮帮子,眼珠子一转,问我:“老何说你给他下药了?”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弄的药?”
老何,就是大巴的司机。
至于下药,根本是没有的事。
别说我没有作案工具,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会选哪瓶饮料?
其实,很简单。
我上车时,听见司机和我爸的寒暄,他说今早吃的油泼辣子面。
那么我请他喝冰水,他必然会肠胃紊乱,拉肚子。
他们这些长期开车的人,肠胃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买卫生巾不是目的,我一开始就想要请他喝冰水,只是不能太刻意罢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
刀疤脸似乎觉得我勾起的嘴角是在嘲笑他,脸色难看了几分。
拿着皮鞭的手抵着我的下巴,语气不爽了很多。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我整个人虚的很,根本不想说话,但为了避免挨打,还是弱弱的开了口。
“我给他下药干嘛?”
“干嘛?当然是为了方便逃跑。”
“那我逃掉了吗?”
刀疤脸僵住。
确实,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根本不可能在半道上跑掉。
不过他不知道,我是重生的。
我既知道落石在什么时候滚落,也知道来福路会有车祸。
只不过,上辈子那场车祸是在我们到达目的地后。
我精准的记得官方的通报,那场车祸发生的时间点——9:40!
所以我让司机拉肚子,拖延班车路过来福路的时间。
如果时间过早,我甚至还想过其它拖延的手段。
不过还好,一切刚刚好!
“行。”
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刀疤脸点点头,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关于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用事先就想好的说辞搪塞他,“就昨晚,要去新学校报道,我太兴奋没睡着。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我爸妈讨论卖不卖我这件事。”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两的玩笑,直到第二天我妈跟我说她是重生的,让我放弃上大学。”
“听到这么荒谬的借口,我自然什么都懂了。”
“你们是多大的组织,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是为了自救,本能的选择了逃跑。”
刀疤脸显然不信,他发出一声嗤笑。
“那你拿老何的手机干什么?”
【第六章】
“拿他手机当然是为了报警啊。”
“真的就这样?”
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事实当然不止这样。
上辈子,我被他们物尽其用毁容后,被面具哥发现我在编程方面的天赋。
他要了我过去做助手,整整五年,他几乎将自己的所有知识都倾囊相授。
所以拿到老何手机后,为了不被他们内网监测到操作痕迹,我短暂的切开了内网监测,并切换第二系统,创造虚拟号发送短信。
之后,我将系统设置自毁,然后切换回来,又用第一系统打了报警电话。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我才将手机扔进了下水道。
刀疤脸眯起眼睛看我,一双狐狸眼里盛满精光。
“那你为什么把老何的手机扔进下水道?”
我摇摇头,“下意识的反应。”
刀疤脸垂眉吸烟,沉思了半晌,突然起身,一脚狠狠踹在我肚子上。
我吐出一口酸水,整个人在空中摇晃,手腕仿佛要被扯断。
他朝旁边吐了口痰,掐着我的脸就骂起来。
“艹你娘的小贱皮子,屁大点事让哥们劳师动众,嗯?你脸真大哈。”
“不想来学艺啊?老子偏要让你在里面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学精通。”
前世的折磨随着他最后的话落再次印入脑海,我整个人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甩开我的脸,对着门口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给她送学院那边去。”
我被放了下来,但绳子未解。
小弟就这么拖着我往外。
路过最后一处铁牢房时,我看见了陈树和顾水仙。
顾水仙被吊在顶上,看见我,她激动的身体乱摆,张嘴不停地嘶吼。
只可惜,她的嘴巴里空洞一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而陈树,他被断了双臂,死气沉沉的靠在墙角。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脸上愤怒的想要杀人,却无奈没了手臂,连站起来都难。
“小贱种,你这个天杀的小贱种,我和你妈都被你害惨了。”
“杀了她,大哥,杀了她。”
看见他们这样,我忍不住低笑出声。
“爸妈?你们算我哪门子爸妈?”
上辈子,我一直活在他们的谎言里。
直到我高考考出了市第一的好成绩,被北大录取。他们却背着我拒了北大的邀请,将我送到那所女子职校,被训成他们敛财的工具。
我至死都忘不掉,他们将我脱光扔进男人堆里,对他们笑着说:“我家闺女可不止是女大,可还是高考状元哦。没睡过吧?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愤怒的瞪着他们,顾水仙却上前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
“瞪什么瞪?我不是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执意要听你爸的去学校报道,怨不得我。”
可她口中的机会于我又算什么机会?
我不去女子学校,她就会以八十万的彩礼将我嫁给一个老头,沦为生育工具!
我曾抬手就要触及光明的未来,又怎么甘愿被他们锁进地狱深渊?
所以,重生后,我故意透露给司机我妈阻拦我去学校的消息,包括后来跟司机说她和我爸吵架,也是故意的。
因为我很清楚他们的行规。
像陈树顾水仙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敷料’。
一旦他们走漏了风声,让我们这些‘摇钱树’发现端倪,必然会受到重罚。
所以我故意引导,就是要等我一逃,他们就抓这二人去严审。
不过,这并不是我全部的目的。
我虽痛恨他们,但更痛恨将这一切推动的幕后黑手!
所以,我下了一盘更大的棋!
【第七章】
重新被带回熟悉的地方。
这个曾经让我无比战栗的地方,如今却让我松了口气。
22个女孩站在走廊的尽头看我。
刀疤的小弟拉着绳子,一把将我掼倒在地。
“看到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就呼到了他脸上。
“老娘的货,谁让你摔的?摔坏了你赔?”
刀疤小弟刚才还嚣张的气焰顷刻间就压了下去。
“对不起鸢姐,我就是想帮您教训一下她们。”
“那个,货送到了,我就回去跟刀哥交代去了。”
纸鸢昂着头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冷哼了一句:“滚。”
可你如果以为这纸鸢是个好说话的主,那你就错了。
她虽是女人,会使的手段却比直接的皮肉之痛恐怖的多。
对付不听调教的女孩,她会将很细的绣花针埋进女孩的身体,让她们可能只是微微一动,就会疼到痛不欲生的程度。
除此,她还会给人喂药,那种让你从内到外痒到发疯的药。
上辈子,我是这23个女孩里最不听话的一个,她的百般手段我都尝过。
而这辈子,我决定做最听话的那一个,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直到三天后,警察冲进来。
纸鸢不肯就范,打算拼死反抗,却被站在身后的我捅了一刀。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纸鸢!”
她吐血往我怀里倒时,我松了刀躲老远,任由她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上辈子,我宁死不屈时,就是她出主意让我爸妈来调教我。
这才有了我被扒光扔进男人堆里的事。
从那以后,我恨不得剥掉自己一层皮。
我连睡觉都不得安稳,做梦都能梦到在我身上游走的一双双大手。
我恶心,崩溃,自我厌弃。
后来终于无法忍受,毁了自己的脸。
不仅仅如此,我们23个女孩,每一个都受尽了她的折磨。
其余22个,即便是乖的,最后也会因为嫉妒被她虐待至死。
纸鸢,她是个十足的疯子!
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去了警局。
录口供时,警察问我是怎么发现这场骗局的。
我的说辞,跟在铁牢里被刀疤问时别无二致。
可显然,警察没有刀疤好忽悠,且他们可以从别人嘴里掌握更多的线索。
所以,在我极力寻找严谨的措辞应付完他们的问题后,终究是被堵死在了深巷。
“你说骗局是无意发现的,车上的水有问题是猜测的,那,你给那些博主提供的线索呢?”
“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据我们调查,你平时能接触到的这些人,她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学院以外的那三条产业线。”
“陈桑榆,不要企图对我们说谎,这对你没好处!”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后不得不认命的低下头。
“叔叔,我没有办法跟你们解释这个问题,因为有些事,它可能超出了科学的认知。”
“哦?那你先说来听听。”
我只好一五一十将自己重生的事交代出来。
生怕他们不信,我甚至将在车上算计时间的事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若不是重生,我又怎么会知道落石会在什么时候掉落,法拉利在什么时候失控驶过路口呢?
除此之外,我还提到一些目前的我不可能知道的事。
例如,这个组织一共有四条线,每条线都以女子职校为中心。
而每一条线都有一个领头人,分别是刀哥,纸鸢,龙一,面具哥
面具哥操控着网络这一块,刀哥做地下黑链,龙一做夜场,而纸鸢负责调教。
【第八章】
我极力的证明,却也清楚,警方不会接受这样的口供。
谁知,听完我的陈述,两名警员只是愣了愣,便结束了全部问话。
“好,稍后我们会请心理专家对你进行心理测评。”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件事除了我们,最好不要对外界任何人提及。”
我呆在座椅上,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相信我的话?”
警员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倒是冲我露出一个稍显和善的笑容。
“不,我们只是持保留意见!”
“这件案子很大,也很轰动,我们大概需要查很久。就目前来说,我们并没有查到你与犯罪团伙有任何关系,或者说勾连。”
“但如果后续,我们查出你有问题,也还是会逮捕你。”
我有些无措。
记笔记的警员似乎想安慰我,趴在桌上,身体前倾过来。
“其实吧,我们警察虽然是唯物主义,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只是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这些事从不对外公布。”
我眼睛突然就觉得十分酸涩,好像有一种被理解的慰藉。
“啧。”
问话的警员嫌他话多,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我。
“还有件事。”
“那个叫刘薇的小姑娘虽说跟你们一样是受害人,但她确实是打了你,帮了那群人一把。你要是想起诉她,我们也可以先帮你对她进行刑拘......”
“不用了。”
不等他说完,我就一口回绝了。
刘薇心地并不坏,她只是救父母心切。
其实我早就预测过会出这样的事,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她们任何一个人真相。
你要如何相信一个陌生人告诉你,养育了你十八年的父母,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易地而处,我不认为我会做出跟她不一样的选择。
所以,除了那些刽子手,我不怪任何一个人!
然而出了询问室,我还是等来刘薇的道歉。
“陈桑榆,对不起,这几天,我一直都缺你一个道歉!”
“我以为,我爸妈虽然对我苛刻了一点,但起码他们是爱我的。没想到,并不是,从一开始,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货物。”
她说着,掩面哭起来。
我叹了口气,缓缓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别难过,他们,全都不值得我们流泪。”
“嗯。”
她埋在我肩头,滚烫的泪水滑进脖颈。
一转头,其余21个女孩站在我们身后。
她们齐齐对我道谢,谢谢我的勇敢机敏,解救了她们。
我对她们摇摇头,“不,真正救下你们的,不是我。”
我只是吃了重生的红利,算是老天怜悯。
但真正用智慧,用勇敢解救我们的,是收到我消息的四名主播,以及那些负责的警察叔叔。
听说四位博主在材料室提交证据,我们23名女孩都等在了长廊上。
四名主播出来时,我们23个女孩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整齐的对着他们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不惧危险,不畏艰难,将我们从沼泽里救了出来,也救了千千万万个我们。”
“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第九章】
上一世,托了一个老客户的福,我记住了这几名博主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的四位博主,已经被官媒点名表扬过多次。
他们,是民间英雄!
我曾无数次憧憬过有一天,我能给他们打去求助电话,让他们救救我,脱离这罪恶的泥沼。
可上辈子,到死我都没等来那一个机会。
还好这辈子还来得及。
所以拿到手机后,我毫不犹豫的将求助短信发给了他们。
虽然现在的他们还不火,那又怎么样呢?
救人的那份善良不会变!
后来,随着案子曝光,四位博主也提前爆火了。
我亲眼看着曾经的“父母”“师傅”,以及那群罪恶之手站在被告席上,被一一判刑。
我们心心念念考上的学校,在了解我们没有准时入学的真相后,再次向我们抛来橄榄枝。
当然,也有无缘大学的姑娘,但社会的好心人给了她们许多就业的机会。
警方尝试帮我们找过家人,但都被我们拒绝了。
如今的我们已经成年了,当初走错路的少女如今可能已有幸福美好的家庭,何必再去打扰呢?
每一份幸福都来之不易。
我们经历过风霜,所以格外珍惜。
「我“」他眼眶红红,却又笑得腼腆。
“我,我跟老师申请替换了师哥门的迎新差事。”
“陈桑榆,对不起,是我太笨,我竟然不知道那天是那样一种情况......我,我不知道对不对,可我想,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对不对?”
这样笨拙又真诚的樊栖迟让我眼眶发酸。
我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靠近他怀中,环住了他的腰。
我说:“樊栖迟,欢迎重逢!”
他僵在原地,半晌,回抱住了我。
“欢迎来北大,陈桑榆。”
“欢迎你,步入崭新的人生!”
我笑起来,是啊,这是我崭新的人生,我自由,又光明的人生啊!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