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知道吗 如果我不笑,五年前,你就已经被打死了
发布时间:2025-09-20 18:19 浏览量:26
心理医生问我妈:「那段日子里,你最恨的是什么?」
我妈毫不犹豫地说:「我那个天生坏种的女儿。」
「她不会说话,但会冲那个畜生笑。」
「每次那个畜生打我,她就在旁边给他递鞭子。」
「她是魔鬼,和他一样。」
我隔着单向玻璃,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早已发不出声音。
妈妈,你知道吗。
如果我不笑,五年前,你就已经被打死了。
1
单向玻璃冰冷坚硬,就像我和妈妈苏晴之间隔着的那些岁月。
访谈室里,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头发挽成精致的发髻,脖颈修长优美,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她是著名画家,是媒体口中浴火重生的凤凰,是将痛苦碾碎、揉进画布卖出天价的天才。
没人知道,她光鲜的外表下,藏着一个被撕裂的灵魂。
也没人知道,她口中那个「天生坏种的女儿」,正穿着洗得发白的保洁工作服,站在阴暗的观察室里,静静地看着她。
「苏女士,我们需要找到你痛苦的根源。」李医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
苏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漂亮的脸上满是憎恶:「我的根源,就是那个男人,和那个小畜生。」
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是王大山。
一个把我妈妈从大学校园里绑架到偏远山村,囚禁了整整十年的恶魔。
而那个「小畜生」,是我,林念。
「她天生就不会哭。」我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经质的颤抖,「别的孩子被吓到会哭,她不会。王大山打我,血溅到她脸上,她就拿小手抹掉,然后冲他笑。」
「那笑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没有温度,像个假人。」
「后来,她长大了点,会走路了,甚至会帮他。王大山喝酒回来要找鞭子,找不到,是她,是她从床底下把那根牛皮鞭子拖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说到这里,苏晴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李医生递过纸巾,试图安抚她。
我站在玻璃后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妈说得都对。
但我妈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王大山对她动手时,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结果,我稚嫩的哭声成了他施暴的助燃剂。
他嫌我吵,下手更重了,妈妈的惨叫声几乎被他打断在喉咙里。
那天晚上,妈妈昏死过去,我蜷缩在角落,看着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对我说:「再敢哭,老子连你一起打死!」
从那天起,我明白了,哭,会给我妈带来更大的灾难。
我只有对他笑,表现得很乖巧,他喝酒的次数才会少一些,打人的力气才会轻一些,妈妈才能少受一些罪。
至于那根鞭子……
我当然记得。
那天王大山喝得烂醉,要找他最顺手的那根镶着铆钉的皮带。
我吓得浑身发抖,趁他转身的功夫,悄悄把它塞进了灶台最深处的灰烬里,然后从床底拖出了另一根光滑的旧牛皮鞭子递给他。
那一顿打,妈妈的背上虽然也见了血,但至少,没有像上次一样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些,我都没法说。
因为在六岁那年,为了阻止王大山用烙铁烫向妈妈的脸,我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了一声。
那一声,引来了他全部的怒火。
代价是,我的喉咙被灌了滚烫的辣椒水,声带永久性烧毁。
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成了妈妈眼中,一个沉默的、会笑的、帮着恶魔的,小共犯。
2
记忆像只黑暗的囚笼,一旦打开,过往的腥风血雨便会扑面而来。
那个家,其实只是一个地窖。
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男人身上的汗臭、酒气。
我童年的全部,就是那一方小小的、昏黄的灯泡,和灯泡下妈妈布满伤痕的脸。
王大山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上一秒可能还因为在地里多收了三五斗粮食而高兴,下一秒就会因为饭菜不合口而掀翻桌子。
而每一次他情绪爆发,承受者都是我妈妈。
我很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我能从他进门的脚步声里,听出他今天的心情。
重一些,是喝了酒。
轻一些,是没喝。
我能从他眉毛挑动的弧度,判断他下一秒是要骂人,还是要动手。
妈妈是读过书的城里人,她骨子里有抹不掉的清高和倔强。她不肯屈服,不肯讨好。所以她挨的打,也最重。
我不能像她那样。
我必须活下去,必须让她也活下去。
所以我努力扮演一个「好女儿」,王大山吃饭,我给他递筷子。
他喝酒,我给他端酒盅。
他因为输了钱而暴躁,我就学着村口大黄狗,趴在地上逗他笑。
……
每一次这样做,我都感觉身体里有一部分死掉了。
但我会偷偷看我妈。
只要王大山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我妈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可以靠在墙角,默默地、贪婪地多呼吸几口安稳的空气。
为了那几口空气,我觉得值得。
当然,也有演砸了的时候。
有一次,王大山让我给他唱个歌。
我僵在原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骂道:「妈的,养了个哑巴,屁用没有!」
他把我拎起来,扔进了院子里的水缸里。
冬天的水,冷得像刀子,一瞬间就刺透了骨髓。
我拼命挣扎,水不停地灌进我的口鼻。
我以为我要死了。
是妈妈,是那个平日里对我冷若冰霜的妈妈,第一次冲了过来。
她疯了一样地抱住王大山的腿,哭着求他:「打我!你打我!别动她!她还是个孩子!」
王大山一脚踹开她,却终究没有再对我下死手,只是把我从水缸里捞出来,扔进了关柴火的小黑屋。
在小黑屋里,我冻得浑身发紫,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中,门被撬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带着妈妈体温的烤红薯,被塞了进来。
我抱着那个滚烫的红薯,第一次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冷。
我只是想,原来妈妈没有那么恨我。
她只是……太疼了。
所以,我要更努力地「讨好」王大山。
那个烤红薯,是我在十年黑暗里,唯一感受到的光。
3
转机发生在我十岁那年。
村里搞人口普查,挨家挨户地登记。
王大山提前好几天就把我和妈妈关进了更深的地窖里,用一把大锁锁住了门。
他警告我们,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打死我们。
我能听到外面有陌生人的声音,有干部和村长说话的声音。
那是和我、妈妈、王大山完全不同的,带着笑意和礼貌的普通话。
我看到妈妈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了野兽般的光。
她开始用头撞门。
一下,一下,又一下。
沉闷的响声在地窖里回荡。
我吓坏了,死死地抱住她的腿,拼命摇头。
我知道,一旦被王大山发现,她会被打死的。
但妈妈像是疯了,一把推开我,目光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滚开!你这个小帮凶!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不想!」
她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离开。
但我更怕她死。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能听到脚步声就在我们头顶。
妈妈撞得更用力了,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我知道我拦不住她。
电光火石之间,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没有砸向门,而是砸向了地窖顶上那个用来通风的小窗户。
那窗户装着几根生锈的铁栏杆,但糊着一层厚厚的报纸。
哗啦一声,石头砸穿了报纸,掉到了外面。
外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我听到王大山在上面慌张地解释:「没啥,没啥,老鼠……」
我没有犹豫,捡起另一块更大的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再一次砸向那个窗口。
这一次,伴随着石头飞出去的,还有我藏在怀里很久很久的一样宝物——妈妈的发卡。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发卡,是她刚被拐来时,身上唯一剩下的东西。
后来被王大山扯掉,扔在了角落里,被我偷偷捡了起来。
我赌外面的人,能认出那不是一个村里人该有的。
上面彻底安静了。
几秒钟后,传来王大山惊慌的咒骂和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门被撞开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涌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挡在妈妈身前。
警察冲了进来,控制住了王大山。
然后,看到了我和妈妈。
妈妈像一只被囚禁已久的鸟,跌跌撞撞地扑向了阳光,扑向了穿警服的人。
她哭着,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所有人都围着她,安抚她,给她披上衣服。
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像一株见不得光的苔藓。
救护车来了。
妈妈被抬上担架。路过我身边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我满怀期待地抬起头,渴望地看着她。
我想,我们得救了,妈妈。
我们可以回家了。
可她看着我的眼神,比地窖里的寒冰还要冷。
她对旁边的警察说:「我不认识她。她是那个恶魔的种,天生就跟他一伙的。别带上她,我看到她就恶心。」
说完,她决绝地转过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连同着外面的阳光,一起崩塌了。
4
警察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走过来,试图拉我。
我像只受惊的野猫,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缩回了角落。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消失在洞口,那片光亮,成了我无法触及的天堂。
最终,我被送进了县城的福利院。
在那里,我有了新的名字,林念。
福利院的张阿姨说,这是希望我能永远心怀「信念」。
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吃上了饱饭,睡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没有人再打我。
可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哑巴。
我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几年后,我长大了,离开了福利院,开始在城市里打工。我做过洗碗工,发过传单,最后在一家保洁公司稳定下来。
工作很累,但我很满足。因为,我找到了我妈妈。
她在电视上,在画展上,在各种艺术杂志上。
她成了画家苏晴,一个把地狱描绘出来,却赢得了满堂喝彩的女人。
她的画,我全都看过。每一幅都充满了压抑、痛苦和挣扎。
画的背景,永远是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地窖。
画里有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女人的旁边,总是站着一个面目模糊、带着诡异笑容的小女孩。
那就是她眼中的我。
一个恶魔的帮凶。
我知道她病了,病得很重。她的灵魂还被困在那个地窖里。
我用匿名的方式,给她寄去了国内最好的心理创伤专家的资料。
那个人,就是李医生。
我不敢奢求她能原谅我,甚至不敢奢求她能记起真相。
我只是希望她能好起来,能走出那个地窖,能真正地,活在阳光下。
今天,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访谈结束了,苏晴在助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我立刻低下头,拿起拖把,假装在认真地清洁角落。
她从我身边走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她没有看我,就像路过一团空气。
这时,李医生叫住了她。
「苏女士,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你的记忆里有很多创伤性的片段,但似乎,也有些被你主观忽略掉的细节。我建议,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催眠疗法。」
苏晴的身体明显一僵。
「催眠?」
「是的,」李医生的声音沉稳而令人信服,「回到你的潜意识里,让你作为最客观的『旁观者』,重新看一遍过去发生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个女儿,那个『小恶魔』,到底在想什么吗?」
「或许在催眠,你能找到答案。」
我攥着拖把杆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几乎以为她会拒绝。
最终,我听到她用一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说:
「好。」
「我倒要看看,那个小畜生的心里,到底藏着多么恶毒的念头!」
李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了角落里的我。
他朝我走来,声音压得很低:「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下周三下午两点,第一次催眠治疗。她要直面那个『恶魔』了,你……要来吗?」
我看着他,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的妈妈,她要回到那个地窖了。
这一次,我想陪着她。
哪怕,只是隔着一块冰冷的玻璃。
5
一周的时间,过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三下午,我提前请了假,换上最干净的衣服,再次来到李医生的心理诊所。
还是那个观察室,还是那块单向玻璃。
苏晴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李医生的声音像一阵轻柔的风,引导着她:「放轻松……想象你正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推开它,门后面,就是你最深刻的记忆……」
苏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看到了……」她的声音干涩而恐惧,「那个地窖……好黑……好臭……」
「王大山……他又喝酒了……」
隔着玻璃,我仿佛也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他在打我……用皮带抽我……好疼……」
苏晴在睡梦中蜷缩起身体,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看看周围,你看到了谁?」李医生引导着。
「我看到了她……」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那个小哑巴……她就蹲在墙角……」
「她没有哭,也没有怕。她就那么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王大山打累了,停下来喘气。她……她竟然站起来,走到王大山面前,对他笑!」
「她在笑!我的亲生女儿,看着我被打得半死,她在对那个畜生笑!」
苏晴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即便在催眠状态下,她的身体也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抖。
李医生不得不暂停,安抚了她很久,才继续下去。
「再看仔细一点,苏女士,」李医生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她的笑容,是什么样的?她的眼睛里,有什么?」
苏晴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才用一种困惑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她的笑……很僵硬……像……像画上去的……」
「她的眼睛……很大……里面……好像……好像有水光……」
「不!不可能!」她突然激动地否定自己,「她是天生的坏种,她没有眼泪!」
李医生没有和她争辩,而是换了一个场景。
「我们换一天。记得有一次,王大山让你给他做红烧肉,你因为没有放糖,被他打了吗?」
「记得……」苏晴的声音里带着后怕,「他把一锅滚烫的肉,都扣在了我的背上……」
我闭上眼睛,那天的场景无比清晰。
妈妈的惨叫,皮肤被烫熟的焦糊味,还有王大山狰狞的笑脸。
「那个小哑巴做了什么?」李医生问。
「她……」苏晴的语气更加困惑了,「她冲过来,跪在地上,用手去捡那些滚烫的肉……她把肉捡起来,吹了吹,送到王大山嘴边,还对他笑……王大山吃了肉,心情好了,就没再打我……」
「我当时只觉得她下贱!无耻!为了讨好那个畜生,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
苏晴的声音停顿了。
「可是什么?」李医生追问。
「可是……我好像看到……她的手……被烫得通红,起了好多好多的泡……她把手背在身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观察室里一片死寂。
我抬起自己的手。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手背上,依然能看到当年被烫伤后留下的,浅浅的疤痕。
6
第一次催眠治疗,在苏晴的激烈情绪波动中提前结束了。
醒来后,她脸色比来时更加苍白。
她看了一眼观察室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
接下来的几天,我妈没有再来。
我以为她放弃了。
也好,我想。
有些真相太残忍,或许不知道,对她来说才是种解脱。
我继续着我的生活,白天在写字楼里拖地,晚上回到张阿姨给我留的小出租屋里,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
张阿姨是在福利院里最照顾我的护工,退休后自己住了。知道我出来工作,她硬是把家里一间小屋子收拾出来,用极低的价格租给了我。
她总说:「念念,你这孩子,心里藏的事太多了。要多笑笑。」
我对着她,扯出一个笑容。
她却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看,又是一个人偷偷哭完,才挤出来的笑。」
张阿姨不懂什么心理学,但她比谁都懂我。
一周后,我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他没有说话,只是给我发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画廊的地址,今晚有苏晴的个人画展。
我知道他的意思。
晚上,我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洗得有些旧了,但很干净。
画廊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晴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站在人群中央,像个高贵的女王。
我没有进去,只敢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在外面偷偷地看。
看着她应酬,看着她微笑,看着她向来宾介绍自己的画作。
那些画,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了黑暗和痛苦。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在其中一幅描绘地窖场景的画里,那个角落里的小女孩,脸上的笑容,似乎不再那么诡异了。
那笑容里,好像多了一丝……悲伤。
画展进行到一半,一个收藏家模样的男人,指着那幅画,高声问苏晴:「苏老师,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您的每幅画里,都有这个微笑的小女孩?她象征着什么?是绝望中的希望,还是……邪恶的化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身上。
我看到她的身体僵硬了。
她端着香槟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最终,她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她……只是我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说完,她放下酒杯,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后台的休息室。
我知道,她平静的世界,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
催眠看到的那一幕幕,像种子一样,在她心里生了根。
7
第二次催眠,是苏晴主动预约的。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李医生,」她开门见山,「我想继续。」
她躺上沙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李医生没有再问那些琐碎的日常,而是直指核心。
「苏女士,你女儿为什么不会说话?」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生下来就是个哑巴。」
「你确定吗?」李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