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养女邓金娜从越南到北京看望郝治平:妈妈,我太不知好歹
发布时间:2025-10-02 19:49 浏览量:25
一枚旧金戒指,被她反复搓亮。那会儿在西贡的租屋里,窗外有潮湿的风,她心里盘算的是回家的路费。
此前的1950年,罗瑞卿在广东勘查工作,抽空探视烈士家属。有人引路,他见到了邓发的妻子。
对方开口很直白“能不能把孩子带到北京,让她在那边念书?”语速很慢,却像鼓起了全部勇气。
邓发的名字,是工运史与党史里的标识。据当年公报,他在1946年自重庆返延安途中遭遇空难,牺牲在归途。
彼时新中国刚刚建立,机构重组频仍。罗瑞卿任公安部部长,公务缠身,却当场应允,把小邓金娜接去北京。
转而说到家里。罗家本就热闹,七个孩子绕膝,加上前缘所出的一子,一桌饭要多添两碗才够。
郝治平并不意外。她是老党员,也是主心骨。她的口头禅是“孩子越多越好,热闹才像家”。
较早的一些回忆里,郝治平对小金娜很偏疼。别人送来的鞋、绸带,她先推到孩子面前“你挑。”
闲下来的夜里,她教孩子缝边、纳线。灯泡昏黄,窗台的花剪得很齐。日子慢慢就顺了。
再往后,孩子长大,开始晚归,喜欢舞会与聚会。她的自由心性,让家里多了争执。
据家人回忆,郝治平总想“说服”,但效果有限。她只好递话给丈夫,请他“管一管”。
罗瑞卿的态度更宽。他看重的是品行与学业,严格说来,他把这叫“尊重”。
等到得知女儿谈起恋爱,他先问的是人。对方姓李,名新华,越南籍,刻苦,成绩好,有礼貌。
“只要人正,别急。”据说他如此安慰太太。反过来父亲的尺度,让女儿心里松了口气。
1965年,毕业季。两人在越南驻华大使主持下,按越南习俗行礼。有同学作证,仪式朴素,氛围温暖。
婚后,他们迁居越南。地名、街区、气味都换了。她带去的行李不多,有几本中文课本和一条蓝绸带。
其后,战事渐紧。补给线绞紧了民生,城市里时常拉闸停电。年轻夫妇学会打包,学会临时避险。
据当时报刊与口述,空袭警报频繁。她抱着孩子躲进地下室,等尘土落定,再擦净桌面继续煮饭。
这些碎琐,构成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喜讯有,更多是悬念。她给北京写信,信中常夹一枝干花。
转年,孩子又长一岁。她开始教儿子写汉字,也学越语里更地道的寒暄。两个世界,像两只手慢慢扣在一起。
1978年,北京传来噩耗。罗瑞卿病逝。她站在越南的厨房里,端着碗怔了很久。
归心最急的时候,现实却最硬。战事未平,航线与签证都复杂。她掂量抽屉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末了,她把那枚金戒指拿出来,去店里折了现。有人记得,那是她结婚时留下的礼物。
清了欠账,筹了路费。幸而有中国驻越南使馆协调,手续一项项办妥,一家四口才得以启程。
等到落地的那刻,她只想先去北京。她带着儿子,登门敲响郝治平家的门。
多年未见,拥抱很长。郝治平“我还留着你那年送的礼物。”是一条蓝绸带,褪了色,却收得很平整。
她道了歉,为少年时的野心与任性。郝治平摆摆手“回来就好,人活明白就好。”
对照这两代人的处世法,一个强调规矩,一个宽于责备,却在关键处一致——把人放在事前头。
其后,她与丈夫南下,选择在广州安顿。据暨南大学的资料,她进入校内工作,重拾书本与讲台。
南端的湿热与北方不同。她把窗台摆上耐阴的绿植,像当年北京那盏灯下的花,日子需要点活气。
电话往来就勤了。郝治平常问“孩子吃得好不好?”她笑着回“能吃,两碗。”
大概从那时起,她更愿意用“家”这个字。北京的亲人,广州的岗位,越南的亲友,她都小心维系。
回看这段历程,因果并不虚1950年的一念接力,换来一条年轻生命的稳定轴心;1965年的跨国婚姻,把个人命运和地区风云系在一起;1978年的丧父之痛,又促成回归与和解。
也有争议处。例如婚礼细节与在越生活的具体节点,在不同回忆录里的时间标注略有差异;较为一致的是使馆出面协助回国,以及其后在广州就职的脉络。
更有说服力的是,那些可触的物件与机构公安部任职的公文电报、越南驻华大使的见证、使馆的协助函件、暨南大学的人事档案,这些都让故事落地。
她常把一枚戒指与一条绸带放在抽屉前格。前者提醒自己如何离家,后者提醒自己如何回家。
从结果这是跨越国界的父女情缘,也是一段母女情长。孩子的成长与父辈的担当,在时间里慢慢对齐。
据此我们或许能理解,历史并非总在大会场上拐弯,更多时候在厨房、在书桌、在一个人决定是否伸出手的瞬间改变方向。
末了,她把那枚旧戒指又擦了一遍,放回原位。窗外是广州的雨,她听见孩子在屋里念书,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