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小孩对着猴子喊妈妈,父母惊呆,道士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发布时间:2025-10-29 06:30 浏览量:22
蜀州府十七里外有个叫柳溪村的村落,村子被群山环绕。四周山岩犬牙交错,山里常年有豺狼之类的野兽在出没,就连白天山里都透着股阴森。
尽管这里危险重重,但却是南北商路的必经之地,往来货商多是结队而行,而且只敢在白天赶路,晚上的山里就像生命禁区一样,谁也不敢闯入。每年的秋天这里的商路是最忙碌的,老辈人总爱提一桩旧事:早年有个商人因为赶路晚上进了山,结果半路遇见了野兽,虽说最后捡回条命,可左臂却被野兽咬掉。
村民们本就遵守 “入夜不出门” 的规矩,柳溪村向来还算太平。可最近,村里却被 “闹妖怪” 的说法搅得人心惶惶。
第一个撞见 “妖怪” 的,是两个外地来的商人,领头的叫李掌柜,随身带了个帮工赵伙计。两人要赶在月底前把货送到,怕误了时辰,咬牙决定连夜翻山。为防意外,李掌柜将一柄短刀藏在袖中,伙计则扛着根木棍,走几步就往旁边的树干上敲两下,试图壮壮胆。
进山的头一段路,倒还算平静。林子里只有两人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虫鸣。,李掌柜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对伙计说道:,“我看这里也没有传说中的吓人,之前的传言怕是唬人的”。
可就在快到山脚下的时候,旁边的灌木丛突然 “哗啦” 一声,紧接着就见十几个只有三尺来高的小人窜了出来!这些小东西尖嘴猴腮,脸上盖着层灰扑扑的绒毛,绒毛下的眼睛亮得吓人,一出来就直扑两人肩头的褡裢,疯了似的抢里面的东西。
两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短刀和木棍早不知丢到了哪儿。赵伙计脚一软,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还好李掌柜眼疾手快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连滚带爬地往山下逃。直到望见山脚下零星的灯火,两人才敢停下脚步,扶着树干回头望去,好在那些尖嘴小人没追上来,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得像拉风箱。
缓过劲来,李掌柜突然想起被抢走的褡裢,里面可是装着全部的进货本钱,这些银子可是他攒了三年的积蓄,就连赵伙计也搭了半年工钱。他一屁股坐在泥地里,双手揪着头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赵伙计也红了眼,蹲在一旁唉声叹气,满心都是绝望。
两人循着那点亮光往前走,才发现竟是柳溪村。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走到一户挂着红灯笼的人家门前,哆哆嗦嗦地叩门。门 “吱呀” 一声开了,出来的是村民周老三,他手里举着盏油灯看向狼狈不堪的二人,只见他们长袍沾满泥污,脸上还划着几道血痕,像是刚从山里逃出来的难民。周老三吓了一跳,警惕地问道:“二位是…… 遇上山匪了?”
等李掌柜和赵伙计断断续续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周老三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咱这柳溪村,按说向来安定,也就临近年关时,会有零星劫匪在山道上出没,最近半个月,连个陌生面孔都没见着啊!依我看,二位明日一早就跟里正去县衙报官,说不定还能把钱追回来!”
当晚,两人就在周老三家凑合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老三就领着他们去找里正王老爹。王老爹听了这事,也觉得蹊跷,当即带着两人去了县衙。县官听后,派了十几个官差,扛着刀、带着猎犬上山搜查。可山里雾气重,官差们搜了整整一天,别说小人的脚印,就连根毛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空着手回了县衙。
李掌柜和赵伙计彻底没了指望,官差们看着可怜,凑了些碎银子给二人当盘缠,两人谢过众人,蔫头耷脑地往回家乡了。
这事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传遍了柳溪村。村口的大树下,天天围着一群村民议论:“听说没?那小人只有三尺高,脸上还长绒毛,莫不是山里成精的东西?”“可不是嘛!官差都找不着踪迹,说不定会遁地呢!” 张婶一边纳鞋底,一边声音压得低低说道:“以后晚上可别出门了,万一撞上……”
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太阳刚落山就关紧大门,连院子里的鸡窝都要额外加道木闩。好在接下来半个多月,山里安安静静的,没再出什么怪事。日子一久,村民们渐渐松了警惕,傍晚时,又有人搬出小板凳在门口聊天,孩子们也敢在巷子里追跑打闹了。
又过了些日子,周老三的岳父过六十大寿,他陪着妻子林氏,提着礼品前去邻村拜寿。席间,岳父岳母再三挽留:“天快黑了,山路不好走,不如住一晚,明早再回?” 林氏皱着眉说:“爹,娘,不了,家里还有三分地的红薯没挖,万一冻着就白种了。” 周老三也点头:“没事,我们走得快,月色好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回去。”
两人谢过岳父岳母,揣着给儿子带的糖糕就出了门。刚走时,月亮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可走了一半,云层突然飘过来,把月光遮了大半,山路顿时暗了不少。风刮过树梢,呜呜地响,像有人在暗处哭,林氏下意识攥紧了周老三的胳膊。
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来到柳溪村外的山脚下。眼前的山不算陡,翻过这道梁,再走半炷香,就能看见自家院子,周老三和林氏见马上就要到家了,便挨着路边那棵老树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林氏刚把布包搁在腿上,忽然一声尖锐的长啸从头顶炸开!
那声音像极了山里的夜枭,周老三猛地抬头,只见老槐树的枝桠间黑影闪动,没等他拽着林氏起身,十几个人影已 “噌” 地从树上猛蹿下来!为首的那个高个子,脊梁弯得像弓,手爪子似的抓住林氏腿上的布包,布绳 “嘣” 地崩断,里面的熟鸡肉、野果子撒了一地。
夫妻俩吓得魂都飞了,转身就往山路跑,可那些人影跑得比兔子还快,脚步声 “哒哒” 追在身后。周老三怀里抱着小柱子,跑起来磕磕绊绊,刚想把孩子往林氏怀里塞,那高个子竟直扑过来,胳膊像铁箍似的勒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一把抢过小柱子!“我的娃!” 林氏回头尖叫,伸手去抓,却被旁边一个矮个子推得踉跄倒地。
小柱子吓得脸惨白,小手乱挥着喊 “爹!娘!”。林氏爬起来想追,可胸口一阵发闷,一口气没上来,眼睛瞪得滚圆,就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周老三眼睁睁看着那伙人抱着孩子往山林里钻,黑影瞬间融进树影里,他扑过去想追,却被石头绊倒,膝盖磕出了血。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蹲在地上,双手拍着泥地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周老三才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咬着牙,把妻子背在背上,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撑着路边的石头,跌跌撞撞往村里走。进了村子,顾不上喘口气,就背着林氏往村东头的里正王老爹家跑。
“王老爹!开门!快开门!” 周老三拍着门,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王老爹刚睡下,披着衣裳出来开门,一看见周老三满身泥血、背上还背着晕过去的林氏,吓了一跳。等周老三哭着将经过说完,王老爹连忙转身就喊儿子道:“快!去敲铜锣!把村里人都叫到晒谷场来!”
铜锣声在夜里 “哐哐” 响起,村民们披着衣裳,举着油灯和火把来到晒谷场。听说周老三的孩子被抢了,大家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道:“这伙人也太狠了,连娃都抢!”“官差上次搜山啥都没找着,他们到底藏哪儿啊?”议论声乱糟糟的,有人激动地拍着大腿,嗓门都喊哑了:“这些东西不除,咱们以后还能睡安稳觉吗?还得去报官!”
王老爹赶紧叫两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快!连夜去县衙送信,就说劫匪抢了孩子,让官差再派人来!” 后生们举着火把就往县城跑。第二天,官差们又来了,带着猎犬上山搜了整整一天,还是连个脚印都没找着,最后只能空着手回村,跟王老爹说:“县里人手不够,得等上头派援兵来,你们先自己多当心点。”
村民们听了更失望,有人说要收拾东西去外村投奔亲戚,有人说要自己组队守山。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人群后面忽然静了下来,只见村里的张太公拄着拐杖,慢慢站了起来。他今年七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平时不怎么说话,可村里有大事,他说的话总有人听。方才他一直蹲在角落里,皱着眉抽烟,这会儿才缓缓开口,虽然声音很小,却让全场都静了下来:
“依老朽看,这不是普通的劫匪,你们想想,官差两次上山,带着猎犬都没找着踪迹,哪有这么机灵的劫匪?再说,上次那两个商人遇上的是三尺小人,这次抢孩子的有高有矮,莫不是山里的精怪成了气候,专挑夜里出来作祟?依我看,报官怕是没用,不如去邻村请陈道士来看看,他早年在终南山学过艺,说不定能治得了这些东西。”
张太公此话一出,场上顿时哗然,有人恍然大悟道:“对啊!上次李掌柜遇上的是小人,这次又来抢孩子,说不定真是精怪!”“陈道士我知道,前几年邻村闹黄鼠狼,就是他给治好的!” 王老爹也一拍大腿:“对!就请陈道士!”
陈道士到了柳溪村,没急着开口,只找了个地方坐下。周老三将遇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道士眼神半眯,缓缓起身道:“带我看看。”
他先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脚步不疾不徐,到山脚下那棵老槐树下时,忽然停住,他蹲身摸了摸树根旁的泥土,又凑到灌木丛前闻了闻,眉头微蹙。随后走到村口的空地上,忽然迈开步子,脚步时而快如踏风,时而慢如捻针,脚尖点地的轨迹隐隐透着些章法,像在地上画着看不见的符咒。村民们着看只觉得眼晕,小声议论:“这是啥步法?看着跟画符似的。”“道士就是不一样,这肯定是寻妖的法子!”
片刻后,陈道士停下脚步,拂尘一甩,从布包里掏出面铜镜。那镜子比寻常铜镜大些,镜面磨得铮亮,边缘刻着云纹与八卦。“王老爹,劳烦。” 他把铜镜递给王老爹,指了指周老三遇袭的方向,“对着那儿照。”
王老爹双手接过镜子,顺着道士指的方向一照,顿时 “哎哟” 一声,镜子差点脱手摔在地上!“这、这……” 他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变了调,“哪有啥劫匪啊!是、是猴子!”
村民们赶紧凑过去看,只见镜面上映着十几只猴子在树桠间跳来跳去,那模样、那动作,分明就是当初周老三和李掌柜遇上的 “劫匪”“小人”!“我的天!原来是猴精啊!”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官差找不着踪迹,猴子在树上窜得快,哪能留脚印!”
周老三扶着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林氏凑过来,一看镜子里的猴子,夫妻俩 “咚” 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得青石板响。周老三抓着道士的衣摆,额头磕得通红:“道长!求您救救我们家孩子!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夫妻俩也活不成了!” 林氏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道士弯腰扶起两人,拂尘轻轻一摆:“莫慌,此等孽畜,还治得了。” 说着从袖中摸出几张黄符,指尖夹着符纸,往空中一抛,那些黄符竟没落地,反而 “呼” 地燃起淡蓝色火焰。
没过多久,就听山林深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长啸。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半人高的老猴子从粗树干后窜了出来,它毛色灰白斑驳,像是落了层霜,双眼睛亮得吓人,只是瞥见陈道士手中的拂尘,身子突然一僵,随即开始不住地颤抖,尾巴紧紧夹在腿间,最后 “扑通” 一声趴在地上,脑袋埋进爪子里,连抬头都不敢。
陈道士上前一步,拂尘指着老猴子,厉声喝道:“孽畜!你在此山修炼百年,成了猴王统领群猴,本可安稳度日,竟敢纵容手下下山抢人财物、掳人孩童!今日若不是我赶来,你还要害多少人?!快起来,带我们去你的老巢,把孩子交出来!”
老猴子像是真听懂了人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时不时偷瞄一眼陈道士。它领着一行人往山林深处走,路上遇到几只乱窜的小猴子,一看见老猴王和陈道士,都吓得缩到树后,不敢出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面悬崖峭壁,峭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老猴子上前,用爪子拨开藤蔓,露出个半人高的山洞,洞口还隐约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众人刚要上前,老猴子纵身跳进山洞,没一会儿就抱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小柱子!
小柱子竟半点没受委屈,蓝布小褂干干净净,衣襟上还沾着点橙黄的野柿子汁,小手攥着半啃的果子,嘴角挂着甜浆,正吃得眉眼弯弯。可一看见周老三和林氏冲过来,他却愣了愣,下意识往老猴子怀里缩了缩,小脑袋还往毛茸茸的猴毛里埋了埋。周老三夫妻俩喜极而泣,一把将孩子抱进怀里,林氏摸着儿子的脸蛋,眼泪掉在小柱子手背上。可小柱子却不依,伸着小手一个劲往老猴子那边够,嘴里含糊地喊着 “猴…… 猴……”。
那老猴子也没退开,就站在原地,爪子抬了抬,像是想抚摸小柱子的后背,又轻轻缩了回去。它盯着被抱走的孩子,浑浊的眼睛里亮闪闪的,竟真像含着泪,眼中满是不舍。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陈道士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对老猴子温声道:“万物有灵,你虽纵容手下作乱,却没伤这孩子分毫,还把他照料得周全,这份心,我看在眼里。今日便饶你一次,你且回山去,好好领着群猴修炼,往后再不许下山扰人。若敢再犯,下次贫道定不留情了。”
老猴子像是听懂了,慢慢低下头,在地上轻轻磕了三下。陈道士又指了指李掌柜:“先前抢的钱财,也该还了。” 老猴子点点头,转身纵身跳进山洞。没一会儿,就见它领着三只怯生生的小猴,拖着个破了角的蓝布褡裢出来,正是李掌柜当初被抢的那个!李掌柜伸手一摸,里面的银子竟一分没少。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李掌柜捧着褡裢,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村民们也纷纷围上来,看向陈道士的眼神里满是敬佩。等众人往山下走时,有人回头望,那老猴子还站在悬崖边,灰白斑驳的身影在风里晃着,一直望着他们下山的方向,直到众人拐过山梁,再也看不见。
打那以后,柳溪村真的再没出过怪事。山间的商路又热闹起来,白天常有商人结队歇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歇脚,偶尔还会跟村民唠两句 “猴精被道士收服” 的新鲜事;傍晚时分,村民们也敢搬着小板凳在门口聊天了,孩子们追着萤火虫跑,张婶还会喊着 “慢点跑,别摔着”;周老三夫妻俩更是把小柱子看得紧,只是偶尔说起那只老猴子,小柱子还会举着野果子,含糊地喊 “猴……”。
山风依旧吹着树影,可柳溪村的夜里,再也没有过诡异的长啸,只有狗吠声、蝉鸣声,还有村民们安稳的鼾声,伴着月光,一天天过着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