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妻子告发贪污,证实清白那一刻,我立马带女儿去做亲子鉴定!
发布时间:2025-12-30 15:26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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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妻子告发贪污受贿,获澄清后,我马上便带女儿去做亲子鉴定!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像是骨骼断裂的脆响。门“吱呀”一声被我推开,客厅里,我的妻子徐静正敷着面膜,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听到动静,她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看清是我时,脸上的面膜都遮不住那瞬间凝固的惊恐。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发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有回答。反手将门重重关上,那一声巨响让整个屋子都为之一颤。我一步步走向她,将手里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A4纸,像一片雪花般轻飘飘地甩在她的面前。
纸上,黑色的宋体大字和鲜红的公章刺得人眼睛生疼——《关于澄清林辰同志有关问题的决定》。
徐静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抓着手机的指节根根泛白,仿佛想把它捏碎。我死死盯着她,从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认识过的、恶毒而陌生的女人。这场由她亲手点燃、意图将我烧成灰烬的大火,终于熄灭了。而我,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我没有咆哮,也没有质问,只是缓缓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女儿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上。一个疯狂而冰冷念头,在我心中破土而出。
01章 坍塌
一切的崩塌,发生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二下午。
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在我的办公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正核对着下个季度项目的预算报表,指尖的签字笔即将落下,办公室的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我的秘书,而是两个神情严肃的陌生男人。他们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西裤,但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其中一人亮出了一个红皮证件,上面的国徽熠熠生辉。
“林辰同志,我们是市纪委的。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签字笔僵在半空,一滴墨水“啪”地落在文件上,迅速晕开,像一团无法抹去的污迹。周围同事们的目光,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那些平日里的笑脸,此刻都变成了惊愕、猜忌和幸灾乐祸的混合体。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干得发涩。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有没有误会,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我被带走了。没有手铐,但那种被无形枷锁束缚的羞辱感,比任何铁链都更沉重。我被带进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谈话室,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照下,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
“林辰,35岁,市规划院项目三组组长。有人实名举报你,利用职务之便,在城南旧改项目中,收受承建商五十万的贿赂。”
五十万?
我简直觉得荒谬。我林辰在这个位置上十年,自问清正廉洁,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千块的好处费我都没拿过。
“我没有!这是诬告!”我拍案而起,情绪激动。
“坐下!”对面的调查员厉声喝道,“是不是诬告,我们会查。但举报人提供的证据很详细,包括你名下一个账户,在三个月前,确实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你最好老实交代这笔钱的来源。”
我的心猛地一沉。五十万,三个月前……一个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猛地浮现在脑海。
那笔钱,确实有。但那不是贿赂!那是我婚前那套小公寓的卖房款!
因为徐静的弟弟徐凯要创业,开口就是五十万的启动资金。我刚升组长,手头根本没那么多现金。岳母为此天天在家指桑骂槐,说我一个大男人,看着小舅子受苦都无动于衷,没半点良心。
徐静更是天天跟我吹枕边风。“老公,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了帮帮我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将来我们老了,他也能搭把手。再说,他赚了钱,还能忘了我们吗?”
我当时犹豫了。那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是我最后的退路。
可我架不住她们母女俩的一唱一和,更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家庭和睦。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把那套承载着我所有青春记忆的房子卖了,五十万房款到账的第二天,就一分不差地转给了徐凯。
这件事,徐静和她娘家每一个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立刻向调查人员解释了这笔钱的来龙去脉,请求他们去核实房产交易记录和我的银行转账记录。
“这些我们自然会去查。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配合调查。”
冰冷的话语,将我最后一丝侥K幸击得粉碎。我被困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我提出想给家人打个电话,被允许了。
电话拨给了徐静。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和不耐烦。
“小静,是我。”
“哦,有事吗?我正陪我妈逛街呢。”
“我……我出事了。”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我被纪委带走了,说我受贿。小静,你还记得我卖房给徐凯凑钱的事吗?他们查到了那笔钱,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尖锐地打断了:“什么?你被抓了?林辰,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本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你让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啊!”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全是惊恐和撇清关系的指责。
“不是的,小静,那笔钱的来龙去脉你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嘟……嘟……嘟……”
电话被狠狠挂断,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忙音,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外面阳光明媚,可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坍塌了。
02章 狰狞
在与世隔绝的谈话室里,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酷刑。我反复向调查人员陈述着卖房款的始末,但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地记录,脸上看不出任何信与不信的表情。
“林辰,你的解释我们会去核实。但举报信里,还提到了很多细节。”调查员将一沓打印出来的A4纸推到我面前,“比如,你经常在办公室接待承建商的代表,并且在饭局上,收受过他们赠送的名贵烟酒。”
我拿起那几页纸,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透着一股熟悉感。我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心脏一寸寸地变冷。
信里罗列的“罪状”,桩桩件件都似是而非。
说我接待承建商,那是我作为项目组长的本职工作,所有会面都有记录。说我收受名贵烟酒,那更是无稽之谈。有一次项目庆功宴,合作方确实送了伴手礼,我当场就让秘书登记上交,这是院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举报信的写法极其刁钻,它将这些正常的工作往来,全部用一种暧昧不清、引人遐想的笔调进行描述,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与合作方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利益输送。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信中提到了一个细节——“林辰曾在家中书房的保险柜里,存放了大量现金”。
我的书房确实有一个小型保险柜,那是我用来存放一些重要文件和备用金的。但里面最多也就一两万块钱,以备不时之需。而这个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除了我,只有一个人知道。
——徐静。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一行字,抬头看向调查员:“这封信……我可以看看原件吗?”
调查员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当我看到那熟悉的、娟秀中带着一丝刻意模仿男性笔锋的字迹时,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是她。
真的是她。
那个每天对我笑语盈盈,为我准备一日三餐,和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妻子,亲手写下了这封淬毒的信,意图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
我疯了一样地思考,过去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现。
我想起,最近半年,徐静的开销越来越大。她以前从不热衷的名牌包包、高档护肤品,开始成套成套地往家买。我问起时,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朋友送的”或者“打折买的”。
我想起,她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总是避开我,躲到阳台或者洗手间去。我偶尔撞见,她就神色慌张地挂掉,说又是哪个烦人的推销电话。
我想起,就在案发前一个月,她旁敲侧击地问我好几次,关于城南旧改项目的具体细节,甚至问到了承建商老板的背景。当时我只当她是好奇,还笑着说她:“怎么?你也想搞工程啊?”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好奇,那分明就是在收集罗织我罪名的“素材”!
而那五十万,更是她计划中最致命的一环。她清楚地知道有这笔钱,也清楚地知道这笔钱的来路,但她更清楚,只要她和我统一口径,咬死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这五十万就会成为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多么恶毒,多么精密的算计!
就在我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的时候,谈话室的门开了。我以为是调查有了新进展,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我的岳母。
她一看到我,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堆满了悲痛,眼泪说来就来:“林辰啊!我的好女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啊!”
她扑到桌前,哭天抢地,仿佛我真的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林辰,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为你着想”的口吻说道,“小静都跟我说了,只要你把事情都扛下来,好好改造,她和孩子都会等你。我们家也会想办法帮你疏通关系,让你少受点罪。你要是还狡辩,牵扯出更多的人,那可就真的完了!”
“把事情都扛下来?”我气得发笑,胸口剧烈起伏,“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岳母的脸色沉了下来,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男人做事男人当!你一个人进去,总比把我们一家子都拖下水强吧?徐凯的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他刚起步,不能有污点!”
图穷匕见了。
原来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她们不仅要我死,还要我死得“有价值”,用我的“认罪”,来彻底洗清徐凯挪用那笔钱的嫌疑,保护她宝贝儿子的前程。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贪婪和自私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了七年的家人?
“你回去告诉徐静。”我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让她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岳母被我眼中的狠戾吓了一跳,悻悻地骂咧了几句“不识好歹”,便被工作人员请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灯光照得惨白的手。那只手上,还戴着我和徐静的婚戒。我用力地,一寸一寸地,将它从我的手指上褪了下来。
戒指离开皮肤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不是戒指,是我的心。
03章 蛛丝马迹
绝望像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如果我倒了,就正中徐静母女的下怀。她们会心安理得地侵占我的财产,用我卖掉父母故居的钱,去过她们逍遥快活的日子。
我必须自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像复盘一个复杂的工程项目一样,仔细梳理整件事情的每一个环节。
徐静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钱吗?不,不对。我们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我的收入稳定,足以支撑她和女儿优渥的生活。她突然变得如此贪婪,背后一定有别的原因。
那个频繁打来的神秘电话……那些她刻意隐藏的消费记录……
一个可怕的推测在我心中成形——她出轨了。
她和她的情人,不仅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还合谋策划了这场阴谋。他们想把我送进监狱,然后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并霸占我所有的财产。
这个推测让我浑身发冷,但也给了我一个明确的方向。只要我能证明这笔钱的真实去向,戳穿徐静的谎言,我就能洗清自己。
我向调查组提出了一个新的请求:“我请求你们立刻传唤我的小舅子,徐凯。那五十万,我全部转给了他。我的手机里应该还有转账记录的电子回单!”
我的手机作为证物,早就被收走了。调查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点了点头,立刻去安排技术人员调取我手机里的数据。
等待的时间里,我把徐静近期的反常行为,以及我对她可能出轨并与人合谋的猜测,全部告诉了调查组。
起初,他们只是例行公事地记录,但随着我提供的细节越来越多,他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你妻子最近经常去一家叫‘悦榕庄’的SPA会所?”一个调查员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的,她说办了年卡,一周至少去两三次。那里的消费很高,我以前还说过她浪费,她当时只是笑了笑,说女人需要保养。”现在想来,那笑容里藏着多少我看不懂的秘密。
“好,这个情况我们记下了。”
几个小时后,一个好消息传来。技术人员成功地从我手机的银行APP里,提取到了那笔五十万的转账记录。收款人账户名,赫然就是“徐凯”。
这个发现,让整个案件的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我的“受贿款”,变成了“家庭内部借款”。虽然还不能完全排除我利用职权为徐凯谋利的嫌疑,但至少,那五十万的直接来源已经清晰了。
调查组立刻决定,传唤徐凯。
与此同时,另一组调查员,也对我提到的“悦榕庄”SPA会所展开了外围调查。
我能感觉到,笼罩在我头顶的乌云,似乎撕开了一道微弱的缝隙。
第二天,我见到了徐凯。
他被带进谈话室的时候,脸色惨白,两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架进来的。看到我,他的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徐凯。”调查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林辰说,他曾转给你五十万,用于你创业。有这回事吗?”
徐凯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飘向我,带着一丝哀求。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我倒要看看,这个被他姐姐和母亲拼死保护的“宝贝疙瘩”,会怎么说。
“我……我……”徐凯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看就要扛不住压力。
就在这时,他的律师赶到了。律师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徐凯的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
“没有这回事!”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五十万!姐夫……林辰他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没找他借过钱!”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无耻!真是彻头彻尾的无耻!
为了自保,他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不顾我这个姐夫的死活!
“徐凯,我们已经掌握了林辰向你转账的银行记录,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调查员加重了语气。
徐凯在律师的眼神示意下,梗着脖子说道:“那……那可能是他欠我家的钱吧!对,是我妈说,他以前借过我家的钱,这是还款!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我妈在管。”
他把皮球踢给了我岳母,踢得干干净净。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本以为,拿出转账记录就能真相大白,没想到他们一家人早已串通一气,准备了无数套说辞来应对。他们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不把我啃得骨头渣都不剩,是绝不会罢休的。
调查陷入了僵局。虽然有转账记录,但只要徐凯一口咬定是“还款”,并且我拿不出借条,这就成了一笔说不清的糊涂账。
就在我再次陷入绝望时,外围调查组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们在“悦榕庄”SPA会소를调查时,发现徐静的账户,在过去半年里,有过一笔高达三十万的消费记录。而这些消费,全部是由一个叫“高远”的男人支付的。
而这个高远,不是别人,正是我负责的城南旧改项目,其中一家投标公司的副总!
04章 破晓
“高远?”
当这个名字从调查员口中说出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当然认识高远。他是宏远建设的副总,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因为城南旧改项目,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但都仅限于工作层面。宏远建设的资质和方案在所有投标公司里并不突出,所以很早就被排除在候选名单之外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徐静会和他搅合在一起。
“根据我们的调查,高远和徐静关系非同一般。”调查员将几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徐静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地走出一家高档餐厅,那个男人,赫然就是高远。他的一只手,亲昵地揽在徐静的腰上,而徐静则笑得花枝乱颤,那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妩媚。
另一张照片,是在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高远开着一辆保时捷卡宴,徐静坐在副驾驶,两人正在接吻。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原来,那些神秘的电话,那些昂贵的礼物,那些我看不懂的笑容,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我们还查到,高远这个人,私生活混乱,并且在公司内部的风评极差。”调查员继续说道,“他曾经向公司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拿下城南旧改项目,因为他已经‘搞定了’项目负责人。”
搞定了项目负责人?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将所有零碎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
我瞬间明白了整个阴谋的轮廓。
高远想拿下项目,于是他找到了我这个“项目负责人”的妻子——徐静。他用金钱和甜言蜜语,轻易地俘获了这个对现实生活不满、虚荣心极强的女人。
他们原本的计划,可能是想通过徐静来贿赂我。但他们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绝不可能收钱。于是,他们策划了更恶毒的一招——得不到,就毁掉。
高远唆使徐静,捏造证据举报我。只要我这个“不识抬举”的组长被拉下马,项目组就会重新洗牌,他就有机会通过别的手段,让宏大建设重新入围。
而徐静,则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倒了,她就能和高远双宿双飞,过上她梦想中的富太太生活。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不惜拉上自己的亲弟弟和母亲,一起编造谎言,将我往死里整。
至于那五十万,更是这个计划里最阴险的一环。这笔钱,很可能就是高远教唆徐静,让她怂恿我去卖房,然后转给徐凯的。这样一来,就制造出了一笔来源清晰、但用途可疑的“赃款”,成了举报信中最有力的“证据”。
好一招“一石二鸟”!
好一个“枕边人”!
想通了这一切,我没有愤怒,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理智。
“我有办法证明徐凯在说谎。”我平静地对调查员说。
“什么办法?”
“我当初卖掉的那套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婚前财产。这一点,在房管局有明确的备案。我之所以同意卖掉,完全是为了帮徐凯。当时,我怕徐静母女反悔或者事后不认账,曾经偷偷录了音。”
那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处理重要事务时,总会留一手。没想到,这个曾经被徐静嘲笑为“多此一举”的习惯,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录音在哪里?”调查员的眼睛亮了。
“在我的百度网盘里。账号是我的手机号,密码是……”我报出了一串数字。
技术人员立刻行动起来。半个小时后,一段清晰的录音,在寂静的谈话室里响起。
录音里,是我和徐静、岳母三人的对话。
岳母的声音:“林辰啊,你就帮帮你弟弟吧。五十万对他来说是救命钱啊!你那套小房子空着也是浪费,卖了就卖了嘛。”
徐静的声音:“是啊老公,你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保证,等徐凯赚了钱,第一时间就还给你。”
我的声音:“妈,小静,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房子卖了,我就什么退路都没有了。徐凯必须给我写一张借条。”
岳母尖锐的声音:“写什么借条!一家人还信不过吗?写了借条,传出去多难听!你是不是怕我们赖账啊?林辰,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录音很长,清晰地记录了她们母女俩是如何软硬兼施,逼迫我卖房,并且明确拒绝写借条的全过程。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真相,在这一刻,再也无法被掩盖。
徐凯的“还款”谎言,不攻自破。他和他母亲,涉嫌提供伪证,妨碍司法调查。
而高远和徐静,则涉嫌合谋诬告陷害国家工作人员。
当天下午,纪委的工作人员就带着这份录音,再次传唤了徐凯。在铁证面前,徐凯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将他姐姐徐静和高远合谋的所有细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
傍晚,夕阳的余晖第一次照进了这间谈话室。
调查组的负责人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脸上带着歉意:“林辰同志,委屈你了。经过我们的调查,你的问题已经全部澄清。你现在可以回家了。”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段劫后余生。
走出纪委大楼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庄严肃穆的建筑。短短几天,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驱车来到江边,吹了很久很久的风。江水滔滔,冲刷着我的内心。被背叛的痛苦,被诬陷的愤怒,被愚弄的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都化为了一片冰冷的死寂。
天色完全黑透,我才发动汽车,朝着那个我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开去。
车子停在楼下,我抬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女儿暖暖,应该已经等我很久了吧。
我拿着那份澄清决定,一步步走上楼。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回家的喜悦,只有一种即将踏上战场的决绝。
我知道,徐静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她还在家里,做着她和情人双宿双飞的美梦。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敲碎她美梦的人。
推开门,看到她那张惊恐的脸,我所有的计划,都在瞬间成型。
这场由她掀起的战争,她以为已经结束了。
但对我来说,清算,才刚刚开始。
我将那份澄清决定书从茶几上拿回来,仔细地折好,放进内侧口袋,动作慢条斯理,像是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徐静瘫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
“不……不可能……高远他……他明明说万无一失的……”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彻底暴露了她的同谋。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的崩溃。我径直走到女儿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暖暖,出来一下,爸爸带你出去玩。”我的声音,是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温柔。
徐静像被踩了电门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过来拦住我:“你要干什么?林辰,你疯了吗!这么晚了带孩子去哪里!”
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她的惊慌。
“我被澄清了贪污受贿,”我一字一顿,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现在,我要去澄清另一件事。一件……玷污了我六年人生的事。”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那个我早已查好的号码。电话接通,我平静地开口:“喂,你好,是DNA亲子鉴定中心吗?我想预约一个加急的亲子鉴定。对,我……和我女儿。”
05章 崩裂
“不——!”
在我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徐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能穿透天花板,震得我耳膜生疼。
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试图抢夺我的手机。“林辰!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伤害暖暖!她是无辜的!”
“无辜?”我一把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鞋柜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看着她,嘴角的讥诮毫不掩饰,“你策划着把我送进监狱,毁掉我一辈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是无辜的?你和高远在酒店里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暖暖是无辜的?”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徐静的脸上。她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死灰,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你……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冷地吐出这句话,不再看她。
这时,暖暖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六岁的女儿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一身粉色的草莓睡衣,怯生生地探出小脑袋。“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看到女儿纯真无邪的脸,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这孩子,我疼了六年,爱了六年,把她当成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我教她写字,陪她画画,她第一次叫“爸爸”时,我激动得一夜没睡。
可现在,我连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都产生了最恶毒的怀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楚,努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暖暖,没吵架。爸爸回来了,想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好不好?”
暖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现在吗?”
“对,现在。”
“不许去!”徐静再次冲了过来,张开双臂,像一头护崽的母兽,挡在我和暖暖之间。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林辰,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别吓着孩子!”
“吓着孩子?”我笑出了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徐静,你亲手把我们的家变成一个战场,现在却跟我谈不要吓着孩子?晚了!”
我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上前,一把将她推开。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我弯腰抱起暖暖,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摔倒了……”
“她没事。”我头也不回,抱着女儿大步走向门口。
“林辰!你带走暖暖,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徐静凄厉的哭喊声从背后传来。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仅仅是顿了一下。我没有回头,冷漠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知道她不会跳。一个自私到可以为了情夫和金钱,亲手把丈夫送进监狱的女人,怎么可能舍得死?她只是在用她最后剩下的一点筹码,来对我进行廉价的道德绑见。
可惜,我的心,早就在那间冰冷的谈话室里,被她和她的家人联手碾碎了。
抱着哭泣的女儿,我一路下楼。邻居们被刚才的动静惊动,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对着我指指点点。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向我的车。
将暖暖安置在儿童安全座椅上,我发动了汽车。车子驶出小区的瞬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徐静疯了一样地追了出来,她穿着拖鞋,头发凌乱,在夜色中像一个狼狈的女鬼。
我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呼啸而去,将她的身影和我们曾经的家,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车里,暖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抽泣。“爸爸,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想回家……我想找妈妈……”
我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喉咙发紧:“暖暖乖,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做个小游戏。做完了游戏,爸爸就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冰淇淋。”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僵硬和难看。我只知道,从我决定去做亲子鉴定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驶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深夜的DNA鉴定中心,值班的医生显得有些惊讶。但在我加急费用的催促下,他还是很快安排了采样。
冰冷的针头刺破我的指尖,也刺破了暖暖娇嫩的皮肤。女儿疼得一哆嗦,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很勇敢,只是瘪着嘴,没有哭出声。
“爸爸,疼……”
“乖,马上就好。”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奶香味,心中五味杂陈。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我多么希望,我的怀疑是多余的,是我在经历了背叛后产生的病态猜忌。我多么希望,几天后拿到的那份报告,能狠狠地给我一巴掌,告诉我,我错得有多离谱。
可是,理智却像一个冷酷的法官,不断地在我耳边宣判:徐静能背叛我一次,就能背叛我无数次。一个连婚姻的忠诚都能践踏的女人,你又怎么能指望她会坚守血缘的底线?
采样结束,我抱着已经在我怀里睡着的暖暖走出鉴定中心。夜风很凉,吹在我脸上,却吹不散我心里的燥热和迷茫。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一家酒店。
开好房间,将暖暖安顿在柔软的大床上,我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她的眉眼,到底像谁?
以前,所有人都说暖暖长得像我。我也一直为此感到骄傲。可现在,我仔生细细地端详着她的睡颜,却越看越觉得陌生。那小巧的鼻子,那微微上翘的嘴唇……似乎,隐约间,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是高远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岳母”。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林辰!你这个畜生!你把暖暖带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暖暖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电话那头,岳母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
“拼命?”我冷笑,“好啊。我等着。不过在拼命之前,你最好先去打听一下,你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女儿徐静,婚内出轨,并与人合谋,诬告陷害我。你儿子徐凯,明知那五十万是我卖房的钱,却当着纪委调查员的面,公然撒谎,作伪证。按照法律,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过了好几秒,岳母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的声音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静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我懒得再和她废话,“另外,转告徐静,在我拿到鉴定结果之前,别来烦我。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她和徐静所有的联系方式。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却感觉自己像一座孤岛。
等待结果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06章 审判
等待结果的日子,我没有闲着。我向单位请了长假,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我大学同学,一个现在已经成为金牌离婚律师的哥们儿,张伟。
我在咖啡馆见到他时,他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靠,林辰,你这是……去挖煤了?”他指着我憔悴的脸和眼底浓重的黑眼圈,满脸震惊,“前几天还听说你被纪委请去喝茶了,我还以为是谣言。”
“不是谣言。”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从被举报,到发现徐静出轨合谋,再到我带暖暖去做亲子鉴定。
张伟越听,脸色越凝重。当我说完,他沉默了很久,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委屈你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找你,是想咨询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鉴定结果出来,暖暖不是我的。这场官司,我该怎么打?”
张伟的表情严肃起来,扶了扶眼镜,恢复了他作为律师的专业姿态。
“如果亲子鉴定证实了你的猜测,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首先,离婚是肯定的了。其次,在财产分割上,你将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徐静作为婚姻的过错方,并且存在欺诈性抚养行为,你可以要求她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对。”张伟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是婚后买的,但首付大部分是你出的,并且有你父母的资助,对吧?我们可以主张这部分是你的个人财产。婚后还贷部分,再进行分割。但因为她的严重过错,法官在裁决时,会极大地倾向于你。最关键的是,你可以向她提出索赔。”
“索赔?”
“是的。你可以起诉她,要求她返还过去六年来,你为抚养暖暖所支付的所有费用,包括生活费、教育费、医疗费等等。这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同时,你还可以要求精神损害赔偿。你想想,你辛辛苦苦养了六年的孩子,结果发现是别人的,这种精神打击,法庭是会支持高额赔偿的。”
听着张伟条理清晰的分析,我那颗被愤怒和屈辱填满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
我不要她的钱。我只是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好。”我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收集证据。”张伟说,“虽然你手里的录音和纪委的调查结论,已经是非常有力的证据了。但我们还需要更多。她和高远的出轨证据,越多越好。比如,酒店的开房记录、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资金往来记录等等。”
“这些纪委那边应该有。”
“纪委的调查材料,我们作为民事案件的律师,不一定能全部拿到。所以,我们得有自己的准备。”张伟沉吟了一下,“这样,我帮你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高远这种人,屁股肯定不干净,一查一个准。另外,你家里有没有装监控?”
我摇了摇头。
“可惜了。”张伟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现在开始,你和她所有的通话,全部录音。所有短信、微信,全部截图保存。记住,不要主动和她发生冲突,我们要做的,是让她自己一步步走进我们布好的网里。”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一样运转起来。
我搬出了酒店,在外面租了一套小公寓,作为我的临时据点。我把暖暖送到了我父母家,暂时由他们照顾。两位老人虽然对我们夫妻间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和痛心,但他们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和支持我。
“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们。暖暖……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妈红着眼圈对我说。
我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私家侦探的效率很高。仅仅一天时间,他就给了我一份厚厚的报告。
报告里,是徐静和高远在过去半年里,多达数十次的酒店开房记录。还有他们一起出入各种高档消费场所的照片,亲密得像一对连体婴。
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侦探搞到的一部分他们之间的微信聊天记录。
徐静:“亲爱的,那个老顽固(指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啊?我都等不及了。”
高远:“别急,宝贝。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五十万就是死证,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他进去了,他的房子、车子,就都是我们的了。”
徐静:“讨厌,谁稀罕他的东西。我只要你。”后面跟着一个害羞的表情。
高远:“哈哈哈,小妖精。等事成之后,我给你买个大别墅,比他那个破房子好一百倍。”
徐静:“那暖暖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高远:“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到时候给她点钱,送到寄宿学校去,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
看着这些露骨又恶毒的对话,我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老顽固”,我的女儿,只是一个“丫头片子”。他们不仅要夺走我的一切,甚至连我的女儿,他们都计划好了要如何抛弃。
我将所有这些证据,一张张拍照,加密后发给了张伟。
张伟回了我四个字:“胜券在望。”
第三天下午,鉴定中心打来电话,通知我可以去取报告了。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异常剧烈。
审判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独自一人来到鉴定中心,签收了那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它很轻,但我觉得,我手上托着的是我过去七年婚姻的全部重量。
我没有在走廊里打开它。
我回到了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花了很长时间,才撕开了文件袋的封口。
我抽出那张A4纸,目光直接跳到最下方,寻找那行决定我命运的结论。
【鉴定结论:依据DNA分析结果,排除林辰为被鉴定人林暖暖的生物学父亲。】
【父权概率为:0.00%】
轰——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只有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空洞。
我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车窗外。夕阳正浓,将天边染成一片壮丽的血红色。
真美啊。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静的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起,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安。
“林辰……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是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我只是轻声说:“徐静,回家吧。我在家里等你。我们……该做个了断了。”
说完,我挂断电话,发动了汽车。
方向,是那个我曾经的家。
今晚,我要亲手执行这场迟到了六年的审判。
07章 摊牌
当我回到那个“家”时,屋子里一片狼藉。沙发上的抱枕东倒西歪,茶几上散落着纸巾和空了的零食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徐静正坐在地毯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但她显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曾经光鲜亮丽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憔悴和惶恐。
听到开门声,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回头。看到是我,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将那个决定了我们所有人命运的牛皮纸文件袋,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看吧。”我说。
徐静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文件袋上,仿佛那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她伸出手,又缩回来,反复几次,才终于鼓起勇气,用颤抖的手指,捏住了袋口。
她撕开封条的动作,缓慢得像一个世纪。
当她抽出那张薄薄的纸,当她的目光落在最下方那行“父权概率为0.00%”的结论上时,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瞬间软倒在地。
“不……不……”她拼命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抬起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喊道:“林辰,你相信我!暖暖是你的孩子,她一定是你的孩子!我们再去做一次,换一家医院,好不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
我低头,看着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这张脸,我曾经爱了那么多年。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虚伪。
“搞错了?”我一脚踢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徐静,事到如今,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将那些侦探拍下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展示在她面前。
是她和高远在餐厅里亲密相拥的照片。
是他们在酒店停车场忘情接吻的照片。
“这是谁?别告诉我,这也是搞错了!”我厉声质问。
徐静看着那些照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张着嘴,像是离了水的鱼,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话说了?”我冷笑着,继续往下划,点开了那段触目惊心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
“再看看这个。”我把手机屏幕凑到她的脸前,“‘老顽固’?‘丫头片子’?徐静,这就是你和你的情人,对我和我女儿的称呼?”
当我念出这几个词时,徐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也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不……不是这样的……林辰,你听我解释……”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是高远……都是他逼我的!是他勾引我,是他教我那么说的!我都是被他骗了!”
“骗了你?”我气得发笑,“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他逼你写那封举报信了吗?他逼你拉着你妈和你弟一起做伪证,想把我往死里整了吗?”
我每问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徐静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徐静,我林辰自问,这七年婚姻,我对你,对你娘家,仁至义尽!你弟弟创业,我卖掉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房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妈生病,我在医院端屎端尿,比你这个亲女儿都上心!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你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算计着怎么把我送进监狱,好霸占我的一切!徐静,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石头吗?不,石头都比你的心热!”
徐静被我吼得缩在墙角,浑身发抖,除了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徐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
“妈!妈你快救救我!”
门外,站着我的岳母和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徐凯。他们显然是接到了徐静的求救电话,赶来“救驾”的。
岳母一进门,看到女儿哭得凄惨,立刻母性大发,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林辰!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把小静逼成这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徐凯也跟在后面帮腔:“姐夫,你别太过分了!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非要闹成这样吗?”
“好好说?”我看着这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无耻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好啊。那我们就好好说说。”
我转向岳母,冷冷地问:“妈,我问你,暖暖今年六岁了。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岳母的脸色一僵,眼神开始闪躲:“你……你胡说什么!暖暖当然是你的孩子!”
“是吗?”我扬了扬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那这份报告,你又怎么解释?”
岳母和徐凯凑过去,看清了报告上的结论,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徐静一样,精彩纷呈。
“这……这……”岳母指着报告,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是你伪造的,你想用这个来欺负我们小静!”
“伪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啊。既然你们说是伪造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们三个人,加上暖暖,我们一起去做个鉴定。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一听要去医院,三个人都蔫了。
“林辰……”徐静哭着说,“我承认……我承认我做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可是……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啊!我怀上暖暖的时候,我以为……我以为就是你的……”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这套恶心人的说辞,“你以为?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现在告诉我你以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张伟连夜帮我起草好的离婚协议。
我将协议狠狠地摔在茶几上。
“徐静,签了它。”
徐静拿起协议,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净身出户?林辰,你太狠了!这房子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凭什么我什么都分不到!”
“凭什么?”我指着亲子鉴定报告,“就凭你给我戴了七年的绿帽子!就凭你让我给别人养了六年的女儿!就凭你和你的奸夫合谋,想把我送进监狱!徐静,让你净身出户,都算便宜你了!我没告你诈骗,没让你赔偿这六年的抚养费和我的精神损失费,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徐静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由不得你!”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不签,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婚内出轨、合谋诬告、欺诈性抚养的证据,我会一样一样地呈上法庭。你猜,法官会怎么判?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背上巨额的债务!你和你妈,还有你弟,做伪证,妨碍司法公正,也一个都跑不掉!你自己选吧!”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头上。
岳母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徐凯的脸,比纸还白。
而徐静,她看着我,看着我眼中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结束了。
08章 报应
我没有给他们太多考虑的时间。
“张伟,可以进来了。”我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我的律师张伟带着他的助理,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徐静一家三口看到警察,吓得魂飞魄散。
“警察同志,不关我们的事啊!这是家庭纠纷!”岳母第一个反应过来,哭喊着撇清关系。
“我们接到林辰先生的报警。”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地出示了证件,“徐静、高远涉嫌诬告陷害罪,徐凯、周桂芬(岳母)涉嫌伪证罪,现在需要你们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不!我不要去!”徐静尖叫着想跑,被另一个警察眼疾手快地按住。
徐凯则直接吓得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岳母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一场闹剧,鸡飞狗跳。
张伟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你先出去透透气。”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屋子。
我没有走远,就靠在楼道的窗边,点了一根烟。这是我被调查后,抽的第一根烟。辛辣的烟雾呛入肺里,带来一阵阵的咳嗽,但也让我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片刻的清明。
屋里,传来徐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警察冰冷的训诫声、还有张伟条理清晰地讲解法律条文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荒诞又真实的交响曲,为我这七年的婚姻,画上了一个无比讽刺的句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恢复了安静。
张伟走了出来,递给我一份重新打印好的离婚协议。
“她签了。”张伟说,“所有条件都同意了。房子、车子、存款,全部归你。她净身出户。”
我接过协议,看着徐静在末页签下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名字,心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片麻木。
“她人呢?还有她家人。”
“都被带走了。诬告陷害是公诉案件,纪委那边已经移交了材料,证据确凿,高远今天下午在公司也被带走了。他们几个,牢饭是吃定了。”张伟顿了顿,又说,“至于民事赔偿部分,我已经代表你,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徐静赔偿你六年来的抚养费共计三十六万,以及精神损害抚慰金五十万。”
“她赔得起吗?”我问。
“她名下没财产了,但高远有。我们会申请法院,从高远那边划扣。他们是共同侵权人,需要承担连带责任。”张伟的语气很轻松,“放心,这笔钱,一分都不会少。”
我点了点头,将烟头在窗台上摁灭。
“谢谢你,张伟。”
“兄弟之间,说这个就见外了。”张伟看着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暖暖那边……”
提到暖暖,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我还没想好。”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徐静和高远一伙人的报应,接踵而至。
高远因为诬告陷害国家工作人员,情节严重,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他所在的宏远建设,也因为这起丑闻声誉扫地,被踢出了所有政府项目的招投标名单,很快就陷入了经营危机。
徐静作为同案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我的岳母和徐凯,因为伪证罪,情节较轻,被判处拘役六个月。
法院的民事判决也下来了,完全支持了我的诉讼请求。徐静需向我支付共计八十六万元的赔偿。由于她无力偿还,法院强制执行了高远名下的一套房产,进行拍卖。
我听说,高远的原配妻子,在他被抓后,立刻提出了离婚,并卷走了他剩下的大部分财产。高远的父母,为了给他打官司,卖掉了老家的房子,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徐静的娘家,更是彻底垮了。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进了看守所,成了整个小区的笑柄。
所有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我赢了。
我赢得彻彻底底。
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每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总会想起暖暖。想起她软软糯糯地叫我“爸爸”,想起她把自己的糖果分给我一半,想起她在我加班回家时,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那些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幸福的瞬间,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
张伟说得对,我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但在这场战争里,没有真正的赢家。
唯一的输家,是那个只有六岁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09章 新生
处理完所有法律上的纠纷,我卖掉了那套充满着不堪回忆的房子。
拿到房款的那天,我没有半分留恋。我用这笔钱,在离我父母家不远的一个新小区,全款买了一套面积小一点,但更温馨明亮的两居室。
我把一套钥匙给了我父母,告诉他们,这里也是他们的家,随时可以过来。
我的工作也回到了正轨。因为这次事件,院里的领导和同事都对我刮目相看。他们看到了我的清白,更看到了我的坚韧和原则。不久之后,院里进行人事调整,我因为出色的业务能力和无可指摘的人品,被破格提拔为项目一部的副主任。
我的生活,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从废墟中重新建立起来。
但我知道,有一道坎,我必须迈过去。
那就是暖暖。
自从把她送到我父母家后,我一直刻意地回避着她。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看到她那张酷似高远的脸,我就会想起那些恶心的背叛和欺骗。可一想到她曾经带给我的那些快乐,我的心又会软得一塌糊涂。
这种矛盾的情绪,几乎要把我撕裂。
一个周末,我妈给我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阿辰,你……有空吗?暖暖她……她想你了。她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总是一个人坐在门口等你。”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挂了电话,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发动了汽车,开向我父母家。
我到的时候,暖暖正抱着她的小熊玩偶,坐在门槛上,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孤单又可怜。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到是我,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爸爸……”她小声地叫了一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安。
这一声“爸爸”,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所有尘封的情感闸门。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恐惧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这张脸,确实有高远的影子。但那双眼睛,那份纯真,却是我亲手守护了六年的。
“暖暖。”我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暖暖愣住了,不明白我为什么道歉。
我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但手伸到一半,又僵住了。
暖暖却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她主动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暖暖了?”她的眼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不是因为暖暖不乖?我以后会很乖的,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个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背叛、算计和肮脏。而一个孩子的世界,却简单到只剩下“爱”与“不爱”。
她做错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被动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的出生,是一场错误。但她本身,并不是一个错误。
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紧紧地拉进怀里。
“爸爸不会不要你。”我哽咽着说,“永远不会。”
那一刻,我终于和自己和解了。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
徐静和高远是她的生物学父母,但他们给了她什么?除了算计和抛弃,什么都没有。
而我,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给了她六年的父爱。这六年的朝夕相处,这六年的喜怒哀乐,难道是假的吗?
不,那比任何血缘关系,都更加真实和珍贵。
我决定,要正式收养暖暖。
张伟帮我处理了所有的法律程序。因为徐静和高远都已入狱,并且存在严重的虐待和遗弃情节(他们的聊天记录就是铁证),法院很轻易地就剥夺了他们的监护权。
我成了暖暖唯一的,也是合法的监护人。
我给她改了名字,不再叫林暖暖,而是跟我母亲姓,叫“周念安”。
我希望她能忘记过去,一生平安喜乐。
办完所有手续的那天,我带着念安去了一趟游乐园。看着她在旋转木马上开心地大笑,看着她吃着棉花糖,满嘴甜蜜的样子,我感觉我的人生,终于又找回了色彩。
晚上,我背着玩累了的念安走在回家的路上。
“爸爸。”她趴在我的背上,小声说。
“嗯?”
“我喜欢周念安这个名字。”
“为什么?”
“因为……感觉是爸爸重新给了我一次生命。”
我的脚步一顿,眼眶瞬间湿润。
我没有告诉她那些肮脏的过往,我只是告诉她,爸爸妈妈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以后,由爸爸来照顾她。
我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但这个六岁的孩子,却用她超乎年龄的敏感和善良,理解了我所有的爱与挣扎。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明亮又温柔。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地获得了新生。
10章 晴空
一年后。
周日的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新家的木地板上,暖洋洋的。
“爸爸!爸爸!快起床!你答应今天带我去科技馆的!”念安穿着一身蓝色的小裙子,像一只快乐的蝴蝶,在我床边蹦来蹦去。
我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投降:“好好好,我投降,我马上起。”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小姑娘。她的眉眼还是那个样子,但我已经完全不再介意。我看她的时候,心中只有满满的爱意和温暖。
洗漱完毕,我走进厨房,熟练地煎了鸡蛋和培根,烤了吐司,倒了两杯热牛奶。念安已经自己搬好了小板凳,坐在餐桌前,两条小腿晃啊晃的。
“爸爸,今天王老师表扬我了,说我的画是全班最好的。”她一边往吐司上抹果酱,一边骄傲地向我汇报。
“是吗?那我们家念安可真棒!晚上奖励你一个大鸡腿。”我笑着说。
这样平凡又温馨的对话,如今已经是我生活的常态。
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徐静在监狱里表现不好,屡次违规,听说被加了刑期。她的家人出狱后,也过得非常凄惨。岳母因为受了刺激,精神时好时坏,整天在家念叨着“报应”。徐凯找工作处处碰壁,因为有案底,没人敢用他,最后只能去工地上打零工,勉强度日。他们曾经来找过我,不是道歉,而是要钱。
我让保安把他们赶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有些人,不值得半分同情。
高远的公司,在他入狱后不久就破产清算了。他的妻子和他离婚后,带着孩子和财产远走高飞,据说已经再婚。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最终落得个妻离子散、身陷囹圄的下场。
而我,在工作上顺风顺水,得到了领导和同事的一致认可。生活中,有念安这个小天使的陪伴,我感觉自己每天都充满了力量。
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大海,爬了高山。我教她游泳,她教我玩最新的儿童游戏。我们像父女,更像朋友。
有时候,我父母会旁敲侧击地劝我,再找一个。
“阿辰,你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念安也需要一个妈妈。”
我总是笑着摇头。
经历过那样一场毁灭性的背叛,我对婚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幻想。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很满足。我不想再让任何一个复杂的成年人,来打破我和念安之间这份简单纯粹的幸福。
吃完早饭,我牵着念安的手,走在去科技馆的路上。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路过一个街角公园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廉价又肮脏的衣服,头发枯黄,正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当她抬起头时,我看到了那张曾经熟悉、如今却布满风霜和怨毒的脸。
是徐静。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狱了。
她也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身边穿着漂亮裙子、一脸幸福的念安。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有震惊,有嫉妒,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毒。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只是平静地移开目光,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收紧了牵着念安的手,低头对她说:“念安,我们走快点,不然要迟到了。”
“好!”念安清脆地回答。
我们从她身边走过,没有丝毫停留。
我能感觉到,那道怨毒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的背上。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他们只配存在于被遗忘的角落,连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道疤痕,都不配。
“爸爸,你看,天上的云好像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念安指着天空,开心地说。
我抬起头。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阳光刺眼,却无比温暖。
我知道,我的人生,和我头顶的这片天空一样,终于雨过天晴。
人性总结:
人性是一面复杂的镜子。它能照出最无私的爱,也能映出最深不见底的贪婪与自私。当婚姻沦为欲望的交易场,当亲情被利益的算盘所绑见,所有的温情脉脉都将撕裂,露出最狰狞的獠牙。血缘或许能决定生命的起点,但爱与责任,才能定义人生的归属。在这个故事里,主人公的胜利,不在于他夺回了多少财产,惩罚了多少恶人,而在于他挣脱了血缘的枷锁,遵从了内心的选择,最终在废墟之上,用爱与宽恕,重建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有时候,放弃,是为了更好地拥有;放下,是为了真正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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