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之逝世，临终前违背乔冠华遗愿，洪晃为何说：妈妈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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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冬天，院子的主人章含之走完了73年的人生，她临终前做的一个决定，让所有熟悉她的人都觉得意外。

她最终没有遵守和乔冠华的约定，这个看似违背约定的选择背后，藏着什么心事？女儿说的“妈妈是聪明人”，又道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通透？

章含之的人生起点，就带着点命运的安排，1935年她出生在上海，原本是一段感情的结晶，却因为亲生父母身份差距太大陷入僵局。

她的生母谈雪卿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钢笔专柜的售货员，由于容貌出众，被大家称作“康克令西施”，她的生父是军阀陈调元的儿子陈度。

两人没结婚就同居有了孩子，谈雪卿不愿意做妾，争执不下的时候，担任辩护律师的章士钊出面调解，最后把这个女婴收为养女，取名章含之。

这种特殊的身世，让章含之从小就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边缘，一边是养父章士钊的书香家庭，浸润着传统文人的文雅气质；另一边是上海旧租界的繁华景象，见证着时代变化中的人情世故。

在这样两种环境的影响下，她很早就有了敏锐的观察力，也学会了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相处，这大概就是她聪明的最初样子。

1949年，她随养父母迁至北京，进入贝满中学就读，也正是在这一年的圣诞舞会上，她结识了后来成为自己丈夫的、北京大学的高材生洪君彦。

十八岁的少女和才华出众的青年，经历了八年的恋爱，在1957年结婚了，那时候，章含之已经做过一次重要的人生选择。

1953年高考前，她本来想报考水利专业，学校党组织找她谈话后，她服从安排选了外语专业，最后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

这个选择看起来是被动服从，其实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因为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外交领域特别需要专业人才，外语专业无疑是通往广阔未来的关键。

1960年，章含完成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研究生班的学业并毕业，毕业后，她与洪君彦共同迁入史家胡同51号居住，这座院子后来见证了她半生的喜怒哀乐。

一年后，女儿洪晃出生，这个家庭多了些温馨，但平静的生活下，时代的变化还在悄悄发生，章含之的人生轨迹，很快就要迎来一次大的转变。

上世纪70年代初，一个意外的机会来了，因为英语基础扎实、综合能力强，章含之被毛泽东点名调到外交部。

这个身份的转变，彻底把她推到了新中国外交的前沿，要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能进入外交部并参与核心工作，不仅需要过硬的专业能力，还得有很高的政治素养和应变能力。

章含之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在外交部工作的那些年，她参与了中美建交的会谈，见证了尼克松访华、上海公报谈判等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这些经历拓宽了她的视野，也让她对国际形势和人情世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也是在外交部工作期间，她和当时的外交部长乔冠华相识相知，两人相差22岁，官职地位也悬殊，但这些都没能阻挡感情的产生。

乔冠华是新中国外交史上的传奇人物，在国际舞台上以口才好、个性鲜明出名，而章含之的聪明、优雅和通透，也深深吸引着这位外交前辈，他们的恋爱之路并不顺利，面临着不少外界压力，甚至一度只能秘密交往。

1973年，章含之和洪君彦办理了离婚手续，同年12月，她与乔冠华正式步入婚姻殿堂，起初，两人计划让章含之搬到外交部为乔冠华准备的新房。

周恩来总理得知后，考虑到史家胡同51号是章士钊先生的故居，得有人照看，便劝说乔冠华搬到了51号院，从那之后，这座古老的四合院，见证了他们两人相互扶持的十年时光。

1983年，乔冠华离世，章含之独自留在史家胡同51号，这一守就是二十五年。

在这二十五年间，她将对乔冠华的思念倾注于笔端，创作了《跨过厚厚的大红门》《十年风雨情——我与乔冠华》等作品，字里行间满是对这段感情的珍视与怀念。

在众人眼中，她就是乔冠华最忠诚的伴侣，他们的爱情故事也流传为一段佳话，但却没人想到，二十五年后，章含之会在临终前做出一个看似违背乔冠华遗愿的决定。

根报道，章含之没有把自己的身后事告诉唯一的女儿洪晃，而是托付给了照顾她十三年的护士长。

她明确要求，自己去世后，不要把骨灰和乔冠华合葬，只要把家里珍藏的两束乔冠华的头发放进自己的骨灰盒就行，最后要和养父章士钊合葬。

这个决定让洪晃很意外，毕竟母亲生前写的所有文字都是纪念乔冠华的，直到护士长转达了章含之的用意，洪晃才明白过来，感慨说：“妈妈是聪明人。”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章含之这个决定是对乔冠华的背叛，但只要结合她所处的历史环境和一生的经历，就能明白这个看似背离的选择背后，其实是她通透的生存智慧。

章含之的一生，一直和时代的重大事件紧密联系在一起，从养父章士钊的文人圈子，到做毛泽东的英文教师，再到外交部的女外交官、乔冠华的妻子，每一个身份都让她处在舆论的中心。

就算乔冠华去世后，关于他们的议论也从来没停过，章含之很清楚，只要自己和乔冠华合葬，这些是是非非就会一直延续下去，甚至会影响到后人。

她选择和养父章士钊合葬，其实是想在去世后彻底摆脱这些外界的纷扰，回归最纯粹的家庭身份。

而且，章士钊对她有再造之恩，当年如果不是章士钊出面调解并收养她，她的人生可能会完全不一样。

章士钊不仅给了她稳定的成长环境，还培养了她的学识和眼界，这份养育之恩，在她心里分量很重。

把自己葬在养父身边，既是报答这份恩情，也是对自己章含之这个身份的最终回归，她首先是章士钊的养女，然后才是乔冠华的妻子、洪晃的母亲。

2008年2月1日，章含之的追悼会在北京庄重举行，遵循她生前的心愿，她最终得以与养父章士钊相伴长眠，让这份跨越生死的亲情在地下延续。

来吊唁的人很多，既有文学界、艺术界的名家，也有受过她帮助的普通人，史家胡同51号的灵堂里，鲜花和挽联放在一起，诉说着大家对这位传奇女子的怀念。

她用自己的一生证明，真正的聪明不是懂得追名逐利，而是懂得在时代的浪潮中守住自己，在复杂的人情世故中保持清醒，在爱和责任之间找到平衡，最终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洪晃追忆母亲章含之：她是做得太漂亮的一个人2008年01月29日

人民网——史家胡同51号：章含之与乔冠华十年风雨相依2011年07月24日